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找个地方填填肚子吧,免得被那老家伙看见有个外人进来了,又会说些他那烂透的规矩。”
“怎麽?他催促你交付租金?这方面需要我帮忙吗?”卡比内同样是饮尽半杯咖啡,还很自觉地将杯子放进厨房的冲洗槽里,不过他边是这样说来,就弄得阿尔隆连连甩头,一副急忙忙要去解释的样子。
阿尔隆拿好了家门钥匙,转身对卡比内说道:“你又可以放心了,虽然我薪金供不起豪宅,但窝在这样的破屋子里。还是可以应付的,不想出外碰见房东。是因为那老头一看见租客带外人回来,就会一嘴的规矩。说不是这里的租客,就不应该进来这栋住楼,哼,这究竟是那种的狗屁规矩呢?”
“这居住环境不高级,反倒是规矩还挺高级的。”卡比内也感无奈,说完後就跟阿尔隆离开了住楼,不知方向的他又只好随着阿尔隆在街道之间转来转去,而阿尔隆亲口所说,要带他去一个很棒的餐厅。说是一个星期要去光顾三四次的那种餐厅。
一路上街道转向另一街道,阿尔隆无心带上卡比内乘坐计程车,说明那餐厅距离不远,但等卡比内走出了十几分钟後,还是不见那所谓餐厅的出现,便好奇一问:“嘿!我们应该是迷路了吧?这一条街道下去,也不见有什麽餐厅啊?”
说完,卡比内还碰了碰阿尔隆的肩头,只是阿尔隆将脑袋半垂。短时间不想回话的样子,眼睛也不朝着前方路向多看一眼,更不像是带路的样子,直到二人又走出几十步後。按捺不住的卡比内一心想要个回覆,问道:“嘿!我的天才边後卫,如果你要散步。能不能让我们吃些东西再说呢?”
阿尔隆嘴角悄悄一歪,终是直直抬起脑袋。也不看上卡比内一眼,望着前方。给话却是字字清晰:“如果你聪明一点,就会发现我们一直在绕圈,那餐厅走过去本来五分钟就能到达,但是我一直故意绕来绕去,就是想我俩能够多相处十几分钟,即使一路不说话也可以,因为那感觉好像将我带回了几年之前。”
“幸好几年後的今天,我们还很年轻,一切都还有希望,不是吗?”卡比内的眼角朝着阿尔隆一斜,顿见阿尔隆也在用眼角的余光看着自己,二人没有尴尬,而是一起笑出声来。
这时,阿尔隆带着卡比内拐向另一街口,指着大概前方五十米的位置,示意那就是所说的餐厅所在,然後无故地叹了一气,说道:“面对童年时期的好朋友,长年不见会有一种毫不在乎的假象,因为只要再次见面,才发现自己是多麽在乎我们几个以前的友谊,怪就怪这座城市太小,否则我会带你继续绕来绕去,等你几乎要饿死街头,我再带你去吃饭。”
卡比内“嗯”了一声,继续无心谈起以前几人互不联系的原因,直觉没有什麽比此时再度重逢更加重要,他面对阿尔隆最後那句玩笑话,则是这样说来:“如果你有心要将我这个好朋友饿死街头,那麽倒不如我们提前绝交,你继续在街头像个白痴一样乱逛吧!而我就回酒店吃顿美味大餐。”
阿尔隆的个性怎说也没有麻鼠那样放肆,再怎样的玩笑他很会及时收口,不像麻鼠那白痴很多时候会跟卡比内没完没了地相互调侃下去,这见他忍不住噗嗤一笑後,便很快整理了面容和情绪,说道:“到了,跟我来,我保证这里的食物要比你所住酒店的东西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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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时後,在那间豪富们绝对不会看上一眼的餐厅内,卡比内面容很是舒服地放下了餐刀餐叉,用餐巾拭走嘴角的碎肉酱汁,指着已是被扫精光的餐盘,说道:“这个奄列伴碎肉酱汁饭,到底是哪个天才发明的?包在奄列里的火腿丝切得跟针线一般,太绝妙了!”
“绝妙得就像以前我们相互之间的直塞传球?不是吗?”阿尔隆吃得不急不慢,甚至餐盘中的酱汁饭还剩了一半,与其说是他在用餐,倒不如说是他像是在尽量地拖延时间,能跟卡比内多说一句话,就说多一句话的样子。
此时,卡比内没有看出阿尔隆的心思,他只是很单纯地接话下去:“对!对!对!说起我们几个传球的风格和技术,只要波格伊那家伙的功底最像狗屎,记得那时候我们几个还嘲笑波格伊不应该踢翼锋,他应该滚回场边乖乖地看球,哈。。。!”
