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萌于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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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萌于虎-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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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衍之与细奴今日为何迟迟未到?”
  
  九嫦说:“我去东屋看看。”
  
  “没啥好看的,那二个活宝整晚都不睡觉,一整晚都在……”造人二字卫瑟未及说出口,桌下,东方暨明踢了她一脚,卫瑟转眸,不悦道:“你踢我做什么,事实就是他们俩昨晚确实吵到我们,害我们一夜无眠。”卫瑟深深佩服那二人旺盛的精力。
  
  原是这么回事,荣楚湘难掩脸上笑痕,说:“九嫦,开饭吧,不等了。”
  
  用罢早膳,东方暨明带着卫瑟出门购物去了。
  
  荣楚湘由蒋去病扶着在园子散步,走着走着,就到了邹玄墨居住的东屋。
  
  “你去听听,孩子们可起身了?”荣楚湘说。
  
  “我才不去。”哪有长辈偷听小辈墙根的道理,更何况那还是他干闺女,说出来多难为情。
  
  荣楚湘说:“好,不去是吧,我去。”
  
  “让孩子们好好睡,你穷折腾什么?”蒋去病很不理解。
  
  “嘘,别出声。”
  
  荣楚湘侧耳听了听,屋内隐有动静,她怎么听那声响就像是……荣楚湘终于明白里面此刻是何等的活~色~生~香, 
  
  “这俩小东西。”
  
  荣楚湘笑着离开,一脚踩空,眼看要跌下台阶,蒋去病长臂一伸,索性抱了她就走,见她一脸娇羞,双臂攀着他脖子,脸贴在他胸口,蒋去病觉得这个姿势令他觉得十分窝心,就问:“刚刚都听见什么了,看你笑成这个样子。”
  
  “再不久,我就要抱孙子了,能不高兴嘛。”荣楚湘满心满眼都是含饴弄孙的喜悦心情。
  
  蒋去病口中“切”的一声,“孙子算什么,回头我给你生个大胖儿子玩。”
  
  荣楚湘忍不住便笑了:“我只道自古都是女人生孩子,你可是货真价实的老爷们儿,你倒生一个给我看看。”
  
  蒋去病不以为意,道:“我生不出来,不是还有你么。”
  
  “你个臭不要脸的,一把年岁了,尽讨我便宜。”
  
  还就怪了,他就想讨她便宜,只要与她一起,他就觉得心里缺了的那块似乎又圆满了。
  
  “我园子没逛够呢,怎么就回屋了?”待荣楚湘发现他的意图,他已经将她放在床中央,反手将帐子放下了,人跟着覆身而上。
  
  九嫦来到御景轩,推门,门竟从里面关了,九嫦没有多想,低低唤了声:“小姐。”
  
  无人应声。
  
  见窗户开着,九嫦过去窗下,抬脚给里张望。
  
  地上衣衫凌乱,床帐放了下来,随风摇曳,红纱帐里,荣楚湘压抑的轻吟声不绝于耳,男人粗急的喘息,床体摇得更猛烈了,突然,男人爆发出一声绵长且餍足的低吼。
  
  荣楚湘一声惊叫:“蒋去病,你怎可?”
  
  “好湘儿,给我生个儿子。”
  
  九嫦掩嘴偷笑,悄悄离开。
  
  邹玄墨与细奴起身刚好赶上吃午饭,膳厅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瑟瑟和东方呢?”细奴问。
  
  九嫦说:“公主与驸马上街购物去了。”
  
  细奴又问:“娘和干爹呢?”
  
  “这会儿应是逛园子乏了,正歇午觉呢。”九嫦说。
  
  细奴这顿饭吃的食不知味,只因她哈欠连连,吃饭到一半,她就犯困了,搁了碗,起身,腿脚酸软,浑身软绵绵的,提不起精神。
  
  邹玄墨抱了她出门,“想不想看娘养的鱼?”
  
  细奴点点头,任他抱着去了园子。
  
  “看见中间那只没有,这是赤鳞鱼,旁边游过来的,身上长满斑点的是石斑鱼,隐在最角落羞于见人,且通身赤红的那只,是胭脂鱼,也叫美人鱼,我们才刚吃的就是胭脂鱼。”邹玄墨一一说给细奴听,见细奴没什么反应,低头,竟是歪着头靠在他胸前睡着了。
  
