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奔近,看到紫竹身边的汐兰,顿时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止畅闯了阎罗殿,正逼着阎王要人呢,你却在这儿。怪不得黑白无常说你去了异界,他硬是不信,说你绝不会去异界。”
汐兰听说止畅闯了阎罗殿,也着实为他担心,但冥王与娘已经成了亲,更感激他力保娘亲这许多年,她这做女儿的也不能失了礼数,先向冥王行礼,道:“汐兰见过父亲,谢谢父亲这么多年来代汐兰照顾母亲。”
紫竹脸上泛起了红晕,心下却十分欢喜,女儿并不怪她另嫁他人,反认了他做父亲,刚才的担忧一扫而空。
汐兰这一声父亲,叫得冥王呵呵傻笑,搓着手却不知该放何处才是,“好,好,来了就好。你为何会死?令止畅发了疯一般血洗了异界,现在又捉了阎王审问呢。”
“我们的事,还是晚些再叙吧,先去看看止畅,他那倔脾气来了,这异界之事还罢了,可别再把阎王弄出个什么东瓜豆腐的,这事可就闹大了。”
汐兰也担心他如杨戬一般再为了自己搭上性命,那那这心可就一世不得安宁了。急忙挽了紫竹跟在冥王身后直奔阎罗殿。
天天一步不离地跟在了汐兰脚边,唯怕,一瞬间功夫,她便走丢了一般。
阎罗殿外围满了人。将大门口挤得水泄不通,却无人敢进,黑白无常苦口婆心地在门口念叨,“止畅,你说的那女子,的确来过,但我们不知道和你有这层关系,以为只是个野魂。真没让她进去。”
“我不管你们是否让她进来了,反正她是到了这儿,如果你们不将她找出来,就别怪我不客气。”止畅地声音从大殿内传出来。
“可是我们真让她去了异界,你让我们去哪里寻她?”
“我说过多少回了?她根本不在异界,就在这阴间,你们有这功夫在这儿和我磨嘴皮子,不如快些去寻,阎王也可以少受些罪。”
接着大殿里传来阎王的呼痛声。“你轻点,轻点。我这几根老骨头,经不得你的这力气。”
殿外人群,更是焦虑,一边唤着人去寻。一边继续观注着殿内的动静,“止畅,你手下留情啊,阎王大人年龄大了,你手重点,便能将他地骨头给折了。”
“既然你们知道,那办事就有些效率,别让我久等。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
“这可如何是好?”黑无常退出人群。回过身问身边的白无常。
“还不是怪你,她要进。你非不让她进,看这事闹得,她在里面只要呆这么一会儿,哪能有这些事发生。”
“你别光说我,怎么不见你留?硬要她去什么异界。”
“你们别吵了,还是想相办法吧。”一个年老的差使出言相劝。
冥王带着紫竹和汐兰挤开人群。
黑无常眼尖,一眼便看到了冥王身后的汐兰,大喜道:“来了,来了,阎王有救了。”
众了一起看向汐兰那缕阴魂。
白无常忙道:“这位汐兰姑娘,你快进去救救我们阎王吧。”
汐兰也急想看看殿内情景,点了点头。
“让开,让开。”二无常吆喝着围观的人群。
大殿内,阎王坐倒在大殿的台阶上,止畅却坐在阎王地宝座上,手中的紫金枪,轻压在阎王的肩膀上。
阎王苦着脸,“你这枪可是重二万五千二百斤,你这手可千松不得,你这手一松,我这老骨头可就要被压成肉饼了。”
“那你就叫你手下办事卖命些,我举得手软了,这事可就不好说了。”
“你们快去寻啊。“阎王忙提高声量向门外喊着,正见冥王进来,忙又道:“冥王,你快想办法啊,你这老友的脾气,你可是最了解的了。”
冥王对阎王笑道:“稍安勿燥,稍安勿燥。”
“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说得轻松,让他把这枪搁你身上试试。”
冥王抿着嘴笑了笑,才对止畅道:“你看我身后是谁?”说完让开一边,露出紧随他身手的汐兰。
汐兰看着止畅,和他相识以来,却不知他还有这么野蛮的一面,“止畅别闹了,快放开阎王老爷。”
止畅丢下阎王,奔到汐兰身边,伸出手来拉她,“汐兰,你真的在这儿,快跟我回去。”
汐兰知他没办法拉住自己,但仍下意识地往旁边一让,“你快回去吧,别在这儿胡闹了。”
然意外的事发生了,汐兰往后一让,却没让开止畅地手,她那依稀透明的手,竟被他握在了手中,甚至感觉到了他地体温,诧意地看向他,奇Qīsuu。сom书不明白为何会如此。
