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个安静到不寻常的吻,简单如水,冷暖自知。
“白河。”他难得正经地叫我的名。
我却没有抬头正视他的眼。
心跳到快要爆炸,脸烫得像正在微波炉中煎熬的龙虾,这样难堪的我,如此抬头再看他,还不直接被他的光芒秒杀?
“嗯。”我几乎是从嗓子眼里挤出一个音节,却微弱得像只刚断奶的小猫咪,“什么?”
他不说话,只是忽地放开手,就像刚才那个吻从来都没有发生。
而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只是,随着大脑功能的恢复,一个巨大的问号在我头顶开始盘旋并升华。
那就是,我怎么从森林中遇到的手冢那里飞到了,呃,迹部少爷的床上?
我慢慢移动到床边,拉拉那个少年的衣角。
“景吾,我怎么在这里?”
似乎一提到这个问题就像踩到他的痛脚一样,他狠狠地瞪我一眼,再没有之前的温柔和缠绵,“你这个白痴,出去都不带电话,脚不好还到处走,迷路也不知道乖乖待在原地,找路居然也给我掉进河里,最后还给我玩晕倒!你到底有没有考虑到自己啊!”
嗯,我好像,稍微考虑到了,你。
只是这句话,怎么也不是适合现在说出来。
所以我静静地等待他继续对我发火。
反正,这也是安慰人的一种独特方式。
我对自己说着,宽慰自己,不无苦涩。
要让那个少年说抱歉,还不如先杀了我。
他是冰帝的王,他就是冰帝的规则。
所以他,自然就有不按游戏规则出牌的本钱。
松开了拉住他衣角的手,我下意识地往后挪一挪。
只是平凡如我,自然也料不到他的下一步,竟然是让人快要窒息而亡的法式深吻。
其实要让我说感觉,就好像洗衣机出了难度系数5。0的滚筒式旋转。
眩晕到虚脱的疯狂。
只是我不知道是我不适合罗曼蒂克还是今天迹部不适合走煽情路线,忽然就有一个声音从床的另一头传来。
“啊,好困啊。”
我和迹部都是一愣,同时僵硬地向那边看过去。
一个毛茸茸的姜黄色脑袋探了出来,然后就是一张通红的脸,一个大大的哈欠呼之即出。
“慈,慈郎?”我的舌头开始打结,而且还是中国式同心结。
“哟,星星,早安~”慈郎揉揉眼睛,快乐地打招呼。
“慈·郎!”迹部一字一顿地开口,我感觉空气里的杀气指数开始直线上升。
“呃,打扰到你们了吗?”慈郎乖巧地再揉揉眼睛,终于打出一个长长的哈欠,“你们继续好了,不用管我的。”说着慈郎就要往被窝里缩回去。
我眼看着慈郎就要裹进和我刚才盖的一样花色的被子,顿时悟了。
等等,莫非,之前,我都和慈郎是一起睡的?
比我先醒悟的迹部猛地扑了过去,揪住慈郎的脖子一把拖了出来,还是刚才那种威胁十足的口气,“你·刚·才·一·直·都·在·这·里?”
“嗯。”慈郎甜美地笑了,“人家担心星星一个人睡会害怕,所以专门来陪星星的。不过迹部不用担心啦,人家才不会对星星做像迹部一样奇怪的事情呢。”
迹部的脸上露出完败的表情,他松开手,转而开始瞪我。
怎么,怎么瞪起我来了?我明明是无辜的啊TOT
“你这个笨蛋,晚上被人钻进被子就一点知觉都没有吗?”迹部低沉地望着我,咬牙切齿。
那我还真是对不起你了,我是只要沾到枕头就一觉到天亮的小孩体质。
我努力想要翻白眼晕倒,却发现自己还没有修炼到这个境界。
迹部扯扯领带,刷地一下帅气地取下,顺手扔到地上。
“喂,过来。”他一边松着领口,一边脱下外套。
“干,干嘛?”我警惕地往床沿移动,顺便观察着逃跑路线。
“我锁门了。”迹部似乎一眼就看出我在想什么,鼻子里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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