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蝶杀人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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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蝶杀人事件-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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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还有一个密室!战争时期,也许这是隐蔽的储物室,也许是密道被敌人攻破之后的藏身之处。

沿着溶洞单向前行,很快大伙就发现了头顶上的另一个出口,离地面约四五十米,只看得见顶上的一小片天。这个出口位于哪呢?现在爬上去自然是不可能的,可这哪里难得倒物理系的高材生。很快,他们在实验室里,用二手市场买来的微电子元件、遥控器,以及三块五一个的手掌计算器等貌似废品的玩意儿,做成了简易接收器。

信号点设在洞底,地面上,按照信号传输按图索骥,他们在树林中发现了那个貌似枯井的洞口。

这可远远不能满足他们的玩性。

确切地说,是不能满足何斌的玩性。

这可是个热衷军事间谍的少年,有什么比建设一个密室更值得让人感到兴奋的呢?密道边的储物室稍加改造,就可以成为一个神不知鬼不觉的据点。

密室原本就隐藏得深,门和墙壁平行,几乎看不见门缝,唯一的插销设在地面上,看上去就像一个毫不起眼的铆钉。要不是他们的物理知识,难以解释其功用并怀疑其别有用途,或许这个密室也将在蝴蝶社后来的计划中消失。

密室打开之后,是个正方形的空间,四周都是石墙,没有通风口,但奇怪的是却能保持四季常新,源源不断的新鲜空气从不可知的入口吹进。这样别有洞天的“世外桃源”,激发了何斌的灵感。

谙熟密码设置并深深被那些间谍故事吸引的何斌,要为蝴蝶社在洞里设置一个密码箱。在接下去的三个月里,业余时间,何斌兴致盎然地完成了他的发明。事实上它只是一个鞋盒大小的金属箱,配备了两把钥匙,和一个密码。

何斌当初这样做的原因,仅仅是因为兴趣,以及让蝴蝶社人为地富有传奇色彩。

它的精妙之处在于,被牢牢地焊在了密室地上的石板里。金属箱的内部灌满了高浓度的硫酸,任何外部的撬掘击打和企图拿走它,都会导致硫酸外泄,而毁掉装在里面的东西。

这只不过是一个少年用自己的专业知识,在兴趣爱好的驱使下,为大学时光的社团所做的一个有纪念价值的小玩意儿。

谁会想到,十几年后,这起轰动全国的刑事案件,罪犯处心积虑要去寻找的,只是当年的一个游戏之作!

【5】

蝴蝶社自从“强暴事件”之后,几乎停止了活动,大伙聚在一起更多的是对这宗悬而未决的案子进行探讨,以及如何寻找更多的证据来证明王焕生有罪。

寻找正义,难道他们真能一手遮天?

可局面不容乐观。

洪胜一声不响地离开了。离开的时候,那本《环球地理》上有关我国云南发现亚斯苓蜂蝶亚种的章节被撕了下来。

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儿。

其实谁都知道他去了哪儿,只不过没有人把这事说穿罢了!

是啊,还有什么比蝴蝶杀人更完美的计划?

密室的发现,为谋杀提供了可能,起码提供了一个绝妙的藏尸地点。

但光有藏尸处还远远不够——

有什么样的方式可以杀人于无形,而凶手又能金身而退,逃之天天?

如果有人被针管注射进蝴蝶卵,再囚禁于那个牢房一般的密室,等待幼虫蠕动而出,弃尸于某个荒郊野外——比方某个深深的枯井。大部分人的第一知觉就是此人不慎跌落井内,遭到罕见的一种类蜂蝶的攻击。

谁会联想到这是一个预谋已久的谋杀?

对于得不到公允的弱势群体来说,难道谋杀不是最有效惩罚罪犯的选择吗?

三个月后,风尘仆仆的洪胜回到了X大。没有人知道这个少年经过多少高山密林、险峰湖泊,居然让他找到了这种蜂蝶的活体!

居然还有一枚“虫珀”(琥珀的一种)!

这可以证明,蜂蝶这个物种,在几千万上亿年前,就出现在了我国的南部,缘何直至今日才有活体报告?

洪胜如何机缘巧合获得了这种珍贵的活体化石,至今不得而知。

这原本是个轰动整个生物界的发现,却因为谋杀事件,而要再次永远地埋于地下!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该如何将王焕生骗入密室注射蝶卵呢?

