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头狠狠往自己大腿上一捏,照片上的人没有变,不是梦!
是变成了现实的噩梦!
“明珠?”
众太太都注意到了她异常的神态,包括蒋母。
眼角收到江云质疑的眼神,温明珠僵硬的脸抽了抽,抽出一丝笑容:“我这是被这照片惊到了。”
“被我儿子的相片惊到?”蒋母皱皱鼻子。
江云同不满。
这会温明珠持住了冷静,料定这蒋母肯定还不知道蔓蔓嫁给蒋大少的事,嘴角明媚地笑了起来:“阿姨,我一个远房姐姐,虽然说这个姐姐和我家一点都不熟,但这个姐姐一些事,都有传到我们这里来。谁让这个姐姐整天做些惊世骇俗的事情,让我们家都觉难堪。其中之一,就是昨天,与人私奔登记了。这私奔的对象,恰好今天一看,没想到是阿姨的儿子。”
“什么?!”蒋母蹦的站起来,“你不要胡说,我告诉你!”
“明珠,这种事不能乱说的,要讲真凭实据的。”很高兴看到蒋母这个落败样,江云一面假惺惺地教训未来儿媳,实际暗地里怂恿温明珠继续说。
“阿姨不信的话,可以回去问问。但是,我想我这个姐姐的名字,阿姨不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过。我这个远房姐姐叫温蔓。”有未来婆婆的护驾,温明珠说得更起劲了。
是蔓蔓!
蒋母哗的跌坐到椅子上,没想儿子居然走了先斩后奏这步棋。
这点话还不够,温明珠心里发狠,要继续说,最好说到蒋母回去马上扫蔓蔓的脸:“各位阿姨,说到我这个远房姐姐,做的事一件件的,都不知道让我怎么说才好。虽然她长得不怎样,但是手段一个个不是一般女人能做到的,自己画的画不上台面,居然偷了人家的画印上自己的名。”
众太太耳听温明珠口里这样的蔓蔓,都在心里描绘出了一个外貌丑陋不说并且蛇蝎心肠的女人,不禁一双双同情的目光瞟往蒋母。
蒋母脸上的血色一点点地往下掉。
“刚刚这位小姐说的,是事实吗?”
茶阁门口,忽然响起的一道悦耳的男性嗓音,让所有人望了过去。
【63】觐见岳父大人
更新时间:2013…1…11 8:46:28 本章字数:13186
只见门口立的年轻男子,俊逸秀气,狭长的眼眸光流射,本身宛如幅画儿。
众太太痴痴看着她。
温明珠的心跳更是嘭嘭嘭,自从那一天在疗养院走廊里那一瞥之后,她都没有再见过他,但不意味他的俊影有从她心中减弱过半分。
“姚上校。”主持茶会的王凤,兴高采烈地迎向门口,“您怎么有空过来?是来找谁吗?”
众人相望,最终目光落在席中唯一的年轻人温明珠。
温明珠娇羞不已。
“我不是来这里找人的,只是一帮朋友刚好路过这里。”姚子业说。
众人一看,看到他身后高大帅等几个兵。
温明珠转瞬间被太太们忽视了,既然姚子业声称和她压根没有关系。
不过,很快王凤提起了姚子业刚被岔开的话题:“姚上校,你刚站在门口不是说认识温明珠小姐吗?”
“不,我不认得她,只是和朋友经过听到她说的话,觉得很有意思。”脱下军帽的姚子业,额发飞扬,更显得俊逸几分,让众太太们都竖起耳朵只听他一人的话。
“怎么说,姚上校?”
“她说的温蔓小姐,我和我一帮朋友都认识,我有朋友亲自去过画廊,看过温蔓亲自作画,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有了说冒名顶替作画的事。而这位温明珠小姐,虽然我并不认识她,但是,偶然间听过她的一件新闻。说是她在大学参加海报设计大赛的时候,因抄袭他人作品被取消了参赛资格。”姚子业微眯狭长的眼,立在柱边,说起话来,一优一雅,得体尊贵,饶是不认识他的人,只看他这仪表,都深信不疑是个绝对不会撒谎的绅士。
何况这群太太,都知道姚大爷是少有心肠仁慈性情温柔的大好人,怎可能随意去诽谤一个人。
温明珠,早在姚子业亮出她在大学里那抹污点的时候,娇羞的脸蛋唰地落成了苍紫。
蒋母分不清形势,但知道姚子业的话救了她一命,缓出了口气。
相比下,江云的脸青得不好看起来,目光像钉子钉到温明珠身:“明珠,你说句话呢。”
轻轻咬咬唇,温明珠一笑:“姚上校是道听途说的吧,就像我听我那姐姐的事。当然,我那姐姐的事,是她亲妹妹自己说的,难道她亲妹妹还会诬陷亲姐姐是不?”
