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负责为此事调查的老师并没有没收卡比内的足球。而是好言好语的对着卡比内讲道理,让那混小子到学校的操场上踢球去,如果再是在课室外的走廊上乱来,踢碎玻璃窗事小,弄伤其他同学可就不好了。
“那些比我大的孩子们都不让我在操场上踢球,整块操场被他们给霸占了。”
面对老师的责备,卡比内拿出了自己的道理。如此看来,他并不是锺情於在走廊上踢足球,他也很想冲出操场去。跟其他学生一起玩耍踢足球,毕竟在操场之中,整个人才能肆意地奔跑起来,那才叫痛快。
老师不急。只是继续问着:“就算那些大孩子不让你在操场上踢足球。你也应该尝试将自己融入进去啊?不是吗?卡比内!”
卡比内听後,直像受了委屈一般,鼻酸酸地说道:“不是那样的,老师!我跟那些大孩子们在一起踢过足球,但是後来他们就不让我去操场了。”
老师一下没有明白过来,就追问着:“嗯?你再仔细地跟老师说一说,究竟是什麽情况?”
那时的卡比内就抬头盯着老师看,再说道:“那些大孩子说。。。说我在分组踢比赛的时候。总是顾着自己踢球,又不传球给他们。而且只要是踢进一球,就会连续踢进多个进球,再说。。。他们的确又是追不上我,我也只能将皮球踢进去。”
那名老师清楚着卡比内所说的意思,是那群大孩子在面对卡比内这小子的时候常常是败下阵来,就觉得相当无趣,仗着年龄要比卡比内大,所以几个人合羣的就将卡比内排斥在外了。
“老师明白了,我会处理的,但是你也要记住,再也不能够在课室外的走廊上踢足球了,那样会伤着其他同学的,明白吗?”
说实话,卡比内听後就是点了点小脑袋,明显是懂得老师的劝导里头的意思,但细说之後,其实这种情况一点也没有改善,那些大孩子每次在操场上见着卡比内徘徊在场边的时候,都是向他发出着警告:
“快走开!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听清楚了吗?”
孤立无助的卡比内又是气愤又是无奈,奈何院长为了培养院舍孩子们的独立性,所以就在安排孩子们向外上学读书的时候,就刻意的将几帮孩子分开,也就是不会将院舍的孩子们安排在同一个学校上学。
但院舍的其他夥伴怎说也有一两个同是院舍的孩子陪伴,而卡比内所面对的情况就没有那般幸运了,不知是院长刻意安排,还是纯属意外,来自院舍在这所学校上学的就只有卡比内一个人。
很明显的,三年时间也快要过完了,卡比内仍是没有融入这个校园,至少在他想要进去操场跟其他大孩子一起踢足球的时候,他是一次次的被他人所拒绝了。也恰恰是这样,在课室外的走廊上都不能再踢上足球的时候,卡比内就只能将这刻愉快的时光留在放学之後,因为只要回到院舍,在院舍那块操场上踢足球的时候,是不被任何人打扰的。
况且,在院舍的那块操场上,还有着几乎同一时间放学归来的小夥伴们,平时凑得最紧的几个孩子当属卡比内,祖安。路斯,艾里,阿尔隆,波格伊这五个人,几乎每天回到院舍集合之後,他们第一时间要做的事情就是踢足球了。
那一会儿院舍的操场才刚刚改造完毕,卡比内等几人见着有新的球场使用,那还不高兴成什麽样子了?一个个索性就将书包扔在球门框後面,连每名院友几乎是每天必要去见一见的辅导员都不去见了,若不是辅导员跑来球场一个个的喊回去,相信卡比内他们定会踢足球踢到天色完全的暗下来为止。
在院舍的每一天,只有两件事情会让卡比内他们主动的停止奔跑,抱起足球回去宿舍里面,一是肚子饿了,正好遇上院舍的晚饭时间,二是院舍的操场指定在每天的晚上七点关灯,只有这两样事情的发生才能勉强终止卡比内他们的踢球举动。
“嘿!祖安,艾里,阿尔隆,波格伊。。。你们将来想加盟哪所俱乐部呢?”
那时候的卡比内总是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这样的问着自己的几个小夥伴们,而他也总是听见一模一样的答案:
“我要去皇家马德里队!”
“我。。。?还是一样,我希望能够加盟曼联队!”
