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有,可谓‘天上地下、独此一家’!
自我膨胀一番,调集一身的自信,我展颜一笑:“好吧!那本姑娘就去会他一会,施展我们无穷的个人魅力,一举将他拿下,火速而且迫不急待的向父皇上表求婚!”
“得,纸老虎又开始喘起来了!”无奈的翻翻眼睛,宠溺的看着我此时的自吹自擂。
完完全全,我的大言不惭只是在掩盖内心的期待与不安,希望凡事可以顺应着我的心思,去发展。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我已经不能回头的站在了大将军府的大门之外。
屋内就有我希望见到的人,可偏偏内心的紧张让我使终抬不起手来去扣那两个威武的门铛。
“小姐,我叫门了啊!”陪同我来的老管家看着我脸上风去变幻,甚至还有一丝退怯的打算,忙开了口,生硬的将我所有的表情定格在了脸上。
我哭笑不得:带谁不好,非带这个对大将军也是垂诞已久的老管家来!
无奈的点点头,他也不顾自己一把年纪了,身子骨都老了,屁颠颠的跑上阶梯,大力的敲打了三下门铛………有客来访!
一个小将在门响了片刻就打开了大门,我站在风中翩翩而立的身影直直的映入他的眼中。
从他的惊艳与惊讶中可以看得出,这里鲜少有女客来访,更别说美艳如我般娇嫩而不可方物的绝色了!
管家将手中拜贴递上,那小将忙向身旁探出头来也同样呆在我的容貌下的同伴交待一声,飞快的向着庭院深处跑去。
只一会,就又跑了回来,速度之快、面色之平静无不让我对秦晏治军又多了一份评价。
管家下来,伸手引路:“小姐,秦将军有请。”
我点点头,这才移动莲步,一步一步的顺着台阶走向大门,并稍作停顿,向那小将点头致谢。
小将清清嗓子,开口:“我家将军有请易小姐。”
易小姐?突然我想起,这拜贴上分明是以‘地字一号’的名字求见的,也难怪他会这样称呼了。
将军府,校武场,声声呼喝之声阳刚而充满了朝气,而我心念之人正端坐在兵器架旁,看着他的少年儿郎们在太阳下练武,而他除了偶尔蹙眉之外,手中一条长长的棍子也不停的向那些出手错误或是下手太轻的战士们拨打着!
看得太入神,就希望一直这样看着他:太完美了,这样刚毅而又英挺的将军,不正是我心目中最完美的夫婿人选吗?
“小心!”一声呼喝,让我看清了一条脱手的红樱枪夹杂着风声向我面门扑来,而旁边年老的管家正打算向我这边扑过来,欲要替我挡掉那可能会致命的一枪!
眼看着红樱枪向我袭来,我收回恋恋依幕的眼神,伸手格开老管家………毕竟对于武学,我属于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向后仰身,以舞蹈中的一个下腰动作险险的避开它的锋利,清楚的在后仰的瞬间看见那一缕红色的樱丝在头顶晃过,铮的一声插入了身后的廊柱之上。
而我又借着手一触地的反弹,身子直立起来,不期然撞上了一副厚实而坚硬的胸膛!
“好疼!”眼中泪花欲滴,伸手抚上大力撞击过的小鼻子,不禁痛呼出声:怎么会这样,明明已经躲过了红樱枪,这会子眼前突然就多了一个人呢?
自然而然的拿下我揉着鼻子的手,仔细的检视着鼻头有没有撞伤,确认没事之后,带着粗茧的大拇指腹轻轻的拭去我眼角迷蒙的那滴泪花,闷笑声如鼓锤般在我耳边响起。
这才拉回我在鼻子上的注意力,发现了自己像个小女人般的窝在高大男人的胸前,贴合在他胸膛之上的耳朵才会被他的闷笑声震醒,而这个男人,正是大将军秦晏!
快,太快了!从他坐的地方到我站的地方,仅就我这样的轻功高手来说,也没有办法在这一瞬之间就能够转移到这里来,可偏偏他就做到了!
从他眼中还没有散去的笑意、从他嘴角上扬的孤度,我就知道、就知道他见到我的这一瞬间,也是快乐的!
所以,我笑了,眼角还噙着未流下的泪珠,就这样贪恋的靠在他的怀里,仰起头,直直的望进他的眼里,笑嫣如花。
005 暧昧
我看他:剑眉星目,深遂而幽黑的眸子凝聚着无比的精气神儿,古铜色的肌肤像是召显着他在战场上流血流汗的有力证词,钢毅的额头棱角分明的脸,阳刚气息让他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夺人心魄的强悍!
