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已是参加了不少比赛并获奖。并且,温媛现在是中央美院的学生,有教授级推荐。
陆欢真心从这小册子里面的介绍感到:不利于自己姐姐。
姚子宝点下他肩膀问:“你哥什么时候来?会带人来给你姐捧场吗?”
“我姐夫肯定会来的,我哥那就不知道了。”
“你姐姐呢?”
现场都不见蔓蔓身影,却是许玉娥的身影一直在馆内到处晃着。温媛一身得体的学生装,立在离展厅门口不远的位置上,面戴微笑,也是很引人注目。
有些看了画展的人,甚至主动上前去和温媛交谈。看得出,不少人对温媛的作品感兴趣。
陆欢越想心里越不安,和姚子宝等人,急匆匆走了进去观看。展厅仔细地分成了两个区,大体上,左侧是蔓蔓的,右侧是温媛的。蔓蔓的画作,大都是国画,选材,也比较普通,基本是传统的花鸟。温媛的,多是油画和素描,画作的数量,比蔓蔓要多出四五幅之多,给人第一个感觉上,已经是比蔓蔓容量多。
温媛学画多年,画画的基础,那是不用说的,画画的技巧,堪称得上同龄人中的中上水平了,不然,不会在中央美院的考试中脱颖而出,连林佳静都落选。温媛到底是有这个实力的。
陆欢和同学都是外行人,只要看着这些专业画家的画,不管怎样,都是比他们画的鬼画符要好看多了,看不出个所以然。为此,陆欢都着急了起来。
姚子宝比陆欢稍微聪明一些,静静地立在人群中间,耳听八方声音。来参观画展的,除了没有半点专业知识的普通市民,肯定有业界内的精英人士。或许可以听到一些比较专业的意见。不过听着听着,他似乎,要比陆欢更忧郁一些了。好像,不少有鉴赏经验的人,都认为温媛的画有一定创新能力,确实不错。相比下,蔓蔓的画显得普通一些,不能夺人眼球。
过了不久,展厅门口出现了一对比较出人意料又在情理之中的人。乍看到林佳静和范慎原在一块来到画展,陆欢有点紧张地用手搭住姚子宝的肩膀。
姚子宝脸上的表情,是很镇定。因为彭芳,之前已经有给他稍微透了风声,说林佳静做了决定。应说林佳静做的这个决定,方是挽救了他初恋中那个纯洁得像百合花的女孩的形象。若林佳静敢弃了范慎原,他反而会感到偌大的失望。
见兄弟不为所动,陆欢无不是在心里感到微微的轻松。
林佳静没有和范慎原牵手,可能多少顾虑到是公共场合,并且是在画展里面,道不定有自己同学在场。可这不妨碍她如今和范慎原自然而愉悦地交谈着。现在她的心情已是很稳定了,以至于见到姚子宝和陆家二少时,都能不以为意地对他们微笑。
陆欢对她这笑挑了挑眉:这女孩,真如阿芳说的,已经改变了吗?
范慎原对这两家的二少,略知一二,不是很喜欢。带着林佳静有意绕开他们一群人。可陆欢动了心思,要跟到他们后面听听林佳静怎么评价蔓蔓和温媛的画。想着林佳静终究是学过画的,又是站在蔓蔓阵营里的,定能从蔓蔓的画里挑出压倒温媛画作的优势。
沿着展区,林佳静是很仔细地分别观赏了蔓蔓和温媛的画。同时,她望到了站在角落里,被不少人围拥着要签名的温媛。
“怎样?”范慎原问她这话时,都显出了一丝紧张。怎么感觉,这展厅的气氛都不利于蔓蔓。他甚至能见到一个老者,站在蔓蔓的画面前面无表情的,来到温媛的画面前时,却是抚摩着白胡子似有赞赏。
“蔓蔓姐,没有拿自己的优势和温媛比。”林佳静思索了会儿后,说。
“哎?”陆欢都在后面诧异地叫道。
姚子宝赶紧捂住他嘴巴,免得引起其他人注意。
林佳静最后很肯定地说:“蔓蔓姐这么做,肯定是有原因的。”
众人是为蔓蔓愁眉苦脸着:蔓蔓这是有意求败吗?
蔓蔓究竟是为什么这么做?