阿尔隆随话一笑,他突然放下餐刀餐叉,两根手指敲了敲餐桌,那种停顿弄得卡比内毫无预防,只好收住笑声,随便问道:“行了!别为波格伊那家伙的闯祸而感到可惜了,即便是我都已经释怀了很久,等他出狱後,我们五个找个机会再次聚一聚,毕竟我们要相信未来,是吧?”
阿尔隆“嗯”了一声,眉头紧得稍显夸张,他沉思着,卡比内也没有上前催话,颇有耐心的等待着阿尔隆的回应,直到过了近一分钟後,阿尔隆才将眼神给向了卡比内说道:“目前来说,我知道艾里已经在利物浦队努力着,祖安那家伙虽然跟我近一年没有联系,但只要用心找一找,那家伙还是会回来跟我们一起聚一聚的,但。。。但是波格伊的情况很是复杂,等到那家伙出狱後,他很可能会拒绝跟我再次见面,这情况的发生机会很大,你要有心理准备。”
“你们之间发生了什麽?”卡比内开始搓着掌心,一副等待电视剧终极大结局的模样,直接弄得阿尔隆又将给话节奏停了十几秒,後才说道:“你说过你之前回去了一趟院舍,难道诺素院长没有告诉过你。。。我跟波格伊之间的一些事情吗?”
卡比内“呃”了一声,认真地回想了一下,後才肯定一般地说道:“绝对没有说过,我只知道波格伊那家伙进了监狱而已。”
阿尔隆“哼”了一声,甩了两下脑袋,说道:“波格伊那家伙。。。从小就不听诺素院长的管教,他有今天这个结局,其实是他自己活该,但。。。但是说起那些更直接送他进监狱的人,或者我就是其中一个。”
卡比内的脑海里回想着波格伊的模样,但他嘴里无话,只是安静等待着阿尔隆继续说下去,而阿尔隆终於不作停留,说道:“那段时间我跟波格伊还会经常联系,在波格伊重伤他人之後,他要求我给他提供虚假的不在场证据,我很快拒绝,说那是很愚蠢的做法,然後他在我的寓所里躲了一晚,第二天早上,我就偷偷地给警察局打了一通电话。。。,然後我。。。无法忘记波格伊在被捕的时候,他投给我的那种憎恨的眼神。”
听後,卡比内自然是难以消化故事里的所有,他没有怪责阿尔隆,更没有再说波格伊‘活该’之类的话,而是久久无话,再看着外面宁静的街道,脑海里则是回忆起以前,以前的院舍生活。。。(未完待续。。)
章四百一十二:非要涨价的生意
卡比内亲手安排的两个惊喜都没有达成预期,去到马赛市竟然没能见着当时的女主人翁,更别说起那该死的台风和暴雨,接着去到特拉布宗市後,由於哈斯先生提前报信,令到阿尔隆在预料之下,就跟卡比内见面了。
说卡比内跟阿尔隆分手之前,二人都没有延续儿时记忆或者最近几年之类的话题,像波格伊那难以处理的问题,他俩更是在用餐完毕後,一字都没有提起。而特拉布宗市宽敞的街路被他俩走出了近十公里,当停步之时,二人已在卡比内下榻酒店的门口了。
期间,卡比内很是明白阿尔隆为什麽像个疯子一样带着自己走出了十公里之远,二人将‘过去’的话题撇去不说,一路上聊得最多的是‘未来’,而阿尔隆也明确表示,他自己的目标依旧没变,期待有日前往都灵城,披上梦寐以求的黑白战衣。
二人立在酒店门口好久,最後阿尔隆也没有再聚下去的意思,他嘴里向卡比内说着‘很高兴你来见我’之类的话,让卡比内听来有种很奇怪的感觉,随後他俩终於来了个拥抱,期许改日再见,期许‘5a小队’全员早日重逢。
当阿尔隆转身离去之时,卡比内至少能看出阿尔隆的背影没有任何不舍,但他也知道即使阿尔隆有不舍之情,那家伙也不会将这种感受挂在脸上,因为想起刚刚用餐之时,阿尔隆还道出几次‘终究各有各路’的看法,就此卡比内也在心理上很快的释怀了。
回到酒店房间。卡比内让酒店方面帮自己办妥了明早回去格拉纳达的事务,再检查了一遍手机和互联网的邮箱。与其说是担心球队方面和哈斯先生有事联系,倒不如说是他想看看邮箱里头有没有切丽娜发来的信息。
