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身为一般的球迷,是绝对认识卡比内的。这也是卡比内深信不疑的事情,他更不想在别个队伍的训练基地门口引来轰动。因为那球迷人数简单一算,也有个五六十左右。於是他继续在小道里站了半天,直到保安员又来巡逻,他才了解到了事情发展的大概。
那保安员一身工作状态,很为显眼,他说道:“先生!俱乐部今天的操练课结束了,其他球迷都已经走光了,我想你也应该离开这里了吧?因为从现在开始,这条小道属於禁区了。”
卡比内一直对墨守成规的工作态度有些偏见,但别人有别人的工作守则。况且球迷们已经散去,他只要在门口外等待阿尔隆出来就行,於是就没有为难保安员,一边走出小道,还一边藉机会问道:“请问你们俱乐部在今天还会有操练课吗?”
保安员的回答是:“先生!很抱歉,今天的操练课已经完全结束,下一节操练课会在明天的下午,但很遗憾的是,明天的操练课属於闭门训练。你不可能进去的。”
心说那保安员仍然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和自己前来这里的真实目的,卡比内其实也不曾为意过,更不打算解释下去。反正知道了阿尔隆就快走出训练基地跟自己见面,那心情难以形容,便很规矩地随着保安员来到了基地的门口。
“先生!如果你是想在这里等待球员们给你签名的话。那我先要提醒着你,教练一般会在操练结束後展开一个检讨会。球员们不会那麽快就出来的,但你有慢慢等待的权利。”保安员误以为这样的提醒会让卡比内吃惊起来。但见卡比内镇定得很,也是自讨没趣,很快就回去了工作岗位。
然後卡比内打定主意先到训练基地的露天停车场‘埋伏’起来,说不定阿尔隆一会儿看见自己突然出现,会吓个半死,便在那处找了个自以为隐蔽的暗角,再掏出手机,用在互联网上一通乱逛的方式打发时间。
首先,卡比内在互联网上关注了自己的社交专页,看见很多球迷在他前一条动态更新之下纷纷留言,大概也是挽留和支持他之类的表达,这不知是否看见很多球迷无比在意自己的去向,而感到有些动容,就看得他两腮发红,恨不得立即关掉社交专页。
更为好笑的是,卡比内还去了麻鼠那白痴的社交专页逛了一圈,看见那白痴的专页里头尽是一些在外渡假的照片,一切是美山美水,落日更美,跟他自己在昨天经历了一场台风和暴雨完全是两回事,於是他很不服气地念道:“白痴!混蛋!看你能够嚣张到什麽时候?”
“等得不耐烦了吗?就开始自言自语起来了?”
若不是身旁这一声传来,卡比内或许会对着麻鼠的社交专页继续痛骂下去,但之後他双肩突然一耸,虽是两秒内来不及抬起脑袋,但很清楚面前说话的那人是谁了,因为那声音他曾经听了足足十几年。。。
卡比内终於抬起脑袋,跟多年未见的阿尔隆对视了几秒,二人长期不曾联系,看似也断了关系,但此时他俩颇有默契,谁都没有提及多年互不联系的这件事,似乎之间也很是明白,如果真的有心不见,那此时就不会在这里面对面了。
二人之间没有多年再见,拾回友谊的那种老套的拥抱,卡比内只是看见阿尔隆竟不知为何的有了些白发,身高至少增加了10厘米,对方也跟自己一样冒出了短胡须,就觉得他们真的是长大了许多,颇为感触,这感觉跟去见艾里不同,皆因在旧日,卡比内跟阿尔隆走得更近。。。
阿尔隆先是叹了一声,轻拍了卡比内的肩头,说道:“很抱歉!让你的惊喜行动失败了,因为哈斯先生已经私底下告诉过我,你会在这几天来特拉布宗找我,而刚刚训练基地的工作人员也说过,说是外面有个很奇怪的球迷,我猜想那可能会是你,怎麽样?我的推理正确吧?”
听後,卡比内一怔,暗暗念道:“唉!哈斯先生。。。?那糟糕的老家伙,破坏了我的惊喜计划。”随後他将话口转向阿尔隆,说道:“没。。。没关系!反正我昨天已经尝过了制造惊喜失败的感觉,这里就不解释了,那。。。那麽你是自己开车过来训练的?”
