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兰笑嘻嘻地接了,收入怀中,道:“谢谢了,真不留下来过夜吗?我有些改变主意了放你走了。止畅,帮我去把他抓回来。”后面的话却是转对止畅说的。
红孩儿闻言,抽身便走,哪还敢有片刻停留。嘟囔着:“真是好可怕地女人。”
汐兰更是捧腹大笑,这时远处飘来红孩儿的声音:“高汐兰,你别得意,八年后我定来迎娶你,到时要你亲的时候,你可别不亲了。”
笑声刹间卡在了喉咙上,呛得一阵猛咳,这红孩儿还成了打不死的小强了。回头见止畅仍神色古怪的看着她,挑起眉毛问道:“看什么看?没见过?”
止畅干咳两声:“认识你这么久,却不知你有这么个嗜好。”
“什么嗜好?”
“就是对小儿感兴趣。而且还当真大动手脚。”
“喜欢小朋友有什么不对吗?小孩摸上去比大人手感好多了,又滑又嫩,要不你试试?”
止畅又是一阵干咳,忙道:“这个,就不必了。”
汐兰丢了一个白眼给他,以为个个人都象你这般满脑子的邪念?摆出你爱咋想就咋想的神态来,“那郑小姐,你不娶了?”
“她现在定是欲食我肉而后快。”
“要不,我去向她解释,说你这样做是为了救我?”
“不必了!”
“为何?”汐兰记忆中他是不管做什么事都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
“不为何。我只是改变了主意。”
“不娶也好。”汐兰满心欢喜。
止畅心中一喜,“我不娶她,你如此开心?”
“当然开心,不用再浪费时间。可早些上路了,也可早些追到猴子他们。”
原来如此,止畅说不出的失望,又自作多情了一回。
嫦娥捧着一副围棋,对正逗着鸟儿地玉帝。道:“大帝,好久不曾与你下棋了,心里挂念地慌,来下一盘棋,可好?”
玉帝放下鸟食勺,道:“你来的正是时候,联也正闷得慌。”
嫦娥摆好棋盘,落下一粒黑子,“大帝。你可记得紫竹这个人?”
玉帝微微一愣,快速扫了嫦娥一眼,见她面无异色,低着头认真看着棋盘,不象是有心提及,“记不清楚了。好象是犯了淫乱之罪。被处决了的吧。为何突然提起她来?”
嫦娥暗暗冷笑,你会不记得?别以为你与她偷情之事无人知晓。那风雨交加的夜晚。你喝得醉熏熏地去寻她,将她强行占有,舒坦快活的时候,不知道我受了王母指使而跟随你身后,在屋外看了个清清楚楚吧?心里冷笑,表面上却仍淡得如拉家长一般,“听说她有一个女
“哦,我记起来了,是私通生的孽种,已经连同她的母亲一起被处决了,这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听说那女孩当年没被处决,而是被人藏了起来,偷偷抚养。”
“当”地一声,玉帝手中的白玉棋子落在了石盘之上,仅仅是一闪而过的失神,便又恢复了平素地镇静,若无其事地拾起棋子落在了棋盘上:“你这话从何处听来的?”这该死的杨戬,竟然敢违令,犯下这欺君之罪。
“也是无意间得知,因为那女孩长大年成了,在人间活得好不自在呢。”嫦娥象是没看到玉帝的失态,只是看着那副棋。
“就算没死,一个小丫头又能起什么风浪。这许多年来,不是一直风平浪静吗?也不见有人提起过她,可见也是个成不了气候地丫头骗子,也就由着她去吧。你也休去理会这引风言风语,下棋,下棋。”
“可是她现在却在去西天取经人的队伍中,一路西行,有朝一日便将面朝如来佛祖。”
“什么?”玉帝刹时慌了神,愣愣出神,棋子举在半空中也忘了落下。
嫦娥微微一笑,“大帝,你怎么了?”
玉帝忙稳住情绪,太阳穴却一跳一跳地疼痛起来:“没什么,只是这么一个全无背影的小丫头,如何会加入西天取经的队伍?”“这就不得而知了。”如果让你知道是观间保荐,你还能轻易下手吗?
“她是否知道自己的身世?”