其实早在昨天到达特拉布宗後。卡比内就给切丽娜发了一封邮件,很是简单地说明了自己回去马赛市的目的,再说他心想切丽娜的那个同学也应该将自己回去的事情相告上去,就很奇怪为何切丽娜到如今都没有任何回应。
“唉!难道是上次在机场错过之後。。。她改变了对我的看法?”卡比内喃喃自道着,顿时发现自己继续留在特拉布宗市已很是多余,皆因两件非要处理的事情都已办完了,於是想改换机票即日回去,却被通知由於票务关系,最早也要明早才能离开。
翌日清晨。卡比内致电跟阿尔隆招呼了一声後,乘坐那门童恩德尔帮忙截来的计程车,前去了机场,但那并不是直飞格拉纳达市的航班,他需要在伊斯坦布尔市转机,运气好的话,或者会在黄昏後不久就能回到家中。
内陆航班的机型各式各样,这很让卡比内大吃一惊,在他乘坐了一架还带有螺旋桨的内陆航班。经过接近两小时的飞行後,他就到达了伊斯坦布尔的阿塔图尔克国际机场,又算清回去格拉纳达需时七小时之久,竟泄气地嘟了嘟嘴。找了一处地方应付起午饭来。
虽然卡比内向来没有一边吃饭一边玩手机的习惯,但这时他用餐之际,却拿出手机似是要送送自己的胃口。看一眼手机屏幕就吃上一口海鲜炒饭,但其实他另有目的。就是想再看看切丽娜有没有发来邮件。
里头还随便逛逛他自己的社交网专页,球迷们接近五万的留言量简直不堪入目。其後在毫无意识下,他竟是抖了抖一下手掌,像是被球迷们的高涨反应吓了一吓,连忙关掉社交专页,终於将手机放在一旁,认真地吃起海鲜炒饭来。
距离登机前一小时左右,卡比内收到了科博尼教练的短信,对此他没感意外,知道科博尼教练常常在球队假期结束前,会另外通知一声个别队员按时归队,但他打开手机里的信箱读起短信内容後,却是愣了一愣,对短信内容不明所以。
﹣﹣﹣年轻人,我从你的经纪人那里得知了你的回程详情,再亲自通知了小报记者,所以当你今天回到格拉纳达机场的时候,会遇见那些小报记者们,当中原因或许你的经纪人会向你解释,不过我要提醒你,当小报记者们向你追问转会一事的时候,你必须先表明留队的意愿,切记!
再三读了一遍科博尼教练发来的短信内容,卡比内根本不明白那老家伙玩的是那样花招,更加不理解为何那老家伙故意将自己的行程暴露给小报记者,但从信息里简单得知,哈斯先生已经跟科博尼教练达成了共识,於是卡比内不作停留,给哈斯先生致电过去。
卡比内从来没有完全掌握过哈斯先生的基本行踪,这下致电过去又试了三回才成功,後来立马听见哈斯先生一声问起:“年轻人!你还在土耳其境内吗?科博尼那老家伙有没有通知过你一件事情?”
“刚刚收到,但我不太明白里头的原因,科博尼教练提及你会跟我详细解释,是这样吗?”卡比内回答着,他静心一听,发现哈斯先生又在吸起香烟来,甚感无奈。
也不知道哈斯先生在处理着什麽事项,但从电话里头听来那边的环境很是安静,接着卡比内又听见哈斯先生说着:“因为格拉纳达队董事会的那些老头们决定给你涨价,只要你再次向外表明会留队的意愿,那麽会直接给巴黎圣日耳曼队施加压力,然後他们会将收购价码向上提高,简单来说,你的去留,就是一盘生意。”
听後,卡比内难免有些震惊,但情绪不大,他只是“哼”了一声,说道:“哈斯先生,从这件事情看来,我没有半点意见,因为记得在刚刚加盟格拉纳达队的时候,你说过一句话,我到现在都还记得,你呢?还记得吗?”
哈斯先生在电话那头一声笑出,说道:“年轻人!你要测试一个老年人的记忆力,其实是件很残忍的事情,不过让我想想,或许我会记起来的。”
只是卡比内没有给哈斯先生想下去的机会,就提前说来:“当时你说过,‘足球的世界里,并不是只要足球!’,既然董事会的那些老头们想要给我涨价,我自然清楚该去怎样处理,况且面对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