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找你们家老爷,还请通报一声。柳年客气的说道。
我们家老爷正在见重要的客人,你们明日再来吧。那位家丁说道。
我们有重要的事情,还请小哥行个方便,代为通传一声。柳年很有耐心,且弯腰抱拳,非常客气。
老爷事先已经有吩咐,说无论谁来了都不见。家丁的说道。
好吧,那就不打扰了。柳年抱拳,然后转身离开了。
才走没多远,柳年对云帆说道:“云帆,你潜进钱府看一下钱老爷在接见什么人。切记,不可让人发现。
是,老板。说完,云帆就走了。他一向话少,办事雷厉风行。
公子,你是不是又想到了什么?安竹好奇的问道。
没事,我们就在这等他回来吧。
可是这儿好冷的,公子不怕冷吗?
怕,怕也要等啊。要说到怕冷,柳年真的可以说少有人比他更怕冷了。
就在云帆刚走不一会,就有一位年轻人从钱府走出,他很冷漠,身披长袍,出了钱府之后就一直往前走,和柳年擦肩而过,不过他低着头,柳年看不到他的脸。他低着头,一眨眼的功夫就消息在柳年的视线中了。
安竹姑娘,你有没有闻到什么气味?柳年问道。
没有啊。安竹摇了摇头说道。
柳年只是问到了一点点淡淡的味道,还没问清楚,那种味道就消失了。他推想,也许是自己闻错了,也许是天气冷,那种味道被冷空气冻结了,所以微弱的时候闻不到。
柳年本想跟上去的,可是他感觉到那个人很危险,所以就没有跟上去了。
云帆刚潜入钱府,来到钱老爷的窗外,却看到惊人的一幕,钱老爷面对着一位年纪相仿的老爷,都是一副商人的打扮,绝不是普通人。那种打扮只有有钱人才这样打扮穿装的。
其实云帆也不知道谁是谁,他只是看到其中一人拿着一把匕首站在另一人的面前,匕首上有血迹,站在他面前的人被捅了一匕首,此刻一双眼睛不敢相信的望着对方,可是自己已无力再去做什么,慢慢的身体软倒了下去。
另一人一脸慌张错愕的样子,像是犯了无心之失。他抓匕首的手也在颤抖,像杀了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一样。
云帆身为朝廷中人,看到有人在光天化日下杀人,自然不会坐视不理,他推门而入,七尺身躯,堂堂正正的出现在钱老爷的身后。
钱老爷惊怕的转过头来,他颤抖着身体说道:“不,不,不是我杀得”。
铁证如山,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跟我去见官吧。云帆平静的说道。
不,我不去…不是我杀得,相信我,真的不是我杀得。只要你不说出去,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钱老爷颤抖着身体说道,一脸的惊恐不安。
第一百四十七章 一屋惊恐
也就在这时,捕头大人带着几位捕快来了,他们正好看到这一幕,也听到了钱老爷说的话。
哼,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狡辩,来人啊,给我带回去,听后发落。燕捕头冷声说道。
他看了看云帆,又接着说道:“连同他一起带回去”。
不知捕头大人带我回去作甚?云帆冷漠的问道。
案发现场的人当然不能轻易放过,也许你也是凶手之一。燕捕头说道。
捕头大人办案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你刚一到来,什么情况都没有弄清楚就抓人,现场也不查看一下,我真不知道你当这个捕头已经冤死了多少人。云帆有些恼火的说道。
你说什么?小子,我看你是活腻了是吧?燕捕头目露凶光。
怎么?想打人吗?云帆冷声说道。
兄弟们,把他给我带回去,不识好歹的东西,竟敢当场污蔑本差,这是明目张胆的与朝廷过不去,丝毫不把朝廷放在眼里。
你不觉得很可笑吗?就你这样的瘪三,也配代表朝廷?