这是个问题。

更大的问题在于,蝴蝶社内部成员的分歧。

难道真的要杀人才能解决问题吗?

这是一个洪胜事先没有想过的问题。一心想要替张静报仇,从踏上云南的第一步起,自然知道,自己已下定决心。然而何斌呢?宋波、刘娜呢?他们可没有像自己那样深爱着张静。

为了这个生命中的女神,洪胜愿意铤而走险,惩罚那些伤害过她的人!

其他人在谋杀面前,可未必都能做到“坚定”!

然而没有他们,这件事根本做不成。

洪胜需要何斌的帮助,需要他的生物学知识来提取蝴蝶卵。

可他会愿意从此背负杀人的名头吗?

尽管此时,张静仍是何斌的女友!

更关键的是,张静本人呢?

在真正看到洪胜打开那个装有蜂蝶的盒子时,她看自己就像看陌生人的那种表情!

难道她也从没有想过,现在只有杀了王焕生才能替自己报仇吗?

“或许……或许我们可以找到更好的办法。”宋波说着,“为什么要去杀人呢?这可是最幼稚的报复。”

“可现在还能怎样?你也看到了,法律现在可没有站在我们这边。我们还能有何选择?难道就此作罢?”

“再想想,再想想,一定有办法的,总有一种两全其美的办法的。——是什么呢,什么,哦,对了,我们为什么不能这样做呢?”宋波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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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又是一个夜晚,秋蝉啼鸣。

夜已深,王焕生独自走在回家的小路上。小区里没人,一阵夜风吹过,显得特别阴森。

自己所住那栋楼的门口,原先的那盏路灯灭了。

王焕生没有怀疑,然而这却是洪胜一行人所为。

走进漆黑的门洞,意料之中的事儿发生了——王焕生被同样的乙醚迷倒在自家门口。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被反绑在了密室里的椅子上。

眼前是蝴蝶社的成员。

不用想,那些由何斌提炼出来的蝴蝶卵,正在注射进王焕生的大脑。

“你们在干什么?”王焕生认清形势之后,明白了对方来者不善。

“王老师,别怀疑这些药剂的威力!”洪胜举了举手上的针筒,“我左手拿的杂志,上面清楚地记录着这种蝴蝶卵会在人的大脑啮噬生长,用不了一个星期,幼虫就会爬出你的脑袋,如果得不到及时治疗,您的生命可得不到保障!”

“你们究竟想要干吗?”王焕生恐惧地看着眼前的五人,“你们这是在犯罪!”

“这个用不着您担心,我们已经设计好了一切,如果您不按我们说的来做,我们有的是善后的办法!”洪胜眼露凶光。

“你们究竟要我做什么?”

“很简单,王老师,只需要您的一份认罪书,一份有关那晚强暴张静的认罪书!”

“你们在搞什么名堂?警察已经说了,你们是在诬告,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我犯过这样的罪!”

“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的那些伎俩,别以为认识几个人就能够瞒天过海!”洪胜不屑地看着他。

“但我确实什么都没做!”王焕生快疯了,他拼命地挣扎,椅子扑通扑通作响,众人围过来按住了想要挣脱的王焕生。

硬来可没有好处,王焕生终于明白了这一点。他明白过来,眼前的这些少年是来真的,绝不是开玩笑!

得想办法自救,在这个封闭的密室里,任何过激的行为都可能招来杀身之祸!

机会在哪儿?王焕生反绑的双手经过前面的挣扎,有些松动。

“你们让我好好想想。”【】

经过一番搏斗的蝴蝶社成员,喘着气站在一旁,“这才是合作的态度。”有人说道。

王焕生慢慢地轻轻地来回抽动双手,绳索一点点地在他手腕松开,“你们让我好好想想。”他接着说道。——边上一把螺丝刀横在伸手不远的地方!

“这么说,你承认是你干的了?!”张静激动起来,冲到王焕生的面前,“你为什么要这样害我!”她眼中布满血丝。

王焕生抬头看着张静,她的神情更为可怖!

“你让我好好想想。”

“啪”的一记耳光,拍在王焕生的脸上。

他吃惊地看着张静!

又是清脆的一记!

王焕生血脉贲张!

随即换来了雨点般的拳头,落在王焕生的身上!

