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来壮大。”
“也就是说,你头顶上还悬挂着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
“Archer是故意的。我以为他原谅了我的背叛,但实际上他并没有。他忘不了被我们背叛的耻辱,他憎恨我们。他在来这之前在我手上留下了斗战神之火的种子,它要把我焚烧殆尽。”
“它什么时候会把你烧死?”
“根据我的魔力波动幅度。如果我频繁地动用魔力,斗战神之火就会立刻将我焚烧成灰。”
“这跟我想的可不一样。我要你想办法解决掉Lancer。目前存活下来的只有我们三个,Saber已经确认她会退出本次圣杯战争,也就是说,我们的敌人只剩下了Lancer。但是如果你无法动用魔力,对付不了Lancer,那么我们只能拱手让给他们圣杯了。”
远坂永人眯起眼睛,他的食指摩挲着咖啡杯的杯耳。那是他思考时才有的动作,很显然,远坂永人在精心计划着如何让Assassin打败Lancer。
但很显然,不能运用魔力的Assassin,就如同断了一臂,根本就对持有朗基努斯之抢的Lancer无半点威慑可言。
远坂永人陷入了深沉的思考之中,这是一个无解的命题,即使花了再多的时间去想,似乎也无计可施。他有些苦恼地抿了一口杯中的咖啡,却发现咖啡已经喝尽,他刚要去添上一点,却看见Assassin手持着咖啡壶站在他的旁边。
Assassin露出了完美而得体的微笑,他用那只没有受过伤的手握着咖啡壶,虽是单手握着,但十分稳,丝毫不显摇晃,他微微倾斜壶身,让深褐色的水流伴随着蒸腾的雾气注入杯子。
“如果想要打败Lancer,鄙人觉得强攻不会是一个好的选择。那是因为,玛奇里与Lancer之间实在是太过一致,他们的目标,他们的理想乃至是他们的行为准则,都像是一个人似的。这样的组合绝对不能强攻,我们唯有从内部瓦解他们。”
远坂永人有些诧异地望了他一眼。
“你的头脑……比我想象的要聪明嘛。”
“但我的一切都是因为您而存在着的,我的头脑也是无时不刻在为了您而高速转动着。”
“真是令人觉得动听啊,不过凯撒·博尔吉亚,我先前怎么从来都不知道你竟是如此的聪明?”
“那是因为我不敢在您面前班门弄斧。您的智慧如同炽热的太阳,而我的聪明只等同于微弱的烛光。”
“但为什么我没能想到这一点?”
“那是因为太阳会有日食的那一天,烛光就会暂时行使太阳的职能,但是,烛光顶替不了太阳,永远也顶替不了。”
远坂永人冷冷地笑了起来,他抬起头望了一眼看似恭敬的Assassin,心中竟有种说不清的感觉。隐藏在对方笑靥下的似乎是冰冷无情的铁面,他根本看不穿那里面究竟是一颗狡狐的心还是一颗服从的心。
相比起Archer,Assassin表面上更加无害,但同时也更难让人相信。
无论事情是否成功,远坂永人都下定了决心,不能纵容任何一个不稳定因素留到最后。
◆
从宿醉中醒来,玛奇里首先看见的,是木制的屋顶。
自己竟是在磨水屋过得夜?
他有些疲惫地支撑起身子,后背靠在了墙上,晃了晃有些迷糊地脑袋。他揉了揉睡意朦胧的眼睛,又搓了搓自己的脸。
Lancer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他的身旁,背靠着墙持枪站立。自上次战争结束后,Lancer整个人便像是被掏空了似的,已经再无任何生气可言。他那棱角分明的脸庞严肃冷峻,却又像是透着一股深深的疲惫,他与Berserker对阵时的伤势早就好了,但是内心深处却总有种说不清的空洞。
“你在这儿呆了一夜。”
Lancer机械地说道,他低头望着玛奇里,目光中竟流露出些许的失望。
“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我知道我已经歇息够了,我可以拿起我的长枪,戳穿任何一个敌人的心脏。Saber和她的御主退出了战场,而Assassin不足为虑。昨晚明明是一个好机会,你可以闯入远坂永人的房间。我知道你在他身上下了淫虫的卵,只要你想,你就可以让他痛不欲生。而那个时候的我便可以杀死Assassin,赢得最后的胜利。本该是这样的,圣杯本该是属于我们的,没有罪恶的世界本来在今天就能实现,但是你却没有这样做。”
玛奇里抬起头,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蓦然发生了一声桀骜不驯的冷笑。
“等等啊……在呵斥之前你是不是应该想想清楚,在这场圣杯战争中,我是Master,而你是Servant,我们之间是从属关系,而不是上下级关系!你凭什么来使唤我?”