“哈!我就是喜欢跟波格伊成为死敌,所以我要去利物浦队!”
“我想去意大利甲组联赛,我希望能够加盟尤文图斯队!”(未完待续。。)
章二百四十:老顽童
待院舍今天的公开日活动完全结束後,时间已是过了两个多小时,义工团的团长颜铭也领着团队离开了院舍,而卡比内像是遇见知心人一样,不但与这个中国女孩交换了联系方法,而且还声声感谢着对方听了这麽多关於自己的旧事。
活动已在结束,今天前来院舍参观的宾客们也在离场,很多都是从大礼堂里面退出来的,因为院舍方面事先安排好的讲解会也刚好在那时结束,在大多数的宾客离开院舍後,之前人气旺得不行的前院竟也突然间安静了下来。
再说本来收拾後续工作的任务是由颜铭他们的义工团负责的,但听说在稍晚一些的时间里,这个义工团还有去社区中心的避寒营探望一些前去避寒的露宿者,为露宿者们派上晚餐暖被什麽的,所以在跟院舍方面沟通之下,义工团队就提前离开了。
後来,收拾後续工作的任务自然就落在院舍工作人员的身上,他们先是将前院的一切弄好,在前院摆放着的长桌子,白色桌布,和用来盛载点心食物的一些碟盘等等在短时间内都被他们给收拾乾净了,在长期照顾着一大群孩子的经验底下,似乎这些容易之极的小事情也难不倒他们。
本是一心想跟院长见面的卡比内发现院长一时还抽不出身来,直觉闲来无事之下,就索性跟着院舍的工作人员们一起收拾着前院,当中有几名工作人员误会卡比内是前来参观的宾客。在见着卡比内正在帮着收拾的时候,便是说了句:
“先生!谢谢你了!但是这个真的不用你来负责,我们自己收拾就行了。”
已在捡着餐盘的卡比内听後抬起脑袋一看。就是发现给话的那名工作人员面带微笑,礼貌得很,但透过浅淡的一丝印象,卡比内更是发现这名工作人员应该是新来的员工,至少可以表示出,他是在卡比内多年前离开院舍之後才来到这里工作的。
“没关系的!你就让那小子跟着我们一起收拾打扫这里吧!反正他又不是经常回来。”
说出这句话的人,卡比内熟悉得不得了。根本不用转头就能知道那人的身份,卡比内也在先前就已经利用了一点时间跟这个人打了声招呼,并是互相寒暄了几句。此时听见那人在告诉着自己的同事不用理会自己,所以卡比内也是一边继续收拾着餐盘,还低头笑了几声。。。
那人,院舍的人都会称呼他为‘兰夫’。是一个年近半百的老头子。也是这个院舍的看守人,不但长期驻守在院舍方便办公之外,也会在夜晚负责在院舍的里外两个范围巡逻,除此之外,院舍的一些杂物事项也经常是由他来处理的,就像现在收拾前院一样,反正能够用得着老头子的地方,他就会出现在那里。
卡比内也是清晰记得。在自己还没有离开院舍之前,老头子的头发就已经现出了快要白光的样子。尽管在卡比内几年前回来的时候,老头子的头顶上仍是有着几扎浅灰色头发,但如今一看,卡比内眼下所见的是,那老头子的头发已是白完了,更有了谢顶的危机。
“兰夫!你可不要偷懒啊,如果被院长她发现你偷懒了,恐怕又要责备你了!哈~~!”
卡比内刚将餐盘弄好又叠在了一起,就对兰夫那老头发出了调侃,也许是因为卡比内根本就与对方很熟悉,才是以敢向对方说出这样的一句话,而那些後期才来到院舍上班的工作人员们像是短时间内没有明白发生了什麽事情,终於等到他们明白过来後,竟是个个都笑出声来。
这时,兰夫本在清理前院草地里头的垃圾什麽的,他听见昔日住在这里的毛头小子卡比内开着自己的玩笑,恐怕也是习以为常,待他收起用来夹垃圾的机动杆子後,便是一口朝卡比内回道:“什麽是又责备呢?我什麽时候被院长责备了?一回来就乱说话,亏得我以前还处处维护着你,免得你经常被院长骂。”
卡比内面对熟人,自然知道那些话该说,那些话绝对不该说,所以此时在面对兰夫的回话之时,他直觉是彷佛一下回到了从前,最後也就说道:“兰夫,别以为我离开这麽多年就忘了一些事情,你以前经常是忘记锁上院舍的大门,後来还每次被院长责备呢!不是吗?”
