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法眼龙女,加之几千装备到牙齿的扬州府厢军,想灭谁灭不掉?
民不与官斗,这是江湖规矩,铁掌帮和淮阳帮大约也没想到对方会直接动用厢军,这吹枯拉朽之下,铁掌帮扬州分舵顿时屁也不敢放一个便老老实实龟缩回对岸润州去了,淮阳帮多年经营,河道上颇多替他们说话的官员,可这时候却是不管用了,朝廷的邸报都下来了,说江东转运副使、广陵侯陈保罗专供皇宫大内江南丝绸、茶叶、盐等一切用度,这吃的是朝廷的俸禄,再怎么收帮会的好处也不肯在这时候说话啊!
这番强势,却是连走马承受夏遂良都没想到的,连忙上报宫里面老太后,妄他聪明一世,却忘记了江湖和官场最紧要的一点诀窍,谁拳头大,谁枪杆子硬,谁说话便硬气。眼下八贤王这边紧紧保着保罗,连御史台都不说话了,大宋朝的吏治又不比以后,说不让谁当官便可以不让谁当官的,老太后想动手也没个由头啊!而庞太师因为西夏虎视眈眈眼看要有大战,忙得焦头烂额,哪里还顾得上。何况这时候也不能得罪主战派八贤王一方,顿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等夏遂良从东京回转,龙云凤挑战淮阳帮老祖宗,大胜,淮阳帮乖乖退回承州老家,你不退?耽误河道,耽误朝廷采办大内用度,那是造反的大罪。铁掌帮眼看如此,也萌生退意了。何必呢?以前那是要跟淮阳帮抢,江湖纷争,可眼下却是要跟朝廷抢,杀头造反的大罪啊!小蓬莱相助也没用,你夏遂良的老子是陕西经略又不是江南经略,顿时树倒猢狲散,退回荆湖南路潭州老家去了,把堂堂金灯剑客夏遂良气得吐血。
这时候保罗爷以前的功夫便体现出来了,柳玉蝉和柳月娥回老家好言相劝退隐的父亲,隐隐说了朝廷的用意,老爷子长叹一口气,这还有什么好说的,顿时宣布淮阳帮解散。少帮主柳开风妄自雄心勃勃,只能被禁足在家,而大多数以前的淮阳帮高手则被柳氏两姐妹带走。
从此,扬州府便没了淮阳帮,多了鹰爪门、盐帮和那老实听话的漕帮同时分摊了河道,俱都被扬州府紧紧攥在了手上,欢喜得知府韩琦睡觉都能笑醒。这天大的好事,给他和扬州府一干才子官员譬如大宋小宋等几位吏部考核上浓重抹下了一笔,也为日后他们仕途得意打下了最佳的基础。
听到这儿,保罗爷大笑,“这好处都被琦公得了去了,不过琦公这人不错,和我也相得,小宋和王圭和我关系也都不错,这个结局好,好啊!八王爷当真老谋深算得很,我估摸着老太后在宫里面一定气得吐血罢!这老太太眼光不济事得很,还以为是自己垂帘听政那会子群臣都听她的话呢!在东京你说什么便什么,出了京……嘿嘿!”
他一边笑一边看似随意在后面解开杨排凤的缠胸,杨排凤背脊轻轻一抖,侧着脸蛋也看不出什么脸色,只是能瞧见耳根子处分明有些红晕。
“这些事……也算不得顶新鲜的事,都有一阵子了,十数日前东京当真出了一件天大的事情,如风一般传颂着,连我在边疆都听说了。”床上侧卧着的杨排凤伸手拉了拉单薄的被角,“兵部侍郎庞昱和水修眉水姑娘成婚,同一天,呼延家满门被从大理寺狱开释了。”
保罗是个聪明人,闻弦歌而知雅意,顿时明白了,美人痣那是个一根脑筋的傻姑娘,便有些叹气,“呼延老将军死得冤枉,敬山侯呼延丕显什么时候叛变投敌了?真真狗屁不通,我刚来西夏原本还想搭救敬山侯来着,可惜……敬山侯已经被李元昊下旨斩首了,虽然说将军难免阵前亡,可的确是冤枉了些,死了还被诬陷叛变投敌,这次回去我一定找官家好好说说,想法恢复他呼延家的名声。”
杨排凤突然转过头来,“陈保罗,谢谢你。”保罗明白她的意思,笑了笑,“我也是吃朝廷俸禄的,应当的,你还是转头去罢!不然我看着你可没法专心了。”
