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会2004-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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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会2004-2012- 第8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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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见吉普车“吭吭哧哧”地在前面爬,侯五不由心中一喜:幸亏有远见,看来詹四斤也是去请那阿拉伯人。但他那辆老爷车哪跑得过老子的警车?
  侯五这么一想,当即加大油门,朝吉普车猛冲过去。到了跟前,侯五猛按喇叭。不料吉普车不让道,还在路上扭来扭去,不让他超车。
  侯五生气了,口哨也不吹了,用手拍打着方向盘,骂道:“詹四斤,你找死啊?”
  其实,侯五是骂错了人,这会儿坐在吉普车里的并不是詹四斤,而是铁路办的巴公楚。
  巴公楚咋会坐在文化局的吉普车里呢?
  原来,当巴公楚亲眼看见詹四斤招来一个外商时,就觉得闹心,总想挫挫詹四斤的锐气。
  那天,是他让蒜头鼻躺到乌尔马的床上,然后就给侯五打了电话。
  乌尔马走后,他听说乌尔马原来是个冒牌货,顿时喜得他胡子翘上了天,心想:詹四斤,有你好瞧的!
  谁知,巴公楚高兴劲儿还没过去,前天他的一个在天马市工作的亲戚告诉他说,自己正在联系一个阿拉伯外商,这外商叫乌尔马,是个亿万富翁。
  巴公楚一听,惊出一身冷汗,心想: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原以为那阿拉伯人是个假货,谁知是个真外商,万一今后县里知道当初是自己给侯五打的举报电话,那还得了?
  等亲戚一走,巴公楚连忙打电话给他在文化局开车的姨外甥,要借车子一用。他想抢在亲戚之前把乌尔马弄到坞山来,将功补过。
  姨爹要车,姨外甥哪能不从?他见詹四斤借了一辆桑塔纳去了省城,就把局里那辆破吉普开出来,送巴公楚上省城。
  当然,巴公楚也知道侯五和詹四斤都在打乌尔马的主意,此时,他见侯五在后面拼命想超车,哪能给他让道?
  侯五见吉普死活不让道,不由火了,心里暗骂:就算把你挤到路边摔死,老子也要超过去。
  于是,他一扭方向盘,强行超车。眼看就要将吉普车逼到路边,哪知一辆桑塔纳从省城方向急驰而来。
  刚好这时,路面有个急转弯,三辆车同时来到转弯处,桑塔纳司机哪知道前面的吉普车和警车在国道上表演“秧歌舞”?毫不知情的他还是一个劲地急驰而来。
  侯五见对面突然来了一辆桑塔纳,暗道一声不好,急忙伸脚去踩刹车,不想忙中出错,竟把油门当成了刹车。警车朝前猛冲过去,只听“咔吱吱”一阵闷响,警车和桑塔纳的“肚皮”做了一次亲密的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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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03月 TOP              故事会
    故事会        》》》 2008年第14期   制造外商  作者:赵 风  字体:


  桑塔纳被撞到半空中打了一个翻身,四轮朝天,“扑通”一声,摔到了路边的秧田里。
  侯五的警车虽说没滚下路面,却一头撞向了路边一块水泥墩上,车头撞了个稀巴烂。侯五经这么剧烈的一击撞,撞得五脏六腑都挪了位,脑袋上也撞起一个大青包。
  再说文化局那辆破吉普,当司机从后视镜里见警车强行冲过来时,顿时惊得急忙一扭方向盘,哪知用力过猛,虽说避过了警车的冲撞,但车身却朝路边护栏冲去。吉普车撞倒护栏,打了几个翻身,“咕咙咙咙”滚到路边长满茅草荆棘的斜坡下,顿时散了架。
  车里的巴公楚好不容易从坡下爬上来,只见他衣服挂成了渔网,脸被荆棘划开了一朵花,血水流了个满头满脸,活像戏台上的小丑。
  这时,侯五也从车里爬了出来,一见巴公楚,心想都是这混蛋惹出来的事,不由怒从心起,冲着巴公楚大吼:“没长眼睛啊!咋不给老子让道?”

  巴公楚心里比他还气,回吼道:“你找死啊,想拉着老子垫背还是咋的?”
  两人正吵成一团时,桑塔纳里的人也从秧田里爬了起来,只见他满身泥水,成了不折不扣的大花脸。巴公楚和侯五细细一看,这人竟是詹四斤?!
  詹四斤狼狈地爬上路面,坐在水泥墩上喘了一会儿粗气后,瞪着侯五,仰天长叹道:“侯五,侯五,你干的好事啊!好端端的一个外商,硬是被你逼走了!”
  侯五吼道:“这能怪我吗?”他一指巴公楚,“要怪就怪这混蛋,是他瞎举报的!”