  东方暨明和卫瑟拎了大包小包回来的时候,已是傍晚时分,他们在外面已经吃过了,门口碰见青砚,说了一声,便直接回了下榻的西屋。
  
  途径东屋的时候,门窗紧闭,庭院里静悄悄的,卫瑟探头探脑给里瞅,东方暨明心想,啥也瞅不见还愁啥瞅。
  
  “那二个不会到现在还没起床呢吧。”这也太能睡了,卫瑟咂舌。
  
  “嘘,你就不能小点声。”东方暨明跟着卫瑟去了天下汇的所有铺面,商号,两条腿早都累瘫了,包裹丢地上,看见大床,躺上去就开始打呼噜。
  
  卫瑟坐在桌边喝水,回头,东方暨明睡得正香,卫瑟顿觉无趣的很,她过去,趴在他身上,这里挠挠,那里戳戳,娇声唤:“达令,起来陪我玩,我好闷啊。”
  
  东方暨明翻个身,继续睡他的大头觉。
  
  卫瑟开始哭:“你都不理我,我无事可做,闷死我算了。”
  
  东方暨明听到卫瑟哭声,偷偷睁开一只眼,哄道:“别闹,我是真困了,让我躺会儿。”东方暨明向里挪了挪,给她腾了些地方,他说:“过来躺下,跑了三五条街,我腿都快断了,你昨儿夜里一宿没睡,你怎就不困?”
  
  卫瑟歪躺在外侧,说:“白天睡饱了,晚上怎么熬?”她现在可是怕了那二个,太能折腾了,她近乎有些后悔给细奴看那个异域画册,貌似便宜了邹玄墨,细奴那个憨货,也恁好说话了,居然由着他为所欲为。
  
  东方暨明说:“白天不睡饱了,晚上怎么报仇,乖了,美美睡一觉,晚上,看相公我给你报仇,也让他们不得好睡。”
  
  卫瑟眼睛一亮,“说得在理”卫瑟倒头就睡,不大会儿,西屋内鼾声如雷。
  
  夜半时分,西屋灯亮了,不多时,西屋咯吱咯吱传来床体晃动声响,间歇伴有女子高亢的呻~吟,女子一叠声的唤:“亲爱的,我爱死你了,哎呦,轻点儿。”
  
  西屋咿咿呀呀折腾到大半夜,卫瑟的嗓子都喊哑了,东屋始终没有丝毫异动,卫瑟得意道:“咱们今儿晚上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东方暨明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趴在卫瑟身上,有气无力道:“过分谈不上,我觉得是……非常过分。”
  
  卫瑟喘着气,扯着公鸭嗓子说:“阿奴大清早不会来砸门吧。”
  
  东方暨明说:“应该不至于。”在他的记忆里,细奴可是个循规蹈矩的好姑娘。
  
  第二天大早,东方暨明夫妻正头靠头好睡,门突然被拍的啪啪响,仿似拍在了心坎上,东方暨明惊醒,披衣下榻,开门,正待发作,细奴举着手站在外面,“瑟瑟,我们约好今天烫头的。”
  
  东方暨明此刻的情形与昨日邹玄墨差不多,长发披垂在身后,衣襟半敞,黑着脸。
  
  细奴偏头直给屋内瞄,压根就不曾看他。
  
  东方暨明备受打击,低头瞧了瞧,他胸口露了不少,比衍之昨日露了大半不止,他胸前的小红豆都露出来了,为什么她就不看他一眼?他身材也很好的,不比衍之差。
  
  “阿奴,你要死啊,大清早扰人清梦。”卫瑟一边张嘴打哈欠,一边穿了衣服出来,此刻,她一双熊猫眼尚闭着。
  
  “瑟瑟,你嗓子咋哑了?”细奴惊问。
  
  卫瑟想起昨夜她的豪情壮举,很得意,道:“阿奴,昨夜你睡得好不好?”
  
  细奴点头,“挺好的,一觉睡到自然醒。”
  
  怎么可能?
  
  她叫的那么大声,细奴不可能睡得着。
  
  “你难道都没听见吗?”
  
  “听见什么?”细奴一脸纳罕。
  
  卫瑟说:“就那个呗。”
  
  “哪个?”细奴完全不知道卫瑟说什么。
  
  卫瑟急了,说:“我昨夜叫得那么大声,你听不见呐。”
  
  “瑟瑟晚上叫我了?瑟瑟晚上是要喝水?还是起夜?”细奴完全懵了,“我不知道,要知道我昨儿就还睡东屋,不和相公去竹楼睡了。”
  
  “啥?难道你们昨夜没睡在东屋?”卫瑟一愕。
  
  细奴说:“没有呀,相公说是竹楼清静,我们晚上就歇在那边了。”
  
  卫瑟与东方暨明面面相觑,敢情他们两口子昨夜如此卖力表演,人家两口子压根就没回来,可真是自作自受了。
  
  “喂,你刚刚有没偷看我相公?”卫瑟突然发现东方暨明尚露在外的大片肌肤,觉得很亏,三两下帮他将衣裳整理好,东方暨明一脸尴尬去洗漱,他倒想让人免费看,可是人家压根就不屑看他。
  
  “说,有没有,老实交代。”卫瑟手指细奴脸,一脸肉疼。
  
  细奴摆手说:“没有啦。”
  
  卫瑟不信,“真的没有?”有便宜怎么可能不占?完全说不过去呀,她都偷看邹玄墨了,细奴怎可能放过东方暨明?
  
