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有些恼火,我克制住自己,再次含着笑说,“江少爷,你说这话真没道理,我和你之间能有什么关系?你是高高在上的贵公子,我只不过是一个为了糊口而拼命工作的平凡人,我们俩扯得上什么关系吗?再说了,你对订婚对象的不满意,那是你的事,为什么要把我扯进去?你觉得你这样做是不是有些强人所难?”
他斜睨着我,眯着眼睛,略微沉默,便说道,“你难道还不明白吗?我之所以这样做,都是因为你!谁让我这个高高在上的贵公子爱上了一个灰姑娘了呢?因为爱上你,所以我接受不了她!那就只有甩了她了!你认为还会有更好的办法吗?”
我越听越气不打一处来,我回过头去,极力压抑着自己的声音说,“江少爷,你喜不喜欢她,那是你的事!你爱没爱上我,那也是你的事!我就不明白了,你让我帮忙甩了她,我帮得了这个忙吗?你已经很明确的听到了我的回答,我帮不了!真的帮不了!”
他一动不动的盯着我打量了好一会儿,说道,“你如果能帮我的忙,我承诺,一定帮你的忙!”
我刚要反驳,这是什么鬼话?是交易吗?但我的心忽然惊跳了一下,他刚说的这话,似乎在暗示什么,话里有话,我立即转过去,直视他的眼睛,“我想不出来,我有什么忙要你帮的?”
他开始放松下去,耸了耸肩,重新注视着我,看似很认真,但却用漫不经心的语调说道,“你不是三番五次的提出要到我们山庄里散散心么?只要你帮了我的忙,我就帮你达成心愿,让你如愿以偿!”
我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他,没有说话,脑袋里在叨咕着,他为什么这么说?他知道些什么?难道他已觉察出我和李天生的计划了吗?
可是眼前的他,眼角里含着莫测的笑,根本无法判断他的真实想法。
我略为沉思,警告自己别着急答应他,缓一下,一定不要把想要答应的这种渴望表现出来,他这种请求太离谱了,似乎有些不大对劲,我感觉怎么那么像圈套,像陷阱,我忍了好一会儿,最后说道,“我要考虑一下!”
他一听,挑了挑眉毛,很干脆的回答,“可以!不过,你得尽快给我答复,不然的话,就要错过山庄的好风景了!”他似乎在胸有成竹的等待着我的回答,湣鹚丫系轿一岽鹩φ馐露谎耆且恢质と谖盏难凵瘢桓焙芄忠烊丛谇槔碇械谋砬椤�
☆、莫名屈辱
很快,我就将这些信息反馈给了李天生,他立即作出了回应,答应江少品,伺机而动。
听到这个回应之后,我心里很不舒服,难道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为了破案,就得牺牲我?
李天生的回答是,目前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但是受害者的人数在上升,必须想尽一切办法获取证据,不能再拖延了,如果不及时破案,后果将不堪设想。所以,他很抱歉的安慰我说,看在受害者的面子上,只有放下一切去闯一闯了。他请我放心,他们一定会在暗中保护我的,并且为我提供一切便利条件。
最终,我同意了。
因为我抽空去了一趟县城,看了看阿珍,她正在李天生的姑母家接受治疗,但是没有明显的效果,她发病的时候,不能见到任何一个异性,只能成天呆在家里,靠注射抑制发情的药物维持生命。
现在的她今非昔比,面容憔悴,神志不清,疯疯癫癫的。当我看到她在房间里无意识的踱来踱去,嘴里“叽叽咕咕”的念叨着什么,有些时候停下来,茫然四顾,猛然又惊跳起来,尖叫着蜷缩到角落里,“簌簌”发抖,嘴里直嚷着什么。我透过玻璃门辨认着她的嘴唇,发现她在喊着,“别打我!别打我!”
这一幕,不由得让我心生感慨,眼泪“哗啦啦”的就流淌下来,止都止不住,我的眼前湣鸪鱿至税⒒鄣挠白樱廖抟晌剩Ω靡彩钦庵挚膳乱┪锏氖芎φ咧弧�
所以,我得去,去查明一切,去获取证据,去彻底的捣毁那个遭受诅咒的魔窟。
当我坐在江少品的面前点头同意的时候,他的脸上平静如水,没有任何表情,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淡淡的说了一句,“既然你同意了,那就开始吧!”
我不由得问,“怎么开始?”
“很简单!”他突然坏坏的笑着,“三分钟之后,梁安娜会打开门,我们得准备一下,不是吗?”
