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又做了什么工作,天天在操场上打篮球或者泡妞吧?让我们把辛苦调查来的资料送你手上,让你来推理?你真以为自己是福尔摩斯啦?!”
杜逸凡不住上下打量起顾唯佳,一时不知该作何回答。
这时,一个叫倪元龙的男孩立刻站起身为杜逸凡说话,“社长讲话,你插什么嘴?刘恋同学没有完成调查任务,社长批评一下不可以吗?”
顾唯佳立刻反唇相讥道:“狗腿,我和你主人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插嘴了?你拍杜逸凡马屁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告诉你,别以为人家不说,就没人知道你是杜逸凡的跟屁虫!还有你,杜逸凡,你以为自己长得帅很了不起啊?”
她话音刚落,便引起教室里一阵笑声。
杜逸凡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压低声音说道:“我并不是平白无故指责刘恋的。刘恋,我平时对你怎么样?你摸着良心说。你骗我说你去调查了,实际上呢?你天天和张涛宿舍那个神经病在一起,你们在谈恋爱是不是?”
“肖晨不是神经病!”刘恋大声说道,“他是天才!”
“我曾经看见他一边走路一边自言自语,这还不是神经病?我就是觉得他脑子有病,你和谁在一起不好,偏要和一个神经病交往?”
站在一旁的顾唯佳插嘴说:“刘恋和谁交往,找谁做男朋友,都是她自己的事儿。推理研究社当初招我们的时候,可没规定社长可以干预成员的私生活吧?你管得也太多了吧?哦,我知道了,该不会是你喜欢刘恋,所以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你吃醋了吧?”
这句话像是丢入平静湖面的一块石子,让整个教室荡漾起来。
顾唯佳此言一出,杜逸凡的心里反倒轻松了不少,他正色道:“是,你说得没错,我就是喜欢刘恋!”
大家没有想到杜逸凡竟然会这么说,如果说之前顾唯佳的话是抛入湖面的石子,那杜逸凡自己的言论则更似一颗重磅炸弹!
就连杜逸凡最好的兄弟倪元龙都瞠目结舌地站在一旁,更别提教室里其他人了。当然,最为惊讶的还是刘恋,她虽然听顾唯佳说过杜逸凡对自己有意思,可没想到杜逸凡竟然会在这里当众表白。
“你……你……”刘恋颤抖得连话都说不出口,“你为什么要这么说,你在这么多同学面前胡说些什么啊!”
“我喜欢你,并没有胡说。我只希望你别再和那个神经病在一起了,给我一次机会好吗?我真的很喜欢你,我愿意用我的一生来照顾你,当着全社同学的面,我可以发誓!”杜逸凡失控般朝刘恋喊道。
推理研究社里那些爱慕杜逸凡的女同学,纷纷向刘恋投去仇恨的目光。如果这种目光是手榴弹的话,那刘恋一定死了不止一百次。可惜目光成不了手榴弹,只能化作泪水,教室里不少女生听见杜逸凡对刘恋的表白,都哭红了眼睛,让人分不清是感动还是嫉妒。
“对不起。”
刘恋只说了三个字,可这三个字将杜逸凡的尊严彻底打碎。刘恋拿起桌上的书包,转身朝门外走去。离开教室后,那声“对不起”似乎还在教室里回旋着,久久不愿散去。
“我不会放弃的!我一定会追到你的!”杜逸凡似乎还不肯放弃,要做最后一搏。
顾唯佳也拿起包包,一把揪住张涛的衣领,拖着他离开了教室。临走之前她还不忘对杜逸凡嘲讽道:“铁杵能磨成针,但木杵只能磨成牙签。材料不对,再努力也没用。从今天开始,我们三个人宣布退社,拜拜!”
余下的同学在低声讨论着什么,杜逸凡感觉自己像极了一只斗败了的公鸡,他握紧了拳头,发誓一定要报仇,他记住了“肖晨”这个名字。
殷悦浑身不自在地坐在椅子上,脸上堆满了虚伪的笑容。她心里不停地咒骂着放她鸽子的陆老师和潘老师,最让人生气的是,她们两个竟然还发了一条短消息给她,说什么祝她有一个美妙的夜晚。她们的爽约要归功于坐在殷悦对面的施文浩。他无耻地用两张演唱会的门票引开了她们,制造了和她单独相处的机会。
看着一脸淫笑的施文浩,殷悦满脑子想借口溜走。她曾在网上看到过这样一句话——在职场中就应该像柯南那样,有一种我走到哪儿就让别人死到哪儿的霸气。可殷悦却做不到,她永远是模棱两可的态度,归结原因,还是遗传基因的问题。殷悦的父亲是个老好人,邻居让他帮忙去修马桶他都会立刻去。
“在美国,这种牛扒我吃过很多。这里的味道就明显没有那边的好,问题主要出在这个口感上,殷老师,你在听我说话吗?”
