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鼠摘下墨镜,眯着眼睛也在适应着头上的午时金光。还弯身捡起一根短树枝,又扔了出去将‘越位’给引开了,才说道:“野餐很讲究的,你觉得我像会安排野餐细节的人吗?所以我早就安排了一间餐厅的主厨,亲自给我们调理野餐的食物,再过几分钟後,餐厅就会派人将一堆食物送过来这里。”
卡比内低头一笑,说道:“不愧是格拉纳达队的副队长,一个大名鼎鼎的球星。连弄个野餐都那麽讲究,哼!”
麻鼠没有接话,他领着卡比内走去公园的中心位置,但又尽量不跟其他人过於接近。才直接在草地上躺了下来,又看见卡比内站着半天不动,就说道:“试一试躺下。这草地很舒服的,我穿着贵价衣裤都舍得躺下来。你穿着一身廉价休闲装竟然还不敢躺下来?这真是好笑呢!”
“难道平时比赛的时候跟草地的接触还不够吗?是不是摔得还不够狠呢?”卡比内一声说着,他看向麻鼠的眼神就像看着一个低能儿一样。顿了几秒,又扫了扫四周,说道:“你的爱犬跑不见了,你也不去找一找?”
麻鼠穿着一身贵价衣裤,还故意换了样躺姿,说道:“别理会那狗东西,等一会食物一送来,野餐开始,我保证那狗东西跑回来的速度比谁都快。”
“怎麽你的状态就这样悠闲呢?难道球队突然一下的低落跟你没有半点关系吗?”卡比内嘴里说着,却来回踱着步子,低头看着一片草地,发现公园的短草要比球场上那些参差不齐的短草翠绿许多,看着令人心里很是舒服。
这见麻鼠是‘哼’了一声,说道:“我想跟这些事情发生关系,却也没有我的份啊?想一想昨天社交网上瓦力先生跟萨诺德的对攻战,一直都是提着你跟班姆的名字,别说没有出现我范卡基特的名字,就连其他队友的名字。。。,那两个老家伙也半点没有提起,这等於外人已经忽视了我跟其他队友的作用,说得狠心一些,球队突然一下状态低落,跟我和其他队友有什麽狗屁关系呢?”
“嫉妒了?是不是?”卡比内忍着笑,手指着麻鼠,一副想要得悉别人内心感受的样子,但其实他绝对不会认同麻鼠的说法,皆因足球是一种团体运动,没了队友的协助,那就基本失去了这项运动的意义了。
而麻鼠也肯定清楚足球运动是怎麽去进行的,於是卡比内不想多废口水去解释这一种团体运动的意义,他只是对麻鼠说道:“瓦力先生和那个萨诺德只是集中我们球队的两名核心去对论而已,其实也没有必要对每个队友作出点评,况且马德里竞技队那边,更是只点评了沙杜吉尔,那岂不是整支马德里竞技队的队员都要嫉妒沙杜吉尔吗?”
麻鼠突然立起半个身子,说道:“沙杜吉尔?哈~!我突然很喜欢那家伙的风格,并不只是昨天‘肥皂剧’的那篇发表,而是今天早上那家伙又在社交网上发表了言论,你应该来得及看吧?”
卡比内偏着脑袋‘哦’了一声,说道:“我刚刚一直在手机里熟悉中国重庆的高清地图,并没有登上社交网,不过你说的意思是。。。?”