“好象是知道她母亲是紫竹。”
玉帝将棋子紧紧捏住,杨戬你处决了紫竹,却留下这个孽种,真是后患无穷。
“大帝,快下棋啊,你再不落子,这局你可就输了。”嫦娥一语双关,让玉帝越加愁眉不展,最终一推棋盘,起身道:“联有些不舒服,这棋改天再下。”
嫦娥忙起身相送,看着玉帝渐渐远去地背影,嘴角露出一丝让人发指的冷笑。这事虽会涉及杨戬,但她自认有能力保住他的周全,如此一来,既除去了高汐兰,又可以让杨戬欠上自己的一个情。
只要高汐兰一死,他没了想头,与她的这婚事,还不是早晚的事。
100 归队
汐兰被捂着眼,靠在一个温暖的怀中,待耳边狂风停止,仍不舍得睁开眼睛。这熟悉的感觉让她再次迷失,过了许久才睁开眼看着眼前那美得眩目的紫眸,叹了口气。
“带你坐免费飞机,还叹气?”
“亏你还知道免费飞机。”汐兰勉强笑了笑。
“你别忘了,我为了等你,可也在二十一世纪泡了那么久。”
“没料到你也会地遁术,而且修为还这么高。”
“我的好处多着呢,只是你没发现。”止畅张望着四周,“按我推断,三藏他们便在这附近。”
汐兰听说三藏他们就在附近,相见也就是近在眼前的事,满心欢喜。有些日子没见到他们了,打心底地有些想念他们,见不远处有个小饭馆,便道:“我肚子饿了,我偿云浮那饭馆吃些东西,顺便打听一下吧?”止畅点头应好。
二人进了小饭馆,汐兰却被坐在角落的四人吸引住了,止畅顺着望去,见四人均是平常百姓穿着打扮,穿着布衣,包着头巾,除了面向他们的那个人体态十分肥胖外,也无特别之处,不明白汐兰为何对那几个人如此感兴趣。
汐兰盯新旧他们看了一会儿后,面露喜色,向四人走去。一把抓下胖子的头巾,叫道:“姐夫。”接着极快地抓下另三人的头巾,露出几个光光头来,口中不停地叫道:“师傅。死猴子,师弟。”
止畅一愣,想来那胖子是变了模样的八戒,而另外几个正是三藏,行者和悟净三人。
四人突然被人娶下了帽子,大惊失色,忙各在抢回包头巾戴上,才看见汐兰立在桌前。个个露出狂喜欢之色。
“小徒儿。”
“师妹。”
“四妹妹。”
“师姐。”
四人齐声叫道。
这四人又不是经过乔装打扮的三藏师徒,又是何人?
行者见汐兰身后并无杨戬,奇道:“你一个追来地?那臭子小子呢?”
汐兰摇摇头。指指身后,“是一个朋友送我来的。”说完才想起止畅,回头看去,哪里还有人影。
三藏张望了一回,问道:“为何不见杨施主?”
汐兰神色一黯,随既笑道:“他不曾与我一起,我们和你们分开不久便分道而行了。”
虽然汐兰只是瞬间的变化,三藏已猜到定发生了什么事,试探着问道:“你还好吗?”
汐兰尽量让自己脸上的笑更灿烂些,“我很好。”
三藏见她不肯说。也不好多问,“好就好。”
行者只是于一旁将汐兰的每一个表情看在眼里,却也不多问。
三藏递了一个馒头给汐兰,“还没吃饭吧?”
“嗯。正饿着呢。”汐兰接过馒头便吃,心里升起一阵暖意,在他们身边真好。一边啃着馒头,一边打量着他们的衣着,问道“你们为何穿成这模样?”
八戒往嘴里塞了一个馒头。一边嘟嘟啷啷地道:“别提了,这鬼地方重道士,轻和尚。只要见是和尚便要拉去做苦力。我们也是怕被抓去做苦力才穿成这样。”
汐兰看了看行者,“难道猴子也会怕不成?”
行者切了一声,“我老孙何曾知道过怕字?只是和尚不想多事,我也只能跟着凑和着了。”
汐兰轻轻一笑,这才是他的性格,念叨着,重道士。轻和尚。突然“哎呀”一声,“难道这走到了车迟国了?”
三藏叹了口气:“这正是车迟国,这儿重道士,轻和尚,这关文交换只怕十分麻烦,可愁死为师了。”
汐兰扫了一眼行者。“这猴子平日里不是自持聪明吗?此时怎么没了主意?”
行者浓眉一皱。这丫头才一见面,便挑老孙的刺。“你哪里知道,我说真接进城,提了那皇帝老儿出来,交换了关文,自便走了就是,可是和尚偏说要什么以理服人,不可强来。”
“修行之人,理当以德服人。如凭这般强迫于人,与强盗有何区别?”三藏对行者那套说什么也不能认可。
“迂腐。”汐兰低声骂了声。
三藏耳尖,却被他听了去,摇头道:“你也受我训化了这几年,怎么还如同你大师兄一般毛燥?”