“啊?在听在听,美国的牛扒好嘛,对不对?”
“嗯,红酒也是。殷老师,你这样拿就不对了。你看,喝红酒的时候,正确的做法是用手指捏住高脚杯的脚而不是用手托着杯子,否则造成酒温的不同会影响酒的协调性,口味也会产生变化的。”
殷悦心想,喝这种劣质红酒还讲究什么。这家西餐厅是施文浩选的,他所谓的有品位真让人怀疑他是否留过洋。
“殷老师平时有什么爱好?”
“爱好……唱歌算一个吧。”
“那我们什么时候一起去唱歌吧,我也很喜欢唱歌,特别是那首姜育恒的《梅花三弄》。”
“算了吧,我喜欢在家里的阳台上,一个人唱。”
“说到家,殷老师的闺房一定很干净吧?真想去看看。”
“谢谢你,别来。我从不整理房间,乱得很,我怕把你吓傻了,以后还怎么跟学生讲美国的事儿啊。”
说完这句冷笑话,殷悦觉得自己都快被冻僵了。
施文浩又喝了几杯,眼神变得有些迷离:“殷老师,我从进学校第一天,就觉得你和其他女老师不一样!怎么说呢,你有一种特别的气质,很优雅,像一只白天鹅降落在学校里。见过你之后我发觉,其他女老师都是母鸡,只有你是天鹅。”
“施老师,你喝多了吧?要不我们回去吧,这顿饭我请。我妈妈刚才打电话,跟我说家里着火了,我必须回家救火呢!”
“救火不急,等会儿我陪你一起去救。”施文浩口齿不清地说。
这种语调,这种表情,殷悦马上意识到这家伙已经醉了。
要是不趁现在让他回去,就得送他回去了,于是殷悦对他说,“施老师我吃饱了,我先回去了哦,单我买了,你待会儿自己坐出租车回家吧,再见。”
殷悦刚想起身,施文浩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殷悦像触电一般抽回手,差点回敬施文浩一个耳光。
“殷老师,我没醉,我很清醒,我知道自己要什么。你肯不肯答应和我交往?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像喜欢你一样喜欢过别人,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施文浩说话有点大舌头,他面色通红,看上去像是涂了油漆。
殷悦看着他,心想他不能喝还喝那么多,真让人吃不消。于是她买了单,搀扶着施文浩走出那家西餐厅。刚出餐厅,施文浩的酒立刻醒了七八分。看他恢复了体力,殷悦也不去扶他,由他自己摇摇晃晃地往前走。
刚到路口的公园处,施文浩突然一把抱住殷悦,并将她按在公园外侧的墙上。
“我一定要得到你。”他双手紧拽住殷悦的双肩,从嘴里喷出的一股酒气让殷悦有些作呕,“殷老师,我一定要得到你……”施文浩借着酒劲,朝殷悦的双唇吻去。
殷悦拼命低下头,尖叫起来,可现在已经是十点多,公园周围并没有人。
施文浩没有吻到殷悦的嘴,便用手去抓殷悦的脸颊,殷悦拼命挥舞着双手,可施文浩毕竟是男性,无论殷悦怎么用力,都摆脱不了施文浩的纠缠。
“殷老师,答应我吧!”
殷悦近乎疯狂起来,她一脚踢在施文浩的下身,然后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开来,朝公园的转角处逃去。施文浩疼得弯下腰,但过了没多久他又站了起来,紧紧尾随着殷悦。
让殷悦绝望的是,那个转角后面,竟然是个死胡同!
当殷悦再次转身的时候,施文浩已经逼近她了。为什么会这样?看着眼睛血红的施文浩,她咬着下嘴唇,蹲下身子,双手环抱着腿,闭起了眼睛。
“住手!”
此时,有个男人走了进来,殷悦听到了他和施文浩厮打在了一起,她缓慢地睁开眼睛,想看清楚那人的模样。
——不行,还是睁不开。
她想起了自己去洗手间后喝过的那杯红酒。
——我喝的那杯红酒……难道说……
殷悦深知以自己的酒量不会那么轻易醉倒,可为什么会突然头昏眼花?
