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晚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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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晚辰- 第4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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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还好。”蔓蔓说,脸上让人看不出什么痕迹。
  白露想她肯定是不想提,于是没有再问,望望表道:“如果你觉得可以,我们现在按照原计划去拜访钟老师。”
  蔓蔓应好,把自己准备好的画轴带上,和白露一起下楼。因为这位德高望重的老前辈住所离这里并不远,开车绕道反而麻烦。她们没有开车,而是准备走路过去。
  她们一路走着,一边走一边说话。
  “这么说,妞妞没有决定被哪家抚养,还在你二姐夫家里?”
  “暂时看起来是这样的。”蔓蔓道,说到自己婆婆蒋母因为听见有人想抢着养妞妞又后悔了,一副也不知道未来会怎样的茫然,“主要是,听说民政局那边仍在考虑这孩子身边的所有综合因素,不能判定由谁抚养对这孩子最好。”
  “照我看,由你公公婆婆来养这孩子,也不是太好。”白露说,“他们毕竟年纪也大了,你公公身体不是一直不是很好吗?”
  蒋父是做了手术,但病情不是可以一劳永逸,平常仍需要休息和吃药。然而,如果让蒋母来带妞妞,蔓蔓和其他人一样,真怕蒋母给这孩子灌输些坏的。或许吴嫣然早有想到这些,所以把孩子交给了吴祈然来带。
  刚说到这里,走出大院,就见一个人。蔓蔓认出是吴祈然,站住。
  吴祈然也看见了她,走过来,说:“妞妞是住在这里面吧?”
  白露疑问地看着蔓蔓。
  蔓蔓介绍道:“他是妞妞的舅舅。可能是想把妞妞接回去。”
  吴祈然在旁边接着说:“我是要把妞妞接回去的,不过要等几天。我有些事没有办好。我在和我老婆谈离婚。”
  听到他说要和汪芸芸离婚,蔓蔓和白露都稍微感到讶异。因为之前,是他一直追着汪芸芸。而且现在两人不过新婚几天。
  “你能和她离得了婚吗?”蔓蔓接下去说,不怪她会这么问,因为她实在太了解温家人了。
  吴祈然诧异地看了下她,点点头:“她是不同意。”
  “如果不同意,你们最少要分居多久,而且请法院判决,才有可能离婚。”蔓蔓在他头顶上再泼盆冷水。被温家人黏上的人,想逃离,绝对不是容易的事。
  “她是提出了一些很苛刻的条件。”吴祈然道,愁眉苦脸表示出了他自己也没有想到事情的结果会成这样。
  “你当初怎么会想娶她?”蔓蔓尖锐地看着他,能看出他对汪芸芸并不像其他人想象中的留恋,其中必定有蹊跷。
  “她长得像,我喜欢的一个女孩子。”到这个关头了,吴祈然不怕说实话。
  蔓蔓和白露看着他的眼神都变了。如果汪芸芸是渣,这个男人一样是条渣。
  “你们的事先处理好,再来看孩子吧。”蔓蔓对他下了逐客令,“还有,鉴于你这样结婚的想法并且想离婚,我认为民政局不会把孩子交给你来养。”
  吴祈然脸色一阵白:“可我姐把孩子交给了我。”
  这男人看起来,至今仍不知道自己错在哪。明显一样是个自私自利的。
  蔓蔓和白露不和他说了,赶着时间。走的时候,能看到他依然站在大院门口,一时可能不甘愿离去。
  汪芸芸坐在家里,两只眼瞪着桌上摆着的那份离婚申请书。这算什么?一个她看不起的男人,竟然要求和她离婚!一旦答应,会有什么后果她很清楚。
  她丢不起这个脸,是为此让她立马跳楼了都行。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那个孩子不仅没有被捡破烂的捡走,回来了,而且把她和她父亲都推进了万劫不复的深渊里面。都怨那孩子,如果那孩子不在……
  ------题外话------
  一直在收尾,肥妈不习惯说到最后再全部收,那样信息量太大了,能收的地方一直在提前收。所以近来在前段日子开始,就要考虑太多,一直卡。恳请亲们原谅,o(n_n)o!

  【257】抢戒指

  蔓蔓如今是去一些老前辈家里的次数多了,场面见大了些,对这些传闻中德高望重的老人,不是像以前一样没见之前都敬畏。
  白露带她来的这个院子,离她爷爷陆老头的将军楼不远,同样属于离退休老干部的窝。这位钟老师,与陆老头说不定认识。白露证实了她的想法:“他不爱见客,比你爷爷更爱清净。你爷爷爱鸟,他是爱花花草草。”
  蔓蔓闻到了满园子的香气,不是那种浓郁的花香,是阵阵能沁脾清心的药香:“他种药吗?”
