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打击,那就浪费太大了。
城东佯攻的炮声也是其它方向开始行动的信号。炮声刚刚响起,吕铁头就对贾迩冶说道,“都督,我们行动吧。”
“铁头,你是这一路的指挥,你下命令。”
吕铁头刚刚下达进攻的命令,贾迩冶就对萧德江吼道,“德江,带领部队跟着我和大哥冲锋。”说罢就和杨无过策马狂奔。萧德江大吼一声,“警卫营全体跟上。”
冲到城下,贾迩冶见城墙上元军果然不是很多,不是那种密密麻麻的阵势。贾迩冶心中大喜,用步枪点杀了五个弓弩手和军官。萧德江一边指挥枪手压制城墙上的元军,一边指挥几名士兵用枪榴弹轰开了城门。警卫营一哄而上涌入城门,一连在城里形成一半园形阵势守住城门,二连和三连下马登上城墙,并向两侧展开。这个战术行动是贾迩冶秘密给警卫营布置的,只适用于城墙上守敌不是很多之时。事先是不能让吕铁头知道的,否则铁头绝对不会同意这么干的。
吕铁头很不爽,他用两个营在城里布置了一个大大的半圆形阵地,将警卫一连的阵地圈在里面。两个营登上城墙,一东一西向两翼发展。炮兵部队也上了城墙。
贾迩冶在城楼里看风景,吕铁头登上城楼,发泄了不满情绪,“都督,你是想当连长还是想当排长?”
“噢,铁头啊。我连个班长都没有混上,哪里敢奢望当排长和连长啊。”
“这,这,都督啊,你太狡猾了。说好稳步推进,免得伤亡过大,怎么你冲的那么快?早知道我先冲进来了。”
“你怎么能先冲进来?你是团长,团长的位置在哪里你不会不知道吧?”
“唉,都督,铁头说不过你。没有学问的人可怜啊,有理也说不过别人。都督,要不要将计划改一改,直接冲进去搅他个稀巴乱。”
“别太着急嘛,先震一震打垮敌军的意志,然后穿插分割包饺子。铁头,此战要是俘虏或反正的兵多,我给你再增加两个营的编制。”
“好啊,那得想办法多弄些俘虏了。”吕铁头大喜过望,精神大振。
城北和城西方向传来短暂的炮声,贾迩冶对吕铁头说道,“无忌、秦玉和荣广野他们也得手了,于辉就要发威了。”话音刚落,城东方向传来密集的炮声,荡人魂魄的震撼持续了十分钟。
吕铁头说道,“都督,我走了,去晚了恐怕连个毛也捞不到了。”吕铁头带着两个营和直属连往城里穿插,副团长时移召集城墙上的两个营,也向城里穿插。时移临走时对贾迩冶说道,“都督,炮兵就留在这里了。烦劳都督看着点,别让他们乱开炮。”
贾迩冶对萧德江说道,“德江,一连留下,你们也去吧。”警卫营长带着二连和三连往城里冲锋去了。
一个时辰后战斗结束,人马休息,埋锅造饭。下午,仍然是休息吃饭。门不合带着两个运输营来到句容,部队补充了弹药。傍晚,大部分骑兵部队向建康进发,于辉率领其大部使用运输部队的骡子和驴子以及刚缴获的马匹跟在队列最后。于辉团的一个营、张顺水的水军以及门不合的两个运输营驻守句容,看守七千多俘虏。
虽然行军速度不快,但天刚黑时骑兵部队到达建康城南,于辉的部队直逼江宁(东山)城北,威逼其守军不得增援建康。
按照计划范广师从城东方向进攻,主攻聚宝门。无忌指挥桂进门团、荣广野团和秦玉团从城南进攻,主攻草场门。建康城两面临江,不怕元军从北面和西面逃跑。经过白兔战斗和句容战斗,现在城里有元军主力部队一万五千,新附军二万,但是骑兵只有一千。
吕铁头团和警卫营出句容北门,向西北方向过汤山,绕道紫金山北麓,截断了玄武湖通往扬子江的出口。玄武湖里有一千元军水军,直属一团的侦察连已经盯着这些水军船只好几天了。这些船只就停泊在玄武门下,无法下手。俘获元军水军部队和缴获船只是贾迩冶强调的重要行动,而且这支偏师还有攻敌不备的效果。
战斗在黎明时爆发,城东和城南方向发动了猛烈的炮击。吕铁头团和警卫营沿着玄武湖畔直扑玄武门。炮火打击,轰开城门,吕铁头的部队冲进城里。萧德江用老办法俘获了水军和船只,留下警卫三连看守,带领一连和二连杀进城里。