可恶…燕捕头直接挥拳头一拳向云帆打过去。
云帆出手,一手抓住他的拳头,用力一扭,将他整个身体都扭起来了,然后一脚提来,狠狠得踢在燕捕头的腹部上,将他踢飞了出去。痛苦的惨叫传出,燕捕头的身体砸碎了钱老爷的书桌。
其他捕快见状,怒发冲冠,一个个都挥刀杀了上来。可是他们面对的是云帆,这几个小喽啰对云帆来说,就犹如除稻草般容易,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云帆将他们全部都放到了,钱老爷的房内一片狼藉,桌椅坏了一地,书纸业撒了一地。惨叫连连,燕捕头更是怒不可遏。
你竟敢殴打朝廷命官,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你一定会付出代价的。燕捕头恶言恐吓道。
是吗?我看你这位捕头是做到头了。云帆淡定的说道,燕捕头的话对他来说,起不到任何作用。
你是谁,自己报上名来吧。云帆对手持匕首的钱老爷说道。
小…小人…小人钱八丈。钱八丈战战兢兢的说道。
原来你就是钱老爷,难关气质如此高贵。好吧,你差人帮我办件事。
请少侠吩咐,只要是…老夫能帮上忙的,老夫…一定…一定义不容辞。钱八丈原本就已经很害怕了,刚才又看到云帆的手段,他怎敢不听?
我老板在外面不远处,和一名女子,你派人把他们给我请进来。
是,是…来人啊。钱老爷马上就唤下人来了。
啊…一位家丁看到这里的画面,顿时就吓了一跳。在这里,除了云帆镇定自若之外,其他人要么就是趴在地上,要么就是站不直,要么就是一身狼藉,就连自己的老爷都战战兢兢,两腿颤抖。
老爷…什么…什么事?
你去…府外…请…请一位公子和一位姑娘进来…他们叫…
云帆的老板和一位叫安竹的姑娘。云帆说道。
是是,听到了没?钱老爷问道。
好的老爷,小的这就去请。离开这里,那位家丁如蒙大赦,浑身都感觉轻松了起来。
云帆就坐在钱老爷的房中,静静的看着这几人,这几人没有一个人敢坐着,一个个都害怕得不敢坐,就连燕捕头也不例外,他此时虽然站了起来,都腰杆都直不起来了。脸上还有淤青。
大约十分钟的时间,那位家丁带着一位器宇不凡的男子和一名清秀可人的少女来了。这两人正是柳年和安竹。
老板。云帆看到柳年,赶紧的起来问候。
怎么回事啊?柳年问道。
老板,事情是这样的,我刚到来的时候,看到钱老爷手持匕首,站在倒下去的这位老爷面前,当时这位老爷还没有倒下,只是一脸惊恐和不敢相信的望着钱老爷,当时钱老爷是一脸的惊恐和不安的模样,他手中的匕首在滴血,很显然是刚从那位老爷的腹中拔出来的。云帆说道。
不…人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钱老爷害怕不安的不断说着人不是他杀人的。
也就是说,你也没有看到钱老爷杀人,是吗?柳年平静的问道,声音总是那样没有波动,平静得就像是死水一样。其实这是柳年一罐的严肃风格。这也是他对事情的认真,负责态度。
是的,老板。
那就是说,现在究竟谁是凶手,还需要调查。是这样的吗,燕捕头?柳年见过燕捕头,所以知道他。
对于柳年如此冰冷的问话,燕捕头虽然平日高高在上,颐指气使,但是此时也心中惊惧不安,总感觉眼前的人很可怕,让他不得不老老实实的回答问题。
是…是的。
他是嫌犯,你当然可以把他关押起来,但是,在还没有查明事情的真相的时候,他不能有事,我相信燕捕头,知道该怎么做了吧?柳年说道。
是,是的。燕捕头点头说道。
好了,你带走嫌犯吧,在下不妨碍燕捕头办公事了。柳年抱拳恭送燕捕头。
燕捕头带着钱八丈走了。虽然天气很冷,但是他却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出门的时候他不断的擦着汗水,终于是放下了心中的不安和恐惧。
你们为何要带走我家老爷?你们不可以带走我家老爷的。钱夫人刚好来到,她大声哭着喊着,上前去抓住燕捕头的衣角不让他带走钱八丈。
夫人,不好意思,你家老爷是杀人嫌犯,我身为捕头不得不公事公办,待查明事情真相,你家老爷若不是杀人凶手也没有罪,我们自然会放了你家老爷。燕捕头说道。
不,我家老爷不可能杀人的,我家老爷平时连杀鸡都不忍心,怎么可能敢杀人?
