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知道。你在骗我吧,你知道什么!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别以为可以吓到我!”撒加紧张起来。
“不要小看原初之血。”阿尔法淡淡地说。
撒加闻言一愣,他在暗示自己还有大招么?
“你要做什么?这不可能,你已经用过影杀那样的招数了,凭你现在的能力,不可能还有那样的余力!”“不。有一招还是可以用的。”阿尔法看着他,然后,轻轻吐出了那招的名字,“血爆……”
话音刚落,撒加就觉得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他难以置信看着阿尔法,却看到他身上陡然亮起鲜红色的光芒,紧接着。那光芒越来越亮,最终趋于银色!
这样的能量他从未见过:“不,你做了什么!这是什么!这不可能!”
“炎族有的引爆,影族也有自杀式的血爆,三大族从来就存在自我毁灭的招数,你以为。影族会幸免吗?”阿尔法依旧面无表情,仿佛是死是活都与己无关。
“自杀式的招式?”撒加变的恐惧起来,“你个笨蛋,这样你也会死,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不惜自我毁灭也要杀死我,你这个笨蛋!所有的事都被你搞砸了!为什么苟尼克会召唤到你这个怪物,这根本就是个错误!你根本不是影族的希望,你是克星!”
“因为你太危险了。毁掉影族的不是我,而是苟尼克,从他召唤我的那一刻开始,影族就注定灭亡……”阿尔法的声音变得嘶哑,因为他浑身的组织已经开始崩溃,这是发动血爆造成的现象。于此同时,他胸前的衰弱之印却变得鲜红起来,仿佛一个巨大的伤口,制约着附近皮肉的再生。于是,他的身体在强大的自我修复与崩溃间挣扎着,整个人变得面目全非,而撒加却彻底陷入崩溃之中,他的变形术似乎都失效了!
“凭什么,凭什么!”撒加撕心裂肺地大叫,他狠狠捏紧拳头,试图把这个罪魁祸首先一步杀死,如果他死了,是不是这攻击便会停止?
然而,他最终慢了一步,他的身体爆炸了,仿佛一枚巨大的炸弹,就那样骤然崩解,皮肉炸成一团模糊。即便是灵魂也散成了碎片,形成漆黑的能量,层层叠叠涌向四面八方,就连他刚刚释放出去的深渊之刺也无法幸免,一连串的爆炸接连发生。
来自于血脉深处的爆炸,绝对不会留下任何再生的余地。但这样的招式对施术者也是毁灭性的。
阿尔法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崩溃了,虽然来自于求生的本能仍在极力再生,但面对这样的冲击,几乎是无法抗衡的。也许,比起撒加来,他唯一比他好的只有一点,那就是他的灵魂不会直接被消灭掉。不过失去了,仅凭灵魂,他也无法再这个外空间存在多久,几秒钟后,他衰弱的灵魂,便会被被这爆炸的能量风暴彻底吞没。
本就不该存在于这个时空的自己,最终,也算不虚此行,他竟感到满足,唯一的遗憾大概只有一件事——直到现在,他还记得菲莉丝在通道里那困惑不甘的表情,她竭尽全力想要留下他,可惜,他无法与她在一起了。
虽然他刻意在远离撒加本尊的时候才杀死那个分身,但是他低估了撒加的力量,使得最终只能用血爆来终结一切。自己固然是影族消亡的原因之一,可是,他并不想死。但现在看来,一切已无法挽回。
不料,就在他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一股很久没用的力量突然不受控制,自行透体而出——出现在他眼前的赫然是流沙之匙!
那东西居然飞速旋转起来,他确定这并非他的意志,所以说,他就是不喜欢别人的灵魂兵器。偶尔出乎预料的举动,实在是让人不快。
诡异的是,随着流沙之匙的转动,他发现。自己身边的景象出现了扭曲——是空间转移吗?可是又似乎有些区别,这现象居然说不出来的诡异!
紧接着,他的意识中断了。他不知到自己失去意识多久,然后,便是现在的苏醒……
他惊讶地发现,自己还活着,可流沙之匙的波动却消失了,彻彻底底,一点也没留下——因为使用了超出上限的招式。所以灵魂兵器因为耗尽能量而消失了?发生了什么事?他困惑了。
本应死在撒加死亡引发的大爆炸中的自己,居然活了过来。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但的确还残留着,这样的伤势固然严重,但并非无法修复。灵魂能量也见底了,那该死的衰弱之印却依旧再起作用,即便如此。却也死不了,但也处于相当被动的状态。
阿尔法不喜欢这种状态,但无论如何,他似乎捡回来一条命,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流沙之匙做了什么吗?这是梵的意志吗?