这是一个男人,一个刚到而立之年却已经在站场上证明了自己实力的男人,一个让全国百胜信服和依赖的保护神!
搪瓷娃娃般细致的脸颊,黑白分明如深紫葡萄般的大眼间镶嵌在光洁而柔和的额下,高挺、但小巧的鼻子此刻还因为刚刚的碰撞而显出微微的红色,小巧丰润的红唇此刻正因为欣赏而正显现出讶异的微张,洁白整齐小而密实的贝齿映衬着红唇的饱满,仿佛一朵待采的花儿般娇艳!
此刻,深遂的眼光里闪现出一种流光溢彩的温柔,仿佛幻化了千百年的顽石,初被熔化的瞬间,就定格在了我的视线里。
“秦将军,小老儿奉鄙主人之命,侍奉小姐来拜会将军!”一旁的老管家见这种暧昧的搂抱、胶着的视线,生怕这两人就这样纠结在一起,站待地老天荒,忙开口打破此时的尴尬。
一群兵蛋子老早在看到他们奉若天神的大将军,用温柔得滴水的眼神看着一个貌若天仙的美人儿时,就已经一个接一个的呆掉了!
他面色微熏的松开扶在我腰间的大手,而我,片刻的害羞之后,带着些许的遗憾看着他黑色的长袍离开我的温暖。
“小姐?”他挑眉看着我,不明白何以会用这样的身份前来这里找他,一时又弄不太明白我跟当今主导天下商脉的当王又有着什么样的联系。
“大将军可否借一步说话?”纠结了许久,终于从他强烈的气息中挣脱了出来,按下嘣嘣乱跳的心脏,找回了自己的舌头。
“请!”没有问为什么,他吩咐那些个儿郎们自行练习后,就一旁带路,引了我们去了书房。
我从来没有去过父皇跟哥哥们以外的书房,多次拜访华庭,也只限于在他的花园子里或是街上闲逛,更遑论认真的去打量一番了。
如果说这里是书房也并不完全的贴切,因为它很大,大到一半的地方摆的都是兵器………青一色的长兵器,长矛、长枪、大刀、七尺寒芒,无一不是战场上的利刃。
书架两排,订做的都如同他一般的高,我看不见最上层所摆放的书籍,触目所见,都是兵法、战法、阵法或是刀枪剑戟的入门书籍,看来,这里多半是他训练儿郎们时用来办公的地方。
我心里有少许的失望。这样一个公事化的办公室,他用来招待我们,那是不是就代表着我不过像是他一般的访客一样,不过是论公事而来的呢?
垂下眼睑,竟有着点点心痛的感觉在周身漫延。
好在我们相识并不深,他身在朝堂之上,身负皇命辅佐太子,以后还会有大把的时间跟他相处,更何况如他这般优秀的人,断不是那种以貌取人的肤浅之人,待我的优点一丝丝的展开,还不怕不能得到他的心么?
如是,我的心里好过多了,抬起头,笑盈盈的看着他:“今天月儿冒昧来访,主要是想请大将军帮个忙。”
言必,将那合金的花瓣让管家拿了出来,一片片的展现在他眼前,仿如真银的溢光晃亮了大家的眼睛!
“这是……”一眼就认出了它与银的不同,拈起一片试了试硬度,更让他吃惊的看着我:“这是什么材料做成的?比铁更硬、比银更利?”
尴尬的笑笑,只差暗中擦把汗了:“这个是合金,多种金属烧成水,成型得来。”
赞赏的看着老管家:“这种技术再加以改良,将会成为铸造兵器的上好材料,人说当王聪明冠世,果然不假。”
管家看了我一眼,同样佩服的看着秦晏:“这种铸炼方法是小姐想出来的,并非我家当王。”
灼热的眼神像捡到宝样的看着我,眼中的希冀毫不保留的望入我的眼里。
“果然是三句话不离本行!不同的人看到同一种事物所想到的方向都不一样。罢了,这东西我也是偶然才想到的,无论是当王拿去做锅碗瓢盆也好,还是秦将军拿去做刀枪剑戟也罢,我都没有意见。”
管家大叔跟秦晏相视而笑,因为我说话的语气带了十足十的无奈!
“哦,对了,还不知道公……小姐今天来的目的?”想称呼公主,终是改成了小姐,然而我心中更希望他称呼我一声月儿!
