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难民如潮水般涌入,给奥发国王带来了无尽的烦恼。自诩为大不列颠统治者的奥发国王自然不会驱赶和欺压这些难民。而且为了自己的名声,他还要装模作样的放粮赈灾。
奥发国王不会让这些难民白吃白拿,他还以民族、宗教仇恨来激发这些难民来参军,当炮灰。但是出乎奥发国王的意料之外,这些北方难民说什么也不愿意拿起武器再去和大秦军队作战。
纳闷的奥发国王最后用了五只羊腿,换来了答案。
“大秦人是我们见过的最横和最凶悍的人,他们骑马来去如飞,以杀人喝血为乐。在天地间滚动的马蹄声刚刚撕破你的胆魄,大秦人就如同从地下钻出来的一样。他们射出的箭如同夏天的暴雨,他们飞舞的马刀如同夏天的闪电。”
一个难民一边啃着羊腿,一边用恐惧的语气小心地叙述着,讲到后面,他停止了吃和说,呆呆地沉浸在痛苦和吓人的回忆中。
“你们还是勇敢的皮克特和盎格鲁—撒克逊人吗?”奥发国王的官员用嘲讽的语气说道。
“勇敢,我们勇敢的人都留在故地了。”难民的眼睛里饱含着泪水。
北方难民拒绝了奥发国王的征兵命令,继续向南而去,寻找心目中理想的安全地区。
在奥发国王大肆征集兵马时,他名义上的属国,肯特王国却正掀起一股偷渡回欧洲大陆的浪潮。
伦底纽斯的炮声让肯特人失去了勇气。除了少数人应征赶赴诺丁汉,他们中的大多数人把隐藏了许久的小船和小舟都拉了出来,开始成群结队地向南渡海。在他们的眼里,不宽的英吉利海峡不再是凶险之地,至少它通向欧洲大陆,这个同是基督教的世界。而留在原地,那里只有通向地狱的道路。
很快,肯特人发现,在英吉利海峡和肯特王国沿岸封锁的大秦海军不但不阻止他们渡海南下,而且似乎还很愿意给他们提供帮助。不过这种帮助不是无偿的,只是需要一点点金钱的代价。
看到希望的肯特人几乎是疯狂了,他们纷纷收拾行李,丢下带不走的房屋土地,交上一笔不少的钱(根据你的身份来定,而且所享受的待遇也不一样。),然后坐上前段时间还在威胁他们的大秦海军船只,向南而来,到达他们理想中的安全地区,法兰克王国。
当他们到达彼岸时,他们发现他们最后剩下的虽然不是一贫如洗,却也是所剩不多了。不管是肯特王国的平民还是贵族,他们都被眼前的希望折磨得几乎疯狂,他们不顾一切地涌到多佛尔或者泰晤士河口,爬上大秦海军的舰船,离开自己的故乡,投奔新的希望或者新的灭亡。
在默西亚王国和大秦对峙的时候,威尔士地区和艾尔兰地区却是打的如火如荼。
在瓦伊河畔,威尔士的凯特尔人终于第一次联合起来,尽管他们不知道这种联合是不是太晚了些。
在厚重的乌云下,两万六千名士兵,五千名长弓手,二千名骑兵,总共三万三千人,这些凯尔特人中的农民、牧民、工匠,拿上了武器,站在瓦伊河边,他们已经没有去路了。
跟他们对战的是两个大秦步兵师和一支不久前增援过来的骑兵团,三万五千人的数量丝毫让凯特尔人占便宜。
看着凯尔特人阵前五千名的长弓手,还有后面隐隐约约如林的长矛,大秦的指挥官知道该如何对付了。
两个步兵师排成进攻队形,以连为方阵,呈纵队大队队形,做好了进攻的一切准备工作。在前锋步兵的前面是两个团的强弓手。
由于刘镇宇曾经中过“英吉利长弓手大破法国骑兵”的毒,自然而然地在大秦立军时就拼命发展盗版长弓手,但是十几年过去了,盗版长弓的弊病也出来了,变态的拉弓和训练方法让长弓手的身体变形,痛苦不堪。
在大秦的科技发展起来以后,有钢丝弦、滑轮和弹性金属、木料组成的复合强弓就逐步淘汰了盗版长弓,成了大秦陆军常规步兵的主流远程武器装备。今天是大秦复合强弓PK正宗长弓。
当两军行进到了三百米的距离时,两边的强弓和长弓开始发飙了。
复合强弓毕竟积累了机械学科技,比利用自然力量和人自身力量的长弓要领先的许多。强弓的射程比长弓要远上五十米左右,而且它特制的带血槽的箭矢杀伤力更加惊人。
