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王赖上神医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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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王赖上神医妃- 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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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玲笑道,“早就听说了,你是皇后娘娘身边的红人,她呀,离不了你。”说罢,话锋一转,望向一旁还在使劲搓洗衣物的叶如陌,“那她呢?”

    青玲笑道,“皇后娘娘说了,今日这些衣裳必须她自己洗了,因为都是她弄脏的。”说罢,蹦蹦跳跳地跑出洗衣房了。

    青花愕然,“……”同情地眼神瞥了一眼埋头苦干的叶如陌,转身向洗衣房后院走去。

    天际边那抹血红隐入云层,残月当空,孤星点缀,月夜朦胧。

    洗衣房的庭院里,稀稀拉拉地留着一些没有干透的锦被、衣裳,宛若重重帷幔,隐去了两人的身影。就算是有人瞧见,也只是以为可怜的宫女摊上狠毒的主子,大晚上的,还在这里晾晒衣物。

    青花一扫先前在叶如陌面前的唯唯诺诺,身子灵活向着后院窜去,看这情形便知道,她这是轻车熟路了。

    洗衣房宫女的舍房就在洗衣房里面,不在里面好好待着。大半夜的,一个女子在宫里窜来窜去干什么?就算没有遇上歹徒之类的,就算是遇上巡逻守卫也够她受的了。

    洗衣房后,有一处坍塌的土墙,刚好容得下一人穿行而过,青花左右打量一下,躬身穿过,叶如陌踮着脚尖紧跟而上。

    围墙外,凉风习习,这是一片茂密丛林,青花猫着腰熟练地穿过各种灌木,最后在一处夯土壁前停了下来。土壁上长着各式各样的灌木,参差不齐,严严实实地遮住了夯土墙本来的面目。

    青花在一处土壁前停驻了下,用手拨开面前的灌木,身子一钻,整个人竟然消失于面前。

    不远处的灌木丛后,叶如陌怔在原地,许久才缓了过来,一动不动地盯着。没过多久,青玲又猫着身子钻了出来。奇了怪了,她的身后既然隐隐约约地透着一丝光亮。

    难道,里面住着人?

    瞬间,叶如陌眼前浮现出青花交给自己的那块破素绫,上面用碳歪歪扭扭写着的几个大字,福星必死。身后是巍峨耸立的宫殿,里面的宫女、太监们个个都衣着光鲜。

    只有这里,才能将两者联系在一起。

    等青花离开后,叶如陌蹑手蹑脚地来到夯土壁前,右手摸着衣袖里的缝衣针,准备随时应付突发情况,左手慢慢地拨开灌木丛。

    面前出现一个长宽约一米的洞口,里面有着微弱的烛火,怔愣间,突然从里面传来一声嘶哑苍老的声音,“青花,怎么又回来了?”幽幽的声音,寂静的夜里如同鬼魅一般。

    叶如陌怔在原地,脚像是灌了铅,走也不是,站也不是。

    正魂不守舍间,青花听见声响返了回来。月色里,瞧见洞口前面色极不自然的叶如陌,张大了嘴,惊恐道,“你不是下午被皇后娘娘罚过来洗衣的宫女?你为何跟踪我?”

    叶如陌嘿嘿地干笑了几声,低声说道,“青花,你再仔细瞧瞧。”

    通过那张写了字的破旧素绫,叶如陌知道,无论是青花,还是她背后的人,对自己都没有敌意,至于目的何在,需要自己进一步查明。

    青花瞪圆了眼,手指叶如陌说不出话,“你—你—你是皇后娘娘?居然乔装跟踪我?”

    叶如陌仍旧干笑了几声,身为后宫之主,做着这样不光彩的事,说出去谁会相信?

    “青花,其实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见着你送来的那张素绫,觉得我的救命恩人过得实在太过寒碜,所以想帮帮她。问你几次都不说,没有办法之下,我只能这样了。”

    青花表情惊骇,在宫里待了这么年,从来没有见到那个主子既然会这样耍无赖,更何况还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瞧着她穿着一身盛装坐在那里,挺像那么回事的,怎么换了身衣裳,人就变了?

    洞里面,嘶哑地声音再次传了出来,“青花,是不是有人来了?”

    青花啜嚅着,“虹姑,是—皇后娘娘来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会想到身为后宫之主的皇后娘娘不在暖和的寝房里待着,反而会跑到乌漆墨黑皇宫后院的荒山里来?

    虹姑?