“你之前说过,我们是为了同一个伟大理想而共同奋斗的战友……”
“是的是的,但那是我撒谎了。”
玛奇里慢慢地从地上站了起来,他活动了一下手脚,然后扭过头去,随意地望了一眼地面。白色棉毯上,竟留有深红的血迹,他微微一怔,随即后退了几步。
“Lancer,你昨天一直都在,是不是?”
“如果你想问我你们昨天干了什么,我只能回答你,我不知道。另外如果没有事情的话,我就去巡逻去了,毕竟不是所有人都会把时间浪费到这个上面。”
Lancer冷冷地回复道,而随着话语的完毕,他整个人也化为灵体,彻底消失不见。
玛奇里冷冷地看着他离去,忽然愤怒地一拳头砸向了墙。
他必须承认,Lancer说的话是对的。昨夜他本可以一举功成,但他却在这里发泄对羽斯缇萨的愤懑。但无论如何都已经晚了,而且更重要的事情是,他明显感受到了来自Lancer心中的失望和愤怒,这一对曾经是最佳组合的主从二人,关系已经出现了破裂。
但是,又有什么必要呢?Lancer即便再恼怒,他也只能乖乖合作一同对抗远坂永人,然后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集齐七个英灵的力量,洞穿世界的障壁。
所以,目前最为重要的,并非这件事。玛奇里真正苦恼的,是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
玛奇里的脸上流露出了几分懊恼,他的记忆也不能告诉他什么,他只知道,自己喝了太多的清酒,然后又冲着这里的芸者发泄,他甚至毫无仪态地哭了出来,并且将头埋入了对方的胸间。
但是,酒精麻痹了他的大脑,他完全不记得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他只知道下一刻他清醒的时候,是在刚才。
那个芸者是谁?他到底有没有夺得她的落红?种种疑问纠缠在他的心扉间,令他头疼不已。
他忽然想起来了,昨夜的少女似乎是那个与羽斯缇萨有着同样清亮的歌喉的那个芸者。他已经记不得她的名字了,但他知道她暗恋着自己。
那么,也就是说,自己对羽斯缇萨不忠了吗?
玛奇里忽然低低地笑出声来,一种酸涩感涌上心头,这是他之前从未有过的。
恰在这时,莳田京子拉开了纸门,跪着的她捧着装有早点与清茶的盘子站起来,小脑袋微微抬起,甫一看到玛奇里,脸上顿时洋溢出了发自真心的笑。
“你醒啦,玛奇里君。”
莳田京子将盘子放在了地上,然后走上前去拉开了庭院的门。粉嫩绚烂的樱花在庭院里开的正灿烂,一阵清风吹过,小小的花瓣便随着风的轨迹飘入了房间里,落在了还摊开的棉毯上。
“你的名字……是……”
“莳田京子。”
“不好意思,昨天的记忆里,你似乎是陪着我的吧?”
“是的哦。”
“那么这血迹……”
莳田京子扑闪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抿着嘴角甜甜的笑。
“这个啊……没什么的哦,只是在拉扯你衣服的时候,被你衣服里的虫子咬了一口呢。”
玛奇里这才发现,莳田京子的食指上包着一层纱布。
“哦,是么。”
说不清楚是为了什么,玛奇里稍稍地松了一口气,然后他看了一眼那个伤口,想起了自己豢养的无数种虫子,不禁微微蹙眉。
“那个……咬你的虫子,是什么样子的?”
“大概是……黑壳硬背的吧。”
“是那种的话,那就没关系了。”
“那么的话,我就先退下了?”
