“不知道,好多小格子,眼睛都要花了。”逸风揉着眼睛。
赫缺嘴角一弯,站起身,双臂张开,仰着头道:“欢迎光临恶鬼大人的绝对空间——混乱魔方!”
……
轰!
希思黎的地面颤了一下,神皇殿明显的左右晃动着。苏菲没有站稳,一屁股坐在地上,骂道:“死夜叉!人家离离好心好意叫我们来做客,你是要把人家的房子拆了是不是!”
咣!赫缺绝对空间“混乱魔方”中那些浮动的镜面碎裂了。
直径大约五十米的魔方颜色统一了。
“怎么样?”赫缺站在魔方上,“剑神大人,是不是觉得周围的一切都反过来了?”
逸风倒立着,“没错,要反过来看了。”
“这就是混乱了。”赫缺哈哈笑道,“你的样子还真丑,居然还穿着碎花衬裤。”
“糟了!”逸风猛地翻身,瞬间出现在空中,“穿错了……”
“哦?”赫缺饶有兴趣。
“不好意思啊,嘿嘿。”逸风讪讪的摸着脑袋,“昨天喝醉了,和一个美丽的小情人睡了一觉,刚刚才醒,突然记起了炫奂要请客,走得比较匆忙……”
“哈哈哈哈哈!”赫缺笑弯了腰。
……
“苏菲!”离离在远处招手。
“咦,你怎么一个人,你的冥尊陛下呢?”离离跑到苏菲身边,才发现只有她一个人。
“死了!”苏菲涨红着脸。
“还有人可以杀死感悟至高混乱的男人?”炫奂走了过来,一脸认真。
“……”苏菲不知道说什么了,只能拉起离离的手,“带我去看看,第一次来希思黎哦,真美。”
“嗯!”离离扭头笑望着炫奂,“我先带苏菲去玩啦。”
“小心一点。”炫奂温柔的道。
“嗯。”离离点点头,带着苏菲跑开了。
“还是那么帅啊,你的神皇陛下……”苏菲嘻嘻笑道。
“你的冥尊陛下也很酷的哦。”离离不好意思了。
“差远了好不好,炫奂多温柔啊,那死恶鬼,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和人打架呢,也不知道陪我,在坎哈尔也是,就知道修炼修炼!”苏菲怒道。
“可是……”离离的目光落在苏菲的小腹上,“我听说……你已经……”
“你不是早就经历过了嘛,有什么稀奇的,而且,这是我的不幸好不好!”苏菲脸上微红,“到时候生个小恶鬼出来,和他爸爸一样,那我就惨了!”
“哈哈!你害羞了哦!”离离在苏菲脸上轻轻刮了一下。
“哪有!我们去那看看,那雕像好美哦!”苏菲捋了捋头发。
……
锵。逸风的神龙吟挡住了赫缺的混乱之刃。
“啊。”逸风愣住了。
轻轻一声,他的长袍腰带断了,下摆敞开,露出了那条穿错的碎花衬裤……
“不是说了吗。”赫缺一个闪身出现,“这里一切都是逆反的……”他又看到了逸风的衬裤,忍不住狂笑起来。
“好了,好了,不和你玩了。”逸风用半截腰带把袍子扎了起来,“我去找炫奂喝酒了,希思黎的美酒可是让人流连忘返啊,还有那些迷人的侍女,哦对了……”他用一种可怜的眼神望向了赫缺,“你结婚了,真倒霉啊。”
赫缺憋红了脸,狠狠道:“你只领教了我的奥义招式‘逆向规则’中的第一招‘空间错乱’,还有‘时间颠倒’,和最强的‘规律反转’!”
“不想打了……”逸风闭上眼睛,“我更想见到那些迷恋我的侍女们。”
赫缺无语,咬牙切齿的差点把混乱之刃的剑柄捏断。
……
“阿萨。”炫奂站在神皇殿前的玉石台阶上,露出了笑容。
“你还真大方啊,居然说大家聚一聚,我不是说过,没事别见面的吗。”阿萨修长的手指卷着垂在胸前的洁白耳发。
“一千年了,我也想看看你们。”炫奂笑道。
“那你就亏大了。”阿萨也笑了。
“这里好漂亮哦。”娇小玲珑的莉娜倚在他身旁柔声道。
“是啊,你的男人太寒碜了,只能每天带你去看红叶。”阿萨拍了拍她的脑袋。
“没有,红叶林是最漂亮的。”莉娜拉住了阿萨的手。
阿萨笑了笑,看向了炫奂,“对了,赫缺那个神经病来了没有?”