拼命的眨着眼睛,想将只差把眼珠子都放在秦将军脸上的管家大叔的视线拉回来,可偏偏他老人家一脸崇拜再加上一脸虔诚,视线胶着到我根本就是放个刀片在他面前也无法阻挡他狂热的注视。
暗自跺脚。
大叔没有看到我的示意,反到是已经收手很久了的秦将军注意到了我的异常。他温和的笑笑,爽朗的面容直直的看向大叔的失态:“易府管家,管了京城相当多的商、旅,今日才得一见,实在是本将军的荣幸。”
尴尬的笑笑,受宠若惊的起身行礼,管家大叔诚惶诚恐:“万不敢当!小老儿今日借小姐福荫,得见将军傲世风采,今生无憾!”
我一旁汗死!朝着他大叔一个劲的示意想要让他收敛点过于热切的眼神,偏偏无法凑效;可秦将军才那会一句话,他就开始‘万不敢当’了。可见这大叔也好、将军也罢,他们都是无视于身份而又有着相当自恃的人!
说来也对。管家大叔身为天下当铺的总管,辅助当王生意已有十载,且不说当王家世如何,能带给他自傲的本钱,但凭他能够得到当王信任、甚至完全可以独挡一面来讲,已经是相当难得。不惑之年能让年轻有为的当王跨过代沟而来倚重,足见他的实力不菲。
将军秦晏,论年资,十三岁参军,以少年之智烧敌军粮草,并成功突围单枪匹马求得援军;十八岁少将,以勇猛无畏驰逞沙场,百战不败;二十三岁将军,武力摒退来范之敌,并在边关建立了严谨强悍的保卫线,使得金色得享太平;今年刚刚而立之年,就成了威震朝野、外摄强邻的战神!
这样的男人,在我出生的时候他也不过是个新兵而已,但从我记事起,就不断的听到父皇口中提起这个将门之后,他的英雄事迹。这些已经足够让我对他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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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 倾心
然而,偏偏这样的一个保国守家的大将军,还同时拥有一个威震武林的身份,甚至他现在的修为,在青年一辈中,是绝对的佼佼者。
青姨,她等于是我娘的师妹,跟从娘亲一起随着师傅习武,并得到外公的亲自指点,论起她的功夫,也是高手中的高手,当世武林,能出她左右的,也没有多少,放眼皇宫众将,能和她一较高下的,也是了了无几。偏偏她对于秦晏这个人,也是满口的称赞、满心的佩服。
所以,自小到大,无论是父皇对秦将军的赏识、还是青姨平日对他的赞美,都在我心中早已种下的情种旁边,浇灌着滋润的雨露。
是以,我是公主而不是他们眼里的公主。在管家大叔的眼里,我只是一个可亲可爱可疼惜的小女孩,不过是身份尊贵了些罢了,对他来说,就是主子当王的妹妹一样。在秦将军眼里,我是皇上手心里的金枝玉叶,对于他来讲,我的来访,合理则就平常对待,不合理就当是给皇家面子,全当是打工了。
也就是感觉得到他除却开始见我那一刻露出来的开心,其余全部都是相当程式化的见面及谈论,让我心里有着伤感。但,并不气馁。他于我,自懂事就倾心,时时了解他的动态,深刻到骨子里;我于他,不过就是皇帝的女儿,一个美丽而又随和的公主罢了。所以,时间沿浅,我不强求。
秦晏没有一丝犹豫,很容易的就替我折好了花瓣,带着成品回去,直至我回了宫中,心中都还有着遗憾。
他,无论是看我的第一眼,还是今天在将军府时对我的偶然间灼热的一瞥,我都能感觉到来自容貌上我对于他的触动极大。可偏偏,他作为朝中最有希望成为月华公主附马的人选、也是我和父皇心中最中意的人选,偏偏按兵不动。
是不喜欢还是真厌恶?作为一国公主,又作为当朝太子的同胞妹妹,我的身份于秦晏,并没有像皇姐金华和华庭那样的政治矛盾在里面。可偏偏,这样诱人的身份,从他身上却看不到一丝感兴趣的样子。
“公主,那秦将军……”
“竹墨,我弄不懂他的心思。”闷闷的在心里,不知道叹了多少口气。
“还真没见过那样的人。在咱们金色皇朝,论容貌、才情、品性,出公主左右者可是没有一个呢,那秦将军究竟是存在着什么样的心思,偏偏对你……”竹墨研着墨,也是十分不解。
“唉!”深深的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