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听,顿时头大,这不是哪壳水不开,她提哪壳吗?个个怒视于她,她却混然不觉,仍自言道:“这么一个大帅哥,我还没见过便埋在了这土里,且不可惜?不如挖他出来,让我看看他是不是如别人所传地那般好。”又对汐兰道:“喂,妹妹,别在这儿傻呆着,如果不帮手就站开些去。”
她此言一出,众人个个神色大变,哪吒哪里还忍捺得住,上前在她屁股上踹了一脚,将她踹了一个踉跄,扑在坟上跌了个嘴啃泥。
白晶晶爬了起来,捂着屁股恼道:“你做什么踢我?该不是因为老娘没看上你这个小屁孩儿,所以你心里不痛快吧?”
木吒对白晶晶是早以领教过的,这些年来又经常接触,本十分熟,对她的所作所为也不以为怪,但哪吒就过不得了,骂道:“哪个要你这个妖精看上?”
白晶晶还要再闹,观世音轻咳了一声。白晶晶最怕观世音,忙住了嘴。哪吒见她收了声,也不再与她纠缠。
然汐兰听了白晶晶之言,却是灵机一动,拉过白晶晶,在她耳边问,“你可否将杨戬做成尸妖?就如你们一般?”
白晶晶一摊手,“做不了。”
“为何?”
“尸妖是要魂魄尚在,又没转世方可做成。听说他散尽了七魂六魄,所以做不了。”
才升起的一线希望又在破灭,“那便不行了?”
“嗯,不行了。”
“哪怕是做成没有思想,只要能一直跟在我身边的僵尸也不行吗?”
“不成的,除非借尸还魂。”
“不,我不要别人占着他的身体。”
“那便无计可施了。”
汐兰说不尽的失望。
“师妹,你振作些,老孙定保你上西天,你寻到那佛祖老儿,你爱告谁就告谁。”
汐兰被白晶晶一闹,反去不少消沉之气,杨戬不能死得这么不明不白,见了佛主,定要状告那老贼,让他血债血还,还我母亲和杨戬的命来。佛祖佛法无边,也定能救出杨戬的母亲,又且不是两全齐美,到西天也要不了多少年份,等我做完了这些事,便可安安心心地陪着他了。
想到这儿,心中说道:“杨戬,对不起了,我得离开你一些日子,你一定要保我早到西天。”
118 重返西行路
汐兰拜别了众人,跟了行者一路回车迟国。
小白龙看了看汐兰和行者,最终没跟去,哪噬问:“你为何不一同回去?”
“她并不知我的身份,如果一同回去,这身份也就瞒不下去了。她如果知道我便那匹马,心里有便有了忌讳,这日后同行,难免不自在了。”
哪吒想来也是,一个姑娘家如果知道自己天天骑在一个男子身上,总有些别扭了,暗赞小白龙细心,难怪杨戬放心将汐兰托付与他。
小白龙等汐兰走远了,才飞往车迟国,仍回到院中化作白马。
又说行者早先便除了三妖,三藏又搬出他那套嘴功,凭着着三寸不烂之舌,给车迟国的皇帝洗了一日的脑,总算是重新给这国类的和尚平了反。这一来车迟国的和尚便是咸鱼大翻身了,作为功臣的三藏自然安排了好吃好住。
三藏和行者喜洋洋地去给汐兰报喜,回到暖阁却不见了汐兰的人影。起先还道是汐兰闲得无聊,独立四处走动去了,然左等右等均不见回来。行者于宫里宫外寻了个遍,也不见她的人影,才隐隐感到不妙。正巧小白龙前来报信,说汐兰出了事,要行者去劝导于她。
行者细细讯问了事情经过,知杨戬已死,胸口如同被一个大锤猛敲一下。跟了小白龙便上了天。
三藏目送二人离去后,更是坐立不安,汐兰生性乐观,就算再有心事。表面上也能嘻嘻哈哈的。前几天已觉她有些不对颈,才与他讲解茶道之术,然这担心的事还是来了。能让她变得痴痴呆呆,可见这事出得大了。
不知到门口张望了多少回,直转得八戒不耐烦了,“师傅,你能不能消停消停。转得老猪头晕。”
“头晕也忍着。”他嫌三藏转得他头晕,三藏还嫌他嘴多呢。
也不知是第一百八十回还是一百八十一回到门口张望,总算看到行者和汐兰回来了。等他们走近了一看,只见汐兰头发散乱,衣衫皱得如同从咸菜拉缸里捞出来的。一张脸惨无血色,又目红肿,眼内更是空洞无神。
三藏这一看。心就揪紧了,“悟空,悟空,你师妹这人是回来了,可你把她地魂丢哪儿了?”