“没感觉到吗。”炫奂指了指空中。
“哦?”阿萨眼中闪过一道精光,“有进步嘛,看来最努力的就是他了,难道这小子还想着超越那个男人吗……”
说到这里,阿萨微微沉默了一下。
炫奂如湖水般湛蓝的眼眸动了动,“超越不了的,他才是最强的,记得那个时候,我将至高秩序感悟圆满,在我的绝对空间‘秩序法庭’,却还被他掌控了所有的节奏,唉。”炫奂叹了口气,笑道:“我的奥义招式‘光辉审判’一共有三式,‘忏悔石阶’,‘问罪书’,以及最厉害的‘原罪天枰’,没有一式是对他管用的,甚至在最后的原罪天枰时,还差点被他杀了,如果不是罗秀……”
说到这里,炫奂也顿了顿。
“好了好了。”阿萨摆摆手,“带我去参观一下神皇殿吧,上次来没来得及观光。”
“好。”炫奂露出了笑容。
而阿萨身边的莉娜,眼睛则有点红红的。
走完了玉石台阶,阿萨突然停住了,望着一个白色石料打造的喷泉,晶莹的水珠四溅,折射着希思黎明媚的阳光。
“他来不来?”他问。
“谁?”炫奂愣了一下后明白了,“斯汀说过,以后不会见面了。”
阿萨静静的站了一会,眼角的细纹叠起,“那个家伙,还真是毫不犹豫啊,像他的风格……我们走吧,我已经闻到香味了。”
他轻轻拉起了莉娜的手。
……
萧瑟的战场。血从满地的尸体间流过,带来生命流逝的痕迹。
这是卡波斯大陆两个国家的战争,此时已是黄昏,双方偃旗息鼓,对立的城墙之内,是静默的疲惫。
一个枯瘦的男子无声无息出现在了战场上空。
深红色的法衣很贴身,下摆长长的随风飘动,法衣上印染的森白花纹给人阴冷的感觉。他的身形有些佝偻,脸却俊美得有些妩媚,白色的头发刘海很长,斜在脸侧,眼睛周围有一圈青黑色的眼线,一双灰瞳正注视着下面消失的生命。
他的身后,一个穿着火红绣花裙的妖媚女子默默的看着他。
晶莹的白光闪过,一块十米多高、光晕流转的石头出现,斯汀盘膝而坐,超度着那些还有执念的灵魂。
很久。斯汀起身,收起了往生石。
“又有新的生命诞生了。”璧香笑道。
“那是他们的希望,来生的希望。”斯汀干涸的声音毫无起伏,“其实那不是执念。”
“我懂。”璧香来到了斯汀身旁,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她还在找吗?”
斯汀灰瞳微微一颤,点点头。
“为什么你要骗她……撒加明明就神魂俱灭,灵魂连一点残存都没有剩下,根本不可能往生的。”璧香叹息着。
“你想知道么。”斯汀看着她。
璧香眼眶不觉湿润了,“嗯。”
“为什么。”斯汀问。
“因为……我觉得自己和她很像,她在漫漫无期的寻找,而我在……漫漫无期的等待。”璧香的眼泪流下,顺着脸颊带出了让人心疼的痕迹。
斯汀灰色的眸子又颤了一下。
璧香抹去了泪水,笑道:“大人不必介意,我没什么的……”
蓦地,璧香轻轻靠在了一个并不宽阔的胸膛上。
“其实我也在等。”斯汀拥着她,“我已经把过去珍藏起来,不会,再让你默默看着我的背影了。”
璧香哭了,心里却无比幸福。
“这是你的希望。”斯汀拨开了她柔顺的发丝,凝视着她的脸,“而那寻找,是依琳的希望。”
“希望……”璧香的头轻柔的放在了斯汀肩膀上,“我懂了。”
……
不知道又过了多少年,一千年,还是一万年,反正,所有人继续着他们的生命轨迹,不管快乐还是悲伤,不管幸福还是不幸,也不管是不再争斗不休神界冥界,还是依然你争我夺的无数构成宇宙基础的物质位面。
总是在继续,生命也总是在延续,这便是,希望了,每一个人自己心中的希望。
依琳没有喝下忘情酒,她无法忘记,所以她依旧在茫茫宇宙中寻找着撒加,哪怕她弄不清楚撒加到底有没有转世。
一片接一片的大陆,每到一个新的物质位面,就是依琳一次希望的开始。
无数次希望,无数次失望,可依琳没有放弃,因为她爱他,刻骨铭心的爱着他,这种爱不会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消失,不会因为距离的遥远而放弃,只会越来越坚定,越来越深刻。
