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老鼠与幼鼠之间的关系更亲密。在这些人们的谈论中,对生殖后代的痴迷和专注树起了一面警告大旗——特别是考虑到无例外地构成人类的处境特点的性冲动和社会约束之间的不平衡,考虑到我们正生活在被无数的可怕的议论所困扰的时代,那么,儿童性骚扰就成了既是对也是错的问题了。
与许多媒介报道相反,洛普调查者们与那些撰写“官方认可的”报告的人从来没有问过,他们的被调查者是否被外星人绑架过。他们推理:他们曾经被身边奇怪的东西惊醒,他们也曾经莫名其妙地似乎飞到空中,还依稀发生了一些其他无法解释的事情,因此,他们曾被绑架过。调查者们甚至没有调查感觉到这些东西的存在和飞到空中等等这些现象是否是同一事件的组成部分或不同的事件。他们的结论——数以百万计的美国人曾被绑架——是在不严格的实验设计的基础上得出的,是伪造的结论。
但是至今仍有数以百计,也许数以千计的人声称他们曾被绑架,他们要求得到富有同情心的治疗者对他们进行治疗,或加入救助被绑架者团体。除此而外,还有人可能也有同样的抱怨。但是,由于害怕被人说有精神病而招讥笑或蒙受耻辱,他们都克制自己,不说自己的遭遇,也不寻求帮助。
有些被绑架者说,由于害怕那些态度鲜明。立场坚定的怀疑论者的攻击和驳斥(尽管许多人愿意在电台和电视脱口秀节目中露面),他们不愿意谈及他们的经历。他们缺乏自信的说法恐怕对那些已经相信外星人绑架事件的听众也产生了影响。但是,也可能还有其他原因。那些被调查者本人可能都不能确信——至少是在最初的时候,至少是在许多人重复他们的故事之前——这些事件是非主观的、自己记忆中的精神以外发生的事件,还是一种精神状态?
约翰·洛克在1690年写道:“热爱真理的一个正确标志是:不能超越证据所能保证的可信度去考虑问题,因为证据是事物存在的基础。”对于UFO,目前的证据有多大说服力呢?
当我上高中的时候,“飞碟”一词就已经产生。报纸充满了关于星空以外的飞船的报道。那时,这一切对我来说都十分可信。除地球以外,有许多的星体,至少其中部分星体像太阳系一样有行星系统。许多星体的星龄与太阳一样,甚至比太阳还长,因此,有足够的时间进化智力生命。加尔泰的喷气推进器实验室刚发射了一枚远离地球的双层火箭。我们将向月球和其他行星迈进。为什么其他星球上的历史更悠久的、更聪明的生物不能从他们的星球到我们地球上来呢?为什么不能?
发射火箭是在广岛和长崎遭受原子弹爆炸仅仅几年之后的事情。也许他们想知道我们和我们的核武器是否会袭击和打扰他们。认真谨慎的社会栋梁、警官、商用飞机飞行员、军事人员等等许多人似乎都见到过飞碟。除了一些冒失的评论和傻笑以外,我没有发现任何相反的意见。所有的目击者怎么可能都弄错了呢?另外,雷达已经侦察到这些飞碟,也拍到了这些飞碟的照片。你可以在报纸上和有光纸印刷的杂志上看到这些照片。甚至还有报道关于坠毁的飞碟和放在西南部空军冷藏室内的少量外星人尸体,这些外星人的牙齿完好无损,坚硬无比。
几年以后《生活》杂志对这种盛行的说法用这样的话进行了解释:“目前科学还无法将这些客体解释为自然现象——而只能解释为由高智能创造和操纵的人造装置。”“地球上还没有任何已知的和正在计划中的东西能够与这些装置的性能相提并论。”然而,就我所知,目前还没有一个成年人在全身心地研究UFO,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不去研究。相反,他们却对共产党、核武器、麦卡锡主义和租金忧心忡忡。我不知道他们做事情是否有轻重缓急之分。