行者心里本就堵得难受,见三藏问,便随口道:“魂留在天上了,不过可不是我留下的,是她自个丢下的。我能把这人带回来就不错了,你要她的魂。你自己上天去捞吧。”
三藏一听,这是什么话,他能上天,还用得着你行者做什么,再看他也是心不在焉,全不似他平时那般对什么事都不在呼,天塌下来当被盖,“悟空。你为何也少了一魂?”
行者却象是没看到他的话,反而问道:“师傅,你说这功夫天下第一,再也没对手了,是不是很痛快?”
“自然不痛快。”
“师傅这话怎么讲?”
“没有对手的人便没了目标。没了目票,心灵便会空虚了,这心都空虚了,还如何痛快得起来?”
行者沉默了,过去时常与杨戬打打斗斗,谁也不相让,每次总被他险胜上半招。心里总窝着一口气。总是想。总有一天要一棒子敲死他,解了这一肚子的怨气。可如今他真地死了。自己也不用再受他的鸟气了,本该高兴才对,可为何偏偏高兴不起来了?心里反空落落的,第一次有了寂寞空虚的感觉。
到了晚上,小白龙放不下汐兰,化出真身去暖阁看望于她。见她独自坐在门外望着天空失魂落魄。走到她身前静静地凝视着她。
“是你啊。”汐兰看了眼他,又望向天空。
小白龙淡淡一笑,坐到她身喧,递了一个青果给她,“吃吧。”
汐兰也不看是何物,便放进了嘴里,一咬之下苦涉难咽,正想吐。
小白龙忙止住她,“别吐,你慢慢嚼。”
汐兰依然望着天,也不理会嘴里的苦涉,过了一会儿,嘴里却慢慢回甜起来。
“甜吗?”
“甜。”
“生活便如这青果,只要你慢慢去品尝,哪怕再苦,也能从中品出甜味来。”
汐半细细想着,他离开了自己,痛得无法呼吸,但只要回忆起和他一起的日子,心里的确十分甜美。虽然没了他地日子很痛,但他在自己心里却是最好的。“你叫什么名字?”
“敖玉。”
“他为什么把我交给你呢?”
小白龙笑了笑,也看着天,是啊,为什么你会交汐兰交给我呢?
“借你的肩膀用用。”
“好。”
汐兰闭上眼,“你是我爹该多好。”虽然与他并不熟悉,但一定是杨戬信得过的人吧,在这样的人身边应该是安全的吧。
“我只大你不到十岁。”
“当是早熟吧。”
“早也不能十岁便生孩子。”
“我只是假设,你还真没幽默感。”
“你为想我当你爹?”
“因为我从小到大,都没有父亲教我做人的道理。”
小白龙笑了,只要她肯胡说八道,她就能迈过她心里的那个坎。
过了许久,行者走到二人身边,看着多日未曾合过眼的汐兰,已靠在小白龙的肩膀上沉沉睡去,“师傅终于睡了?”
“嗯,你抱她回房吧。”等行者抱走了汐兰,才伸展着早已麻痹地手臂。
行者给汐兰盖好被子,觉得这女人好生奇怪,随时可以把人气死,但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又能让人不自觉得笑出声。象是对任何人都没心没肝,却又会为一个男人伤心欲绝。伸手拭去她眼角落下的泪珠,反而有些羡慕。他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从来不知道落泪是什么滋味,有时很想挤上两滴泪出来看看滋味,可是把眼睛挤痛了,也没有半滴泪水。为什么这个女人会有如此多的眼泪。
看了半天还是看不懂这个女人,摇了摇头出去了。
他前脚刚走,一个黑影便出现在汐兰床边,立于床前静看着她,低声呢喃,“我带你回来到底是对还是错?”
汐兰突然皱紧了眉头,在梦中嘤嘤地哭了起来,又手乱抓,“别走,别走。”
止畅叹了口气,坐于床边,伸手握住那双无助的小手。
汐兰一握住那又大手,便用力地往床上拖,将他往自己怀中带。止畅又叹了口气,在她身边躺下。汐兰便如八爪鱼一般将他缠住,很快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再次安静下来。
止畅看着那张终于舒展开来的小脸,万般无奈,他知道她在梦中抱住地人一定是那个人。
他睁着眼直到天边泛白才轻轻拉开那条八爪鱼,化成一阵黑烟而去。
他走后,睡梦中的汐兰觉得怀中突然空空荡荡,一个寒战,猛然转醒,见三藏立于床边,顿时愣住了。她明明感到昨夜是抱了杨戬在睡,但现在硬来知道杨戬是不可能存在的。那自己抱的人……该不会是……
睁大了眼露出惶恐之色,“你昨夜该不会是睡在我的床上吧?”