贾迩冶没有进城冲杀,和杨无过一起悠闲地坐在城楼上,身边只有警卫三连的一个班。城里的战斗是一场混乱的剿杀战,战前的计划多没有严格执行,原因是战前元军调动频繁,计划不如变化。唯一严格执行的计划就是各部队大胆穿插,分割包围元军,一股一股的吃掉。对大群的元兵,先送上一轮炮弹,然后用手榴弹开道冲击。对元军主力部队仍然是优先使用火力打击,没有抓俘虏的兴趣,而对新附军使用的是胡萝卜加大棒的政策。
此战范广师抓的俘虏最多,原因是骑兵部队不愿意分兵看守俘虏,对投降的新附军视而不见,范广师的四个步兵团乘机大抓俘虏。吕铁头的部队进城比其他部队晚,担心捞不到残羹剩饭,率军直扑建康府衙和各个官邸,将建康府的官员一锅端了。
贾迩冶也不是一无所获,在城墙上用步枪先后点杀了二十几名企图逃出城的骑兵。侥幸冲出城的骑兵被城外的警卫三连收拾了。警卫在城下捉马和缴获战利品,一名战士向贾迩冶报告,“都督,刚才您打死的骑兵中有个色目女人,又年轻又漂亮,奶子特别大,就是脸太白了。”年轻的警卫战士一脸惋惜之色。
贾迩冶长叹一声,“唉,可惜啊,可惜啊。”
杨无过笑道,“宝兄弟,何惜之有?是不是想再收一个?”
“大哥,我哪敢啊?我要是再收一个,那五个还不把我生吃了。我是可惜浪费了色目女人的肚皮。女人的用处不是用来练枪法的,色目女人生出的混血后代做广告或者做模特的效果很好啊。唉,要是有能够看出男女的瞄准镜就不会犯这样的错误了。”
警卫战士问道,“都督,有那样的瞄准镜吗?”
“嗯,将来会有的。怎么,你有兴趣?”
警卫战士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大胆地说道,“都督,那可是好东西啊。要是有那种东西,就不用胡乱猜想女人衣服里面是什么样子的了。”
“嘿嘿,干嘛要胡乱猜想,娶个娘子不就清楚了吗?”
“都督,我还不想娶娘子,我才十八岁,我还想跟着都督打仗。”
“噢,不想娶娘子,但是想女人,还想打仗。嗯,有机会。对色目女人有没有兴趣?”
“要是又年轻又漂亮,当然有兴趣了。再说色目女人的奶子像四两的馒头那样大,真想摸一摸是什么感觉。”
“嗯,有出息,你叫什么名字?”
“回都督,我叫童赤。”
“通吃?好名字。以后你跟着我打到色目女人多的地方去,有机会通吃啊。你杀过几个元兵了,有没有立过战功?”
“回都督,不算手榴弹炸死的,我干掉三个了,两个是用转轮手枪干掉的,还有一个是用战刀劈死的。战斗时用战刀劈死敌人都算立功,排长已经给我请功了,昨天副班长受伤了,我现在是代理副班长。”
“嗯,好样的,好好干。”
城里的战事过了午后才结束。第二天江宁守军投降,第三天,溧水守军投降。以后直属二团驻扎江宁,范阔团驻扎溧水,其余部队暂时都驻扎建康。
第二卷 武装割据 第八章 冬寒春暖(一)
8—1
贾迩冶亲自下令砍下两个俘虏的头颅,一个是原大宋淮西制置使夏贵,另一个原大宋常州守将王良臣。两个离开身体的头颅被装在木笼里游街示众,还张贴布告公布两人的罪状。后来杨无过带领几个人将两颗头颅挂到临安的城墙上,并且张贴布告向元军示威,震慑投降的原大宋文武官员。
布告中没有将夏贵举淮西之地向元廷投降列为死罪,夏贵的必死之罪是他坑害了其麾下拒绝投降的洪福将军和其统辖的镇巢军以及巢湖满城百姓的性命。王良臣和常州知州等一班官员也是主动向元军投降,后来常州被宋军夺回时被他逃脱了。二十万元军兵分三路南下临安时伯颜亲帅中路大军路过常州,遭遇到激烈的抵抗而久攻不下。伯颜使用了卑鄙无耻的伎俩,令王良臣驱使百姓在城墙外堆土制造斜坡攻城,抗命者怠工者皆被斩杀,后又逼迫百姓冲击城垣,致使常州陷落。常州惨遭屠城,城里城外的百姓和守军皆难有幸免。