哪知麻鼠将手一甩,说道:“滚~滚~滚~!想念别人就趁有时间飞去中国,别在这里玩一些幼稚的桥段,而我要说的是,沙杜吉尔昨天的那篇‘肥皂剧’一说,已经被媒体质问,很多名家都表示沙杜吉尔的态度有失规矩,兼且狂妄,但是有趣是,沙杜吉尔在今天早上又发表了一行短文,如果你看完後,肯定会觉得沙杜吉尔已经狂妄得没救了。”
“哦?那家伙狂妄得本来就没有救了啊,不是吗?”卡比内眉头一紧,看见麻鼠在掏出手机,滑了好久,才递来手机,又听见麻鼠说道:“赶快看一看,说不定沙杜吉尔会在短时间内删除这篇发表的。”
卡比内老老实实地点了点脑袋,接过麻鼠的手机,看见手机屏幕里的一行短文很是醒目,完全是英文语法,就轻声读了出来:我可以很规矩地活着,但规矩要由我自己来定。
当即,卡比内直觉整个脑袋发麻,但他突然又细想起,过於狂妄的人,多数是没有好下场的。。。(未完待续。)
章四百三十七:搞砸了
接连三天的操练课,其强度被科博尼教练刻意提高,那老家伙也不再理会卡比内和麻鼠等员会不会承受着受伤的後果,操练课是每天的上午三节下午两节,弄得像是扎克那样喜欢结束操练就出去找乐趣的人,也直言累得想尽快回家睡大觉。
下一战主场遭遇塞维利亚队,科博尼教练已跟队员们说了明话,若是不能在主场取走三分,便会给接下的赛程留下一个极难收拾的烂摊子,再说比利亚雷亚尔队已经在积分榜爬前,球队若是在最关键之时一蹶不振,那麽之前所付出的努力一律白费。
科博尼教练的给话,直接给卡比内等员造成无形的压力,奈何班姆仍处於养伤阶段的中期,甚至连轻步慢跑都不能参与,越感独力难支的卡比内只好想法子去跟麻鼠重拾旧日在赛场上的默契,脑子里尽量忘记跟班姆合作的那般套路,一连三天,总算是找回了一些感觉。
为此,科博尼教练也跟助理教练商议过,卡比内和麻鼠不但可以重回小组对抗,还故意将二人分配到同一组别里,甚至变态到要求几名防守队员在小组对抗中,专门去挤压卡比内和麻鼠,而虽然队友尽量减少了滑铲动作,但也让卡比内和麻鼠惊得够呛。
第三天的最後一节操练课结束时,已近四时,科博尼教练没有立马准许队员们去洗个热水澡,再滚回家休息,而是让队员们在训练场上围成一个小圈。那老家伙嘴里半天无话,不停将自己的队员们来回看了一圈又一圈。直到卡比内发现额头上的汗珠已经乾透之时,科博尼教练才突然背负起了双手。
助理教练也跟着越见肃穆起来。他跟科博尼教练给出了一种像是二人要即将辞别的感觉,看得好几名队员心里都极不舒服,接着科博尼教练迈前一步,抖抖自己的运动厚衣,说道:“接下的赛程中,你们每一个人都有机会被选入首发名单,也有机会被剔除首发名单,我很庆幸这几天没有出现伤员的情况,各位队员的状态都有所提高。而如果明天的比赛连三分都拿不下,我们除了越来越被动之外,还会面对余下赛程越来越艰难的事实,所以请大家记住!一定要记住!我们的目标是晋级欧冠联赛,别把事情给我搞砸了!懂吗?”
无人回话,科博尼教练也转身离开了训练场,助理教练紧随其後,留下全部队员在训练场上吃着冷风,稍等科博尼教练一走远。队员们才有了些声色,其中稍前被罚内部停赛的扎克又说着想回家睡个大觉,卡比内和麻鼠几人就索性回去了更衣室。
每一个打工仔遇见下班就往往是飞快离开公司,这见队员们也不例外。本想邀请卡比内一起晚餐的麻鼠也见疲惫,直接就放弃了这个想法,二人很快分手。但等卡比内驾车上了高速路时,怪家伙安多西致电过来。却半天说不清个大概来,幸好培贝奥在旁解释。卡比内才清楚安多西是要自己尽快赶回去。
蓝色越野车一到达住楼下面,卡比内就奇怪为何培贝奥两兄弟直接在楼下等着自己,离开车厢後就满脸疑惑地问着:“是不是出了什麽意外?”但眼见安多西的态度依旧不紧不慢地,半天也吐不出一个字来,卡比内才心说自己实在是白痴,这般情况应该及时询问培贝奥才是。
培贝奥好久不见,黑眼圈不但加深,连胡渣都又深又黑起来,卡比内明白一定是家事工作和感情把他忙得够呛,等了几秒,培贝奥才说道:“本来这件事情不应该打扰你,但安多西坚持要你加入,基本就是想亲自问问你的意思,我都已经控制不住他了。”
连培贝奥都快难以控制安多西了,说明事情有些严重,而安多西一味的面容呆滞,注意力也不知给向了哪里,多时将脑袋低着,也不知地上有什麽可以吸引他的地方,这就很难去想像这怪家伙快要发疯的样子了,於是卡比内反应般地轻声一问,以为是什麽私密的事情。
但培贝奥没有避忌,反而给话的声音十足的大,说道:“坎德斯要前往新西兰进行她的‘工作假期’了,是黄昏後的航班,因为我跟安多西从小就跟坎德斯很熟,就准备去机场送一送坎德斯,只是安多西坚持要你跟我们一起去机场,所以我们就在这里一直等着你回来,随便马上就走。”
听後,卡比内还来不及回话,安多西那怪家伙就低头轻声念道:“坎德斯姐姐要离开我跟‘乔尔’了,‘乔尔’以後不会有甜甜圈吃了,‘乔尔’会饿死的,它会饿死的。”
培贝奥当即拍了拍他弟弟的肩头,是以控制住了安多西的情绪,再接着看了看卡比内的反应,却见卡比内将嘴巴嘟得老圆,是一脸的不解,这时培贝奥也不等回话,解释着:“‘工作假期’的签证一般为一年,还可以续签,虽然我不是很清楚坎德斯的想法,但听说坎德斯也已经安排好了面包店里的接手工作,还多聘请了一名经验丰富的糕点师傅,怕的是面包店生产质量下降,她说走就走,弄得安多西也一时接受不了。”
卡比内仍在恍惚着,安多西却又抢话念道:“坎德斯姐姐做的甜甜圈才是最棒的,‘乔尔’只会吃坎德斯姐姐做的甜甜圈,其他糕点师傅做的东西应该扔去垃圾桶。”
培贝奥抚着安多西的肩头,安多西的面容变得不安起来,而卡比内这才呼出一口大气,问到自己最为疑惑的问题:“坎德斯不是已经订婚了吗?上次还在面包店门口接受了求婚,怎麽又突然要去新西兰进行‘工作假期’呢?”