依琳相信,她会找到他,一定会。
……
岁月在流淌,时间在过去,枯藤长出枝桠,泉水滋润干涸,星辰陨落的凄艳,烟花散尽的忧伤,老去的安眠,新生的啼哭,炊烟升起,夕阳落下,启程,落幕……
有人记得,有人忘却,留下了落寞的泪光,也拥有了动人的年华。
还有多少感动值得我们去珍惜,还有多少明天的阳光映入我们的眼帘,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只知道,当命运的枷锁不再,我们便得到了真生命。
其实每个人的心中,都是一片宇宙,都是一片广阔无垠的浩瀚。
那深处,藏着一个叫希望的名字,那就是我们活着的目的。
……
曾经的天界早已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团深邃的黑。
呼,一颗流星划过,黑气慢慢散去。
一个男人闭目盘膝,仿佛历尽沧桑。
过了很久,他睁开了眼睛,“第七世,原来没有结束。”
……
繁华的街,喧闹熙攘。
墙角,一个瘦小的男孩蜷缩着。
他很饿,身前放着一个缺口的破碗,小脸脏兮兮的,充满期待的盯着破碗,即使碗里什么都没有。
蓦地,他愣住了,因为面前突然出现的香喷喷的面包。
“哇!”男孩双眼放光,连忙伸手抓住了面包,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看着男孩狼吞虎咽的模样,依琳露出了笑容,轻轻起身。
一抹金色,从空中掠过,在阳光下闪耀着动人的光芒。
叮当,那抹金色落在了男孩身前的破碗里,打着转。
一枚金币,旧的连图纹都看不清楚了……
依琳眼中却噙满了泪水。
她回眸……
泪光中,他正对着她微笑。
……
(全书完)
————黄金分割————
算是感言
他们的爱没有结束,可我的这本书结束了,也许这不是一本受欢迎的书,但我相信,每一个认真看过这本书的人,或多或少,都会在心中浮现出一些画面,有快乐的,也有悲伤的。至少,我是认可这本书的,一本连作者自己都不认可的书,是无法引起阅读者的共鸣的,而我,也用了心在写。
有一点失落,有一点兴奋,有一点成就感,也有一点伤感。呵,我从来不否认自己是个半壶水的疯子,不够疯狂,却足够安静。说实话,当我的手指按下了键盘上的关于这本书的最后一个键时,我很想哭,可眼眶中的泪水终究还是没有流出来,因为那是一个句号。于是我点燃一支烟,写下了这些叫做完本感言的东西。
够凌乱,够废话,也够他妈的装十三。
毕竟这是我很多的第一次,第一次写完本感言,第一次在书里写无关书中内容的东西,第一次想抽着自己嘴巴子寻找精神世界的点,也是第一次,在这里对着你们说话。
像是一个神经病妄想在自我满足的过程中逐字逐句的念叨哲学,有人叫这玩意为心理学,我把它叫做精神上的自慰。不是自我安慰,是老枪在手式的自慰。
谁打下的那个句号?他姥姥的有病!
哈!那个人就是我,句号不代表结尾,而是代表冷颤,就像活塞运动之后的吐纳,而这些感言,就是事后烟。
一样的道理,这个世界没有谁比谁深刻,意境是装不出来的,只有孙子才装得像。所以我把文字看成了技术,而不是艺术,这门技术,就是勾动你内心的天雷地火,或者把你的回忆翻出来,细数昨日黄花。
没有句号,只有接着上。很快,我会写一本新书,请各位也接着上。
此致。敬礼。
耳钉写于西元二零一零年快要到头时冷得不像话的一个夜晚说不定再过几十个小时就是平安夜具体来说就是十二月二十二日这个还算吉祥的日子的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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