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京办主任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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驻京办主任ii-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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躇满志地说。

“卫国,你可够损的,你不会也这么对付我吧?”林娟娟警觉地问。

“娟娟,你说什么呢?我这可是为了报答你的知遇之恩,你是我的恩人,我怎么可能害你呢?在我最艰难的时候,是你向我伸出了友爱之手,我一生一世也忘不了你,我郑卫国这辈子一向恩怨分明,有仇必报,有恩也必报,那些曾经让我倒霉的人,我一个也不能放过!”郑卫国咬牙切齿地说。

“卫国,我爱你,我不要你报恩,我只要你爱我,我知道你嫌我,可是我和王端端不一样,她是心甘情愿地以色换钱,我可是被命运推到悬崖边上的。”

林娟娟说着说着,委屈的眼泪像三月里的小雨,淅淅沥沥地流下来。

“娟娟,你放心,今天我跟你说句心里话,你在我心目中就是西施,我就是范蠡,总有一天我们会离开东州,像范蠡和西施一样,泛舟五湖,远离俗世红尘,哪怕官场、商场、情场斗得洪水滔天,和我们都没有关系。”郑卫国柔情似水地说。

“卫国,你真的这么想的?”林娟娟喜出望外地问。

“真的,这是我的心里话!自从‘肖贾大案’后,我就开始明白了,这年头官场上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不反腐败失民心,反腐败失官心,做生意不搞官商勾结别想做大,在欲望横流的现实里,没有什么人是安全的,表面上看着莺歌燕舞,左右逢源,其实到处危机四伏,险象环生,娟娟,再从社保基金里挤出十个亿,你就可以逐渐疏远房成高,他离倒霉的日子也不远了,别让他刮着碰着你!什么时候离开东州,我心里有数,我已经办好了我们移民加拿大的手续,娟娟,那里才是咱们一起生活的世外桃源!”

郑卫国一番掏心窝子的表白让林娟娟十分感动,她从心里感到自己没有爱错人,自己虽然历经了三个男人,但是自己真正爱的是这个机敏诡谲、聪明绝顶,又敢恨敢爱的郑卫国,果然能和这个男人厮守终生,自己所有的付出都值了。

林娟娟无限怜爱地看了郑卫国一眼,觉得心爱的男人像一头雄狮,自己就是驾驭雄狮的天使!

71。变数

昨天晚上,黄梦然和几个朋友喝酒,其中有一个是省纪委的,席间透露,有人向中纪委举报了东州市常务副市长林大可,林大可涉嫌文物受贿,据说是一件价值两百万的舍利子佛珠,中纪委领导非常震怒,责成省纪委严查,林大可很快就会被双规。

黄梦然听到舍利子佛珠,心头一阵发冷,心想,这会不会是自己送给何振东的那串佛珠?如果是,怎么会到林大可的手里?以何振东和林大可的关系,两个人也不可能有经济上的往来呀,莫非是何振东……

黄梦然不敢深想,因为如果这串佛珠果真是自己送给何振东的那串,一旦追究起来,势必溯本求源,整不好就查到自己的头上,那可是行贿罪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黄梦然决定去找何振东探听探听。

此时的何振东刚刚从昨天晚上与王端端的云雨情中醒过来,正在为黄跃文被抓感到震惊!黄跃文是昨天到市公安局开会,会后直接被市刑警支队给拿下的,消息是市公安局的一位副局长透露的,邓大海亲自下令抓的,连人关在哪儿都是个谜,因为抓黄跃文,邓大海事先没和局班子任何成员通气,人直接由石存山、杜心海带走了。

何振东隐隐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因为黄跃文不开口则已,一旦开口后果不堪设想!自己在东州的政敌无非是林大可和周永年,林大可已经自身难保了,怎么才能扳倒这个周永年呢?

思来想去,只有美人计最好,可是和苏红袖说了好几次了,这个臭婊子却迟迟不下手,自从上次逼着她打了胎以后,好像变了个人似的,也难怪,女人是要哄的,王端端毕竟只能做露水夫妻,一夜情后,何振东还是觉得苏红袖更经济实用。

苏红袖的乳房虽然不像王端端的不大不小一把抓,挺而不拔,柔而不坚,但是苏红袖的乳头上翘,乳根拔起,走起路来,左右摇曳,高傲而风骚,让人欲罢不能!