培贝奥无奈地摆摆脑袋,说道:“听说订婚的事情搞砸了,具体细节。。。我不是很清楚,但我要尊重你的意见,如果你表示不愿意跟我们一起去机场送送坎德斯,安多西这边我会帮你解释的。”
这见安多西一听,他的不安就更甚,弄得卡比内也有点为难,但卡比内很是清楚,这一趟的送行,他绝对不能去,至少他最真实的本意,是不愿意去面对一个要即将出去他国的坎德斯。
无疑,培贝奥的确是看穿了一些东西,给出一副早就洞悉细节的样子,轻拍卡比内的肩头,说道:“有些事情做得多余了,就会变成一件需要被处理的事情,我明白你在想什麽,只是你表达不出来而已,对吗?”
卡比内半天无话,他咽了口唾沫,发现那种喉咙里堵着砖头的感觉,又突然出现了。。。(未完待续。)
章四百三十八:每个人的不安
与塞维利亚队一战前的三个小时,格拉纳达队全军已登上了前往卡梅内斯球场的队巴,车厢内异常安静,本就允许一路可以听听音乐,或是看看影片,却无人这样去做,各员独坐一角,都很是清楚自己要在卡梅内斯球场干些什麽。
车厢最後一排依然有卡比内的身影,另一侧则是因伤继续缺阵的班姆,二人交情不至於过淡,但就是一路无话,各自看去车窗外掠过的街景,外人稍微一见,就会发现这二人必定是各有所想,虽班姆的心思难以猜测,但卡比内却将情绪完全地写在了脸上,谁都能看出那白痴此时有些烦恼。
麻鼠早在昨晚得悉了关於坎德斯的事情,那白痴习惯性地占据了倒数第二排的左边位置,还一路打着盹,好像接下的一场硬仗跟他没有半点关系一样,这下偶尔一次醒来,直接在座位上伸了个懒腰,转身过去将最後一排的卡比内和班姆各自看了一眼,竟是很奇怪地笑了一声。
班姆不是聋子,他肯定听见了麻鼠那不知所以的笑声,却整身未动,如石像一般继续安坐在一角,剩下车窗外的街景在他瞳孔里划过,才足以证明他根本就是个活人,而卡比内跟麻鼠私交紧密,又耐不住好奇,就问着麻鼠到底笑着什麽个狗屁东西。
“你跟班姆各自坐一边,互相不理睬对方,就像一对刚刚吵完架的情侣。”麻鼠尽量在轻声解释着,还忍不住又笑了几声,即便这样还是得不来班姆的注意。却听见卡比内回道:“白痴!滚回你的脏窝乖乖坐着,否则我诅咒你进不了首发名单。”
麻鼠咧嘴“哼”了一声。说道:“我知道你还在烦恼什麽,你现在矛盾无比的心情也肯定带着一些後悔和不安。那麽我来问你一个问题,你要保证不作多想,必须在一秒内回答我,接受挑战吗?”
卡比内用眼角盯了麻鼠一眼,嘴里无话直接将脑袋轻轻一点,就立马听见麻鼠一问:“如果现在有两张机票,一张是飞去中国,另一张是飞去新西兰,你会拿走哪一张机票?”
“中国!”卡比内一声说道。一秒後又是脸巴泛色,他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