  “真没有。”细奴再次重申。
  
  卫瑟总算放心了,说:“没有便好。”嘿嘿一笑,“不过呢,我昨天有偷看邹玄墨哦,你相公很有料哦。”
  
  细奴一呆,“你看他做什么,你不是有东方?”
  
  “想看就看咯。”
  
  “瑟瑟,相公说的没错,你果然很色。”丢下句话,细奴转身走了。
  
  卫瑟举着拳头,对着细奴背影大喊:“臭阿奴,你敢骂我色,信不信我晚上就把你相公给睡了。”
  
  “你刚刚说,要睡哪个?”东方暨明沉了脸。
  
  卫瑟情知失言,刚要解释,东方暨明先她一步离开了。
  
  卫瑟追上来,“我。。。。。。相公我错了,我一时说溜了嘴,你知道我无心的啦,相公别气了好不好,我怎么可能真做出那样的事体来,他怎么说也是我皇叔呢,我就气气阿奴,我真没那想头。”
  
  东方暨明翻脸比翻书还快,一晌午都没搭理卫瑟,哪怕细奴用烧红的火挑子帮卫瑟烫了一个漂亮的新发型,卫瑟依然没能换回东方暨明一个笑脸。
  
  卫瑟情绪空前低落。
  
  细奴陪着卫瑟去聚宝楼挑首饰,卫瑟也是闷闷不乐,最后,什么也没选,就空着手回了荣园,卫瑟觉得还是有必要和东方暨明解释下,找遍了也没找到东方暨明。
  
  最后还是九嫦告诉她们:“衍之和东方先一步回书院了,你们俩在荣园多住些日子,待九龄女子学堂开学再回书院。”
  
  “呜——阿奴——”
  
  “瑟瑟?”在细奴的记忆中,就见过卫瑟哭过两回,第一回是她追东方暨明,人家不睬她,然后气得抱着细奴就哭,第二回,也就是这次,细奴完全不知道卫瑟因何痛哭失声。
  
  “对不起阿奴,我胡乱说说的,当不得真。”
  
  “你究竟说什么了?”
  
  “我说要睡了你相公,然后相公就生气了,再不搭理我,还把我给撇下独自回书院了。”
  
  细奴原本抱着卫瑟安慰,听她如此说,心中不快,“这话岂能乱说,瑟瑟,你太过分了。”细奴拧身走了。
  
  卫瑟接着抱头大哭,“我胡说八道你们也信?”
  
  “别忘了,你是大长公主,金枝玉叶,你说的话可是一言九鼎啊,岂能与常人并论!”九嫦本就恼卫瑟,碍于东方暨明面子,不曾为难卫瑟,如今听卫瑟亲口说出如此不堪的话来,心里对卫瑟愈发的轻慢。
  
  卫瑟在荣园备受冷遇,细奴已经两天没有搭理卫瑟。
  
  是夜,一个黑影潜入荣园。

62、062:兄友弟恭 。。。
  临近一年一度的秋假时间; 东方暨明撇下卫瑟回了书院安排秋假事宜,卫瑟空床独枕,连着两夜都做噩梦,梦里有女鬼从床下伸出鬼爪子直给她床上爬,卫瑟越想越害怕; 被子捂着头瑟缩发抖,隐隐的; 似乎听到窗外有响动,不多时; 那声响由慢及快; 越来越清晰; 卫瑟害怕极了,跳下床; 来找细奴。
  
  东屋门关着; 卫瑟很想叫醒细奴,可是扰人休息有点不道德; 卫瑟见窗户开了一缝儿,索性爬上去; 从窗户钻了进来。
  
  卫瑟在窗边站了会儿; 待适应了屋里的黑暗; 她来到床边; 手触上床帐刚要钻进去,就听到“咯吱,咯吱”声响。
  
  卫瑟掀纱帐的手一僵。
  
  然后她听到女人压抑的娇喘; 伴有男人舒爽的呻~吟。
  
  这声儿怎么听着都像是?
  
  纱帐里,隐约可见女人起起伏伏的身体轮廓。
  
  卫瑟心里一阵冷笑,是她小看了细奴,居然背夫偷汉子,这回总算给她揪着小辫子了,看细奴明天还敢给她脸色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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