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那位公子高姓大名?”郎中一句话顿时令众人费解,见他们如此又补充了句:“在下为人诊治都要得知患者的名字的。”
“哦,原来如此,我家少爷叫麒天贺。”武振东还算粗中有细,这名字还是贺天麒自己取的。
“麒天贺?麒天贺!”郎中默念了几遍就告辞退去了。
送走了郎中,接下来就要看看三名御医诊治结果了,出乎意料,御医同之前那些大夫、郎中一样的束手无策,不得不将目光瞄向了那张药方。三人仔细的检查了一遍又一遍,确定无误后才让人去抓药。
阮思蓉前脚刚踏出客栈后,小巷出便闪出一人,看打扮赫然是那名郎中,只是此时眼镜已摘去,翘首以盼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郎中所开的药方还真有奇效,贺天麒昏迷了一天一夜总算醒转过来,众人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三名御医更是寸步不离的为他检查身子,眼见贺天麒体内的毒素正一点一点慢慢的消失,这才放下对于那名郎中的警惕。
如此又修养了两日,贺天麒总算能下床了,将前前后后的事情问明了来龙去脉,沉思了起来,整个事情窜连了起来。
贺天麒是这样认为的,义庄那名女鬼多半是人乔装的,可是为何要在义庄折腾人呢?还有众人口中的郎中为何来的如此巧合?跟女鬼有什么挂钩?难道仅仅是巧合么?旋即摇摇头。
“少爷,在想什么?”询问的阮思蓉,这几天多亏了他(她)忙里忙外的。
“没事,胡思乱想!能捡回条命本少爷再阿弥陀佛呢。对了,那名郎中的样子你们还记得吧?”贺天麒隐隐觉得郎中跟女鬼有扯不开的关系。
在众人的回思中,东郭瑜将郎中的模样画了出来,还不赖,就跟真人差不多,只是只有单一的黑色罢了。
贺天麒拿在手中,仔细端详起来,喃喃自语,“将胡子去掉。。。。再将眼镜去掉。。。。怎么有点眼熟。”
“东郭瑜,你在画一张,去掉眼睛、胡子。”
东郭瑜沉默了几秒还是接下命令:“是!”
“噔噔噔!”门外传来了敲门声,一时间众人停止了讨论,纷纷朝房门投去不解目光,暗暗猜测着来人是谁。
“吱呀!”金田卫打开了房门,门外站立着哈着腰满嘴笑容的小二,手里拿捏着一封书信。
“客官,哪位叫麒天贺?”
“什么事啊?”武振东隐约猜出了端倪。
“是这样的,有个人要小的将这封信交给一位叫麒天贺的大爷。”
“行了,没你的事了,下去吧!”武振东接过书信打发走了小二,转身递给了贺天麒。
信封没有写谁人接收,贺天麒也好奇,在同老县可没认识的人会是谁写的呢?当下就迫不及待的拆开信封,白纸上只有两行大字:夜半时分义庄见!只你一人!
众人都将目光聚集在贺天麒身上,迫切着想要知晓信中的内容,贺天麒见状玩味了问了句:“怎么?想知道写着什么?”
“不敢!”众人连连推脱。
“拿去吧!”手一抬,贺天麒将信件递给武振东。
“那个。。。东郭瑜,过来帮我看看写着什么。”听这话武振东貌似不识字。
“念出来吧!”贺天麒在揣摩了一下郎中的画像这样说了一句。
“夜半时分义庄见!只你一人!”
众人闻言尽皆露出不解不色,随即大惊失色,义庄!想必前几天在义庄发生的一幕,众人都心有忌惮吧,当下就骇然了。
“少爷,万万不可啊!兴许是有人要行刺。。。”武振东第一个劝谏,接着众人亦都相继附和起来。
贺天麒体内的毒刚解,自己在明人家在暗,说去就去?还没搞清楚对头什么来历呢!商议了一番,决定贺天麒自个先行,前去会一会,武振东、阮思蓉、罗天霸、金田卫暗中保护。
夜半时分,也就是子时,二十三点到凌晨一点这段时间。
是夜,夜朗星稀,不见残月,只有零星的几颗星星点缀其中。
贺天麒仍旧一袭白衣,背着尚方宝剑出了客房下了楼梯,恰巧这时辰同老客栈刚打烊,小二一边收拾着一边打起了招呼:“呦,客官,这么晚了,您这是上哪去?”
“随便走走而已。”含糊的应了声,贺天麒见小二有点忌惮、有点后怕的走了过来。
“客官,告诉您吧,夜间最好不要在外头走动。”
“哦?这是为何?”贺天麒当然要问个究竟。
小二更加惊惧了起来,环顾客栈左右,扒到贺天麒耳边小声说道:“咱同老县晚上闹鬼!”