当漫天的箭矢在天空中交错飞舞时,嗡嗡声响满了整个瓦伊河畔。
但是最后的结果还是在众人的意料之中。数量占优势,而且又有组织,弓箭先进的大秦强弓手占据了绝对的优势。大秦军以六百余人的伤亡,将五千名威尔士长弓手尽数放倒,按照刘镇宇的说法,真是一场先进科学战胜落后科学的战争。
失去长弓手的掩护,威尔士士兵队形更加陷入危境了。像狼群一样在周围巡游许久的大秦骑兵开始呼啸着掠过威尔士步兵方阵的边缘,用暴雨般的箭打击着他们的士气。
大秦步兵的强弓手在其它步兵的掩护下开始前移,很快就把威尔士步兵纳入射程之内。这时,大秦强弓手毫不手软地对威尔士士兵发起覆盖射击。
威尔士士兵举起不多的盾牌,甚至是木板、木桶等东西,但是仍然挡不住铺天盖地、无孔不入的箭矢,惨叫声不时地在威尔士人方阵里响起。倒下的士兵不但严重影响了他们战友的士气,而且还搅乱了阵形,让威尔士本来漏洞重重的队形更加支离破碎了。威尔士士兵们在用一种惊人的毅力支撑着,他们知道,身后就是自己的家园和亲人。
二十轮箭射完后,强弓手终于停住了,因为他们的体力已经不支了。虽然有了滑轮等机械辅助装置,但是由于射程和杀伤力的要求,使得拉开复合强弓也不是一件轻体力活。这个时候,等候已久的在后面列队的其它步兵们立即在一声令下,在军官和士官的带领下,向已经几近崩溃的威尔士步兵阵冲来。
当两股潮流碰撞在一起时,巨大的喊杀声、兵器交撞声,惨叫声,全部混杂在一起。黑色甲装的大秦步兵迅速冲击着威尔士步兵群的中心,将已经散乱的威尔士人队形冲的乱七八糟。
而这时,极其善于趁火打劫的大秦骑兵开始对威尔士步兵群的侧翼发起进攻。已经手忙脚乱的威尔士步兵再也抵挡不住骑兵强大的冲击和赫人的杀伤力。
天空白光乱闪,如同一道道黑夜中闪动的刀光,划破压抑的天空。滚动的雷声如同远处的上天怒吼,在众人的头上炸响。倾盆大雨淋湿了所有的人,也淋湿了威尔士人的心。
在泥泞中,威尔士人依然坚持着用他们简陋的武器在和大秦士兵搏斗,但是他们又如何打的过如狼似虎、训练有素的大秦士兵呢?
在最后,看着身边越来越少的士兵和躺满泥地的同胞,威尔士人总指挥,格温尼德王国国王不由仰天长叹,最后抛下手中的长剑,将它插在地上。
格温尼德王国国王传达了全体投降的命令后,深深地低下了他的头。
大秦人没有为难他们,只是把这些投降的威尔士人集中起来,收缴他们的武器,然后把战死者掩埋。
而艾尔兰地区却打的没有什么斯文了。由于艾尔兰地区是基督教独特的一个基地和宣传源,刘镇宇在他的指令中,毫不犹豫把这个地区列为彻底打击地区。
秉承指令的大秦将领毫不犹豫对艾尔兰地区进行了毁灭性的打击。由于艾尔兰人的倔强和对宗教的狂热,而且艾尔兰地处偏远,完全不知道纵横欧亚大陆的大秦人的厉害。
懵懂的艾尔兰人把大秦人的进攻当成了一次意外的海盗入侵,但是大秦人强大的攻势让这些艾尔兰人顿时措手不及,而且大秦人的凶狠也是他们更想不到的。
修道院、村庄、城镇,但凡大秦人所过之处,几乎是一片焦土。威尔士战役结束后,安新志将一个骑兵师调到了艾尔兰后,艾尔兰人所受的打击更大了。在机动力极强的大秦骑兵的打击,从内伊湖到香农河,数百公里到处是火光,到处是死亡。
艾尔兰地区的贵族们再也受不了,他们聚集在一起,试图向大秦人投降。大多数教士们躲在教堂和修道院里,颤栗着向他们的上帝祷告着。少数教士鼓动着淳朴的艾尔兰农民,他们举着镰刀,锄头,在巨大十字架的指引下,向大秦军发起一次又一次的自杀性进攻。
到了十月份,奥发国王在大秦军强大的军事压力下再也坚持不了,他终于纠集了大约七万人,在纽勒克摆开阵势,准备同大秦军绝一死战。
紧急集合起来的大秦军在安新志的指挥下,以两个整编好了的火枪步兵师为前导,配置三个步兵师,两个骑兵师,同奥发国王的军队对决。