阿尔隆微微一笑,还打量了卡比内几眼,感觉也像在好好重温一下旧日的好友如今是个什麽样貌,接着才回道:“是的,我自己开车过来的,这种偏远的地方,根本没有公共汽车,那些进去看我们训练的球迷,也是他们自己租了几辆大巴车才过来的,如果不介意的话,我们先上车再说?”
卡比内“嗯”了一声,随着阿尔隆走近一部明显是很早就出产的五座房车面前,他又看见阿尔隆拍了拍车顶,听他说来:“这东西2000年出产,也不知道换了几个主人,毕竟我年薪有限,只好用低价买来,那麽你会赏面进去坐一趟吗?金童先生!”
虽然久不联系,但很明显地阿尔隆也在关注着自己的一切动态,这使得卡比内难为情地低头一笑,然後指着房车里面的座位,说道:“这里面刚刚有五个座位,能够装下‘5a小队’的所有成员呢!”
反倒阿尔隆却开起了‘5a小队’另一个成员的玩笑,说道:“不~不~不!让波格伊那混蛋家伙躺在後备箱里,再将一种叫榴槤的水果放进後备箱,活活牎浪蛭潜康凹一锓噶舜蟠恚人鲇幔颐蔷驼庋莺莸爻头K
听後,卡比内笑了,阿尔隆亦是,那两张笑脸似乎带着他俩回到了多年以前。。。(未完待续。。)
章四百一十:血统
特拉布宗市不足28万人口,主城区也就不大,而阿尔隆的寓所位於城里南边的一个小街区里,那处环境倒也乾净,只是行人少得可怜,阿尔隆那部2000年出产的房车一味发出轰轰的引擎声,就在这条街区里显得格外的刺耳。
阿尔隆所住的公寓有着十几层高,里头的电梯大堂找不出任何亮点,甚至是保安员的柜位处也不见一人驻守,电梯的槽门看去像是十几年没曾更换一样,近看又才清楚槽门上的油漆面所剩无几,快要掉了个精光。
电梯上升之时,发出不应该有的叽叽声,而且速度之慢,就如一只乌龟在爬行一般,好不容易升到阿尔隆所住的那一层後,阿尔隆还开起了自己的玩笑:“喔!要知道根据我的年薪,只能让自己暂时住在这里,这里唯一的好处就是非常安静,有时候你去开一开冰箱门,也担心会骚扰到邻居,不错吧?”
卡比内替自己的好友感到无奈,不过这样的居住环境他可是非常熟悉,回想在埃因霍温市为梦想打拼的那两年,几乎这楼层的每个细节都跟他以前的住所极为相似,阴暗的楼层走廊,几乎每次都很担心要脱落的木门,还有那只有别墅里厨房一般大小的居住面积,彷佛阿尔隆正在走着卡比内之前的梦想路线。
但如果阿尔隆能够晋升今年欧洲金童奖的热门人选,那卡比内就直觉暂时一切的糟糕,都会在以後显得那样万般值得。从阿尔隆将卡比内领进屋子里後,卡比内就不客气地在一座小沙发上坐了下来。然後就听来阿尔隆说道:“这沙发是二手货买来的,曾经有个心脏病突发者死在了这座沙发上面。”
“妈的!是真的吗?”卡比内霍然立身。整个人弹出了一米左右远,这直接弄得阿尔隆大声发笑起来,本来要去冲咖啡的他,则是在嘲笑着卡比内:“哈~哈~!记得小时候我们五个去院舍後面的树林里探险吗?每次你都是第一个哭着说要回去院舍,哈~!你家伙总有些东西是没有改变的!”
“别开玩笑了!你刚刚说的是真的吗?”卡比内在渐渐往後面退,刻意地跟沙发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他那惊慌的模样惹得阿尔隆收不回狂笑的面容,等过了十几秒後,阿尔隆才解释着:“我当然是在开玩笑!你就快坐回去吧!这屋子里唯一能坐下的地方就是那座沙发了。”
卡比内半信半疑。但又不忍在阿尔隆面前闹了笑话,况且屋子里能够坐下的正如阿尔隆所说,於是他只好趁着阿尔隆去冲咖啡的空闲,很为小心地重新坐回了沙发上,更神经质的打量着沙发的周围,那心有余悸的白痴模样,若是被麻鼠看见,就一定会被麻鼠列为卡比内人生中的经典画面的。
等到心脏的跳动重回规律之後,卡比内接过了阿尔隆递来的咖啡。然後早被外头的冷风虐待了很久的他,样子颇为紧忙地抿了好几口咖啡,其後,再见着阿尔隆是直接在对面的地板上坐了下来。还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眼神盯着他,於是他冲口问道:“你。。。为什麽不坐在沙发上?”