  “你说对了,他种药。是部队里有名的老中医师,后来,他退役后,只种药和写书画画。”
  听完白露的解释,蔓蔓对这个即将见面的老前辈先是有了丝好感。谁让她自小是吃草药长大的,对于中医的药香有种恋恋不舍的感情。
  “我哥好像不研究中医吧?”蔓蔓问。
  “你哥是外科医生出身。中医方面,不是专长。”白露小心地说,以免泄露了带她来见钟老其实是君爷的主意。
  蔓蔓似乎嗅到了一抹阴谋的味道,但是,很快被药香淹没了。
  走上来迎接她们的是钟夫人。据闻年纪与姚奶奶差不多,可是身体比姚奶奶健朗多了。蔓蔓见她一路走来,能用气血红润健步如飞来形容,头发都是黑的未有苍白,比同年纪的女人年轻上十岁没问题。
  “你好,白露,我听陆君在电话里说了。”钟夫人走到她们面前,没有等她们称呼,已是先快言快语地说,可见是个性情十分爽快的女人,“快进来吧。”
  “师母,钟老师在吗?”白露叫了钟夫人一句师母,蔓蔓跟着叫师母。
  钟夫人似乎早习惯来访的客人都喊她师母,没有一句纠正,笑眯眯地带着她们俩进屋,边说:“他在后院子里培植新的,据说是从南方移植过来的药草。”让她们随意在客厅坐下,又说:“你们等等,我去把他喊出来。——白露,你不是第一次到我们这,你冲茶。”
  蔓蔓见到这里,能感觉到白露和钟夫人一点都不陌生,问:“白露姐,你常来吗?”
  “没有的事。”白露笑着辩解,“钟师母对谁都是这样的。”
  蔓蔓突然想起,上次在赵夫人家里见的那个书画协会里的一位夫人,感觉和钟夫人有些像,问:“好像长得有点像。”
  “她们是姐妹,同姓。”白露说。
  蔓蔓需要很长时间,才能理清这些看起来十分复杂的关系。
  白露要她不用在意:“人太多,你见一个再记一个,不然你永远搞不清楚。这些人认识来认识去,还不都是因为要么是亲戚,要么是共事过。”归之有共同利益关系在。白露接着说:“只有一棵树,肯定风一刮容易倒。只有是一片林子,哪怕倒了一两棵都是不用畏惧的。”
  蔓蔓朝白露侧目,见她正舀着案几上罐子里的茶叶放进茶碗里面,动作是相当的熟练。或许,白露不会做饭,但是论起冲茶泡茶,因为熟能生巧的缘故,是一流好手。中国人交往,到哪里坐下,都是要喝茶的。
  冲完了一盏茶,刚好,门口走进来了一位老先生。见其是青衫蓝裤,手抓斗笠,简朴的拖鞋上沾着泥巴。难能可贵的是,这位老先生看起来是善于日晒过的,却皮肤一点都不显得黑。儒雅的气质由内向外,混着书香和药香,让人能感觉这人从年轻时肯定已经是不平凡的人物。
  “钟老师。”白露看到老者,立马领着蔓蔓站起身来恭敬地说。
  “坐,坐。”钟树康摆着手让她们坐,把斗笠搁在门口后,朝外喊着人,“苏敏,你让子业洗了手回来。”
  苏敏是钟夫人的名。钟夫人在外头远远应着好。
  蔓蔓听到姚爷的名,正感疑惑看向白露。白露明显也不知道姚爷来,道:“钟老师,有客人来吗?”