新历三十年十月十九日,轰鸣的火炮声和沉闷的火枪声在纽勒克丘陵响了一个上午。两百门火炮,近两万支火枪组成的火力网和一万名陌刀手组成的死亡墙,让奥发国王在栅栏前损失了三万多人,包括五千名骑兵。
看着纽勒克平原上满地的尸体和嘶鸣的无主战马,奥发国王的心从未如此过的冰冷,他知道,盎格鲁—撒克逊人在大不列颠岛的时代已经结束了。
十月二十一日,逃回诺丁汉的奥发国王自杀,其国贵族和其它诸国国王贵族们终于来到安新志的面前,乞求和平。
十月初的亚琛还刚刚闻到冬天的气息,刚刚接管已去世的弟弟卡洛曼领地的法兰克王国查理国王,现在正把自己鹰一般的眼睛和注意力放在高卢南部地区的阿基坦地区。这里的阿基坦人在查理国王父亲“矮子”丕平国王还在世的时候,就开始谋求独立,策划叛乱。虽然几次被镇压,但是这里的暗潮依然在涌动着,准备借着查理国王忙于清理内部,巩固权力的时候起事。
得到情报的查理国王暗中不动声色,他借口要巡视和加强阿基坦地区附近的与阿拉伯人交界地区的防务,调集了足够的军队,就等阿基坦人叛乱的那一天。无知和渴望自由的阿基坦人注定要成为查理国王远大壮志的第一步垫脚石。
这天,查理国王接见了一名故人,原大秦驻法兰克王国代表,现大秦国王特使,他的中文老师,王司添。而另一位尊贵的客人,教皇的特使普兰•;迦尔宾红衣大主教,正在赶赴亚琛的路上。
“王先生,这次你不远千里来到亚琛,不知有何贵干?”查理国王用一口比较别扭的汉语问道。经过几年的学习,查理国王还是接受了大秦人的许多习惯,包括尊敬自己的老师这一条,故而用非常敬重的语气问道。
别人也许听不明白,但是王司添怎么听不明白呢?这些蹩脚的汉语,自己不知纠正过多少回了,但是说惯了拉丁语系的查理国王舌头就是卷不过来。
“尊敬的国王陛下,我是带着我们大秦国王的使命而来。”王司添喝了一口旁边的茶,皱皱眉头说道。这里茶太难喝了。
查理国王心里有数,这些茶叶都是你们这些大秦奸商挑剩下再给我们的,能好喝到那里去吗?更不用说跟你们的那位国王喝的茶比了。
“王先生,你指的使命是什么?”查理国王继续问道。
“北边岛上的那些居民。”王司添轻声说道。
查理王子不由心里一惊,做为一个虔诚的基督教徒,他很同情北边岛上的那些基督教弟兄。但是同情归同情,谁也不敢去为了一百多万孤岛上非亲非故的人去得罪大秦。
“请问贵国准备如何处理这些居民?”查理国王小心翼翼地问道。
“尊敬的查理国王陛下,这就是我这次来的目的。我们大秦并不是一味烧杀的屠夫,这些原居民们已经投降了,我大秦也就不会再造杀孽了。”王司添沉声说道,满脸的慈悲为怀,悲天怜悯之色。
查理国王却在肚子里暗暗骂开了:“你们大秦人杀的人还少吗?保加尔人,伦巴德人,大食人,哪次你们不是又杀又抢的,现在倒是恶狼挂上十字架,装起假慈悲来了。也不知道安得什么心!”
“王先生,你的意思是?”查理王子小心翼翼地试探着王司添的底细。
王司添明白查理国王的脾气,知道他不是那种你不说,他也不问,你谈三教九流,他能吹三皇五帝的人。
“我们的意思是我们得地,你们得人。”王司添毫不犹豫地抛出底牌。
“那被你们招来的罗马教廷的代表呢?”查理国王沉吟一下,问道。
“他们得名!”王司添毫不犹豫的答道。
查理国王开始沉思了。
他明白大秦人的野心,北边孤岛的土地大秦是势在必得,而这些土地的原居民们就只有那可数的几条路可走了。
由于北边孤岛上的原居民对基督教的虔诚,连查理国王都佩服不已,大秦要同化他们,没有一百多年的时间是不够的。而且北岛离大秦本土相隔大海,军队的支援和行政上的管理非常不便,一旦数十万原居民有什么风吹草动,隔海的大秦本土是来不及反应的。
那么原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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