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天麒凝眸看去,只见姜云正红着脸站在门口,这才意识到原来刚才那两团软软的东东是来自后者的,目光不禁瞄向了姜云的胸部。
“看什么看,臭流氓,丑八怪。”姜云没好气的娇嗔着。
陡然间,贺天麒的脸色拉了下来,阴沉无比,丑八怪三个字深深触动了心里某根弦!下意识的摸向右脸上的伤疤,粗糙。
姜云亦察觉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带着歉意小声说道:“对不起,我已经说服我爹了,账可以等吃完了饭再算。”
贺天麒只是应了声,扰过姜云走了出去,缓缓走着,姜云跟在后头看着落寞的身影总觉有点对不住。
乾元城,客栈之内。
一干人等尽皆跪倒着,四方桌旁坐着名美貌的女子,正是方晴茹,开口说道:“振东,皇上出去不是一直都会带上你么?”
“娘娘,的确是如此,不过皇上在几日前让属下前去购买药材。。。”
“天霸,你可知皇上的去向?”
“属下不知。”
众人纷纷感应到事情不合理之处,贺天麒独自一人出去?却未带一兵一卒!大气不敢出的就那么跪着,八成华朝的皇帝贺天麒失踪了,普天之下对皇位垂涎三尺之人可多了,一心想置皇帝于死地的人更是不计其数,这可如何是好?
“封锁消息,谁敢泄露半句,本宫定不饶他!满门抄斩!你们快去寻找皇上。”
。。。。。。
贺天麒正狼吞虎咽的吃着晚饭呢,一汤三菜,粗茶淡饭的,不过贺天麒可是昏迷了好几日的。
“麒天贺,账算的如何了?”
“都算好了!总共三百三十三文!”贺天麒吐字不清的应着。
姜郎中本来是想借此刁难贺天麒一番,不料却是这种结果,当下皱了皱眉头,持着怀疑的态度,“当真?”
“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绝不撒谎。”
“云儿,你将账本取来。”
贺天麒就知道姜郎中定会查看,也不太在意,只顾吃饭,一桌菜他一人就吃了大半。
不多时,姜云便取来了账本,姜郎中翻阅着,一页一页的翻着,老脸抽搐了起来,瞳孔收缩。
贺天麒心里冷笑,就知道你是这表情,既然你不问那老子就不说半句。
“这是。。。这账。。。”
“放心啦,姜郎中,一文不差。您不觉得这样看上去,清晰了然吗?”
姜郎中不得不承认,的确一目了然,若是要查查卖了何药材只需目光一扫,比之前一列一列的寻找来的方便太多。
再次看向贺天麒的眼光都变了样,心想着,不愧是经商之人。
“不错,不错,不错!”姜郎中连说了三个不错,看来是真的对贺天麒刮目相看了,突然间话锋一转,“明日做饭、洗衣、送药、打扫之事就你一人做了。”
贺天麒愕然,日!日日!!日日日!!!
月华如水,倾泻在窗外,这夏季连夜晚都令人感到燥热,贺天麒只穿着条裤衩,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心里却在琢磨着方晴茹她们不知道怎么样了,哎,忘了我吧,如今弄成这副模样我实在没脸见你们啊!
“小子,快起来!该做事了!快起来。”
贺天麒极不情愿的争了两下眼睛,只见姜郎中正拍着他后背呼喊着,就算再困也得起来做事了。其实姜云早来过一趟,只是看见贺天麒光着膀子又出去了,这不才请了她爹前来,
“小子,都日上三竿了,你去洗衣服吧,云儿已经在做饭了。”
贺天麒只好应下,随意的洗刷一番,就拿着个木盆收脏衣服去了,姜郎中的房间、姜云的房间。
姜郎中为他指了个方向,说是到溪边去洗,贺天麒一张脸哭了起来,一个大男人竟要去洗衣服,还是当今的皇帝!只是不知若是姜郎中知晓了会是哪般感想?