  尾声

  詹四斤虽说早巴公楚和侯五一步赶到省城,但女儿却说乌尔马到外地签合同去了。
  刚好这时,文化局办公室打来电话,要他马上回去,因为县里听说,又有一个大外商落户天马,要组织全县各级干部到天马去参观考察。
  谁知到了天马一看,那个大外商不是别人,竟是乌尔马!县里头头气得差点当场昏过去。
  从天马回坞山没几天,县里就给了詹四斤留党察看处分,把他调到铁路办去管蒜头鼻。
  巴公楚重新回到原来的乡镇。
  而胡通不等县里处分,便自动辞了职,到南方一家小报当记者去了。
  至于侯五,职务早就扒了,由于私自驾警车酿成车祸,毁了三辆小车,被开除了公职。不过,这回他倒没去重操旧业当混混,而是在濯玉河边开了一家小餐馆。
  陡然从年轻姑娘成群的文化局来到铁路办,成天面对一个蒜头鼻,詹四斤心情郁闷极了。
  这天,他踱步来到濯玉河边散心,无意间走进了侯五的小餐馆。来的都是客,这时的侯五,竟自动放弃前嫌,笑容可掬地把他迎到桌旁坐下。
  詹四斤刚一坐下,巴公楚恰巧也晃了进来。
  三个昔日的冤家对头,大眼瞪小眼地看了一会儿,然后竟像老朋友一般,一齐坐到了桌旁。
  三个人一边喝着酒,一边朝濯玉河望去,只见河对岸那家彩色水泥厂上空,“咕嘟咕嘟”地冒着白烟;到大坞山上运水泥石料的船只,在濯玉河中穿梭而行。
  望着那烟,那船,詹四斤情不自禁地叹了口气说:“唉—本应建在坞山的水泥厂,却跑到天马去了!”
  巴公楚和侯五也跟着长叹一声:“唉—教训呀,教训呀……”
   (题图、插图:杨宏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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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03月 TOP              故事会
    故事会        》》》 2008年第14期   制造外商  作者:赵 风  字体:


  明星可以制造,外商为什么不可以制造?一个异想天开的点子,竟引发了一出阴差阳错的荒诞剧……

  1。 招标外商

  坞山县北靠大坞山,南临濯玉河,是个经济落后的偏远山区小县。
  可隔河相望的邻省天马市却是另一番景象,招商工作搞得热火朝天,城市就像个发酵的面团不断膨胀。
  坞山县的头头脑脑们望着天马市,就动起心思,决定也把招商工作好好搞一搞。
  于是,坞山县领导班子,带领各部委、各科局以及各乡镇的头头脑脑们,大车小车几十辆,前往天马市考察。从天马一回来,县里立马召开全县三级干部会,会上向各科局和各乡镇分派了招商任务和指标。
  文化局的招商指标是五百万。文化局局长叫詹四斤,望着这五百万指标,他搔起了头皮。
  詹四斤,生着个五短身材,走起路来往上一冲一拱的,很活络的样子。他虽然没什么大能耐,但对当官还是很向往的。
  他中专一毕业,就当了干部。从组长一直做到乡长。在乡下干了十多年,就要求回城。要求回城的干部多,僧多粥少,不好安排。好的科局去不了,就来到了文化局。
  詹四斤走马上任不到一个月,就遇到县里掀起的招商热潮,并下了招商指标。眼看其他局的招商工作都已行动起来,一会儿听说这个局招来了开兽药厂的,一会儿又传来那个局招来个开洗脚城的,詹四斤那个急啊。
  特别是听说去年和他一起从乡里调回城,到铁路办当主任的巴公楚这小子,竟也从温州招了个开卡拉OK的,詹四斤觉得心里特不舒服。
  说到这个巴公楚,和詹四斤可是死对头,他们曾是同一个乡的同事,前些年,两人为争乡长的位置,一直明争暗斗。后来詹四斤当了乡长,巴公楚便和他闹别扭,处处较劲作对。
  去年他们又一起调回城,詹四斤到了文化局,巴公楚调到铁路办。文化局虽然穷,但兵多将广,年轻姑娘一大群。
  巴公楚调到铁路办当主任,虽说升了半级,可铁路办是个挂名单位,出门连辆车都没有,只有一枚公章一个“兵”,那女“兵”虽然眉目清秀,却长了一个蒜头鼻。但这回招商,巴公楚竟跑到了自己前头,詹四斤听了,哪能舒坦?
  面对县里下达的招商指标,詹四斤急得抓耳挠腮。任务完不成可不行,县里下了死命令,年底工作总结,完不成招商任务的,一票否决,财政拨款减半。
  詹四斤别的都不怕,就怕财政拨款减半这条。文化局各单位工资本来就到不了位,倘若财政拨款减半,那这个局长怎么当?
  就在詹四斤急得团团转时,戏工室主任胡通走了过来。这胡通原来是剧团唱丑角的,脑子活络,点子多。詹四斤到文化局虽说还不到一个月,但胡通私下里和局长早就喝了几次酒,成了好朋友。
  胡通对詹四斤说:“詹局,别急,咱要招就招个货真价实的外商。”
  詹四斤鼻孔一拱,说:“内商都招不来,还外商?做你的大头梦吧!”
  胡通神秘地把嘴巴凑近詹四斤,一阵叽咕,詹四斤听着听着,紧皱的眉头舒展了,脸上就变成了个笑菩萨。
  几天后,坞山县爆出了大新闻,说是文化局招来了一个真正的外商,叫乌尔马,是一个阿拉伯国家的大富翁,资产有几十个亿,不是人民币,是美元。
  县里的头头一听这消息,就问詹四斤,此事是真是假?
  詹四斤说:“千真万确!过几天,外商乌尔马就要来坞山实地考查。项目嘛,炼油厂!”
  县里的头头说:“好!好!咱这坞山地面儿也不小,濯玉河水深,叫他们把炼油厂建得大大的,好好炼!”