  “什么客人?子业奉你哥的命令,拿了两盆什么草过来要放我这里养。”钟树康一手是随意扯了挂在门口上的一条毛巾擦着手上的水珠,说。那口气,诚然是把姚爷、白家兄妹等等都看成了自家人,而且,是抱怨较多,并不客气:“你哥现在习惯了,有什么事往我这里推。我这个爱种草的老头子,又不是神农。”
  “钟老师,您这话错了。在我哥眼里,你就是神农再世。”白露自然要响应她哥,捧着钟老头。
  “你——”听了她这话瞪眼的钟树康,刚竖起指头,看到后头有人走来了,先闭上声音。
  走来的正是姚爷。穿着绿色军装,只是大概为了避免皮鞋踏进园子遭罪,换了双室外拖鞋。飞扬的刘海上沾着醒目的水珠。看他这衣装打扮,有些不伦不类,可一点都不会玷污姚爷的美名。
  美好的阳光下,姚爷仍像是幅画出现在众人视线里面。
  “作孽。”就是钟树康,都忍不住吐了句。
  白露吃吃吃地笑。蔓蔓耸耸眉头。
  姚爷跳上台阶,看他们三人皆一副古怪的神情,不由也是一愣,继而低头看到自己衣摆上沾到的一小块泥土,用指尖优雅地弹掉,说:“不小心,回去洗洗就好。”
  “谁关心你形象了?”白露说他臭美。
  “在女士面前,男士都是要保持形象的。”姚爷对答如流,“除非你们两个自认不是女的。”
  “在钟老师面前,你也敢耍风流?”白露牙痒痒地说。
  “我耍风流了吗?”姚爷摆出无辜至极的面孔。
  钟树康回头望了望他,没眼看似地接了一句:“无意识的犯罪,比有意识的更糟。”
  蔓蔓实在忍不住背过身去笑,难得看到姚爷在口上吃了一次哑巴亏。
  钟树康说话,字字珠玑。按照白露的说法,平常其他人不敢来惹他,也是这个缘故。
  扔了条毛巾到姚爷手上,白露问:“我打电话给你领导时,你不是坐在你领导身边吗?”
  “就你那通电话后,我领导猛地想起有两棵草没送,我这不就摇身变成了送货司机。”姚爷边优雅地擦着手,说。
  “哎呀。这么说,是我害了你不成?”白露道。
  “好吧,算我是想在工作中偷腥,跑来见两位美女。”姚爷顺着她的话说,冲她们两人露出美死人不偿命的笑。
  钟树康换了衣服出来,听他这句,吆喝道:“还不快来冲茶。”等姚爷走了过来,又念道:“你看看你这个样子,怎么让女人放心嫁给你呢?”
  “钟老,我怎么不好了?”姚爷都觉得今天钟树康是有意对上他了,辩解地说,“我脾气好,人品又好。”
  “就是长得太招蜂惹蝶。”
  姚爷屡次吃了两次亏,懂得嘴巴上挂把锁了。老人家想说就说呗,反正左耳进右耳出就行了。哪知道钟树康连他这个心思都知道,一面往下数落:“你爷爷让我给你觅色对象,我说容易吗?反正我们这些老人的话,你是听不进去的。”
  真是什么话都被钟树康说尽了。姚爷无奈地埋头冲茶。是把白露刚冲好的茶倒掉,重新冲上一遍。
  蔓蔓坐在旁边听他们说话,或许正是由于他们这无所顾忌的说话,完全不感到隔阂,很快融进了里面。
  “你是陆老头那孙女?”钟树康不坐沙发,非要搬张小矮凳子坐,坐在了蔓蔓对面。
  “是。”蔓蔓答。
  “你哥很厉害。”
  钟老头这前头不对马尾的话,让人犯晕。蔓蔓根本不知道怎么接话。
  姚爷亲自把冲好的茶端到钟树康面前。
  蔓蔓这会儿侧目看着钟树康,发现他的眼睛像两枚温玉。温温之余,是一丝冰凉,令人心里生畏。
  “画带来了?”钟树康看到了她手里拿的画卷。
  “是的。”白露忙替她说。
  “先搁在那头行了。我主要给其他人看看。只是你嫂子收到的那幅兰给人家看,人家会嫌作品少了些。”钟树康简言少语,句句扼要,“想加入文联,最好是有些成绩摆给人看,如果她不参加比赛,办个私人画展也行。有没有打算办一个?”
  “画展一直有在筹备。只是她要照顾孩子,作品现阶段不多。”白露说,“若是论成绩,她不是没有。她都给市政府做过广告策划。”
  “这些我都知道。”钟树康打断白露的话,“但是,你知道这个圈子里,人家到底看重的是钢印的证书。”
  蔓蔓用力地抓了下衣摆。果然,名头比什么都重要。
  “如果她不能办画展,参加比赛吧。”钟树康说,“近来比赛也多。年年都有。但是要参加有重量级的,文化部或文联办的。这样对她将来比较好。”
  “我回去再和她商量下。”白露回答。
  蔓蔓毕竟事情多,家里家外,孩子,饭馆,画画要讲究意境和清心,不是说一下能作出好作品的。
  蔓蔓自踏进钟家的门,在这一刻感受到了压力。
  钟树康抬头望下钟,拍住大腿说:“中午在这里吃吧。我老婆买了菜。囡囡会炒菜吧?”
  蔓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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