陆欢只是看着温媛和许玉娥那对母女得意的样子,都快气疯了,打电话给自己姐姐和姐夫都没接,更别提打给自己那冷头冷面的哥了。姚子宝不得已,打了电话给自己哥姚爷。
姚爷对他们说,说是今天开馆之前,他们都先去看过画作了。
两个哥使用特权,都不和他们先说一声。陆欢怒极!
“好了。”姚爷安抚两位不悦的小弟弟,道,“我让高大帅开车去接你们。这次画展,有不少专家都会去看,他们将会在沙龙里讨论两个画家的画。我们届时也会去沙龙里听。你们来不来?”
当然是去!
陆欢他们撤到门口时,迎面差点撞上个人。见的是个穿着白色裙子的漂亮女人,陪着一个德高望重的老人。那老人身后跟着一群人像是随行人员。对陆欢他们来说,这种阵势一看,就知道来者不凡,连忙躲开。
仅听温媛一句“庄老师”,满脸笑容地朝庄如玉走过来。
这使得陆欢等人的心头都快跳起来,心想:温媛究竟是怎么搭上这群大人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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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6】第三个锦囊(结)
蔓蔓由于馆长与奉西敏认识,馆长给她先开了门,因此,她和老公一起先去看了画展。
馆长陪着他们两人在馆内漫步行走。对于温媛,之前他见过,但不知道蔓蔓与温媛的关系,说:“这个大学生画的画不错,看得出是有一定的功底。”
蒋衍看了眼老婆的脸色,老婆神情自若,他就此追问馆长:“既然如此,这个画展,人家只要一看,也知道哪位女画家略胜一筹吧。”
“按理来说,是很容易分的清。不过呢,我记得庄老师说,会聘请一些专家来看,专家评论的角度与外行人多少是有些不同的。有些东西外行人看不出来,只有行内人能看出来。”
“馆长,你是行内人,你是怎么看的?”
馆长“呵呵”,卖了个关子,有趣地看着蒋大少,道:“你和她不是夫妻吗?你这么问我,如果我当面扫她的脸,你不怕她恼你?”
“我老婆没有小心眼,对不,蔓蔓?”蒋衍凑到老婆的耳畔吹着气。
蔓蔓拍了拍他,瞪眼睛:不看场合。
蒋衍一边逗着老婆,一边,和馆长继续笑呵呵的,看起来一点都不感到介意,意味地说:“馆长是位宅心仁厚的师长,怎会舍得当面批评小辈呢?”
“嗯。”馆长背交起手,“要看是什么情况。如果是小辈有做错的,或是值得进步的地方,我当然是要当面批评。”
中间,馆长被人叫了出去。蒋衍陪伴老婆,站在了温媛的一幅素描画前面。
蔓蔓,很认真地看着温媛的画。
手搭在她肩头上抚慰,蒋衍道:“在想什么?我知道你不会输给她的。”
“我从没有想过要和她比。”蔓蔓轻轻地蹙着眉儿,轻声说,“不是说她值不值得我比的问题,是我小时候学画画的时候,她站在我旁边看。当时她这么小——”蔓蔓比了下温媛的高度,大致到膝盖头,然后像是记忆被卡住了一样,没有再说话了。
蒋衍回头,再看温媛画的那幅素描,画的是一幅花瓶和一只猫。温媛的功底的确是很好,以他学过画有点内行人的目光来看,无论是线条、构图、光影处理,都颇有特色。
与温媛面对面悬挂着的,是蔓蔓的一幅水墨,画的是小院子内的一棵树,以及树下的荷花坛子。说实话,蔓蔓这画,画起来是有点写意了,没有讲究的工整构图与笔墨。选材上,也未有蔓蔓向来擅长的创新特色。
老婆究竟想表达什么。他看了半天,都没能看出来。
门口这时候传来脚步声,小两口回头看,见是陆司令带头,带着君爷等人进来给女儿捧场来了。
“爸。”蔓蔓道,乍见到父亲出现,有点无措。
“怎样啊?我听这馆长说,说是实力平分秋色。”陆司令笑侃女儿。论对艺术,他并非专业画家,不是很懂。不过不管别人说,他定是力撑自己的女儿。
蔓蔓低下头,看着脚尖,说:“艺术没有真正的胜负之说。”
就女儿这句话,陆司令心头感到了一丝奇怪的情绪。此刻,君爷、姚爷等人,已是在馆内四处溜达,观赏起画作。都不是专业人,实在无从评价。
蔓蔓认为他们应该看不出来,毕竟她老公都看不出来。
高大帅直接是拿着手擦着下巴颌说:“真糟糕,我怎么看,都和我画的那个狗蹄子差不多。”
无意外,他这脑袋马上遭到数人的痛扁。
“爸,你和哥慢慢看吧。”蔓蔓道,“我和阿衍有点事想先走。”
别有深意地瞅了眼女儿奇怪的神色,陆司令向女婿表达了许可令:“行,你们去吧。”
小两口随之走出了展厅。蒋衍几乎是被老婆拽着走的。
到了门外,蒋大少问老婆:“怎么了?”