周永年要不是有病,苏红袖送上门去不怕他不动心,夏闻天得了绝症,就是能保住命,政治上肯定是完蛋了,在东州最有实力与自己竞争市长位置的就是林大可和周永年。

官场如战场,如果能战胜这两个对手,说不定能登上东州市市长的宝座,登上这个台阶,凭自己的年龄,说不定五十岁左右或许能登上省长甚至省委书记的位置,官场上的事只要敢想,变数就会成为定数。

畅想到这儿,何振东又恢复了自信,眼下只有两步走了,想办法堵住黄跃文的嘴,在洪文山回东州之前,解决掉所有药王庙社区动迁拆迁问题。

洪文山是最希望这个项目早日上马的,哪怕宏观调控风暴致使东州两千四百多个工地一半停工了,只要国际会展中心早日开工,自己的政绩就是最突出的,拆!必须尽快拆掉药王庙社区。

但是以杨仁泽为首的几个老顽固太难缠了,只有一个办法——杀一儆百,抓!杨仁泽是市人大代表,暂时抓不得,其他人可以抓,只要把几个老顽固解决了,别人就老实了。

其实补偿款一分不少地发下去,药王庙社区的居民早就搬迁了,但何振东偏不这样做。

官场上就是这样,干多了就成了众矢之的,专门有一批像周永年这样的王八蛋不干事专整人,自己也只能以血还血以牙还牙了!

何振东站在办公室的窗前远望着药王庙社区正胡思乱想的时候,黄梦然悄悄地推门进来了。

“梦然啊,我估计你该来了!是不是为那串佛珠的事?”何振东毫不掩饰地说。

“何市长,我是到办公厅办事,顺便来看你!”黄梦然避开何振东的话题说。

“你小子不实在,明明是为佛珠的事而来,是不是想知道怎么跑到林大可的手里了?”

黄梦然没敢搭茬儿,只是给何振东一支烟,并亲自给他点上火。

“梦然啊,对那些不遵守官场游戏规则的人,惟一的办法就是让他出局,可惜了那串佛珠啊!那可是佛家的宝贝。”

“何市长,只是不知道那佛家的法器是保佑林大可,还是保佑我们自己?”黄梦然话里有话地问。

“梦然,你小子是怕一旦上面深查起来会牵连到你,放心吧,这件事林大可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何振东洋洋自得地说。

“何市长,现在只是谣传,上面并没有动林大可呀!”

“没动他是因为洪文山、夏闻天都不在,这两个人有一个在的,林大可早就消失了,夏闻天病入膏肓,回来回不来意义都不大了,这次国家对房地产业铁腕调控,东州城有一半工程成了半截子工程,这个责任只能由洪文山来负了,因此,洪文山即使回来,这一大摊子残局就够他收拾的,弄不好上面还要追究责任,梦然啊,这场博弈,你不觉得越来越有意思了吗?”何振东的口气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何市长,你还不知道,夏市长得的不是癌症,只是慢性胆囊炎加胆结石,手术做得很成功,都快出院了!”

“你小子不是说得的是结肠癌,全身扩散了吗?”何振东惊讶地问。

“那都是丁能通施的障眼法,放的烟雾弹,目的是阻止大伙去看夏市长,你没听说,武志强和刁一德去看夏市长,气得夏市长把礼金都扔出了门外!”

“高,太高了!我小看夏闻天这个白面书生了,估计他还有多长时间出院?”何振东显然有些猝不及防的感觉。

“一个星期吧。”

“这么说他肯定知道国家对房地产宏观调控的消息了?洪文山不在东州,我猜夏闻天会借宏观调控风暴强力规范东州房地产市场,从而把‘房地产立市’的方针转变到装备制造业上去。梦然啊,看来洪文山和夏闻天的博弈又开始了,前一轮是洪文山占了上风,这一轮对夏闻天有利,但是鹿死谁手,犹未可知啊!”

“何市长,我们该怎么办?”

“我们就是市场经济中那只看不见的手,把手伸得长长的,四两拨千斤就行了!”

何振东深吸一口烟,目光阴毒地看了一眼黄梦然,黄梦然仿佛被刀割了一下,激灵打了个冷战,何振东哈哈大笑。

72。探望

由于学业太忙,洪文山一直没倒出空去看望夏闻天,当得知国家对房地产实施宏观调控的消息后,洪文山坐不住了,周末一大早,他就给丁能通打电话,让丁能通接他去医院看望夏闻天。

丁能通本来定好去人大接金冉冉一起去看望刘凤云,只好改变计划。丁能通陪洪文山走进夏闻天的病房时,病房内没有人,两个人正纳闷时,白丽娜走了进来,夏闻天住院期间,丁能通委托白丽娜给宁彤打下手,负责与医院沟通,所以白丽娜抽空就往301医院跑,帮了宁彤不少忙。

白丽娜一见洪文山很惊讶,“呀,洪书记,你怎么来了?”

