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今夜月色真好,本宫也是难得出来一趟。本宫虽然身为东宫太子,却是喜欢这般无拘无束的生活。”太子听闻身后的脚步生,心知是张汉东到了。
张汉东来到太子身旁,吸了吸周围空气,清凉入鼻,透彻心肺。“太子殿下,这夜色虽好,却是让人受寒,殿下注意身体才是。”
“公子挂心了,本宫要不是公子帮忙,如今怕还是腿脚不便,又哪里会有机会出来欣赏美景。公子,你看这月亮,与那胡地可是同一个月亮?”
“当然是了”张汉东不假思索的说道。
“那公子以为,我大唐的月亮,与胡地的月亮比起来,哪里的更漂亮?”太子似是沉醉的神色,轻声问道。
张汉东一时语塞想了想方才答道“微臣未能去过胡地,只见过我大唐的月亮,却是不知道胡地的月亮是那般模样。”
“公子,若是他日本宫往胡地而去,到时候邀公子同行,公子可愿意与本宫同往?”太子扭头笑问道。
张汉东心中大汉,这话要是个平常人说出来倒也还罢了,可是从太子口中说出来却是让人没法接受。
“太子殿下,您是我大唐的储君,将来”
“公子莫要再说了,今日这般美景,莫要说那些心烦的事情来。这里便是只有张汉东,李霖二人,超重之事,这时候说起,实在是大煞风景。”太子不待张汉东说完,打断他的话。
张汉东胸中沉闷,这李承乾还真是个叛逆之人。
第二卷 长安风云 第七十四章 恩断义绝(下)
张汉东听了太子的话,一时无言以对。
“公子年纪轻轻却是我大唐超重难得的人才,父皇昔日功臣如今大多推出朝堂,他日公子必定是我大唐栋梁,汉王今日说这话也不错”太子说着笑了笑又说道“今日请公子射下那麋鹿,想来公子怕是故意射偏吧。”
张汉东呵呵一笑“不瞒太子殿下,微臣真的对那射箭之法不甚擅长。”
“那短刀呢?”
张汉东心中一惊。自己可从未在太子面前亮过军刀,他怎么知道。张汉东面色顿时有些难看,玄机又回复了正常。
张汉东面色变换却在太子眼中看得清清楚楚。
“公子也不用瞒着本宫,公子的本事,本宫到是知道些。北衙练兵之法,如今已然用到我大唐各府,就连我这东宫六率也都参照张大人的练兵之法。还有我大唐火炮,当日长安城大放烟火,本宫也是知道的,还有那茶道酒坊,这些民间推崇之物。皇宫之中也有不少人甚是仰慕。”
太子对张汉东的事迹竟然款款而来,张汉东听闻也是好好骄傲了一番,面上却是低调的表情“让太子殿下见笑了,微臣能够为我大唐百姓做些贡献,乃是微臣的福分,谈这些做什么。”
“不光如此,那日本宫想要将你招到门下,张公子却是婉言相拒,本宫初始好生失望,后来方才知道,原来公子是胸中大志,嫌我东宫太小不如皇宫之中大。所以,后来,本宫也不再计较了。东宫做事与皇宫做事,都是为天下百姓做事,本就是没什么分别的。”这话听起来看似没什么问题,但张汉东何等细致之人。
张汉东见太子殿下越说越离谱。却不知道该怎么打断话头。
“公子不用担心,此间就我们二人,也不怕别人听了去。”太子似乎知道张汉东心中所想。开口笑道。
张汉东打了个哈哈,两人接着沉默良久。
“太子殿下,下边怕是已经做的差不多了,我们下去吧,别让汉王他们久等了。”张汉东见那便炊烟袅袅,阵阵肉香传来,腹中早就没了东西,吞了吞口水说道。
“嗯,也好,公子,本宫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太子请讲。”
“前些日子,听闻,你到我四弟府上去来,我四弟与本宫比起来,怎样?”张汉东心知太子说的是魏王,确实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出言问道“太子说的是指哪方面?”
