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吧吕波?”刘憬还没说话,刘同才忍不住了,“人家刘憬有郭蝈帮忙,你算老几?”
吕波尴尬异常,看了看郭蝈道:“都是老同学,能帮就帮点呗,我没别的意思。”
郭蝈柔柔瞥了瞥刘憬,幸福地莞尔。刘憬苦笑,为吕波解围道:“同才,你不知道,吕波跟我没的说,上大学那会,这家伙是学生会宣传部长,老用经费请我吃烧烤!”
“那都小意思,我都忘了!”吕波找回几分颜面,重新牛逼,瞅了瞅他和郭蝈又问,“对了,刘憬,你和郭蝈……准备什么时候?”说着话指了指台上。
“哦,我们……”刘憬暗汗,刚要解释,忽然被郭蝈踢了一脚。
“我们不急。”郭蝈小脸发烧,偷偷向后一瞥,喜滋滋说。
什么叫不急?刘憬无语到彻底,没好气地向郭蝈斜去。他就不明白,装这种样有什么意思?早晚不让人戳穿。郭蝈不以为然,暗暗用目光警告他一番,美得嘴都合不拢。
吕波和刘同才相互点头,吕波对郭蝈道:“也对,等等也好,总得让刘憬干出点样,现在结婚,你爸妈面上也不好看。”
啥叫干出点样?咋就不好看了?这都什么人?真他妈交朋不慎。刘憬又被鄙视,既痛恨郭蝈,又来气吕波。
郭蝈臭美归臭美,但也不想心上人被轻看,不满道:“吕波,你不知道别瞎说,刘憬都要开修车行了,全他自己跑的!”
“是吗?”吕波一怔,终于对刘憬另眼相看,“现在修车可火,你小子挺有道哇?”
“有什么道?混口饭吃呗!”刘憬睨着郭蝈,淡淡地说。
同学好久不见,装什么情侣,搞得真话都说不上几句。
郭蝈偎着刘憬,眉飞色舞,左右逢源,兴奋得直流油,一个劲推小眼镜,后边三女恨得牙直痒痒。徐燕好,就觉得刘憬对郭蝈偏心,有些悲哀;小老虎虎目圆睁,都快气炸了;玉瑕也很不满,全家人第一次光明正大露面,本来挺开心,哪知刘憬被一拽不回,吭都不吭一声,把自己和小老虎当什么了?
小老虎终于忍不住,呼地站起,就想冲过去。
“芳袭!”玉瑕连忙把她扯住。
小老虎气呼呼转回。玉瑕耐心道:“芳袭,姐姐知道你心情,但不能冲动,要不刘憬面上不好看,你也丢份。”
“我不是冲动,可你看他们呀?太过分了!”芳袭火气稍息,更加委屈和气恼。
玉瑕平静道:“正因为这样,你才不能冲动,应该让刘憬看到你的好,把那丫头比下去!”
“你说怎么办?”芳袭虎目一亮,立刻坐下。
“这容易。”玉瑕抬头看了看,把两个女孩儿招过来耳语一番。芳袭当即表示同意;徐燕稍做犹豫,觉得没什么,也答应了。
郭蝈心花怒放,正享受着被当成情侣的幸福和快感,得意的不行,这边两个女孩在玉瑕带领下,已制定了打击郭蝈的策略。
“老公,这是你同学吗?怎么不给我介绍一下?”刘憬又坐了一会,正准备过去,身后忽然传来小老虎的声音。
芳袭一声老公,郭蝈脸上的笑容瞬时僵住,立刻缩着脖子低头。刘同才和吕波双双愕住,不自觉地向郭蝈望去。
玩火吧?这下丢脸了。刘憬同情了郭蝈一眼,站起身道:“芳袭,你来的正好,我给你介绍介绍,这是刘同才,这是吕波,都是我大学同学。”转过身,刘憬又道,“同才,吕波,这我女朋友郑芳袭,在团市委工作,郭蝈她哥就在团市委当书记,大家挺熟的。”
“哦,女朋友。”刘同才和吕波木木点头,还没缓过劲。
“你们好。来趟S市不容易,我老公不会喝酒,要不嫌弃,一会上菜,我陪你们喝一杯。”刘憬这桌比较空,芳袭很合体地笑了下,看都没看郭蝈,优雅地坐在爱人另一侧。
“不嫌弃不嫌弃。”刘同才和吕波忙不迭点头,看着郭蝈的眼神,充满同情。
郭蝈俏脸胀红,恨恨瞪了芳袭一眼,硬挺着抬起头。刘憬暗叹一声,随后坐下。小老虎态度和蔼,表现得体,他很欣慰,估计应该是玉瑕的功劳。
“刘憬,这你同学吗?怎么不给我介绍一下?”还没两分钟,玉瑕又笑容可掬地来了。
怎么又来一个?看着眼前成熟性感,高雅大方的美女,刘同才和吕波再度惊愕。
刘憬重新站起:“玉瑕,你来的正好,我给你介绍介绍,这是刘同才,这是吕波,都是我大学同学。”转过身,应该介绍玉瑕了,刘憬却不知该怎么说刘同才和吕波正襟危坐,一脸谨慎地等着他继续;玉瑕明眸善睐,浅笑望着他,眼中深情款款,满是期待。