“丽娜,我听能通说,夏市长住院期间你很辛苦,我代表市委谢谢你了!”洪文山认真地说。

“洪书记,瞧您说的,这都是我应该做的!”白丽娜不好意思地说。

“丽娜,夏市长和嫂子呢?”丁能通温声问道。

“在院子里散步呢,医生说下床活动可以预防手术合并症。”白丽娜指指窗外说。。

“能通,走,咱们也陪闻天散散步。”

洪文山说完,走出病房。

夏闻天没想到洪文山会来,这几天他心急如焚恨不得马上出院,因为他从电视新闻中得知国家对房地产实施了宏观调控措施,东州还被点了名。房地产商大多依托银行贷款,国家收紧银根,银行资金必然回流,东州岂不是有半数的工地要停产,妻子宁彤正劝他不要着急时,洪文山和丁能通迎面走了过来。

“闻天,看来身体恢复得不错,是不是急着出院了?”

“哎哟,老洪,这可是想曹操曹操就到了,我这心里憋得难受,就想找你唠唠呢!”夏闻天兴奋地说。

“伙计,我知道你为啥急,想急着回东州挤泡沫是不是?我理解你的心情,可是身体是挤泡沫的本钱!”洪文山开玩笑地说。

“老洪,你还有心开玩笑,九十年代初,我多次去海南考察,亲眼目睹了海南房地产从大繁荣到大萧条,泡沫破裂后的满目疮痍,今天东州的一切似曾相识,我心里真是不寒而栗呀!”

“是啊,前年我去海南出差,坐在中巴车内,一栋栋烂尾楼不时映入眼帘,它们就像一个巨大的城市黑洞令人触目惊心啊!”

“当年,海南房地产高潮的时候,海南经济增长率高达40%,泡沫破灭后,海南经济陷入低迷。1997~1998年,海南的GDP总量下降到仅占全国的0。5%。老洪啊,我早就提醒你,大量房地产投资带动经济增长很可能换来的只是短暂的繁荣,政府批了那么多项目,显然是在拔苗助长,同时又造成地稀价高,加剧市场的盲目性啊!”夏闻天用埋怨的口气说。

“这次到中央党校学习,我才看清自己发展观上出了问题,科学发展观是以人为本,我们是以政绩为本,把GDP看得太重,投资冲动就无法遏止,由于我主观冒进,急功近利,搞了一言堂,才造成了东州今天十分被动的局面啊!”洪文山诚恳地自我批评道。

“老洪,稳定增长是房地产宏观调控的目标,过快增长反而会造成资源的极大浪费。亡羊补牢吧!”

“这次东州被点了名,连监察部也加入进来,看来中央这次下决心牺牲个把小卒,也要换来个政令畅通、令行禁止的局面呀!所以,我的意见是你出院后,要雷声大,雨点也要大,坚决落实中央宏观调控精神,东州绝不能重演海南当年的惨剧!”

“洪书记、夏市长,海南是中国房地产行业的第一所学校,如今活跃在房地产行业的富豪们,三分之一的第一桶金来自海南,有人说,避过海南房地产泡沫的人,如同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幸存者。但是,海南是个很特殊的市场,如果当年不进行宏观调控,后果会更惨!东州今天的经济实力、社会需求与当年海南的情况不可比,当年海南的金融机构都被房地产掏空了,即使东州繁荣背后有泡沫,如果措施得当,海南房地产泡沫的悲剧不会在东州上演。”

“能通,你太乐观了,房地产泡沫给海南的遗产是数目不详的金融不良资产,积压房地产的背后是金融资产,满目疮痍的房地产其实是钢筋水泥的货币,积压房地产就是积压了银行的钱,银行到底有多少钱扔进了海南,形成了大量的泡沫资产?这个谜底一直无法揭晓,金融机构为海南的房地产泡沫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这个惨痛的教训,投资东州房地产的金融机构不会不知道,银行纷纷撤资,撤不出去就形成不良资产,东州出现烂尾楼是板上钉钉了,只是不知道能出现多少,还有没有盘活的可能!”夏闻天一边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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