“啪~!”用来从地上夹起垃圾的机动杆子被兰夫一下扔在了一旁,然後他又是几步小跑到卡比内的身前,将自身的身子凑得很近,像是要在这个时候捂住卡比内的嘴巴一样。
卡比内被这个情况杀了个措手不及,他身子一松,朝後连是退了几步,就对兰夫说道:“怎麽了?几年没见,就开不起玩笑了吗?我们这些孩子都知道你兰夫最喜欢跟小孩们一起玩耍,大家不时取笑一下对方,这种玩法不是已经习惯了吗?”
兰夫额头上的皱纹很深,要比几年前深得多,这也是卡比内深知的事情,然而兰夫听见卡比内的回话後,便是小动作般的笑了一笑,再小声说道:“你误会了,我不是介意你开我的玩笑,只是你几年没有回来了还不知道吧?我已经是院舍後勤组的组长了,这些工作人员都是我的下属,在他们的面前,你就不要再说以前关於我的丑事了,懂吗?”
卡比内“呼”地一声吐出一口气来,身子也不回避了,索性就那麽一凑前,说道:“我懂!就是说给你留点面子吧,对不对,你早说已经升职了不就行了吗?害得我以为你生气了。”
兰夫“哼”了一声,说道:“好笑!我会生气?你们这群孩子还不了解我吗?这里的每一批小孩都知道我兰夫叔叔最不会生气了,即使有次你跟艾里他们几个把我换洗的工作服藏了起来,害得我穿着满是汗水的旧工作服好几天,那件事我生气了吗?”
“没有!你没有生气,我记得你还跟我们开玩笑呢,说什麽有本事就把工作服藏在院长的办公室里头,是吧?”卡比内的确是记得很清楚,同样也很是记得兰夫的确没有生过他们的气,一次也没有,即使有次卡比内他们还将兰夫宿舍的钥匙孔塞满了胶泥。
兰夫一下得意着,说道:“你知道吗?到现在我都还在支持着你,你的每一场比赛我都有看直播,我跟别人说我认识你,别人还不相信呢?”
卡比内拍了拍兰夫的肩头,说道:“哦~?是吗?那我应该给你签名啊?对吧?”
兰夫“嗤”了一声,假作不太高兴地说道:“签名算什麽呢?最起码你应该请我去市里的高级餐厅吃一顿大餐吧?”(未完待续。。)
章二百四十一:5A小队
“请坐!”
诺素院长终於是为开放日忙完了一切,她领着卡比内来到了自己的办公室,走到办公桌前,将旋转办公椅挪正了,再是摘下架在鼻梁上已久的老花镜,她自己坐下之後,便是右手一伸,示意卡比内坐下来。
而卡比内也不会对诺素院长的办公室感到半点陌生,就像同样不会对科博尼教练的办公室感到陌生一样。多年没有回来这个旧地,不但院舍的整体变化并不是很大,而且此时眼下办公室里头的一切摆设都彷佛跟原先一样。
也许,在办公室里头唯一起了变化的是诺素院长已经快要满头白发,而今日的卡比内也已经是欧洲金童了。
“想喝点什麽吗?我这里长期都备有咖啡机,这个你应该很清楚吧?”诺素院长握着双手将其放於桌边,一边给着话,还一边打量着卡比内。
卡比内没有任何拘谨,因为诺素院长是当年亲自接收自己的那个人,虽然不能与对方像跟兰夫那样的对话,但那也只是出於最基本的敬畏,以前在院舍这里,卡比内最为尊敬的就只有诺素院长了。
“不了,刚刚在前院的餐桌那边,夹了一些简单的糕点吃了几口,不知怎的?现在肚子还有点涨呢!”说完,卡比内又是给出一个歉意的表情。
但他紧接着又再给话,像极纯属例行公事一般地问了句:“院长,你现在身体还好吗?刚刚听兰夫说起。你最近是经常性的为了工作而留宿在院舍里,甚至是两三天都不回家里一趟。”
诺素院长没好气地嘀咕着:“那个兰夫,又在旧院友的面前说我的事情。真是多嘴呢?”
卡比内笑着接道:“也不是那样,只怪我很久没有回来一趟,只是想从兰夫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