顿时脸上一红,她急急转头,低声继续说道,这时候便感觉到自己的缠胸已经全部被解开,心中一颤,“那……那庞昱和水姑娘成婚当天,南海神尼亲自到贺,还轻描淡写说听说东京金翅鸟武功超群,想找机会瞧一瞧……”
“Shit,这老尼姑什么意思?她天下第二的武功说我武功超群做什么?难不成要跟我比武?”保罗大骂,在他心中教出水修眉这等傻姑娘的老尼姑脑筋一定也是个不灵光的,说不准就是吃了什么人挑唆。
“……喜宴第二天,出了一件凶案,太师府上有个婢女死了,婢女的父母告上了开封府……”
这事情说起来便有趣了,口耳相传的有些脱离真相,连杨排凤也说不太清楚,真实事情是如此。
庞太师府上有个婢女是东京本地人氏,她父母原本是想太师府大摆宴席,想去沾些油水,结果太师府上说那婢女当夜死了,是走水的时候被烧死的,给了十贯钱打发,连尸首也不给见,结果老两口嫌钱少。告到开封府去了。
包拯那是什么人,六亲不认的铁面。要不然为何分明白脸的大宋四美男子之一被称为包黑子呢!当下便不管庞府新婚大喜事,带着展昭和一干衙役冲到太师府索要尸体,结果庞太师不在家,太师府大管家死活不给,包黑子一声令下,御猫儿带着八大衙役便直冲太师府,南侠谁拦得住?没一忽儿便找着那婢女的尸体,一看,感情不是被烧死的。顿时先端了官威呵斥那大管家一顿,接着大摇大摆走人。
回到开封府后,仵作验完尸体,便说了,包大人,这婢女乃是被人凌辱而死。身上有多处被咬掐揉捏的痕迹,下体被撕裂,似乎是什么利器戳的,只是体内并无男子精液,此外此女指甲缝里面有一缕红色湖丝,似乎是凶犯身上被扯下的。
包拯公孙瓒展昭等人仔细看那线索,展昭展爷便说了,这似乎像是婚宴喜服上的,会不会是兵部侍郎庞昱……
公孙瓒便递了个眼色给包拯,那意思是说恭喜大人,这可是个扳倒庞太师的好机会,包黑子二话不说,再次带着衙役到了太师府,这次庞太师却是在家了,或许也知道府上大管家说话不好。却是第一次笑着脸跟包黑子说客气话。
包黑子大袖一挥,太师不必多礼,下官公务在身,请令郎出来一下,下官有话询问,把庞太师噎个半死,不过他到底老成谋国的,也不表面上计较,便叫下人唤来新婚燕尔的庞昱。
庞昱出来后,却是便服,包拯便索要新婚喜服,庞昱妄自大才,到底不知刑名上的事情,不知道死到临头,当下便让婢女取来了昨日穿的喜服,结果展昭拿出那湖丝一对比,果然便是喜服上扯下的一丝线头。
包黑子二话不说,一声拿下,如狼似虎的开封府衙役在太师府门口便把太师衙内公然戴上镣铐,庞太师色变,包黑子你这是何意?
对不起了,令郎乃是嫌犯,下官要带回开封府,包黑子冷着脸,这时候太师府上无数家丁手执水火棍冲出来,庞昱居然笑笑,浑不知死字怎么写,说本官跟包大人走一次便是。
堂堂太师公子、兵部侍郎便被押着招摇过市,引得无数市井闲汉围观,一直跟到开封府,而庞太师寻了大管家问话,心知不好,匆匆进宫找老太后去了。
有人说过,做清官忠臣要比奸臣更加狡猾,包黑子在刑名上果然有一套,当真是应了这句话,随便问了几句便诳了庞昱一次让他说漏嘴巴,这小蓬莱记名弟子顿时便要动手,结果镣铐乃是精铁打造的挣脱不开,又有御猫儿在,哪里走得了。
结果包黑子便在开封府门口宣布庞昱罪状,衙役们三喝威武,顿时扛出虎头铡,当着数千人围观就把官家自小的侍读、当朝兵部侍郎给铡了,一颗大好头颅在开封府门口骨碌碌乱滚,那些市井闲汉围观者大骂着把人头当球一般踢来踢去。
这时候庞太师请来了老太后懿旨,一看儿子已经被铡了,当场便昏了过去,接着被家人掐人中穴醒来,大骂着便要找包黑子拼命。
包黑子一番话,说你儿子房中无能,媳妇没办法弄,却凌辱家中婢女致死,罪证确凿,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难道我开封府龙头铡虎头铡是摆设不成?