“这个……看着那小女孩儿没,那是我女儿,干女儿。”刘憬指了指台上的多多,又指着玉瑕说,“这是我孩子妈。”他没说孩子妈,而说“我孩子妈”,因为不能委屈玉瑕,但小老虎在,又不好直说,好在这种方式已经足够。
“哦,孩子妈。”刘同才和吕波齐齐点头,脸上的表情木得更甚。
玉瑕对刘憬的介绍很满意,美美一笑道:“我和他们小俩口一家人,现在和刘憬一起住,你们要不急,晚上到家里吃个饭,尝尝我和芳袭的手艺。”说着话,稳稳坐在小老虎身边。
“哦,一家人。”刘同才和吕波都快蒙了,一双眼睛看来看去,复杂无比,既对芳袭不解,又怜悯郭蝈,更羡慕刘憬。
妈的,这小子被省长千金追,还和两个美女住一起,女朋友还不介意,上哪说理去?
郭蝈羞窘不堪,嘴扁得跟鸭嘴兽,臊得无地自容。芳袭稍有不自然,好在习惯已久,加上打击了郭蝈气焰,那点不自然烟消云散,都换做得意的解恨。
两个女人全来了,气氛异常尴尬。玉瑕和芳袭谈笑风生,都不理郭蝈。郭蝈如坐针毡,又气又恼,脸色变来变去,不时向刘憬求助。刘憬啼笑皆非,同情更无奈。这能怨谁,人家都来了,你还非把我拽过来,这不自找吗?
“刘憬,这你同学吗?怎么不给我介绍一下?”后面又传来一个声音,当然是徐燕。狂晕!徐燕怎么也来了?
“哦,你来的正好,我给你……”刘憬刚要介绍,刘同才和吕波双双滑桌子底下了。
我靠!怎么还有第三个?这他妈还有没有天理?刘同才和吕波艰难爬起,嫉妒的眼光能把刘憬生吞。
两人坐定,刘憬又郑重地介绍了一番,说是朋友兼前同事、未来修车铺的财务。本来这没什么,可有了前边玉瑕和小老虎的例子,徐燕的定义自然模糊暧昧了。
人凑全了,刘憬也心安了,反正基本属实,爱怎么想怎么想吧。
虚荣感很舒服,刘憬想到一句话: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释。鲁秋阳婚礼上,他俨然成了世上最彪悍的男人。
《我的警花爱人》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五章 沈梦打针
第一百四十五章沈梦打针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这话用刘憬身上同样样合适,与同龄人相比,刘憬性格保守,不够前卫;为人仔细,出手也不大方;相貌虽也俊朗,但中规中矩,缺乏当前流行元素,与周杰伦、朴树等偶像派完全不同类,所以女生人脉不算高。三女以相同方式先后登场,
“这他妈才一年,怎么就天翻地覆了?”刘同才和吕波瞠目结舌,既想不通,又眼馋,对刘憬的猎艳能力大为嫉妒。
这是纯男人的感觉,让人膨胀到顶点,不仅彪悍,而且牛逼。刘憬飘飘然晕晕乎乎,觉得整个婚礼现场都在围着他转。
千篇一律的汉式婚仪结束,小欣去换衣服,鲁秋阳引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壮汉过来:“刘憬,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舒赤大哥,我们族里最好的修车工,十五岁就在S市修车,他已经答应过去,你需要多少人跟他说,他给你找最好的。”
“舒赤大哥你好!”鲁秋阳办事挺利索,刘憬感激而兴奋地站起。
“你好,喀松桑布是我小兄弟,他跟我说了你们的故事,希望以后共事愉快。”舒赤热情地握着他的手,很真诚地说。
舒赤用故事这个词,说明鲁秋阳做了很大努力,刘憬看了一眼道:“多谢舒赤大哥,我们修车铺还没正式开张,就请到了大哥这样的好手,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呵呵,哪干不是干,能为兄弟做事,我也求之不得。”舒赤很爽朗,而且与格鲁不同,汉语表达能力相当不凡。
舒赤态度和蔼,朴实可亲,看得出是个成熟稳重的长者,刘憬很欣慰,相继介绍了玉瑕、芳袭和徐燕,表示玉瑕也是出资人,会尽量创造方便条件,芳袭和徐燕也将一起过去。
听说玉瑕是女警队长,还联系了交警和刑警两大系统的固定活,舒赤很兴奋,当即道:“你大概需要几个人,我选几个手熟的,装修时过去帮忙?”