“嗯?哪方面都行,无乱是长相,才华,度量,能否担当大事,亦可算在内。”太子微微一笑,面色平静,可双眼之中依然可见期待之色。
这魏王与太子殿下比起来,却是是草包了许多,可张汉东可以这么想,却是不能这么说,“太子与魏王都是皇子,都能堪当大任,皆是人中之龙”
“呵呵,罢了罢了,张公子,本宫也不再勉强你了,好自为之吧。”太子不待张汉东说完,哈哈一笑说道,接着自顾往山下走去。
张汉东心中却是百味重生,这太子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好自为之?张汉东是怕事的人么?自古摇了摇头,往山丘下走去。
从山丘上下来,张汉东总感觉太子对待自己的态度有了改变,比之以前,要客气许多。却让张汉东心中有了不详的预感。
一班军士除开护卫在一旁的看守其他的人做到一边吃肉喝酒,太子几人当然聚到了一起,火上烤着今日射下的麋鹿。滋滋作响的香油渗出鹿肉,众人见了都是大吞口水。
一直吃到月上山头,众人都有些喝得恍恍惚惚,太子殿下突然提议要玩个游戏。
众人闻言大声叫好,汉王一双肥嘟嘟的大手拍得最是勤快。面上渗出油光,也不知道是这鹿肉的油,还是他那身肥肉渗出来的油。
太子说的游戏却是让张汉东大吃了一惊,称心安排了一番,就见几个军士从那军帐之中抬出写东西来,张汉东一看竟然全身胡人的东西,胡人的衣帽,胡人的布席,胡人用的餐盆,果着是应有尽有。
太子看着张汉东呵呵一笑,自古往那边跳了里了篝火旁边。柴武令见状,看了看张汉东,眼中尽是失落,还有失望与无奈。或者说是无尽的落寞和担忧。
柴武令看着张汉东笑了笑,一口水酒下肚,也往太子那边去了,跳的竟然也是同样的步子。
顿时夹杂着汉语的生硬的胡语四处响起,见太子抬脚一前一后,在那便拉着众人跳得兴起,虽然有些醉酒,但见那步子却是丝毫不差的样子。
旁边军士一边随着太子的步调哼着调调,一边机械般的拍着双手,看来这游戏做的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不知道皇上见了会是那般神色,如今大唐与胡人闹得不可开交,(。wrbook。)太子殿下却在这里大扬胡风。
太子与众人跳了一番,竟然唱起歌来,歌声虽然悠远,也颇有些到了胡地的味道,却让张汉东心生厌恶,身为大唐储君,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就算是张汉东再好的脾气,也忍受不了,但身前的人是东宫太子,他还能怎么办?
张汉东端起酒来闷了一口,之前还想过改变历史上的太子,让他走上正道,现在看来,张汉东却是感觉到力不从心,治好了他的腿,以为可以磨灭掉他的心里阴影。却不想,果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烂泥糊不上墙。朽木不可雕。
张汉东越想越气。连喝了好几口酒水。看这那边跳得正欢快的太子众人,那汉王一身死肉振幅了得,上上下下,直看的张汉东眼花缭乱。
更让张汉东无法接受得了是,几人跳了许久,却见太子殿下突然倒地不起,张汉东初始以为出了什么事情,正要起身上千,听闻旁边军士嘲笑的声音,再一看,一旁的军士们竟然拍手叫好。那一起跳舞的人包括柴武令在内,竟都停了下来,面上却毫无焦急之色,只是围着太子殿下哭诉。
哭几声,几人一同起身,围着太子殿下走上几步,再此跪倒在地又哭上几声。如此循环,半周为一次,太子殿下胸前明明衣衫起伏,呼吸顺畅,哪里像是死了的样子,张汉东方才明白,原来是假死。
可这哭丧的礼仪,张汉东一看就知道是胡地的规矩无疑。这败类,张汉东心中大骂畜牲,却又无法。
那哭声在张汉东耳边越听越是刺耳,终于忍受不住,猛然站起身来,摔下手中的酒碗,哼了一声“太子殿下,微臣不胜酒力,先告辞了。”
说完也不待太子殿下回话,自古离开。那一旁军士立马喝声道“大胆,太子殿下面前,岂能容你胡闹。”
“算了!”太子终于起了身来,气氛突然紧张,唱歌的也不再唱了,周围一时安静了下来。“让张大人走吧。”
张汉东闻言,也不看太子,再次抬脚往前走去。
方才走了几部,却听闻身后传来太子的声音“张大人,昔日晋阳情谊,今日恩断义绝,他日好自为之!”