兜着木盆往溪边赶去,遇到行人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尽量避开路人的目光,还好溪边无人,贺天麒不禁感谢起了瘟疫,早晨正是妇女洗衣服聊八卦的时机。
“哎,想不到老子也会沦落到这种地步,龙卧浅滩被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啊!”贺天麒仰天长叹,万般无奈。
叹气归叹气,衣服还是得洗,随手抓起一件,浸湿,揉成一团,拎起木棒,噼里啪啦的敲打起来。
就这样一件一件的洗着,每落下一棍都伴随着谩骂声响。
“去你大爷的。”
“去你大妈的。”
“去。。。这件是自己的,得洗干净点,嘿嘿。”
“咦?”贺天麒突然惊疑了声,手里拿捏着件红色的衣裳,上面绣着花纹。
“肚兜?”贺天麒左瞧右瞧,邪笑了起来,爱不释手,凑到鼻前闻了闻,感叹两句:“啧啧,这女人的东西就是香喷喷的。”
又是一阵噼里啪啦敲打声,忙碌了几个时辰总算洗完了,时间虽长可是衣服的干净程度还有待研究。
一路心花怒放的笑着回到了姜郎中的住处,想想姜云的肚兜。。。。
一踏入庭院就见姜云来回踱着步伐,一脸的焦急、慌乱,一见贺天麒归来连忙迎了上去。
“天贺,你。。洗。洗完了?”姜云有点支支吾吾。
“是啊,都洗好了。”贺天麒却是大大咧咧的回答着,始一瞧见姜云就猜到了七八分来意。
“那你有没有洗到。。。洗到。。。”
当下贺天麒就更加肯定姜云为肚兜而来,假装糊涂的说道:“洗什么?”
“哎呀,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贺天麒再次问了起来,看着姜云那一脸的慌张样心里就乐。
“是不是这一件啊?”手中晃荡着件红色的肚兜,贺天麒微笑着。
“啊。”姜云大惊失色,“你。。。你。。你这臭流氓!以后衣服不用你洗了,我来洗!”
说完,姜云抢过木盆,气冲冲的走了。
第六十九章 证明心意
自从有了上一次事件时候,洗衣服的事情就不用贺天麒操劳了,平时算算账、帮忙抓药、送药,日子就那么普普通通的过着。
这一日,贺天麒正于院中晒着药草,不经意一撇,正好瞧见姜郎中领着一人进入的房屋,贺天麒只觉那名男子似曾相识,当下随意摆弄了下药材,拍拍手猫着腰摄手摄脚的走到那间房屋门外,将耳朵贴了上去。
“贤侄,此番前来,不知所为何事?”苍老的声音自然是姜郎中。
“伯父,乾元城那边人心已收拢的差不多了,只是狗皇帝突然间拨款赈济,特来请教。”
干!你个叉沙包的!贺天麒暗骂着,自己居然被骂成狗皇帝!谅谁都无法心平气和的。
“嗯,如此一来,民心又会出现动摇,对大事不利。”
“伯父倒不必担心,若是狗皇帝再次拨款,我就派人劫持下来,到时候民心还不是会靠在我们这边。”声音中充满着狠厉,铿锵有力。
“如此就好,策划了半年时间,总算看到点成果。”传来姜郎中欣慰的声响。
“再过段时日,便可举义,推翻姓贺的统治!”
“嘭。”贺天麒大惊失色,原来是造反!惊愕间不小心弄出了细微声响,当下就撒开腿准备逃跑。
“谁?!”屋内传来了一声大喝,显然那人亦察觉到了动静。
贺天麒刚跑出不远就被拦住去路,功夫不错啊,暗叹了声不由抬起头来,这一看之下,顿时惊讶的下巴都快掉下来,眼前之人赫然是李忒华!在乾元城木棚内一同畅谈的李忒华!
“你是何人?”贺天麒如今的模样李忒华无法辨认,恶狠狠的盯着前者询问着,这可是造反,消息一旦泄露出去就是株连九族!
贺天麒闻言也不隐瞒,挺直腰杆笑呵呵的,“李兄,好久不见了!”
李忒华没来由一阵疑惑,细细打量着贺天麒,绞尽脑汁实在想不出何时认识的这么一个丑八怪。
“李兄莫非忘了前日在乾元城木棚之内,我两一起照顾染上瘟疫之人,谈古论今。”
经贺天麒这么一提醒,李忒华回想起来,确实是有那么一回事,不过怎会变成这样子?
“你是麒天贺,麒兄?”
“不错,正是在下,如假包换!”
“贤侄,你们认识?”就在这时姜郎中亦来到二人身旁,冲着李忒华问了句。
“伯父,是这样是。。。”李忒华将在乾元城如何认识贺天麒一事道了出来,当然,贺天麒的药商身份也抖了出来。
这下贺天麒就觉难堪起来,几日的相处,姜郎中当然发现前者对药材一窍不通,还做药材生意?出乎意料的是后者也不追问,却是从怀中掏出了把短刀!