“得六到八个。”刘憬没客气。装修时工人在场很必要,因为每个人干活习惯不同,按工人的习惯装修,以后能事半功倍。
“没问题,我现在就联系,到时你给我打电话。”
两人交换了联系方式,舒赤过去,婚宴开始。
藏族会馆是藏族风味酒店,婚宴自然与普通不同,宾客们甩开腮帮,大口饕餮,一时喧嚣满堂。刘憬这桌有些尴尬,好在玉瑕为人大度,芳袭通情达理,郭蝈刚被打击气焰,也识趣地没再嚣张,很快进入状态。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何况又是朋友喜宴?众人你来我往,觥筹交错,席间气氛渐渐热烈。刘同才和吕波借机大献殷勤,和几个女孩儿轮番干杯。刘憬不会喝酒,一如既往当看客,只有格鲁、鲁秋阳岳父母、大舅哥来敬酒时各喝一杯。
中午过后,汉人宾客陆续告辞,藏人还在继续,因为藏族婚席要吃一天。刘憬等人离开。难得来同学,刘憬想找个地方再聚聚,可两人都很忙,吕波是秘书,总经理还在D市,他要立刻赶回;刘同才在石油,不仅要回哈市,次日还要到大庆,只得依依惜别。郭蝈也开了车,两人分工,郭蝈送刘同才去机场,刘憬送吕波去长客站,并相约他日再见。
长客站不远,刘憬很快送到。望着吕波的大巴扬尘而去,他颇为感慨,当初同学少年,风华正貌,朝夕相处,如今来去匆匆,相聚时短,缘悭一面,社会和学校竟如此不同。
徐燕也不声不响地跟着,离开长客站,刘憬先送徐燕,又送玉瑕母女,最后送小老虎。两天了,他想再给沈梦道个歉,毕竟是姐姐,还兼着半个长辈。
“芳袭,还生气吗?”只剩两人,该安慰安慰小老虎了。
“没有啊,她不你妹妹嘛。”芳袭语气淡淡,虎脸不知不觉挂起。
刘憬喝了三杯酒,有些头晕,甩了甩道:“情况你都清楚,我们快登记了,也算伤害她,我们自己家人,关上门怎么说都行,可当那么多人面,还有两个同学,我真不能太说什么。”
“我也没说你什么?”芳袭看了他一眼,仍很不悦地说,“可她那么嚣张,又那么过分,我维护自己总没错吧?”
“那当然。”刘憬笑了笑,目光很柔地望着她,“芳袭,你今天做的很好,我是怕你窝火生气。”刘憬说的是心里话,郭蝈确实很过分,还拿生孩子说事,芳袭虽气愤,却一言未发,他很欣慰,也很愧疚。
小老虎宽柔许多,又担心地问:“老公,我没怪你,其实我也挺同情她,可她现在这样,我们以后结婚,她会不会过来闹?”
刘憬笑了下,有些凄凉地望向前方:“不会。她应该不会来。”
“是吗?”芳袭表情惊诧,还带着不忍。
“嗯。”刘憬肯定地点头。
郭蝈很倔强,也很骄傲,虽然表面不让步,但从没纠缠。
郭蝈说不让他为难,已经做到。刘憬更清楚,郭蝈的任性很难改变,即使不纠缠,不见面,但一生不会认输,哪怕痛苦。
刘憬深深悲凉,因为看不清前面,郭蝈的前面。
两人到家,出人意料,沈梦没在。芳袭四处看了看说:“可能临时出诊了。”
“没关系,反正时间还早。”刘憬头昏脑胀,又紧张地开了半天车,无力在靠到沙发上。
芳袭看了一眼,体贴地倒了杯水:“老公,先喝口水。”
“嗯。”刘憬点点头接过。
几口热茶下肚,刘憬胃里舒服许多,但脑袋仍迷糊。芳袭又道:“很难受吗?”
“有点。”刘憬抚着头说。
芳袭心疼地道:“我车还没学完,秦姐也不教我了。老公,哪天你接着教我,以后再有这类事,我开车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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