  2。 外商失踪

  建炼油厂的外商说来还真的来了。
  这天,詹四斤安排全局所有人员去迎接外商,各单位拉起横幅,打着彩旗,剧团的演员们化了妆,打着腰鼓,扭起了秧歌舞。
  詹四斤还叫胡通到县实验小学,弄来了鼓号队。小学生们鼓着腮帮子,把那队号吹得震天响,鼓手把大鼓小鼓敲得地动山摇。市民们听见鼓号声,都涌到街头来看热闹。
  不一会儿,一辆小车从省城方向开了过来。小车一停下,从里面走出一个身材很高的阿拉伯人,那人头上包着阿拉伯格子方巾,身上穿着阿拉伯长袍,罗圈胡子爬了个满脸满腮。
  阿拉伯人在一位小姐的陪同下下了车,胡通扛着台摄像机前后奔跑。詹四斤紧挨着阿拉伯人,向县里的头头介绍道:“这就是乌尔马先生!”
  巴公楚听到消息,也匆匆赶来,夹在看热闹的人群中看外商,他见乌尔马非常年轻,就既眼红又疑惑。他凑到县里头头身边,小声嘀咕:“乌尔马先生这么年轻,资产有几十个亿?还美元?”
  县里头头一听,忙把詹四斤拉到一旁,小声问:“乌尔马先生这么年轻,该不会是……”
  詹四斤耸耸肩,说:“外国人不比中国人,大老板一般都很年轻。”他顿了顿又说,“乌尔马先生是总经理,董事长是他老爸!”
  “呵—”头头长长地吁了口气,放心了,指示詹四斤,“要用最高规格好好招待外商,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拿下合同。”
  詹四斤设宴招待乌尔马,县里的头头都来作陪。然后,在县城最高档的宾馆“翠云楼”订下一个大套间,让乌尔马住了下来。
  第二天,乌尔马当着县里头头的面对詹四斤说,他想先到全县看看,然后再看看濯玉河。还叫詹四斤把濯玉河的水文资料拿来,他要好好研究研究。
  詹四斤见昨天一天的吃喝住宿招待,就花了五千多块,现在又要他拿濯玉河的水文资料,心想:这外国人名堂多,真难弄!
  胡通一见头儿的脸色,连忙扯了扯他的衣角,小声说:“詹局,就按他说的办。”
  詹四斤跺了一下脚,没吭声。
  县里的头头听说乌尔马要到处看看,就知道来的外商货真价实,高兴得直咧嘴,忙说:“好的!好的!就叫詹局长陪你到处看看!”
  县里的头头发了话,詹四斤只得叫胡通借了辆桑塔纳,带着乌尔马在全县跑了一圈之后,又绕着濯玉河看了好几个来回。
  当乌尔马望着那清粼粼的河水时,竟兴奋得哇哇大叫,和陪他一起来的姑娘又说又笑。胡通扛着摄像机,跟在乌尔马身后,屁颠屁颠地来回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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