“什么?我不明白!”我刚说完,江少品就走到我的面前,促膝而坐。
我“嚯”的就站了起来,他拉了拉我的衣袖,逗了逗我,“别着急!坐下来!我又不会吃了你,只不过摆个礀势而已!”
我只好坐下。刚坐下,门铃就响了,我一愣,还没有反应过来,江少品就一把抓住我的胳膊,紧紧握住我的腰,把我严严实实的钳制着,搂到他怀里,闪电般的吻住了我。
这时候,我听到了门被“嘭”的打开的声音,紧接着,一个女人开始尖叫。
接下来,这个女人冲了进来,她被气得浑身发抖,大喊大叫,“你们在干什么?”
江少品放开我,平静的站了起来,说道,“不关她的事!”他的眼光瞟着我,我低着头,使劲擦去他遗留在我唇上的痕迹,一声不吭的坐着。
“还不关她的事?!”梁安娜气急败坏的说,“我都,我都看见了!”说完,她伸开手掌就向我打过来,嘴里恶毒的咒骂着,“你这个贱货!你这个狐狸精!我叫你勾引!我叫你发骚!”
她还没打着我,江少品便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梁安娜!不要在我办公室放肆!”
梁安娜转过头来,满脸泪水的瞧着江少品,“少品!”她悲愤的叫着,抹了一把脸,泪水都把她的妆毁坏了,在她的脸上冲出一道一道蓝的、紫的、红的的痕迹,让人看起来非常的狼狈。
江少品捏住她的手,不耐烦的说了一句,“那边去谈!”说完,弯下腰,在我脸颊边上亲吻了一下,扯着梁安娜就过去了。
梁安娜临走前,一边想要用脚踹我,一边狠狠的瞅着我,嘴里不停的乱骂着。江少品使劲扯了她两下,她再次可怜兮兮的叫道,“少品!”然后就跟着他过去了。
我默默的擦去脸颊上的吻痕,眼泪无声无息的滑落下来。
他们的争吵声很大很激烈。
我模模糊糊的听到梁安娜在竭斯底里的叫嚷,等她叫完,江少品冷冷的语调响起来了,“梁安娜,我们好聚好散!从一开始,你就知道,我不可能和你在一起!”
“那你为什么和我订婚?”梁安娜开始愤怒的叫喊。
“你不知道吗?你还在装糊涂吗?这一切都是你一手策划的,你竟然在我面前装憨?”江少品仍旧冷冷的说。
“少品,我知道是我不对,要不是你一直不答应我,我也不会想出那种主意,说我怀了小孩,骗了你,也骗了我们的长辈……”梁安娜哀求的声音。
“梁安娜,你还好意思说,你下迷药把我灌醉,就为了满足你的私欲!那一晚,我们根本什么都没有,可是你竟然胡乱编造,到处告我的状,非得逼我和你订婚,你居心何在?”江少品冷漠的声音中带着点点激动,“你要知道,骗来的爱是不会长久的!”
“少品!你就原谅我吧!我可以改!”梁安娜的声音颤抖着,“请你原谅我,好吗?”
江少品说,“我已经原谅你很多次了,但是我发现我真的是没法和你相处!你总是不分青红皂白的嫉妒我周围的每一个女人,想要毁掉我的生活,我实在忍不下去了!”他沉默了下,听到梁安娜哭哭啼啼的,有些于心不忍,但他最后平静而肯定的好言相劝,“我们分手吧,这样对彼此都好!”
“江少品,难道你忘了江伯伯的话了吗?”梁安娜开始搬出江老爷子,威胁江少品,“你忘了我们两家是世交吗?你忘了我们联姻你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得到梁家一半的财产了吗?我可告诉你,多少比你有钱有势的男人排着队的等着追求我呢,你可别一时冲动就惹火我,吃不了兜着走!”
江少品一听,怒火一下就上来了,但他仍旧冷冷的说,“梁安娜,你要这么说,我和你就没有什么可谈的了!希望你自重!”