这恰巧给了他掩护,绳索在最后一刻挣脱,王焕生一跃捡起了地上的螺丝刀,正要扑下张静挟持。说时迟,那时快,离他最近的宋波冲了上去,三个人扭打起来。

张静背着身被王焕生夹在身前,同样的姿势,似乎又让她回到了那个可怕的夜晚!

其余人冲上来了!

张静的记忆又回到了那个可怕的晚上,不停地挣扎,她背过去的手同样摸到了王焕生腰间的肉痣!

还在那儿!

“啊!”的一声惨叫,王焕生倒在了血泊之中,张静瘫坐在地上!

一阵寂静,那把螺丝刀插在了王焕生的心口!

争斗中,宋波无意间杀死了王焕生!

更要命的是张静,她的表情比以往来得更加恐怖,凄凉!

洪胜冷静下来,上去搀扶张静。

张静泪流满面。

“怎么啦?”洪胜、何斌同时问道。

“我突然想起来了!”张静歇斯底里地喊了起来,“我想起来了,那一晚,在我昏迷前的那一刻,同样也是这声惨叫,是那个男人发出的声音,因为我活生生地把他腰间的肉痣撕了下来!”

“千真万确!”

第十六章 邪恶者,真正恶魔

【1】

十几年来,困扰张静的问题是,当年是否错杀了王焕生?

这颗肉痣,是否真是在自己昏迷之前撕下来的?还有那个中长卷发的女人头影,到后来连她自己也说不清了。

或许那晚的强暴犯根本就没有痣,张静甚至如此可怕地想过,在某个偶然的时刻,王焕生腰部的那颗痣被她无意间看到过,强暴事件的那一晚,先入为主地认为罪犯也有同样的特征。

这说明当时,在潜意识里,张静也把王焕生当做了第一怀疑对象而产生的心理暗示。

这些都是洪胜后来翻阅心理书籍得知的。

经过“强暴”和“弑师”事件,张静患上了严重的心理疾病!

而她的病又不能通过正常渠道医治。如果说后来洪胜与肖海清在心理学知识方面互为伯仲,那么最开始的知识普及,洪胜便是从自己治疗张静开始的。

那一晚原本是不会死人的!

何斌注入王焕生大脑的,其实是浅黄色的葡萄糖生理液。这就是宋波的计划,计划并不是杀死王焕生,只是吓唬他写下自己的罪行。

这一点,又加深了张静的愧疚感。从犯罪心理学的角度来说,犯罪之后往往会给罪犯带来巨大的压力。

在肖海清初见张静的那次,她得出的结论是没有错的。洪胜夫妻之间最大的问题,就是因此而表现出来的“性”的问题!

只不过为了隐瞒真相,张静把问题的症结调换了个。事实上难以接受男女性爱的是张静。

她尝试过,但屡屡失败,如果说经过洪胜不懈努力,张静的病情有所好转的话,那么唯一会引发张静旧病复发的便是男女行房之时。

每当此时,张静就会变得歇斯底里,她无法忘记那个可怕的夜晚,以及王焕生躺在血泊中的镜头。

强暴事件过去没多久,张静就和何斌分手了。是她强行要分的。

她原以为自己再也不会恋爱了,可是洪胜,这个曾经为了朋友放弃她,又在危难时刻远赴云南为自己甘冒生命危险的男人,再也没有从她的身边离开过。

“我不会再让你从我这儿走开,再也不会让你受到一丁点委屈!”

这句让她深深感动的情话,也让她更加愧疚。

经过很长一段时间困难卓绝、你追我闪的恋爱之后,张静嫁给了洪胜,然而却不能行夫妻之事。

洪胜对张静的爱可以超越肉欲,仅仅体现在对她精神上的无限爱恋。

随着时间的推移,张静创口的伤疤在渐渐愈合,但断不可能像抓破的蚊子包,奢望痊愈。

在这个物欲横流、男女一见面就脱裤子的时代,都市的某个角落里,却上演着胜似柏拉图恋爱的剧情。

任何猥琐的念头,都是对这段旷世奇(畸)恋的亵渎。

有时候,张静想过让洪胜去找个情人,或者用钱纵容他进行有性无爱的一夜情。

每每她婉转含蓄地提出来的时候,洪胜清澈的眼神,总让她感到自己无比的渺小,直到有一天……

【2】

当初,由于没有证据,警方在进行长达半年的调查之后,最终以“失踪案”给王焕生定了性。

尽管官方给出的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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