天天和紫竹都无法拉住她,而他却真的将她的手实实在在地握住了。
“汐兰,跟我回去。”止畅眼里尽是心痛之色。
“我不回去了,我跟母亲在一起。”汐兰想挣脱他的手,可是却没挣开,她还有很多事要问冥王,对杨戬地一线希望或许便在这儿了。
“你不能在这儿。”
“我好不容易见到我娘亲,我怎么能跟你回去,何况我已经死了。回不去了。”
“有我在,我定会让你回去的,跟我走吧。”说罢,拉了她便要离去。
汐兰哪里肯离去。使劲挣扎,然被他牢牢抓住,说什么也挣不开来,急叫道:“你弄痛我了。”
止畅一惊,忙松开了手,但在松手的一瞬间,才想起,她是魂。是不会有痛感地,自己上了她的当,可再想抓住她时,她已经躲到了紫竹身后。
“娘,我不回去,娘救我。”
紫竹看着因痛楚,止畅一张俊脸扭曲了,又看看女儿那娇弱弱的模样,哪里狠得下心。对止畅道:“她不肯去,你这般强迫她。也是不行的,不如我们先回冥府?你与冥王也好久不见了,也正可借这机会叙叙。我娘俩也是难得才得以相见,我也不舍得她就这么走了。”
“可是她地肉身不可久置。”止畅也是不忍心就这么分开她母女。但他也有不得已地苦衷。
一边地阎王,得了自由,才松了口大气,听汐兰说不肯跟他回去,便犯了愁,如果她不回去,万一肉尸烂了,再也回不去了。只能在这儿做孤魂野鬼。万一被别的恶鬼伤了,那止畅且不天天在这儿找他们麻烦?一想到他手中那枪。便打了个寒战。不行,这汐兰不能不回去,从怀中取出一颗明珠,对止畅道:“这定颜珠暂借她肉身一用,她只要在七七四十九日内回去,她地内尸也不会腐烂。”
紫竹和止畅大喜,忙向阎王道谢。
阎王苦着脸道:“我这宝珠借你,却也有条件。”
“什么条件?”止畅扬了扬眉。
阎王指指汐兰,“你无论如何得把她弄回去,不管你用什么手段,不能让她留在此处。”
汐兰心里暗嗔,我在这儿又没防碍着你什么。
止畅却高兴得笑开了,“我自会带她回去,不会将她留在此处。”
“这样便好。”阎王将定颜珠交给黑无常,“你去将她的肉身移到我们宫里的水晶宫中,将这个放到她胸口处。”
黑无常向止畅问道:“她的肉身如今在何处?”
“和平客栈。”止畅抛了坏黑玉牌给他,“拿这个去给老板娘看,她便会让你领取汐兰地肉身的。”
黑无常知是他的信物,心中一喜,止畅在异界高层人物中的地位,那是不可斗量的,有了这个信物,在异界办事,可是如鱼得水,唤了白无常便走。
止畅在他们身后叫道:“回来时记住将玉牌还我。”
黑无常有些失望,看来想贪下他的这信物是不可能了,勉强道:“知道了。”
止畅本想自己亲自领取汐兰的肉尸,但他怕,他一离开,汐兰不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是否将会出现什么异常状况,他赌不起,他不能让她再在他面前消失。
汐兰见不用马上跟他回去,又能与紫竹相处,自是欢喜,至于他什么时候走,却不关心了。“娘,我们走吧。”
紫竹慈爱地看着女儿,“好。”在前面带路出了阎罗殿。
汐兰忙跟了上去,突然手一紧,竟又被止畅握住。怒道:“你放手,怎么可能在我母亲面前拉拉扯扯。”
“我不能放开你,我不能再让你从我面前消失。”止畅这次真的怕了,在他一边厮杀那些妖魔时,发现汐兰没了气息时,便已恐慌到了极点,以最快地速度回到客栈,安置好汐兰的肉尸,追到鬼门,已失了她地踪影,他寻遍了异界和阴间,都没能找到她,那一刻他甚至想到了也许从此失去了她,从未有过的恐惧深深地袭击着他的心。
现在被他再次找到她,惊喜交加,又哪还敢再有所放松,既然不想失去,那只能更紧的将她牢牢看住。
156 杨戬一脉阴魂
冥王府……
天天突然扑向止畅,兴奋在他脸上狂舔,止畅也不拦着,任它在他脸上涂口水。
汐兰看着这一人一狗,皱了皱眉,这天天该不会是母的吧?看了帅哥便忘了形了。可是它立起来的身体下面明明有一个公狗的象征,寒……。
止畅一直等天天的兴奋过了最高潮,才道:“哮天,好了,好了,我还有事要办。”
天天却是不肯放开他,将前爪搭在他肩膀上,冲着他汪汪直叫。
汐兰捂着要被天天洪亮的嗓门震穿耳膜的耳朵,“天天,你要做什么?是不是这家伙欠了你的钱没还?”
