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郎买给星星的POCKY,压扁扁了。”慈郎哭丧着脸从胸前的口袋里摸出一盒被压得扭曲变形的POCKY。
糟了,慈郎的眼泪似乎都要掉出来了。
我连忙抓过不成造型的POCKY,“没事的,我就喜欢吃碎的。”
“真的?”慈郎一脸“我知道自己做了错事但是我又不知道哪里做错了”的小孩表情,我一脸正义地严肃点头,“而且这是慈郎给我的POCKY啊。”
“嘿嘿。”慈郎立刻就笑了,右手挠挠头发,又嘿嘿地笑了。
“星星现在不吃吗?”
“嗯,待会去机场的路上”吃字刚发了半个音节,我硬生生卡住,差点咬住了舌头。
糟糕,完了。因为刚才被慈郎闹了一阵子,我不自觉地放松了警惕。脑海中暗自绷紧的弦也不自觉地松了,顺嘴的话就接了下去。
只是慈郎是有些懵懂地站在原地,歪着头问我,眼神还游弋在那盒变形的POACKY上,“机场?星星寒假要去国外玩吗?夏威夷,意大利,还是希腊罗马?”
“……”
“哦,对了。去国外好像要办护照,很麻烦的呢。那是去九州泡温泉?”
“……。”
“呃,或者是冲绳?”
“……”
“又说错了吗?那是去北海道?好像那边有什么节日啊,但那是几月份的啊。哈哈,慈郎也不是很清楚呢。”慈郎说着就摸着脑袋自己笑了起来。
清脆的笑声在空气里回荡了片刻,渐渐沉没。
“星星,怎么了?”这次的声音,不再充满轻快,也不再明朗。
“慈郎,我要走了。”我低着头,看着粘在衣角的碎叶,开口。
“嗯,去哪里,回家吗?”慈郎有些犹豫地问着。
“不。”我轻轻摇了摇头。
说出这件事情,不需要勇气,也不需要力量,只是安静地说出来,就像对着树洞吐露秘密的人才不会长出驴耳朵一样,我对他说:“慈郎,我要去美国了。”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