醉醺醺的施文浩被那个男人一拳撂倒在地上,然后嘴里说着让人听不懂的语言。
——他是谁?
应该是一个年轻人,正向自己走来,殷悦用手扶着墙壁,吃力地站起了身子。
那个人朝殷悦伸出了手,对她说:“别怕,有我在。”
他的声音好像在哪儿听过,可又想不起来。不行,她的头开始痛了,像是要裂开一般。
——你到底是谁?
迷迷糊糊中,她看见那个身穿白衣的影子,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殷悦终于坚持不住了,她扑到那人的怀里,闻到了对方身上那一股淡淡的香皂味。她终于忍不住,号啕大哭起来。不过才哭了一会儿,她就感觉到头很沉,世界天旋地转起来。
她想吐,可还没张开嘴,便昏了过去。
谢力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刚满二十岁的他目前在和平饭店的厨房做配菜工作,相对和他一起从中专毕业的同学来说,这份工作的待遇还算不错。
这天,谢力下班到家的时候已经快九点了,他忙冲进浴室里打开莲蓬头冲了凉,然后迅速钻进房间锁上了房门。门外响起母亲的责骂声,可谢力却顾不上理睬,因为他现在必须去做一件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事。
他悄悄地拉起房间里的窗帘,然后拿出望远镜,窥视着对面公寓的情景。
虽然窗户外下着雨,但要看清对面大楼的情况还是没有问题的。
这是他每天都要做的事情,他不知自己为何对窥视别人的隐私如此感兴趣。他目不转睛地观察着对面楼903室的窗户,不一会儿,一位身材婀娜的少女慢慢走进房间,打开了房间的灯,出现在他的眼前。
——她出现了!
他在心中呐喊,同时屏住了呼吸。
谢力注意这个女孩很久了。第一次看见她,是在去年的十二月份。他百无聊赖地拿着手中新买来的望远镜看着窗外的景色,不小心瞥到了她。窗外天寒地冻,而她却穿着一件性感的米黄色小背心,正在练瑜伽。看着她曼妙的身姿,谢力浑身不住战栗起来,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睛死死地盯着对面公寓的那个女孩。
从此以后,谢力几乎每天都会观察这个女孩,看她练瑜伽或者看她在跑步机上跑步的样子。
虽然谢力的相貌并不算差,可就是交不到女朋友,这让谢力非常郁闷。他在朋友面前总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实际上却很想找个女友来陪伴自己,毕竟看着别人出双入对,心里很不是滋味。不过,现在每天晚上可以观察这个女孩的一举一动,对爱情的需求就没那么迫切了。
就在窥视女孩的时候,谢力看见了住在女孩隔壁的那个男人。他很讨厌这个男人,经常带不同的女孩回家过夜,私生活似乎很放荡。看样子他也没什么钱,可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女孩投怀送抱呢……谢力想不通,他认为,就是因为世界上这种人太多了,导致自己找不到女朋友。
那个男人似乎在打电话,然后走进了房间。可没过多久,他又退出房间,回到阳台上。他进房间的那一刹那,房间里的灯灭了,仿佛房里躲藏着什么人,可谢力看不清楚。他只看到那个男人一步一步退到阳台,手里还握着手机,像是在和谁通话。即使距离那么遥远,可谢力还是看见那个男人浑身颤抖,终于,他忍不住大喊一声,背朝地地从阳台上摔了下去!
“啊——”
谢力手中的望远镜掉在了地上,发出刺耳的响声。门外又传来了母亲的责备,可他没时间理会她,也来不及捡起地上的望远镜,便拿起手边的电话,用不住发抖的手指拨通了110。
这几天钟旭没来找肖晨,可能是工作比较忙的关系。离约定破案的日子还有四天,肖晨已经了解了一些线索,可还没有锁定凶手。如果这次食言,就会失去钟旭对自己的信任,所以无论如何都要在四天内破案。
这天正是刘恋的生日。
对于肖晨,可以说这是他出生至今,第一次参加同学的生日聚会,买什么礼物给对方他完全没有概念。最后还是张涛主动请缨,说陪他一起去买。
他们两个在商场里从中午逛到下午三点,张涛实在吃不消了,抱怨道:“肖晨,你说我们两个像神经病似的在商场转了那么多圈,你怎么还不知道买什么好啊?”
“我要是知道买什么好,找你来干吗?”
“那你也得自己拿个主意吧?我让你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