好毒辣的女人,生平第一次见。
立在姚子业后头观看形势的高大帅众人,唏嘘:怪不得,蔓蔓要遭人疼。瞧这姐妹,在外头尽是说自己姐妹的坏话。
想到当初,哪怕温浩雪对蔓蔓不怎样,但蔓蔓没有忘记要在外人面前护家人的短处,蔓蔓的识大体,岂是这种蛇女可以比的?
这种女人,就该被扒皮!
姚子业眸中暗光倏然一掠,笑吟吟对众人说:“既然是这样,我想众位都听说过陆家近来要办满月宴的事。蒋夫人、李夫人,两人都带上自己的儿媳与未来儿媳赴宴怎么样?贺礼就不用带了,让温蔓小姐与温明珠小姐当场作画献礼,评委们呢,就请今日已经做为这事作鉴证的各位阿姨们。”
姚大爷说的话,哪个太太会说不是。再说,这里哪个人都是很想去陆家的满月宴,只怕陆家不发这邀请函呢。
每个人都大声应好。温明珠夹杂在一片叫好的声音中,完全没有机会反对。
脱帽向众太太行个礼,优雅的姚爷走了。
众太太仍然处在要赴宴的兴奋中,不停地向温明珠说:“到时候就看你了。”
心虚地敷衍众人,温明珠笑得脸部抽筋,成了石膏像。
回去的路上,不意外江云对她下了死命令:“你千万别给我丢脸了,我告诉你!”
温明珠咬紧唇,心想这事不成。
蔓蔓的画技怎样,她知道温媛至少是有心诽谤蔓蔓。所以,论起来,她的画技肯定是比不上蔓蔓的。
怎么办?
无论如何要扳倒蔓蔓的腿,最好是搞到蔓蔓连宴会都没法去,蔓蔓缺席的话,她不是不用比都胜利了吗。
对!
打个电话给温媛,蔓蔓嫁的人是蒋大少不是破落户的事,要分享给温媛她们,顺便可以消消她的火。
“什么?!”
温媛未想到,就两天,刚两天,蔓蔓连续丢给了她两颗深水炸弹。
蔓蔓嫁的不是破落户,嫁的是部队领导的儿子,攀进了高门!
这个被温明珠通知的现实,像是噩梦里的圈圈,不断在她头上转。
啪!
听到摔东西的巨响,许玉娥惊得闯进小女儿的房间,看到的是砸在墙上顺溜落到了地上四分五裂的手机。
“你发什么脾气呢,媛媛?”许玉娥心疼地叫,全家人,就因为她疼小女儿,温媛用的手机是最好的,两三千的触屏HTC。
“妈,你不用心疼,很快我们都会有更好的。”温媛阴冷地弯起嘴角。
“媛媛,你是不是发烧了?”许玉娥伸手去摸小女儿的头,现在她们的存款如果不省吃俭用的话,随时都可能卷铺盖走人,哪来的闲钱买新手机。
许玉娥固然爱幻想,但也现实。
“妈。”转身,抓住许玉娥的手,温媛笑得像是中了六合彩一样,只不过眼里冷如冰窖,“我刚刚接到明珠姐的电话,你猜猜,她给我们带来了什么好消息?”
“什么消息?”许玉娥还真猜不到,话说她从不买六合彩。
“她说,蔓蔓姐嫁的不是破落户,是一个部队领导的儿子。我们找不到蔓蔓姐,是因为蔓蔓姐住进守卫森严的部队大院里了。”
“什——么!”许玉娥最终高八度的惊叫。
她要疯了,感觉中六合彩都没有这样让她疯。
大女儿终于不是破草鞋了,是高门媳妇了,她这个做妈的可以四处去炫耀了。
冷丁丁地看着母亲惊喜若狂的面孔,冷冷地插入一句:“妈,可你说,这么大的喜事,蔓蔓姐怎么不告诉我们呢?告诉我们,难道我们会反对吗?”
那是,如果知道是部队领导的儿子,她会逼蔓蔓去嫁金若文吗?
经小女儿这提醒,许玉娥想明白了:蔓蔓和蒋大少是有意瞒着她的,就是不想她享福!
气得牙痒痒的,恨得牙痒痒的:“我还真是养了只白眼狼。好啊,我这就上他们部队去告他们,说他们不赡养父母,黑心肠。我们过得不好,他们也别想过得好!”