汐兰忙伸了伸舌头,不再言语。她怕惹上了三藏的话匣子,他非经念上两个时辰的经不可,行者被他念得死去活地的功夫,可是亲眼见识过的。
几人闷着头吃完饭,回到客栈,汐兰怂恿三藏骗换官文,也好早些离去。然三藏却说什么也不肯,非要设法解救这车迟国的和尚。
汐兰无奈,只得私下拉了行者,要他进宫打探是否宫中真有叫,虎力,鹿力,羊力的三个国师。
行者虽不知她的目的,但也想早些离开,爽快地答应了,抬腿便走。走出几步又转了回来,问道:“是不是那姓杨的欺负了你?”
汐兰强作欢颜:“一惯只有我欺负别人的,何曾有别人欺负我的?”
行者哪里会信,“你不必怕,如果他欺负了你,老录定会为你出头,打他个三百棍。”
感激之情在汐兰心里一闪而过,“你不害我,便是阿弥陀佛。”
“你此言差了,你我虽一惯不合,但总是一家人,你如受人欺负,我且能坐视不理?”
都不知他几时成了一家人,“你还是早些去打探消息吧,我们能早些离开,比什么都好。”
“以往你从来不急着赶路,喜欢一路游山玩水,四处收购喜欢地事物,为什么现在急着赶路了?”
“这不是重道士,轻和尚吗?还有什么可逛的。”
“你又不是和尚。”
“……可是我同伴是和尚。”
“你自己逛,我们并不跟随你左右。”
“那你说你为何要急着离开?是不是因为姓杨的?”
“我说不是便不是,你到底想不想离开这个鬼地方?”
“想……”
“那还不去查探!!!”汐兰一声河东狮吼。
行者见她拉下了脸,知道再问下去,多半难讨得好,转身便走。
汐兰看着他远去,才卸下伪装,深深叹了口气,回头间却见三藏站于身后。
102 茶道
汐兰嘴角一扬,如五月阳光一般灿烂,仿佛刚才从来没叹过气,三藏也不问,只是微微一笑,“有空吗?”
汐兰没料到他如此反应,反而一愣,“有空。”
“跟我来。”
汐兰跟着三藏进了他的客房,见他从行礼箱中取出一个精致的盒子,小心地放在桌上。
汐兰盯着那僵子,没想到三藏还藏有私家宝贝,好生好奇,不知里面到底藏着什么宝贝。
三藏没让她多等,很快满足了她的好奇心,打开盒子,里面竟装着一套上好的其具。汐兰越加奇了,“师傅,何时有这么套东西?“
“这是唐王送于我的。“
“那为何从来不见你用过?”
“这一路风餐露饮,来去匆匆,如何有时间品茶。“说着将那套茶具于盒中一一取出,又从箱中取出一包茶叶来。
汐兰看着三藏,真怀疑他是否懂得茶道,可别糟蹋了这好茶具,“师傅,我来冲茶吧。”
三藏也不反对,汐兰便笨手笨脚地摆弄起那些杯杯罐罐。至于茶道,还是为拍电影,勉强学了点,但也只是装个样子,如果真的按工序来,可就有些为难了,于火候什么的就全然不知了。抓了把茶叶便要放到茶罐中。
三藏忙拦住道:“还是我来吧汐兰疑狐地看了他一眼,还是将茶叶放了回去。
三藏点了火,在砂铫中加了水。放到小火炉上,没多久的功夫,砂铫中的水飕飕作响,一阵子后,声音突然变小,将砂铫提起,淋罐淋杯,再将砂铫另了水置于炉上。打开茶叶,又取出一块洁白地丝帕,将茶叶倒在丝帕上。按粗细分了开来,将最粗的放于缺罐底和滴嘴处,再将细末放在中层,又再将粗茶放在上面。
汐兰见他每一个动作都极其优雅麻利,对他也另相看起来,原来这和尚并非死读经书之人。
三藏将刚好合适的水淋入罐中,看着从壶嘴流出的那道清水道:“细末最浓,多了茶水容易发苦,同时也容易塞进壶嘴,分别粗细放好。就可以茶色均匀,茶味逐渐发挥。”放下手中的砂铫向汐兰做了个请的动作。
汐兰看着端坐在对面的三藏,高贵优雅,那张秀美的脸在灯光下印出一圈光环。仿佛与平时的婆婆嘴判若两人。端起一杯茶来,细品着三藏自己话中之意。
三藏也端起一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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