张汉东心中一震,“晋阳情谊,今日恩断义绝”张汉东口中复念一遍,心中纵使有再多难受,也不去想他。狠下心来,跨步向前行去。
第二卷 长安风云 第七十五章 高僧之死
与太子殿下晋阳相交,知道张汉东开始改变对太子殿下的看法,再到太子殿下朝堂之上力挺张汉东,再到张汉东为他自殿下治疗足疾,种种经历跃然心中,张汉东越想越是愤愤。
历史真的不可改变么?太子这般下去,早晚是要出事儿的,张汉东一路想着,一路走着,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城门外了,城外正待关门的兵士见一人慢悠悠的走过来,此时夜色正黑,看不清前面人的面貌。两军士两处兵刃沉声喝到“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禁卫军统领,张汉东!”张汉东此间心情不好,也不与那人多言,答了那人的话,养出手中的金牌。一干军士奖状,心中一惊,急忙轨道在地。
张汉东收了金牌,穿门而进。
走了几步,却是回过身来说道“太子殿下尚在城外,你们晚些关门。”
“是,大人!”
张汉东交代完毕,拢了拢袖子,往家走去。
没走几步,却听那城门口传来一声大喝“禁卫军统领张大人手下薛仁贵,速速开门!”
这边张汉东一听薛仁贵三个字,身躯猛然一震,薛仁贵?他回来了?
张汉东一个转身,快不往城门口走去。见那城门口进来一对人马,接着浓浓月色,这对人马虽然走的整整齐齐,步伐坚定,但那一脸的疲态,一身衣衫褴褛,蓬乱的头发,张汉东双眸含泪。走了上去。
“前面何人,快些让张大人?!”薛仁贵此时进来长安城,心中急着要去见张汉东复命,却不想前方一人正好挡在去路,看着自己,刚一问话,那人一头刺眼的短发,不正是张大人么?
“仁贵?”张汉东激动的喊道。
几人闻言,稀里哗啦,全都下马站立。自是英姿飒爽,张汉东数了数,不多不少,薛仁贵带去的将士一个都没有丢下,全都带了回来,着实不易。
薛仁贵见张汉东激动的表情就要上前相拥,这几个月来,跟着兄弟们受过的苦难,只有他们自己心中才能清楚。走得近了,却是凝了凝神,压制住心中的激动,单膝跪地高声说道“皇家军教头薛仁贵,不辱大人使命,任务完成,十名皇家军在此,全部带回!”
身后几人闻言,也是轨道在地。
“好,好,好,都是我张汉东的弟兄,起来,起来,回去再说。呵呵!”
张汉东闻言方才过来拉过薛仁贵,两人虽都是大男人,却也是双眼红润。
有了几人相伴,张汉东走的快了些,只想快些回到家中,好生谈谈这番经历。朝中还没传来消息,想必,天竺定然是想把这事儿瞒过去。
将皇家军好生安顿了,张汉东方才带着薛仁贵来到家中。
“春萍,让人准备一桌上好的酒菜。今夜东哥要与仁贵好生谈谈。”
春萍见张汉东一脸严肃之色,心知事情重要,也不迟疑,往厨房去了。
没过多久,饭菜都弄了上来,薛仁贵看着一桌子的饭菜,经不住直吞口水,张汉东心中更是不忍,急忙说道“吃吧,吃吧!吃完再说。”
薛仁贵闻言嘿嘿一笑,端起碗来,桌上顿时龙飞凤舞,吃着碗里看着桌上,狼吞虎咽,张汉东越看越是心酸。
春萍在一旁为薛仁贵盛饭,怕是不下十几碗,这薛仁贵不是一般的能吃,就算是饿了这么多天,可是这一下子就要吃这么多,也是食量惊人了。
直到那饭钵见底,薛仁贵方才打了个嗝,拍拍肚子,看着张汉东嘿嘿一笑,哪里还有那个纵横天竺的虎将模样。
手势了饭桌,上了茶,张汉东方才开口说道“仁贵,这次任务,幸苦你了。还有各位弟兄个,今天晚上先让他们好好休息一番,明日我再去探望他们。”
“大人不用如此,我们弟兄都知道大人心中看重弟兄们,为大人卖命,大家都无二话可说。”薛仁贵吃饱了饭,底气也要足是十分。说起话来重新有了霸气。
“仁贵,这次任务之后,你我便是再不可分割的亲弟兄了,以后不要再叫大人,叫我一声汉东就可以。”张汉东盛情说道,此时此刻,薛仁贵也是心中感动,在那无垠的沙漠之中历经千辛万苦,多少此命悬一线,要不是记着张汉东临时所托,怕是真的早就放弃了。
“好,仁贵也就不在推辞了。这杯茶代酒,敬你,汉东!”薛仁贵仰头喝下,能得这般上将军此生还有和不可?
两个大人多日不见,本就有许多话想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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