夫人,你有你家老爷没有杀人的证据吗?燕捕头问道。
这…
没有就别来妨碍我办公务,否则治你个妨碍本官办事之罪。燕捕头刚才被欺负了,正好没地方出气,现在他怎么可能还让一个老妇女欺负?
在燕捕头的厉声大喝之下,钱夫人不敢不放手了。
钱夫人说的话,柳年可是句句记在了心上。
柳年来了,绝对不会放过现场的蛛丝马迹,他又在仔细的勘察起现场来了。
第一百四十八章 地下魔鬼
云帆,你有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对?柳年问道。
没有啊,我又不是这里的主人,不知道这里之前的模样,所以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对的。
这里的的东西很凌乱,不过,刚才你说过,你来之前这里的东西是很整洁的,是你和那些人动手,才打得这么凌乱的,也就是说,这里之前是很整洁的,对不对?
是的,老板。
那么问题来了,在钱八丈杀章老爷的时候,章老爷应该是毫无防备的,这一点,章老爷死前的表情可以作证。可是为何钱老爷既然阴谋杀害章老爷,自己为何又要恐慌害怕呢?这一点,不符合逻辑。
为什么呢?莫非真的如钱老爷所说的那样,人,不是他杀的。
老板,可是当时我就看到钱老爷手中拿着血淋淋的匕首啊。
只要你没有看到他亲手杀害章老爷,事情就有可能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柳年说道。、恕我愚昧。云帆不解柳年的话。
血…柳年突然把注意力转移到地上的那摊血水上。
他用手去触摸了一下那些血水。柳年突然说道:“我明白了”。
老板,你明白什么了?
刚才我就感觉这里有些不对劲,可是一直不解释为何,现在我知道了。原来是味道。
味道?云帆听得一头雾水。
对,就是味道,按理说,血流出会有血腥味,可是现在没有,那是因为现在是冬天,天气冷,冷空气把血腥味冻结了,所以血腥味散发不出来,换种说法,在天气冷的情况下,人的鼻子就会比以往迟钝很多,嗅觉就会变得不那么灵敏,所以我们闻不到血腥味。
这对我们破案有帮助吗?云帆问道。
有,我想我大概知道凶手是谁了。柳年说道。
是谁?
刚才你刚走不久,就有一人从我身旁经过,他低着头,但是他走过的时候,空气中飘散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血腥味之所以淡,是因为天气冷的缘故,但是因为他走路匆忙,空气流动,所以血腥味就飘散了出来。那个人的身上有血腥味,而且是从千府方向出来的,所以,那个人很有可能就是凶手。柳年说道。
也许这宗案子与冯老爷的案子是同一个人所为,杀冯老爷,再利用钱老爷的手杀章老爷,可谓是一石三鸟,这三人被杀。谁最得利呢?幕后主使的范围,一下子缩小了。我们的案子有了眉目了。柳年说道。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云帆问道。
只要弄清楚一个人的身份,也许一切事情就会迎刃而解了。
谁?
图案上的人。
那我们该怎么办呢?
去高居楼。去找高居楼的掌柜。
公子,你好厉害,就凭这么一点蛛丝马迹,居然联想到了这么多,抓住了案子的重点,此案被你这么一推测。仿佛真相就要呼之欲出了。安竹惊讶的看着柳年,像是看一个神秘莫测的神一样,那种眼神充满了崇拜和敬畏。
走吧。柳年没有理会她,在这种时刻,柳年的头脑中只有案子,这是他办案的一贯作风。
来到高居楼下,柳年停下了脚步,一路上他已经向安竹问清楚了那个掌柜的底细和住处,他就住在高居楼中,平时很少出门,除了做生意,就是休息。柳年和云帆以及安竹直接住进高居楼。
这银子,柳年还是跟安竹借的,因为他实在不够银子住这么高级的酒楼了。
柳年和云帆以及安竹三个人才住一间客房,进入客房后,柳年和云帆就直接潜入掌柜的大院,进入他的房间,坐在那里等他下班。安竹自然也是跟着去的。
夜深了,终于掌柜的下班了,他累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像是一个泄了气的气球,回到自家大院,推门而入,就在他想伸手是点燃灯笼的时候,灯笼自己亮起来了。
一个声音传来,这样说道:“你是想点亮灯笼吗?”
你…掌柜的像是见了鬼一样。他惊吓之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