看着闪着精光的短刀,贺天麒一惊,杀人灭口!这也难怪,自己知晓了人家的造反计划,不灭口才是怪哉呢。
“麒天贺,老夫也算救过你的命,如今你又知晓了我们的计划,你是个聪明人,自己动手还是?”姜郎中冷淡的说着。
“我说姜郎中,也不用这么狠吧。”贺天麒将短刀压了压,姜郎中却是冷哼一声,杀前者之心依然没有动摇。
“知道我为什么取名麒天贺嘛?那是因为够皇帝杀了我全家,如今只我一人经商做些小买卖,我对贺天麒恨之入骨,是以改名为麒天贺。对于造反之事,其实我早想干了,只是我一介商人又掀不起太大的风浪。”
贺天麒心里不是滋味,居然将自己给骂了,奶奶个捶,总有一天老子会要回来的,当下眼珠子转来转去的,见二人有所动容又继续说道:“想我一人,凭借我父亲留下来的钱财就可安稳的过完下半辈子,但是我仍旧在努力赚钱,为的是以后有人造反。。。哦不,是起义,好拿出身家赞助,推翻姓贺的统治!”
一说到‘造反’二字,姜郎中、李忒华就投来异样的目光,使得贺天麒不得不改口,再一次看了看两人的神色,心道这话还有效果,也就只能忽悠忽悠你们两个白痴。
“想必李兄也见识过我麒天贺消息有多灵通了吧?起码我走南闯北,对地理环境都比较熟悉,又认识一些官员,若是让他们都加入我们一方,那。。。”
那实力就壮大几分了,不过贺天麒并没有往下说,相信两人都听得懂。消息灵通,李忒华算是在乾元城木棚见识过,说皇帝会拨款果不其然,让前者这么一说都点心动了。
“伯父,忒华认识此人,忒华觉得还是可信,伯父就饶他一命吧。若是他以后做出叛逆之事再杀也不迟。”
贺天麒只觉好笑,老子反叛了你们,你以为我仍旧是案板上的鱼肉么?到时候该换换角色了。
“既然贤侄都这么说了,老夫也没什么好说的,小子,跟我来。贤侄,你难得来一趟,去见见云儿吧。”
心中一喜,贺天麒知道小命总算保住了,随后便是一伤,看来李忒华在姜郎中眼中是乘龙快婿啊!当下也不迟疑的跟在姜郎中身后。
两人鱼贯而入,走进了药店。
“将门关了,今日不做生意了。”
贺天麒应了声就将木门关了,自觉的站在一旁。
“小子,老夫也不多跟你废话,为了证明你的诚意,你必须去杀死一名衙役!”杀人一事,就这么轻描淡写的从姜郎中口中吐露而出。
贺天麒刚欲推辞,自己不会武功之类的,姜郎中又发话了。
“看你身子骨应该习过武艺,一名衙役对你来说只是小事吧。事成之后,带着衙役的尸体来见老夫,老夫还能帮你恢复容貌!”
心里咯噔一下,姜郎中原来是个深藏不漏的老狐狸,恢复容貌的诱惑,贺天麒的确是心动了,这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样还真不好意思见人,万一吓着小孩就不好了,据说,长的丑不是你的错,但是出来吓人就是你的不对了。
贺天麒心想着,也就只好牺牲一名衙役了,回头好好关照他的家人吧,“那小子为了聊表心意就去杀一名衙役。”
“好!”姜郎中陡然间起身,接着又从桌上七七八八的瓶子中取来一瓶,倒出一药丸,“将它吃了,若是六个时辰内办不好便会毒发身亡。”
如此一来,贺天麒想逃跑的可能性就没了,只好硬着头皮服下毒药。
“啦啦!~”张着嘴巴动着舌头,示意毒药已经服下了,姜郎中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迈动步伐离去了。
夜色渐沉,黑暗来袭,千户县万家灯火一盏一盏的灭了下去,只余留那么几家,微弱的灯火透窗而出,夜风习习,一名黑衣人身手敏捷迅速的穿梭在街巷之上,看那方向赫然是千户县的县衙门。
不是贺天麒是何人?只见他小心翼翼的运用轻功奔跑着,时不时的停下环顾左右一番,现在只剩三个时辰了,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
两头石狮映入眼帘,县衙门到了,有点褪色的朱门紧闭着,两盏灯笼高挂着,在风中摇曳,忽明忽暗。
贺天麒眉头一皱,怎么连个守门的衙役都没有?兴许又是瘟疫惹的祸吧,也不再迟疑,两腿一蹬,踩在石狮之上,借力跃至大门的屋顶上。
一踩着瓦片立马就蹲下身去,一双乌黑发亮的眼瞳来回扫视着衙门内的一切,令贺天麒感到惊讶的是,整个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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