“我和我爸约了这会儿见面。”蔓蔓避重就轻。
蒋衍回头看展厅里的陆爸,紧接意识到老婆说的是温爸,转回了头。
是感觉到妹妹和妹婿的车离开了,君爷抱着手,停驻在妹妹画的那幅院子的水墨画面前,啪嗒啪嗒踩着脚拍子。
溜到爷后面,高大帅擅长搞怪,道:“君爷,你这是听音乐?从哪里听的,从画里面?”
君爷瞥他一目:“你不知道打人像打鼓一样吗?”
高大帅闷闷地收了声:爷不是听音乐,是明显心情不大好来着。
姚爷看着画看了有好一会儿,忽然是想起什么,眨了眨妖孽的美眸,说:“这场景好像在哪里见过?”
“温家故居里,不就这么一棵树,据说那里家家户户以前都养水荷。”君爷毫不留情揭了妹妹的底细。
美术馆的馆长,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他们后面,听他们这一说,若有所思地抚起了下巴:“原来如此。”
“什么原来如此?”陆司令听见专家对自己女儿的画作发话,赶紧跑过来听。
“没什么。”馆长忙收回舌头,笑道,“等其他人都观赏完了,庄老师说,会开个讨论会,到时候大家一块听吧。”
听馆长意思,好像自己女儿的画并不差。陆司令双眼发亮,急巴巴地点着头。
甲壳虫一路在交通大道上行驶,车窗外林木倒行,蔓蔓一时没能从回忆里回过神来,有种恍然如梦的错觉。车开到半路,停在了一家西饼店。蔓蔓让老公在车里等她一会儿,她自己进了西饼店。
握着方向盘的蒋衍,想起了上一回老婆给温世轩买面包说到的事,心里未免又是为老婆的小时候心酸。
蔓蔓走了回来,怀里抱了条长面包,看起来像电视里卖面包的女孩。蒋衍为她打开车门,问:“怎么就买了一个?够吗?”
“买多了的话,我爸会说我浪费。”蔓蔓道。
温世轩的习惯是,只准自己给女儿买多东西,如果女儿给自己买多东西,不成的。
勤俭持家很重要,这是温世轩经常对女儿的教导。
车开到了周玉家。周玉不在,温世轩见他们来,一如既往,很高兴,说:“你小姑丈想去看你的画展,但是佳静不陪他去,他心里不爽,正在我这里闹情绪呢。”
蔓蔓换了室内拖鞋,走进去看到了闷着喝早茶的林文才,喊:“小姑丈。”
“嗯——”林文才拉了长长的一声。
“怎么了,小姑丈,谁把你气着?”蒋衍走进来,挨坐到林文才身边,好像是个心理辅导老师。
见到蒋大少,林文才心情一下变好了不少,回过头来和蒋大少说:“你上回那几招推拿真不错。回头教教我。”
“这不简单。”蒋衍开口就应允。
林文才接下来看着蔓蔓拉着温世轩到厨房里去了,笑眯眯的:“还像是个长不大的孩子,赖着她爸。”说完,嘴一撇,想到了自己女儿:“哪像我女儿,翅膀硬了,明明,比蔓蔓小了好几岁,都没有毕业。”
蒋衍一听这话,就知道林文才是舍不得女儿长大,于是勾搭着林文才的肩膀说:“别提。瞧我那女儿,整天现在都只认她大舅。她才多大,不到半岁,都不要亲爸了。”
“哈哈哈。”林文才被蒋大少的话逗得大笑,但是,知道蒋大少不是在开玩笑,这大脾气公主,的确和其她小孩子不大一样。
蔓蔓在厨房里面,和温世轩两个人,习惯地各搬了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