江南战事俘获的文武官吏太多了。江南根据地的人口超过一千万,原来大宋的官吏就多,加上元廷派来的大量文武官员,成千上万的蚂蝗在丰腴的江南吸饱了鲜血。在胶东和苏北执行的宽大政策被临时改动了,对有恶行的官员采用了最严厉的惩罚,大批的元廷官员被公开或秘密处死。
对元廷官员罪行的取证工作的工作量十分巨大,为此根据地培养的文官十分忙碌,情报部门的人员也十分忙碌。情报人员对证据确凿的罪人采取了严刑逼供和诱供,诱供开出的价码后来并没有兑现。这样就牵扯出许多难以取得直接证据或旁证的有罪嫌疑人。对有确凿罪证的元廷官员采用了公开处死的方式,而对只有罪行口供证据的元廷官员采取了秘密处死的方式,由情报部门执行。贾迩冶并不认为冤枉了这批人,原因是这些人的住宅、土地、浮财、奴婢等财产都远远超过他们的俸禄所得。乱世用重典,何况杀了这批人利益极大,巨大的财富转移到新政权手中,其中包括元廷发行的没有含金量的纸钞。这些纸钞暂时在根据地还能使用,免得普通百姓突然失去财产。
蒙古人、色目人俘虏统统都送去开矿,汉人奴婢都发些钱财遣散,如何处理蒙古人和色目人女性以及儿童和婴幼儿成了麻烦的事情。许多人都主张将这些人籍没为官伎,其中就包括范广和朱焕,范广多次找贾迩冶建议此事,朱焕也从扬州过来三次如此建议,这些人还建议胶东和苏北根据地也按照这个方式补办。
贾迩冶坚决不同意搞什么官伎,但也拿不出好主意,一时显得很孤立,甚至有引起公愤的可能性。幸亏吴公公和秦文坚决支持贾迩冶,军队的绝大多数将领唯贾迩冶之意是从,倒也不会发生动乱。但是问题总要解决呀,贾迩冶没主意了,吴公公和秦文也拿不出主意。贾迩冶征求军队将领的意见,那些家伙却是见了贾迩冶就躲。贾迩冶甚至征求了警卫营长萧德江、连长郑敖等人和代副班长童赤等战士的意见。这帮小子倒是不躲避贾迩冶,却都表达了相同的意见,那就是将年轻又漂亮的色目女人和蒙古女人赏给他们做妾算了。结果这帮混小子都被贾迩冶在头上打了一巴掌。贾迩冶说军队什么都可以分配,就是不能分配女人。分配女人的军队是禽兽。
后来还是江南著名的奸商富豪盛达解决了这个问题,他对贾迩冶说把这些女人以及儿童和婴幼儿交给他的商号,按人头数目给政府补偿一笔伙食看护等等费用,其他的事政府就别管了。盛达立下文书保证不会伤害这些人的生命,而且还保证这些女人都能挣到饭票。困境中的贾迩冶如遇大赦,何况还有钱赚的诱惑。于是贾迩冶欣然同意了盛达的建议,没想到后来后悔莫及。
奸商富豪盛达派出他的小喽啰黑心鬼齐典操作这个生意。齐典推销这一大批女人的方法很奇特,他将这些女人装在麻袋里拍卖,但他打的旗号是婚姻介绍所,每个女人的介绍费实际上就是卖价比盛达商号付给政府的补偿费高出五百倍,如果有人竞争的话价格还会提高。买者不可以打开麻袋看货,只能用手隔着麻袋摸十五秒验货。无论货物优劣,价格都一样,而且不得退货。
贾迩冶得到这个消息后哭笑不得,分明是卖人口嘛,还说什么是婚姻介绍。想想也罢,随他去折腾吧,谁让自己解决不了这个问题的呢。范广又找贾迩冶提意见,说汉人买了这些外族女人做妻妾也会乱了人种。范广建议坚决打击奸商盛达和黑心鬼齐典。当年还在胶州的时候贾迩冶就发现范广是个种族主义者,这回贾迩冶还是用文化论说服范广,但是没有成效。
最后贾迩冶对范广说历史潮流浩浩荡荡,天下种族融合的趋势是不可改变的,历朝历代都从不禁止汉人与周边各民族通婚。重要的事情不是阻止种族融合,在和平年代不同民族不同国家人民之间的通婚是自然的事情,根本不用干涉。而在战争中发生的种族融合总是伴随着屈辱,这不仅仅是个人的屈辱,而是民族的屈辱,我们要做的事情是在这样的进程中做强者。
范广问做强者是什么意思,贾迩冶的回答是强者贡献精子,弱者贡献卵子。范广又问何谓卵子,贾迩冶回答说卵子犹如鸡卵,非男子卵袋中之物也。卵子受精变化成人形,女人妊娠。无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