阿尔法希望有人能给他点解释,但是自己现在这样的状态,他更希望不要有任何恶魔发现他。
就在此时,一个熟悉的人形出现在他面前。没有杀气,而且没有一点点实在感,仿佛对方在这里,却又不在这里。
阿尔法纳闷地瞅着他,由于身体失去知觉,他知道自己会发现对方。是因为这是纯粹的灵魂交流。他认得这家伙的样子,只是,这模样,究竟是修尔特,还是弗兰德?
“我是希梅尔,时光的旅行者,欢迎你的到来。”那家伙笑咪咪地说。
阿尔法搞糊涂了。
“你会出现在这里,只有亿分之一的几率,虽然我曾试图干预未来的走向,将它引导向我喜欢的发展,但是我没料到,最终,事情竟会如此……当然,这样也不算太糟糕。”
希梅尔的心情似乎不错:“呃,看起来你很困惑?也许,这对你来说是最好的结果了,毕竟,另外几种几率较高的走向,你都是必死的……无论如何,你保住了一条命……”
希梅尔看起来兴致盎然:“凡是都有因果,不过一个地道的影族会出现怜悯,实在是令人惊讶。你有今天,都是你的每一次选择决定的,嗯,我说过了,这样的几率只有亿分之一——是的,你没死,因为我的后裔,掌握了时空运作的梵救了你。该怎么说呢,那家伙其实是最有希望成为我的后继者的家伙,因为他继承了很好的星族天赋,可惜,他不务正业,毁了自己。当时,你的仁慈,却帮了他,也救了你自己——流沙之匙凭借自己的意志将你送到了一年后的这里。一年的时间,使得血爆的余波都彻底消失了,而你残缺的和灵魂也因此保住了小命;是的,虽然现在的你非常脆弱,但是你还活着。当然,你也失去了流沙之匙。”
救了他的是梵?他又一次穿梭了时空,这一次是一年后?对于有过一次穿梭经验的自己,阿尔法发现,自己很平静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活下去,而且,恐怕也想去月亮吧?幸运的是,一切都还有救。”希梅尔缩着双腿,就那样悬浮着,蹲在他身边,“这里是外空间,远比深渊里面来的安全。现在的你太虚弱了,以至于没有魔王级的家伙会发现你的存在。看到了吗,那座星门。是的,如你所见,恶魔们在这一年的时间里又一次打开了星门,因为在你们离开的时候,星门并不只有一个,而是在相近的时间内打开了两个,而另一个,被你们忽略了。现在,恶魔们正在涌入那个世界。因为你跳过了一年,所以这段时间里,没人阻止他们。
感受到阿尔法的情绪出现了轻微波动,希梅尔眼睛一亮:“让我多告诉你一些吧。虽然普罗米死了,但是他的计划却依旧有人执行着。我当然不希望深渊再次燃烧起来,你也不希望月亮被炸掉吧?但是,我的本体并不在这里,事实上,除了穿来穿去,我也不具备什么厉害的战斗能力——啊,说起来似乎很丢脸。所以,我只能指望你了,你会阻止他们吧?虽然对现在的你来说,这似乎太残酷了些,但是,我想,你不会拒绝的,毕竟,你不希望那个世界毁掉……”
阻止星门?阿尔法犹豫了。他用灵魂感知查看了一下自己的状态,这残缺的需要很长的时间再生,血爆对于生命力的衰减过于厉害了,即便是变形术也因为消耗过度无法使用。他能捡回一条命就已经很不容易了,要恢复能走动的状态,恐怕更是难上加难。
如果这个时候还去阻止星门,那无异于送死,他也办不到。
而且,现在,比起这种自找麻烦的差事,他还有更想做的事。脑海中,菲莉丝的脸挥之不去,她告诉过他,无论发生什么事,请不要放弃她,一定要去找她。
她一定以为他已经死了吧?这一年她是怎么过的,他无法想象。
既然现在他还活着,那么,他应该第一时间去找她,告诉她自己还活着,他不希望她为他哭泣。
“看来,你选择了另外一条路,真是个不安份的小子啊。”希梅尔依旧笑嘻嘻的,“好吧,我决定帮你了,毕竟,就算你选这条路,也不是不可以。当然,如果你不想再死一次的话,以后的事,最好都听我的,因为我知道你的每一个选择,会造成什么样的结果。现在,如果你想见她的话,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混进恶魔的队伍里,通过他们打开的门去那个世界,你将有机会见到她,然后,务必让她与你签订契约。是的,因为现在的你太虚弱了,你需要力量,而你的力量都被你胸前的印记所束缚着,你必须解除它,让你的能量得到解放!而与她重签契约是唯一的办法。啊,我真是仁慈啊,我可是不会轻易给人指示的哦,毕竟,这是破坏世界平衡的事,是要遭天谴的!”