贺天麒闻言也是小吃了一惊,看小二那副模样不像撒谎,再说撒谎也没好处。
“客官,您不要不信,那是您还没见过!那鬼有多可怕就多可怕,头发都垂到地上去了,还有,青面獠牙、七窍流血,舌头特长。”小二口沫横飞,边说着边指手画脚。
贺天麒倒也听得入耳,不过纵使小二将女鬼描述有多么恐怖,前者还是照样行出了客栈。
一出客栈,才发觉街道冷清无比,一个字,静!静的可怕,远处的房屋早已泯灭掉灯火,惨白的光华笼罩在街上,丝丝的白雾弥漫缭绕。
辨别了方向,贺天麒毅然朝义庄的所在之处赶了过去,约莫半个时辰过去了,义庄的伦敦总算出现在眼前,贺天麒驻足良久又回头瞧了瞧武振东四人是否跟上来,这才迈开步伐走了进去。
若说不害怕那是骗人的,贺天麒那条小命就是险些在义庄丢掉了,如今再次踏足难免心有余悸,就这样一步三回头,小心翼翼的跨过义庄的门槛,阴风阵阵,就算没有也产生心理作用了。
贺天麒可是凝聚起十二分精神,眼珠子不断的转来转去,生怕猝不及防间突然蹦出个东西,一步入义庄之内,晕黄的灯火便照耀着脸庞,下意识的抬头望去。
前方通道的尽头,白的刺眼的祭台上正燃着两只白色蜡烛,烛火忽明忽暗、左右摇曳,照亮了义庄的一处角落,那头部对着贺天麒的红棺此刻看起来多么的摄人心魄,令人胆战心惊。
第四十九章 女尸冤案(五)
贺天麒举步维艰,脊背已然冒出冷汗,刚扰过红棺从边沿经过,突然间猛的往后一跳,双瞳挣的老大,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祭台前跪着名白衣女子,正往盆里烧着纸钱,之前贺天麒刚进来,恰巧让红棺挡住了视线,如今一丝不苟的映入眼帘。
女子也察觉到了动静,一回头却见贺天麒早在她之前转过身去了,估计前不久的那一夜让前者的脸容吓住了。
“民女谷雨萱拜见皇上!”白衣女子轻吟着,声音都能让人放松警戒。
这不贺天麒明显就松懈不少,不过不是因为女子动听的声音,而是因为那句话,那句道明他身份的话,在心中惊疑了一声才慢悠悠转过身去,还好,女子是低着头的。
脑海飞快转动着,眼前的女子为何知道自己的身份?殊不知当初的女鬼一听武振东口中的‘皇上’二字就展开一项又一项的计划。
“那个。。。你先抬起头让朕好好瞧瞧。”既然人家都已经知晓了身份就没必要隐瞒了,贺天麒心中还有诸多疑问要问清楚,如此一来想必白衣女子应该不会扮个鬼面吓自己吧?!
贺天麒估计的不错,但见那名叫谷雨萱的女子,身穿白纱衣,简单又不失大雅,妩媚雍容,雅致的玉颜上常画着清淡的妆容。
“那女鬼可是你扮的?”
“民女该死,吓着皇上了,请皇上恕罪。”
“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
“皇上莫非忘了?当晚。。。皇上受了伤,有人喊你皇上。”
贺天麒恍然大悟,暗道,这谷雨萱的心思还是蛮细腻的,现在就将不明白的事情弄清楚吧。
“客栈那名郎中可是你装扮的?”
“皇上恕罪,正是民女!”
果然如此,还好不是来行刺的,不然自己这条小命就玩了,贺天麒顿时对于女子的戒心松了不少,只听女子缓缓道来。
“因不小心伤到皇上,民女愧疚才化妆成郎中为皇上解毒。妄皇上赎罪!”说完又是一叩首。
“行,行,行!别一口一个恕罪的,朕问你,死在你手下的人恐怕不少吧?”按照贺天麒的揣测,既然能够伤了他那么别人自然不在话下,再说从同老客栈店小二的口中得知,谷雨萱恐怕都闹的同老县鸡飞狗跳的。
“皇上冤枉民女了,民女只。。。只伤过皇上一人,刀剑无影,民女是不小心的。”
“呵呵,得,朕还是你第一个伤兵,还真是三生有幸呐!”