市井闲汉叫嚷不已:自家球囊没用却凌辱婢女,算什么东西,铡得好……球囊没用来寻我撒……可怜了那如花似玉的新娘子,连男子滋味都没尝到就守寡了……
庞太师再次被气晕过去,包黑子得意洋洋回开封府打坐去了。
这保罗听到庞昱被虎头铡铡了,顿时擦拭的手一滑,心中一惊,一喜:
Shit,庞小柴根居然就这么被包黑子铡了?死得好死得妙,哎呀!美人痣有些可怜……咦?怎么这般大?
一百六十一章 叁漆帝的女将军
杨排凤浑身一颤,脸蛋上刹那间便飞起两朵红云来,心里面说不出的异样,明知身边这人是个淫贼……眼下身在敌国,我和他若不相契,又怎能回归大宋呢……但他……
她一时间心思便乱了,女人武功再高还是女人,何况又是姐妹被杀、她自己被敌将生擒,心思便也和平日不同,生死的抉择往往总是刺激人类心底深处的情欲,或许她自己不认为自己有什么异样的想法,可举止举动,何尝不是在故意放纵自己,刺激对方。
而保罗爷手上香滑柔腻,一时间却是舍不得松开了,Shit,怎这般大?真真是出乎意料,一只手便也掌握不过来,满手便陷进一堆,着实是欢喜坏了,心说怪不得她非得缠胸而不是穿抹胸,这般大当真是穿盔甲也穿不上哇!
一时间两人便谁也不说话,房间里面弥漫着一股子异样的暧昧滋味,保罗爷这淫贼手不老实,轻轻搓动,只觉得掌根托着那硕大,五根手指却掐进去柔滑异常,却是愈发心火高涨,忍不住手上便重了些,杨排凤浑身一颤,一只手便回过手来掩在自己胸前,恰恰便盖在保罗手上,“你……”
“凤姐姐你平时都吃些什么?怎么这般大?”保罗假作不知,却实在忍不住好奇,“怕至少有37D哩!”他说着便抽回手来,转身又绞了一把势毛巾给她擦拭侧面身子。
那带着魔力一般的手甫一离开,杨将军顿时怅然若失,似乎便少了什么一般,接着刹那醒转,绯红延到了耳朵根。心中暗骂自己是个不知羞耻的女人,可又有些好奇,这“叁漆帝”到底是什么?只是怎好意思去问。
那边保罗爷把毛巾在热水盆中绞了绞,又转回身子来,若无其事给她揩擦,这次却是不忌惮了,上下前后不停,当真会服侍人得紧。且不说男女有别,杨排凤严谨自律,便也没尝过这等被人伺候的滋味。虽然说今日这般是不得已而为之,总之,却是实在动心了。
人类总是很奇怪,情欲的爆发有时候合情合理,有时候却是莫名其妙不知所云。保罗是此道老手,有时候大胆,有时候怯懦,有时候假撇清,有时候装正人君子,总之花头极为多的,杨排凤这大龄女青年哪里吃得消他这般手段?
他轻轻擦拭,这手到了小腹,却又是微微咦了一声,手便停住了,接着,缓缓收回手来,杨排凤心中慌乱不止,听着背后轻微的脚步声,那毛巾浸进水盆中搅动的声音,接着脚步声再次响起,那手老老实实在香臀上揩擦,却是再不往前了。
她心一沉,突然忍不住悲从心来,眼泪从眼角渗出,轻轻滑落了下来,香肩微微颤动,低声啜泣。
或许有些道老手便猜了,吓?难不成杨将军是白虎?
错也,看官您想歪了,或者也不能说想歪,只是,还未接触重点,上阵杀敌,难免磕着碰着受伤甚至血洒缰场,所谓“瓦罐难免井边碎,将军难免阵前亡”,杨排凤虽然神力超群棍法卓绝,可却也是受过伤的。
她年轻的时候小腹上曾经受过致命的伤,乃是被敌将的凤尾鎏璃铛给挑的,她虽然借势一棍子砸死了对方,可自己却也是奄奄一息。后来虽然救回来一条性命,可据东京最知名的妇科医生于烟罗说,怕是日后再不能生养了,而且在小腹上留下了一道吓人的伤疤,从神阙穴下一直延伸到大腿根部。
至于这个白虎么,只是附带一提罢了,保罗爷那是什么人?怎会计较这民间传说白虎克星的话?
有看官又问,那为何保罗爷突然这时候又收回手去呢?
这里面却也有个计较,保罗摸到那伤疤,却是想起了杨排凤的身份,却是又动了假撇清的心思,唉呀!杨将军是天波府的,自己跟那柴郡主、穆元帅还颇有些疙瘩,何况,人家刚死了两个姐姐,这时候下手,未免忒无耻了些,做人不能乘人之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