科学的基本原理是什么?科学为什么会获得巨大的成功?如果我们确实想知道某件事情的真相,其证据的标准必须达到何种程度的精确严密?多少错误的开端和不能自圆其说的结论打乱了人们的思维?人们的偏见是如何渲染了我们对证据所作出的说明?人们的信仰体系是如何广泛地和经常地受到政治。宗教的控制和左右的?各个阶层的学术机构所犯的错误已不仅仅是微小的过错,而是可怕又可笑的大错特错。50年代早期,当我还在大学的时候,我就对这一切开始有了一些感悟。
我曾读过一本书,书名是《异常流行的幻想与芸芸众生的疯狂》。这本书是查尔斯·麦基于1841年写的,至今此书仍在不断再版。在这本书中我们可以了解一些暴富者们传奇般的故事。其中包括密西西比河和南海的“暴富”和不顾一切地大肆买卖荷兰郁金香;骗取许多国家的财富和名誉地位的骗局;数目众多的炼金术士,包括那些令人悲哀的关于凯利先生和迪医生的冒险故事(以及迪医生8岁的儿子亚瑟对他的走火入魔的父亲为与神灵世界交流而睁大眼睛窥视一块水晶的情景的回忆);对那些没有应验的预言、占卜、算命进行的悲伤的描述;女巫迫害他人的行径;闹鬼的房屋;“老百姓对汪洋大盗的钦佩之情”等,如此这般,不一而足。书中还风趣地描绘了圣·杰门的伟大事迹。他在外面吃饭时,眉飞色舞自吹自擂地说,即使事实上他还没有永垂不朽,但是也活了几百年了。(在就餐期间,他在谈起他与狮心王理查一世之间的谈话时表露出对自己的怀疑,他向他的仆人进行确认。仆人回答说:“先生,您难道忘记了吗?我已经伺候您500年了。”圣·杰门说:“啊,确实如此,我出生的时间比你到我身边来的时间更早些。”
一篇引人入胜的关于十字军东征的文章是这样开始的:
每个时代都有其特有的愚蠢的事情。当制订计划、方案或编织幻想时,在受到利益的贪欲和寻求刺激的需求,或仅仅是受到模仿力量的驱使的情况下,就会有愚蠢的事情发生。一旦陷入到这些贪欲和需求中,愚蠢的事情就具有了疯狂的野性,它受政治宗教,或两者的综合体所激发,所驱使。
我读的版本中有金融家、总统顾问伯纳德·M·巴卢奇的一段评语,他声称,读麦基的书使他节省了数以百万计的资金。
用磁性的作用治疗病症的说法已经有了很长的历史。比如,帕拉切尔苏斯使用磁铁将疾病从人的身体内吸出,再将这些疾病埋入土中。但是,重要的人物是菲兰兹·麦斯迈我只是模糊地知道“麦斯迈术”的意思是对某人施催眠术。但是,我对麦斯迈的真正了解来自麦基。这位维也纳的医生认为行星的位置影响人的身体健康,并且对电和磁的神奇功效痴醉入迷。在法国大革命前夕,他追随被赶下台的法国贵族。他们挤入一个黑暗的房间,麦斯迈身穿镶嵌有金色花纹的丝织长袍,挥舞着一根象牙魔杖,在一个装有经过稀释的硫酸的坛子周围摆放了各种符。这个磁化医疗家和他的年轻男助手们死盯着病人的眼睛,搽着他们的身体。他们抓着深入溶液的铁条或相互抓着手。在富有感染力的极度狂乱中,贵族的成员们——尤其是年轻的女人们——就被胡乱地治好了。
麦斯迈成了轰动人物。他把这种疗法称为“动物磁疗”。然而,对于更多的传统的行医者来说,他的这种疗法对于他们的生意可不是什么好事,于是,法国医生们对国王路易十六施加压力,要求他对麦斯迈的疗法进行限制。他们说,麦斯迈的疗法已经对法国公众的健康造成了危害。法国科学院委派了一个委员会调查此事,该委员会的成员包括化学创始人安托尼·拉瓦锡、美国外交官和电学专家本杰明·富兰克林。他们进行了一次明确清楚的控制试验:在病人毫无知晓的情况下,对其进行磁化效果实验,结果没有任何效果。调查委员会总结认为,如果说有什么治疗效果的话,那么,都是相信者精神感觉的结果。麦斯迈和他的追随者并没有因为这个试验的结果和结论而气馁。麦斯迈阵营中的一个人后来力陈其对精神的看法,以尽可能地挽回面子:
暂时忘掉所有的物理学知识……从你的头脑中排除掉可能产生的所有的异议……在6个星期内不要进行任何思考与推理……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要坚信不移;摒弃所有过去的经验,不要听从理性。
啊,确实如此,最后的劝告是:“绝不要在爱管闲事的人面前做磁化治疗。