三藏本端了一碗粥来给她,听她这一说,双腿一软,只差点没摔下去,手里地粥也泼了一半,“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怎么会睡在你的床上。”
“不是就好,不是就好……”汐兰大松了口气,抱了个和尚睡觉,想来也觉难受。
然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那八戒昨日见汐兰失魂落魄的回来,想着自己怎么也是她的姐夫,如不去关心一下她,以后回了高老庄说起这事,丈母娘多半会嫌他无情无意,还是去问候一下,做做样子。
清早起床便忙着往汐兰房里跑,哪知到了门口,便听见汐兰问三藏昨晚是不是睡在她床上,这一听之下大惊,也顾不得听后面的话,便奔了回房,嚷开了,“猴哥,不好了,和尚昨晚睡在了四妹妹床上了,这四妹妹可还是没嫁的姑娘,这该如何是好?”
悟空一听,蹬,蹬,蹬地跳了出来,“你此话当真?”
“当真,我刚才亲耳听到四妹妹说的。”
行者搔着头,这不能啊,昨晚明明是自己送汐兰回地房。自己回房时,和尚已经躺下了,这半夜也没见他起身出去,不过这事总得弄个明白,“我问和尚去。”说完便往外走,走得急了点,正和门口一个来请三藏地太监撞了个正着。
那太监趴在门口,神色古怪,想是把刚才的话听了进去。
119 交换官文
太监看到行者出来,忙唤住,“高僧不在吗?”
“我正要去寻他,你找他何事?”
“我们皇上请高僧前去交换官文。”
“你先行回去,我马上去寻师傅前往。”
“那我先去回禀皇上,你们随后来便是了。”
“知道了,知道了,你快走。”行者记惦着八戒所说的话,见他又十分唠叨,有些不耐烦。
“那我先行告辞了。”
“快走,快走。”太监迈着小碎步,一路小跑着走了。
行者到了汐兰房中,见汐兰在床上正端了半碗粥在吃,三藏在床边上立着,心里也犯了迷糊,难道自己昨夜睡得太死,竟不知道和尚半夜里起身爬上了汐兰的床?但以汐兰那性子不能让这和尚占了便宜啊。
凑到床前劈头便问,“师傅昨夜睡在了师妹这床上?”
汐兰刚喝进去的一口粥“噗”地一声全奔了出来,一阵猛咳,差点没被呛死。而那口粥自然全招呼上了行者的脸上。
行者一脸的厌恶,擦着脸上的粥,嘟嘟啷啷地道:“睡了就睡了,也不用喷我这一脸的粥。”话没落,汐兰手中的半碗粥连着碗一起给他扣了过去。
行者往旁里一让,这碗自然扣不到他,落在地上打得稀烂。汐兰见被他让了开去,抄起床下的鞋子也招呼了过去,“你哪儿听的疯话,在这儿嚼舌根。”
“八戒说是你亲口说的。”行者一边跳蚤着闪着不断飞来的鞋子,枕头,一边苦着脸嚷,看她这泼妇相,和尚是不可能睡得上她的床的,那八戒可害了自己了。看她这阵仗是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了。
三藏看到那地上的一滩热粥,心痛得直摇头,“可惜,可惜了这一碗好粥。这猴头做事还是这般卤莽。为师且是这种人?就算汐兰让我睡,我也不会睡啊。”
汐兰听三藏这话,到象是自己求着他上自己地床,他也看不上自己一般,自尊可就受到挑战了,杏眼一瞪,“就你们这些歪瓜裂枣。本小姐还看不上呢。”她一股气上来,哪还管三藏和行者按品相都是一等一的美男子,一律全打折处理了。
三藏听了也不以为意,“看吧看吧,别说我是出家人,不可思淫欲,就是不理会这些戒律清规,就你师妹这性子,她的床是我能上得了的吗?你休得听那八戒胡乱练嘴皮子。”
行者见汐兰铁青了脸,也后悔听了八戒地话。没想个清楚便来碰了这个钉子,这以后的日子只怕又不好过了,不知汐兰会想出什么法子来报复自己,“刚才听八戒说起,我也正琢磨着不大可能,才来问问,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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