梁安娜“哇”的一声就哭出声来,她恨恨的抛下一句,“江少品!你等着瞧!”猛然转身,闷着头便朝我冲了过来,趁我没防备,劈头盖脸就给了我几下,下手很重,打得我眼冒金星,一边打一边骂,“你这个婊子,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江少品冲过来,把她扯到一边,使劲拉开门,连推带搡的把她逐出了办公室。梁安娜狠命的捶了一通门,没有回应,便恼羞成怒的踹了几下门,走了。
我站起来,冷冰冰的说,“戏演完了!”便走到门边,想要离去。
“戏演完了。”江少品说,“我们今天就动身去山庄。”
我一听这话,又把伸出去的手缩了回来。
☆、我要自救
说走就走,江少品和我从酒店后门出去,上了一辆银灰色的宾利车。我和他并排坐在后面,前排有个带鸭舌帽和黑墨镜的司机。
我们刚一上车,司机就伸手递过来两块黑布,江少品瞅了瞅身旁的我,接过了黑布,他轻声对我说,“成香,把头转过去,我帮你蒙住!”我瞧了瞧他,他眼里有种恳求和无奈,我顺从了。
他严严实实的蒙住了我的眼睛,一点缝隙也没留,我的眼前一片黑暗。
车开动了。
车内好像在熏着什么香,不一会儿,虽然我在极力的控制自己,但还是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有一阵子,我的意识忽然有些清醒,我听见司机在问江少品,“二少爷,她是新过去的服务员吗?”
“嗯。”江少品回答。我心里一惊,很想再听听他们说些什么,但实在太困,随即又昏睡过去。
当我醒过来的时候,一睁眼,伸手不见五指,黑漆漆的一片。身下是冰冷的泥地,背后是一堵坚硬的石头墙。我的心直往下沉,立即就意识到我被出卖了。出卖我的人还会有谁?自然便是那个江家二少爷江少品。
他利用了我的善良、幼稚和无知,用所谓的爱情来蒙蔽了我的眼睛,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我太相信自己的感觉,高估了自己,低估了对手,我的自负和善良的弱点打败了我自己,让他轻而易举的得了手,以致于落得个如此下场。
此时此刻,我使劲的揪扯着自己的头发,悔恨的捶打着胸脯,心里绞疼得厉害,我不停的咒骂着江少品,心里沮丧到了极点,什么破玩意?我靠他妈的十八代祖宗!我很迷茫,不知道等待我的将会是什么?
我摸了摸手指上的戒指和脖颈上的吊坠,都已经没有了,全在我的意料之中,我已经完全暴露。李天生煞费苦心给我的装备都落到了他们的手中,而对方的代言人就是这个神秘莫测的江少品。
我妄图利用他来获取他们犯罪证据的梦想破灭。事实上,我早就应该意识到,他为什么会要我帮他的所谓的忙,那么牵强附会的理由也竟然会让我相信了!我不禁在心底骂自己是个白痴,但现在怎么骂都已经为时过晚。
颓废了一阵子之后,我的眼泪就“哗啦啦”的流淌下来。
流泪也没有用,现实给我上了异常残酷的一课,我得明白,我已身陷绝境。现在,我最需要的不是哭泣,也不是埋怨,更不是消极,而是坚强,是理智,是振作,我经常被打倒,但是我甘愿被打败吗?不!打倒了爬起来就行,打败那就永远爬不起来了。如果我承认自己失败,那么,前方有什么在等待着我,我心里自然是十分清楚的。
死神在不远处徘徊,我轻轻的帮自己答了出来。
头皮又开始发痒。我的脑筋转得飞快。为什么会发痒?什么时候开始的?我暗自问自己。
那个奇怪的梦之后?对,就是江少品的那个奇怪邀约之后,我的一切都不对劲了。它也许不是梦,它的确不是梦!我醒悟过来,我的头部被人动了手脚,江少品他们肯定给我植入了什么东西,想借以控制我的思维和我的行动!他们一定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我一边揣测着,一边伸手去头顶碰触和摸索着。
果然,我在头顶密集的头发处,摸到了一个很小很小的圆粒硬物。我用手指头估量了一下它的大小,便硬起心肠,咬着牙,忍住剧痛,用指甲刺穿头皮,抠了好一会儿,终于费劲的把它抠了出来,疼得我两眼金星直冒,身上冷汗流淌,一霎那,感觉一股热流顺着头发丝下来了。
我忍着疼痛,摸索着墙壁,把这个圆粒硬物用力摁进了墙壁的缝隙中,然后摇摇摆摆的站了起来,顺着墙根角努力的迈开步向前走去。
黑暗中,我就凭着一股劲儿往前走,跌倒了又爬起来。行进的过程中,我竟然没遇到什么障碍,那墙一直不停的延伸,我想起了我的那个梦,那个被变形男人追逐的噩梦。
走着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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