另一个使人大开眼界的是马丁·加德纳的《建立在科学名义上的狂热与谬论》。威廉·赖克从性高潮时产生的能量中为我们找到了星系构成的关键因素;安德鲁·克罗斯通过电解盐创造出了微昆虫;汉斯·豪尔毕格在纳粹的保护和支持下,对世人宣布说,银河不是由行星构成的,而是由雪球组成的;查尔斯·皮亚兹·斯密斯在吉萨大金字塔的塔身内发现了从创世纪到上帝降临期间的世界纪年表;L·朗·哈伯德可以使读者发疯的手稿(此事是否被证实过?我不得而知);布莱迪·墨非事件使数以百万计的人相信确实有灵魂转世的确凿证据;约瑟夫·莱因超感知觉的演示;用冷水灌肠治愈阑尾炎,黄铜圆柱治愈由细菌感染而得的病,绿光治愈淋病……令我惊讶不已的是,在这些自我欺骗和冒充内行的胡说八道中,竟然还有一章是专门谈论UFO的。
当然,麦基和加德纳这两个脾气暴躁和说假话的家伙仅靠撰写罗列荒谬观点的书至少给人们留下了一些什么。他们对任何不同的观点都采取拒绝的态度吗?更令人感到震惊的是,有多少热血满腔地争取获得知识的权利和维护这种权利的要求实际上一文不名。我慢慢地明白了,尽管人类有易犯错误的本性,但是,人类还是能找出其他的用于解释UFO的说法。
当我还在孩提时代,还没有听说过飞碟时,就对地球以外生命存在的可能性产生了兴趣。当我对UFO的热情有所减少,而对所谓科学方法的了解越来越多的时候,我就开始为这个铁面无私的监工所倾倒,这种痴迷之情长盛不衰。科学方法告诉我们:无论何事何物,必须有证据。在论证一个重要问题的时候,证据必须慎密严谨,无懈可击。我们越想探究真相,就越要审慎小心。没有证人的信口开河是再轻松不过的。人会犯错误,也会开实事求是的玩笑,会为得到金钱、引起别人的注意或为了成名而夸大事实。人有时会误解他们亲眼所见的事情,甚至有时会看到实际并不存在的事物。
事实上,所有的UFO事件都是人们传说的奇闻轶事,是人们自认为存在的东西。人们对UFO众说纷坛、不一而足。有人说其移动或在空中飞行,迅疾无比;有人说其状如圆盘;有人说其像只雪茄;有人说其圆球模样;有人说其移动或无声无息或噪声如雷;有人说其尾部喷火;有人说其并不喷射任何东西;有人说其飞行时或发出耀眼闪光,或放射犹如银光般均匀的光芒,或自身发光。各种不同的观察结果向我们说明,他们的观察结果不是来自共同的原始目标。诸如UFO或“飞碟”这样的词所起到的作用不过是使人们对将一些毫无关联的现象进行大体归纳的问题变得迷惑不解。
就“飞碟”一词的发明这件事来说,实在令人感到有些蹊跷。在我写本章时,我的面前放着在1950年4月7日哥伦比亚广播公司著名记者爱德华·R·莫罗采访民航机飞行员肯尼斯·阿诺德的文字副本。爱德华于1947年6月24日在华盛顿州境内雷尼尔山附近看到了特别的物体,他有些创造性地发明了这个词。
阿诺德声明说,这张报纸“没有正确地引用我的话……。当我告诉这家报社,他们错误地引用了我的话时,报社对我说的一切都兴奋不已,各家报社对我的话夸大其词,没有人准确地知道他们在说什么……。这些物体在上下波动,就像,啊,我看就像是漂泊在波浪汹涌的水面上的小船……。当我形容它们怎样飞行的时候,我说它们的飞行就像在水面上抛出一个碟子。大多数报纸误解了我并且错误地引用了我的话。它们说我说这些物体就像碟子一样。我说它们飞行的样子像碟子。”阿诺德认为他看到了一连串9个物体,其中一个发出了“可怕的蓝色闪光”。他得出结论说,它们是一种新式的带翼飞机。莫罗总结说:“这是一个历史性的错误引用。阿诺德先生的最初描述被人们遗忘,‘飞碟’已经成为家喻户晓的词汇。”在短短的几年时间内,肯纳斯·阿诺德的飞碟无论是外观还是飞行动作都与公众对这个词普遍理解的固定不变的意义产生了很大的变化:那些物体就像一种非常巨大的、极为灵巧的飞盘。
大多数人都诚实地报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