天天白了汐兰一眼,仍对着止畅叫唤。
“我身无定所,你跟着我会吃苦的,所以我不能带你出去。”止畅不理会汐兰的嘲笑,抚摸着天天的大脑袋。
天天晃晃头,呜呜地哀叫。
“等我做好了手中的事,便接你出去,可好?”
天天仍是摇头。
“天天啊,你可不能跟着他,小心他带你出去,说不定哪天没吃的了,把你剥了皮烫来吃了。”汐兰心里对止畅有气,有意说话来损他。
天天竖起耳朵,对汐兰皱起了鼻子,裂着嘴,露出牙齿,一脸的凶相。
“你别凶我,我可是为你好天天见她搅和止畅带它出去,更是着恼,冲她凶了一声,将大脑袋凑到她面前威胁她闭嘴。
汐兰见它真的动了怒,也不敢再逗它,“好好好,当我没说,你继续。”
止畅哄着天天道:“你再这样,我可要走了。”
天天闻言。委曲地从他身上下来,耷拉着头,蹲在他身边。
汐兰在死去的那瞬间,已忘了对止畅的隔阂本已化去,但现在见到他。又忍不住地和他别扭,想到刚才他威风凛凛地坐在阎罗殿上,而阎王烁烁发抖地情景,又忍不住好笑,冲他笑道:“没想到你这么厉害,居然阎王都被你折腾成那样。”
“好说,能让阎王老二头痛的却不止我一人。”止畅嘴角抽起一丝笑意。
“还有谁?”
“他最怕的未过于你那师兄了。”
“猴子?”
“嗯。”
汐兰想起西游记中行者改生死薄之死,更觉好笑,“我师兄是否真改过生死薄?”
“自然是真的。”
汐兰忍不住笑开了,那阎王老儿真的好不济。
等笑过了。看到母亲和冥王站在身前,想起刚才正要问母亲杨戬的事。被冥王叫去劝说止畅了,母亲还没有回答她地问题,也就搁不住了,想抽出手去和母亲叙话。
止畅感到她的手想摆脱他的束缚,忙将握着她的手握得更紧。
汐兰急着去向母亲讯问杨戬之事,而止畅却拉着她不放,扬起了眉。“我要和娘亲去里面说话,你该不会是想一起进我母亲的房间吧?”
止畅一愣,他一个男子,进已婚妇人地房间。实在不妥,但他却不肯放开汐兰,一时间竟僵在了那儿。
紫竹看着这别扭的二人,摇了摇头,对止畅道:“将汐兰交给我吧,你尽管放心,不会弄丢的。”
她们本是母女,母女见面。止畅哪何能从中阻隔。而现在人家母亲开口了,他到不好意思了。俊面一红,却仍不放心的看了眼对他怒目而视的汐兰。
紫竹冲着他一笑,这一笑里包含着一切可以让人信任的因素。
冥王也上来,拉住他道:“我们哥俩好久不曾一起喝酒了,你难得来一次,我们去痛痛快快地喝几杯。汐兰你就放心交给紫竹吧,如果丢了人,你找老哥哥我的不是。”
止畅见冥王如此说了,再不放手,也不妥当了,这才放开了汐兰的手,看汐兰随着紫竹进了屋,伏下身在天天耳边说了什么,天天听了后一跳一跳的跟在了紫竹和汐兰身后。
止畅才和冥王一道走了。
汐兰随紫竹进了屋,天天也跟着脚后跟进来了,老老实实地趴在了汐兰脚边上。
汐兰踢了踢它,透明的脚在它身上拂过,“你刚才不是还在凶我,要咬我吗?现在跟来做什么?”
天天仍旧趴着,把头拧过一边,呼呼地睡,对她全然不理。
“去,去找那个止畅去,别跟着我。”
天天将头又换了一个方向,照旧呼呼。
“汐兰,让它睡在这儿吧,让我好好看看你,这些年来可想煞了为娘了。”
“娘……。”汐兰将心思收了回来,挨近紫竹。
紫竹将她上上下下地看了许久,叹了口气,“听说你是去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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