阿尔法静静听着他的话,目光却锁定了那条长长的,联通深渊和月亮的通道,穿过那道门去找她?这的确是个好主意!
“你果然很喜欢这条路啊。”希梅尔笑得更灿烂了,“但是,这条路可不好走哦,啊,我说的已经很多了,再呆下去,这个时空会变的不稳定的,我必须离开一阵子。乖乖照我说的做哦,你不会后悔的,我还会找你的,再会!”
希梅尔说完,身形“嗖”得一下,消失在了一个金色的时空法阵里。
阿尔法静静漂浮在虚空中,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可以活动了,于是他再也等不及,用那微薄的灵魂能量推动身体一点点向最近的深渊移动——他要去找她!
(本卷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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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字加更奉上,感谢大家一如既往的支持!
新的冒险即将展开,新地图黑白大陆即将开启。当恶魔重临人间的时候,黑暗与光明上演着新的圣战,而寻找石板的菲莉丝,和混入恶魔侵略大军试图与她相会的阿尔法,两人又将有着怎样的相逢?崭新的最终卷即将到来,精彩仍将继续!
人家今天写了1万3啦,打滚求粉红咯~
603母与子在大陆最南端,距离南极板块中心光明教廷基地三百公里外的区域,有一片被废弃的城市。这里过去曾是一座监狱,但由于人满为患,最终发生暴动,暴民们推翻并杀死了原统治者,成为了独立的势力。无论是光明教还是黑暗联盟都不愿意招惹这座声名狼藉的城市,因此,它是边荒流民的聚集地,奴隶的交易所,各种见不得人的勾当在这里进行着。
这个城市,终年大雪,数不尽的工厂烟囱喷吐着黑烟,把雪花染成黑灰的色彩,因此被称为黑雪之城。
当地面的白雪逐渐转变成灰色,那便是接近这座城市的征兆。一长排身高在五米以上的巨角原牛,拉着近百米长的车队从灰蒙蒙的积雪中缓缓驶过,中间几个用皮毡包裹严密的车厢里隐隐透出火光,显然,内外的温度根本不是一个级别范围的。
缓缓前行的牛车队伍前端响起一声吆喝,车队突然停了下来。
中部的车厢帘里传来喊声:“怎么又停了,离城市还远着吧,这么冷的天,我都快冻僵了,这群笨蛋就不能快一点么!吉米,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遵命,格穆老爷!”一个少年从前面的另一个车厢里钻了出来,顿时被冻得缩了缩脖子。他迅速套上帽子,就这样踏入雪地,飞快地向前奔去,在灰色的雪地里留下一连串的浅浅脚印。
吉米是一个白净的少年,看起来不过十八上下,比起赶牛的车夫来,他要显得体面不少,干干净净的绵尼外套罩在外面,头上是暗灰色狐皮缀边的小皮帽,看起来非常暖和。他的腰间别着一把精致的弯刀,和这里破旧的牛车比起来明显上了档次。不止如此,他的手套和靴子也都是皮货。这可比车厢后面远远跟着的一长条衣衫褴褛的人要好上千百倍了。那些人都是老爷新买的奴隶,准备拉到城里去卖的。奴隶们只有简陋的草鞋,每个人都冻成了青灰色,看起来就像死人一般,即便如此,他们手脚还绑着重重的锁链,简直比拉车的原牛待遇还要差。
吉米似乎对这些人司空见惯,根本不多看他们。只是拔足飞奔,几百米长的队伍,很快便被他跑到了头。
“汤姆,怎么停车了?格穆老爷不高兴了。”吉米冲着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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