“皇上要怪罪的话,民女承担就是。”谷雨萱抿着嘴唇这样说道。
“你可知道这是死罪的!行刺朕都要杀头的哦。”贺天麒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玩味的说道。
“民女甘愿受罪!只是。。。”
贺天麒皱了下眉头,没想到这谷雨萱这么容易认罪?看后者仿佛还有下文,不禁催促道:“但说无妨!”若是你能说服朕,朕就纳你为妃。。。,前者一面不怀好意的想着。
“民女希望皇上能为我一家主持公道!”说着说着,谷雨萱哽咽了起来,一个劲的磕头。
贺天麒见谷雨萱又是下跪、又是磕头的,而且还哭呢!当下就鼻子一酸,搀扶起后者,“行,有事直说,朕能办到的一定照办。”
只见谷雨萱扭扭捏捏的,贺天麒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双手正抓着人家手腕呢,男女授受不亲呐!有点尴尬的笑了笑松手而去。
谷雨萱热泪两行,将前因后果全盘托出。话说谷雨萱她老爹死的早,留下一个母亲还有一个弟弟,养家糊口的担子多半落在她的肩上,平时县里要是有喜庆之类的,谷雨萱就去参加了,跳支舞赚赚点,帮人家洗洗衣服。
就在同老县县令四十,大寿?中寿?的日子,谷雨萱也去参加了,充当歌女的她就如同漆黑的夜空闪烁的星辰,让县令看中,于是县令便要纳她为妾。
县令的年纪都能当谷雨萱的老爹了,后者自然不愿意,于是啊,县令就动粗了,开始抢了,在谷雨萱家里留了些聘礼就将她带走了,谷雨萱的老母就冲到县衙门要死要活的闹着,不料年事已高错手被一干打死了,而谷雨萱也服毒自尽了。
毒药是真的,不过是有解药的,县令只好让人将谷雨萱的尸体装麻袋里丢江里去了,幸好谷雨萱的弟弟将其捞了上来,是以谷雨萱才装神弄鬼,将县衙门众人吓个半死,只好下江捞尸首,还真凑巧!捞到了一具,不过已经被江水浸泡的不成样子了,就当作是谷雨萱了,于是呢将那具尸首抬义庄来了。
县令也算舍得,那红棺可是同老县里最上好的棺木,并且将义庄封锁起来,可惜啊,闹鬼的事情仍旧在轰轰烈烈的进行着,整个同老县尽皆陷入恐慌当中。
贺天麒也算明白了,敢情要让他好好惩治一番同老县的县令,只是?
“你为何不去郡守府告状?”
“谁说我没去啊!”说话之人不是谷雨萱,而是从黑暗角落里走出的一人,身高不过到贺天麒的胸膛,看样子也就才十三、四岁,即使是黑夜,也能瞧见他那双乌黑发亮的眼睛,贺天麒这回来了兴趣,想必他就是谷雨萱的弟弟了吧?
“草民谷平拜见皇上!”只见他一抱拳,弯腰行起了礼来,这气质、这成熟稳重都不该在一个孩童身上,贺天麒还怀疑他是不是也是穿越人士。
“听你口气,你好像去过郡守府衙。”
“回皇上,草民的确去过,只是想不到郡守大人实乃一贪官也,草民身无分文,还未见着郡守大人就被人轰出来了。”谷平有点愤愤不平。
贺天麒为之愕然,越看越像是穿越过来的人士,不过他此次就是专为了查出贪官污吏而微服私访的。
“行,此事朕管定了,你姐弟二人就不要再装神弄鬼吓唬人了。倘若有其他事就到同老客栈老字号找朕,这些钱你们拿着。”
“谷雨萱谢过皇上!只是这钱,民女不敢。。”收。
“草民就多些皇上了。”谷平却不推辞,义正言辞的收下。
贺天麒微微一笑,不错,这小子合口味。
“皇上,草民送您一样东西吧。”说着就像变戏法一般,一杆木管子出现在手中。
顿时贺天麒就被吸引过去了,接过管子瞧了瞧,凑到眼前。
我靠!你个叉沙包的,望远镜啊!牛B,你太有才了!
虽然不能看的多远,不过已经很不错了,贺天麒甚至都在打算着将谷平收入科学院,有了望远镜,就可以偷窥美女。。。想想都留口水。
回去的路上,贺天麒在众人关心的询问下并没有说什么,除了武振东一人其他人还不怎么熟悉呢!话说某人一见到美女就往怀里掏银票,聂青是如此,而八字还没一撇的谷雨萱亦是如此。
是夜辗转难以入睡,翌日,贺天麒就迫不及待的带上武振东往同老县衙门赶去,至于其他人节目自己安排。
屋漏偏逢连夜雨?貌似用来形容有点不恰当,不过此时的县衙门口已挤满了人,贺天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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