    难道是位宫女?里面似乎静了下来,半晌,苍老地声音再次传了出来,“青花,你让她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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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5 惊天秘密

    难道是位宫女?里面似乎静了下来,半晌,苍老地声音再次传了出来,“青花,你让她进来吧。”

    青花看了一眼叶如陌,低声说道,“皇后娘娘,奴婢没有别的请求。虹姑这辈子吃了太多苦,这一次你过来见了她,难保不被人发现。如果以后有什么事,您可以护她周全吗?”

    这话怎么回答,原来这傻丫头一心想待在洗衣房,只是为了能够天天见到虹姑,不透露虹姑的信息给她,也只是为了保护虹姑。

    在尔虞我诈的后宫里,能遇见心地如此纯真的宫女,如同捡了个宝。

    半晌,叶如陌低声回道,“青花,你放心,我一定会尽我所能,护你们两个周全。”

    青花身子似是一僵,声若蚊蝇,“皇后娘娘,请进吧。”说罢,转身向着洗衣房而去,宫中规矩森严,每晚必定查房,如果被发现晚上溜出去,下场很惨。

    叶如陌躬着身子小心地进入洞穴里,里面空间视线立马开阔起来了,足有一间厢房那么大,靠夯土墙这边还有窗户。如同陕北的窑洞,冬暖夏凉。室内简陋,角落里是一张床,正中间摆放着几根大的树杈,上面铺着几块木板,成了室内唯一的方桌。

    上面摆放着两个干瘪瘪地馒头,幽暗的灯火里,映照着床榻上一张同样干枯满是沟堑的老脸。经年累月不见阳光,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蜷缩在瞧不出颜色发白的锦被里,只有眸子里那一抹精光显现着这个人还活着。

    “虹姑?”叶如陌迟疑着,走上前,唤道。

    虹姑轻咳了两声,“姑娘,你终于来了。”

    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上了心头,叶如陌更近了两步,靠近了床榻前,蹲了下去,淡淡说道,“虹姑。”

    虹姑声线微弱,伸出干枯的左手,颤悠悠地抚上了叶如陌额前的青丝,“简直和你娘亲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难怪他舍不得让你死。”

    “谁?”

    虹姑浅笑,许久未见笑容的脸上肌肉稍显僵硬,“你说,是谁?”

    叶如陌眉头轻拧,骇然悟道,“虹姑说的——,可是奚辰宇?”

    “姑娘果然是蕙质兰心,一点就通。”

    叶如陌蹙眉,定定地望着床榻上的虹姑,疑道,“竟然我是云奚国的福星,奚辰宇为何不是护我,而要我死?难道他就不怕亡国?”

    虹姑眸中精光乍现,“先皇、太后为何先后去世?身边贴身宫女为何都死因不明?姑娘,你有没有想过其中猫腻?”

    一个异于寻常的骇人念头浮上叶如陌的心头,先前只在脑子里一闪而过,现在却渐渐清晰起来。

    “难道……”这种骇人听闻的想法,她怎么说的出口?

    虹姑抢先一步说了出来,“当今皇上,他不是皇室血脉。”

    “嗡”地一声,叶如陌脑子炸了,以前一些似有似无的事情浮上了心头,为何有人追杀自己,为何福星一说变成了灾星?知道了答案,所有的事情都明朗了起来。

    在虹姑断断续续地陈述里,当年的事情愈见清晰。

    虹姑是太后娘娘贴身宫女,当年先皇急病去世,事实上是另有隐情。

    先皇当年身子虽时有小恙,但也没什么大问题,后来不知怎么的,突然患急病驾崩,太后守灵之时无意中听到是太子所为,震惊之下,两人发生争吵,爆出一个惊天秘密,原来皇上不是皇室血脉。

    太后进宫多年,一直没有子嗣,后宫佳丽成群,先皇渐渐对她生了冷淡之心,一两个月不到寝宫来已是常事。

    后来,宣王出生了,太后愈加觉得地位不保。终于,那年中秋佳节太后想尽办法,将先皇留在了寝宫,也就是那天怀上了孩子,但是天不遂人愿,等到胎儿成形时,御医便告诉她怀的是位公主。在太后的苦苦哀求下,御医答应守住这个秘密,经历了十月怀胎,分娩之际,皇后娘娘事先买通了接生婆,将太监李三抱进来的一个男婴与公主交换了。

    太子与太后发生争吵的那晚深夜,刺客入侵,所有参与守灵的宫女、太监,太后贴身宫女们无一幸免,全部死于乱剑之下,自己也身中几剑。醒来时,已经到了宫后的乱葬岗里,周边都是死人,颤巍巍地爬了出来,找到这个洞穴落了脚。

    太后对皇上倾注了全部的心血,没想到换来这样的结果,伤心欲绝之下,便搬去了静心斋,不久之后,仍死于意外。

    两人相对无言,一场后宫之争带来的竟然是这样的结果。

    虹姑微弱的声音径自在耳边响起,“前些年,身子骨好,偶尔会出去抓点小动物之类的。有一次,在后山里无意中救了青花,现在就是她隔三差五地给我送点吃的。”

    叶如陌背脊处升出一股凉意,宛若未闻,颤声道,“这个男婴是哪里来的?”