“恩。”¨。电子书 ZEi8。COm电子书 。电子书 。电子书¨
莳田京子双手捧着盘子,深深鞠了一躬,然后倒退着离开房间,然后拉上了纸门。
当门隔绝了房间与外面,玛奇里的视线再也看不到莳田京子的时候,莳田京子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而她的眼角,有晶莹的泪流下。
Act 59
Act59
实际上,自这场惊天动地的魔术师战争打响的那一刻,并非这片土地上所有的人都对它一无所知。但对于那些深藏于日本岛国的退魔师、阴阳师和僧侣来说,他们的目的只是为了保卫这片土地,保卫好天照大神的后裔。而这由纯魔术师组成的战役,也并非他们所管辖的范围之内。
当然,无论这群魔术师们造成了多大的破坏,也总归要有人能够摆平。这个职务很不幸就落到了本土魔术师的手里。无论他们情愿与否,当作为战役仲裁人的宝石翁泽尔里奇公然拔下了一家神社,并且毫无阻碍地进进出出的时候,他们也只能无奈地咽下苦果。毕竟在这片还未文明开化的土地上,绝对的实力代表着绝对的话语权。
但是世界上总归会存在例外,当一名名叫禅城早的少年游学归来,踏足这片土地的时候,他便察觉到了不对。
先是天空之上出现了各色的光,再是中央公园莫名的起火,后来又是码头连绵不绝的大火,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昭示着冬木的不同。
见多识广的禅城早,便立刻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
在冬木,禅城的故乡,这里正栖居着好几位邪恶的魔术师们,他们视人的生命如无物,肆意地试验着他们的新魔术。
如果是在其他地方,禅城早可能根本不会去管,但是这里是他的故乡,而那些人,又是他的同胞。
所以他决定自己一个人彻查这件事,并还逝者一个公道。
他首先来到的地方是柳洞寺,前不久发生的那场大地震,其源头就在这里。
住持柳洞士道,亲切地接见他。
“我来是为了调查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不正常的事情的。关于前不久发生的地震,住持可有什么知道的吗?”
禅城早首先便开门见山。他知道,佛门的僧侣一向是仇恨魔术师们的,所以他自然不会认为柳洞士道会帮助那群邪恶的魔术师,因而显得信心满满。
柳洞士道慢慢地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然后缓缓地摇头。
“很抱歉,年轻人,我没有什么可以告诉你的。”
“但是地震的源头就在此处。”
“如果你说的是地震的话,那么我们冬木几乎半个月就会来一次地震。我们这里到处都是地震源,这根本说明不了什么。”
“但我知道,你们这里是‘龙脉’。最适合魔术阵构筑的场所。”
柳洞士道有些诧异地望了他一眼,然后缓缓闭上了眼睛。
“既然你是个魔术师,那么凭什么认为我会告诉你?”
“因为我与那群邪恶的魔术师不一样。他们是为了破坏,是为了残杀无辜,而我是为了让冬木恢复往日的平静。”
然而柳洞士道并没有接受这番说辞,他转了个身,慢慢地向禅房里踱去。
这一次的见面可谓不欢而散。
但禅城早并没有打算放弃,他擅长的恰恰是土魔术,而通过感受大地里魔力的流动,他很确信柳洞寺的底下的确藏着魔术的法阵。
他必须进去。
但问题是,柳洞寺的地下魔术阵的入口只有身为柳洞寺住持的柳洞士道一个人知道,不经过他的允许,即便是知道魔力的流动,禅城早也无计可施。
那么也就是说,他的计划无疾而终了?
禅城早深深地叹了口气,他转过身子,刚想着离开柳洞寺再想办法,却意外地看到有一个女人走进了寺院。
那是一个外国女人,银白色的头发,深邃而精致的五官,无不诉说着血脉不同的事实,而她那件白色衣服上的纹饰,又极像是魔术的符咒。这不是一个本该出现在这里的人,但是她公然地来到了这里。
“是你么……”
禅城早喃喃自语地道,他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个女人很有可能就是他要找的人。
“是再旁观一下,还是先下手为强……”
“不,我觉得这些你都做不到了。”
突兀之间,寺门被一阵强风推上,整个世界顿时变成了一片暗红。一个满是戎装的少女持着大剑出现在了禅城早的背后,毫不留情地将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这是……结界?果然没错,你是魔术师!”
银发红眸的女人慢慢地走到他的面前,抓起了他的一只手看了看,摇了摇头,然后放了下去。
“你不是参赛者,你没有拿到邀请函。那么,你到底是什么目的?”
“参赛者?也就是说,在冬木的魔术师,不止是你一个人了!”
“是的。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