温媛要的正是这效果。
让妈妈去闹,闹到蔓蔓的夫家没脸,肯定会把火都泼到蔓蔓身。
蔓蔓想过好日子,想她都没能过上好日子,别指望!
“妈,我知道姐住的地址。如果我们现在不去,我怕,他们要新婚旅行什么的,又跑掉了。”
耳听小女儿的话有理,许玉娥一股冲劲打了的士,扑到蒋大少住的大院门口。
“我要找我女儿,她叫温蔓,马上叫她出来!”
虽然之前有蒋大少绘声绘色的描述,负责守卫工作的张连长等人,亲眼见识到许玉娥的泼妇状时,一样甚是震惊:蔓蔓那样文静得体的女孩子,与许玉娥这样的风范,实在对不上母女的号。
“我找我女儿还要你们拦着吗!”许玉娥见门卫上来拦人,暴怒时举起两个拳头见人便打。
她心头现在就是一股火,蔓蔓有钱了,却不顾她这个妈了!
被挨打的兵大哥躲过拳头,同时两双手将她一架,要拖离现场。
哪知道许玉娥见强的不行,竟是哇的嚎啕大哭起来:“有没有人啊?这有没有天理啊!我要见我女儿都被人拦!我得病都快死了,只不过想死之前见一见女儿。”
生平头次见这种蛮不讲理的中年大妈,张连长急得挠头,终于明白为什么蒋大少要带媳妇躲着这座瘟神了。
——《大婚晚辰》——
现是新婚第三天。
新婚第一天,因蒋衍同志开车技术不精,深刻反悔,当晚不敢碰佳人,抱了床被子在房间里的沙发睡。
到了第二天夜晚,看老公又要
二天夜晚,看老公又要抱着被子铺到沙发上,蔓蔓拉住老公的衣角。
“一块睡吧。我一个人睡,不习惯。”
像是棉花糖的嗓音,本身已甜得让他心口疼。
“蔓蔓。”捉住她的手,搁到自己胸膛上。
柔软的掌心底下,贴着的是他的心跳,嘭,嘭,嘭。
感觉自己的心跳,也是,嘭,嘭,嘭,跟着一个节奏地跳。
“阿衍。”
“我喜欢你,我爱你,所以决不能做会伤害你的事情。”
心头溢满了暖流,抬起脸,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突然踮起脚尖,在他的嘴唇上烙上一吻。
蒋大少惊得手里的被子掉下了地,唇间弥漫着她的香气,萦绕他的神经,阳刚的身立马发烫起来。
搂回她,香软的身体,就此软在他怀里。
她的双手圈住他的脖子,拉着他,倒在温暖的床褥上。
有了昨晚的经验,蒋大少这位教官,学成起来容易多了。这回开起车子,迅速带着她上了高速公路,一路飙到了最高时速,同奔终点。
初次尝到甜蜜的新人,反反复复又是试了几次赛车的巅峰,最后,都累得一闭上眼就睡着了。
早上,是被学校打来的电话叫醒的。
本是请了一周的婚假,然突然队里有事,要他回去一趟。依依不舍地亲吻她的额头,干净利索地穿上军装,奔出了门。
蔓蔓起来时,只见桌上压了一张字条:牛奶我温了,面包让人送上来了,都放在桌上。你好好睡,等我回来。
居然有人给她弄早餐,自从她七岁帮许玉娥做饭后,再没有享过的福利,现在有个男人,全心全意给了她。
一种不知道怎么形容的滋味,可能是喜悦,可能是酸楚,混淆的,好像一杯打翻的牛奶咖啡,忆苦思甜。
坐起来叠叠被子,上面留有他的余温,捧起闻一闻,心里道:两人一定要幸福。
走进浴室,架子上放有他的牙刷口杯,他的毛巾,样样现在都是两个人了。
坐在餐桌边,咬着他买的肉包子:嗯,味道没有她做的好吃。但这个福利,是她自己做的没有能享受到的。以后继续让他买吧,晚上再给他做好吃的。
吃饱喝足,收拾起屋子,昨天他在,不好意思收拾自己的内务,现在一件件拿出来,搁到衣柜里。柜子里放的,有他的一半衣物。不禁拿起他的衣服一件件拍打。感觉,自己的衣服与他的衣服挨在一块,想一想,都觉臊了。
下午,准备给他熬点汤,在冰箱里找来找去,蒋梅在家里基本不做饭的,哪里像她,用料都要花费心思。于是拎了钱包下楼。
机关大院里有小卖部,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