    普通家的孩子得此荣华富贵,野心再大,不过就是弑父篡位,怎么会想着亡国?

    虹姑扬起浑浊的眼眸,说道,“从与雪莽国和亲开始,到太后去世,事情应该很清楚了,这孩子很有可能是雪莽国过来的。姑娘,有些事情是改变不了的,命中注定的,就像他最后舍不得杀了你一样。”说罢,眼眸微敛,身子无力地倒了下去,不再与叶如陌说话了。

    叶如陌退了出来,站在夯土墙外,望向远处灯火通明的乾元殿,心底不由地生出一股寒意。这一刻,她知道,那里面住着的,是云奚国最大的敌人,他为何将政事交给无能的宣王,为何这么多年来一直装病,……,原来是处心积虑躲在黑暗里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他的目的很简单,搅乱云奚国,让它在他手中败落。

    天狼谷只是个烟雾弹,他才是雪莽国吞噬云奚国的最大筹码。

    —

    几番周折,回到寝房时,已经夜深了。

    月光透过寝房的窗棂格照了进来,房内寂静如初,叶如陌推开厢房门,身子软软地瘫坐在木椅上。

    “皇后娘娘,你终于回来了。”

    叶如陌惊得跳了起来,帷幔拂动,隐约可见青玲从床榻上轻轻地钻了出来。叶如陌瞪圆了眼,疑道,“青玲,你怎么还在这里?”

    青玲压低了声音,嗔道,“皇后娘娘,你去哪里了,吓死我了,在洗衣房外等了那么久,都没见着你的人。你没回来,我只能待在这里,不敢走。”

    叶如陌黛眉轻拧,“有没有人来过这里?”

    青玲偏着头,想了一会,“不久前,李公公到这里,说是皇上吩咐的,给皇后娘娘送些点心过来。”

    叶如陌身子一僵,“那他见着你没有?”大半夜的送点心,心里打的什么主意?谁知道。

    青玲捉狭的一笑,“当时,我都快吓死了,皇后娘娘要是丢了,头一个被打死的人肯定是我啦。所以,我躺在床榻上,翻了个大大的身,鼻子哼了一声,说了声,睡着了。既然给我糊弄过去了,皇后娘娘,你说奴婢是不是很聪明呀。”

    叶如陌长吁了口气,手指点了下青玲,“还聪明,今日我差点被狗咬着了。快点帮忙,我得睡了。”说罢,手忙脚乱地将身上宫女衣物褪去,草草地洗漱了下,上床休息了。

    李三这小子别看着低眉顺眼地,精着呢。

    两人声音有差异,当时糊弄过去了,回头觉得不对,定会回来求证。

    果然,刚上床不久,门外传来低低地敲门声,在寂静的夜里清晰可闻。

    许久,叶如陌打了个呵欠,语气慵懒地回道,“谁呀。”

    “皇后娘娘,是我,李三。”就算是深夜,语气一如平常的恭顺,未见一丝焦躁。

    “什么事?”叶如陌语气里隐隐地透着一丝不悦。

    “哦,皇上差奴才来瞧瞧皇后娘娘睡了没有,如果没有睡,想和皇后娘娘说会话。”

    “明日吧,今夜倦了。”说罢,翻个身向里头睡着了。

    门外,传来李三的轻叹声,转眼,脚步声越来越远了。

    床榻另一头,青玲声音微颤,“皇后娘娘,您真是料事如神,李公公真来了。”

    叶如陌淡淡说道,“睡吧。”

    —

    翌日清晨,叶如陌早早地起了床,向乾元殿另一侧的书房走去。

    昨夜说了,今晨去见他,顺便得提下说下出宫玩的事情。自从结束训练后,除了偶尔去太医院看看爹,就是带着青玲到处转悠,都已经玩的乏味了。

    叶如陌缓缓行走在回廊上,清晨的乾元殿沐浴在朝阳里,薄雾袅袅,打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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