阿尔隆刚刚喝上了一口咖啡,听见卡比内像个白痴一样地说来。就几乎忍不住要喷出咖啡来,他将咖啡吞下之後。彻底是被卡比内的持续惊慌给击败了,只好说道:“别害怕!只是那沙发太短。坐下两个人太勉强了,你是客人,我坐地板上是没有关系的。”
卡比内“哦”了一声,想不到堂堂一个欧洲金童在今天连番出了洋相,便悄悄地松了一口大气,不过他又庆幸阿尔隆是自己多年好友,心说在好友面前出洋相总好过在外面对着陌生人那般的尴尬,接着很是大口地抿了几次咖啡,见着屋子里简陋得没有谈论之处,就决心向阿尔隆问起一个困扰自己很久的疑问。
“嘿!听诺素院长说起,你在离开院舍之後的不久,就去了南非的开普敦,不如说说你去那里的原因,还有在那里过得怎麽样?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卡比内说完,就瞄了一眼,很刻意的要去及时观察阿尔隆的表情变化。
哪知道阿尔隆的表情出奇的淡然,他“哼”了一声,说道:“这件事我很少提及,我也没有想过自己会去一次开普敦那麽远的地方,不过原因很简单,因为当时离开院舍後不久,我联系到了十几年都没有出现过的亲生父母,他们就住在开普敦,我经过考虑和挣扎,就去了开普敦跟他们住了两年,之後又回来了欧洲,继续想办法投身足球运动员这个行业,如今就变成了你现在看见的这个样子。”
“他们是怎样的呢?我。。。我是问你的父母是怎样的呢?”卡比内用指尖抠着咖啡杯子,控制着自己的呼吸,很是期待阿尔隆的回答。
阿尔隆将眼神移开,咧着嘴角,说道:“喔?他们?他。。。他们很明显是人类,最简单的说法,就是我跟他们一起住了两年,在离开开普敦之前,最後才勉强放下了对他们的怨恨,即使他们当初放弃了我,但。。。但是我看见自己的父亲和母亲仍旧相爱在一起,这或许就是整件事情里头唯一的一件高兴事。”
“放下怨恨很难吗?”卡比内盯着杯子里的咖啡,如此说道。
“非常难!比想像中要难一万倍!”阿尔隆将眼光重新投在了卡比内的身上,他又顿了几秒,“呃”了几声,转向问着卡比内:“你呢?有想过去找一找自己的亲生父母吗?”
卡比内“嗤”了一声,低头拨了拨额头前的发尖,也不看上阿尔隆一眼,就说道:“究竟我的亲生父母是哪样的人这绝对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已经错过了我最需要他们的阶段,那是他们的遗憾,并不是我的。”
阿尔隆“嗯”了一声,专门起身上前拍了拍卡比内的肩头,接着话锋突然一转,说道:“嘿!告诉你一件很有趣的事情,我不但还有两个弟弟,而且我的亲生父母告诉过我,我有法国和英国的血统,还真的没想到我是个混血小杂种呢!哈~~!”
卡比内抬头也笑了一声,说道:“那麽你有机会出战国际赛的话,会选择代表法国队吗?”
阿尔隆一声说道:“当然是代表法国队,我的童年就在那个国家里,永远不变!”(未完待续。。)
章四百一十一:各有各路
阿尔隆的家里实在没有参观之处,卡比内是稍稍将脑袋一转,就能一目了然那屋子里的每个角落,期间还借用了一次洗手间,他走进一看,连忙摇头直叹,心说监狱里的独立囚室也许都比这破烂洗手间要大得多。
“放心吧!我预计夏天之後,就会离开这座城市,转去更顶级的俱乐部,到时候或者能弄来一个有後花园的小别墅,再请来艾里和祖安那两个家伙,我们几个就可以一边在花园里踢球,一边说着波格伊那混蛋的坏话了!”当时的阿尔隆这样说着,眼神里尽是坚毅,他试图让眼前的卡比内清楚知道,未来尽是希望。
话後,卡比内没有修饰自己的感受,则是很直接的说了句给予支持的话,阿尔隆很自然地“嗯”了一声,没有给出想要击掌的举动,而是从地板上立起身来,一下饮尽咖啡杯里的半口咖啡,最後看了看时间,说道:“趁着房东还没有回来,我们就出去找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