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出门,便听大门上“咚”的一响,他开门一看,见门上插着一支飞镖,上面还钉着一张纸,原来儿子被绑架了,劫匪让他后天辰时把五千两银票送到城外的柳树林,如果报官就撕票!
刘仲沉思片刻,还是决定去县衙报官。捕头姓张,人称张飞腿,张飞腿叫来那几个和刘景一块玩耍的孩子询问当时的情形。孩子们只知道刘景让一个戴草帽的人带走了,那人赶着枣红马,还拉着马车。
张飞腿这下犯了难,人模样没看清,枣红马、马车到处都有,上哪里去找?唯一有价值的线索就是知道那人往南跑了。
张飞腿只好对刘仲说:“我多派些人藏在树林里,待那人来取银票时,将他擒获!”
刘仲一心想救出儿子,他取出所有积蓄,又东借西凑,这才凑足了五千两银票。
那日,捕快们早早潜伏在树林里,可是过了约定的时间,也没见劫匪的影子。
刘仲有些纳闷,难道劫匪发现了官差?正在琢磨,一抬眼看日头,发现一棵大柳树上挂着一只风筝,风筝上还绑着一张纸条。刘仲爬上树去,取下风筝,只见纸条上写着:“把银票拴在风筝飘带上,放飞风筝!”
刘仲拿着风筝,钻进树林与张飞腿商议对策,张飞腿倒吸一口凉气,怒骂道:“好狡猾的劫匪!”可是放眼望去,空旷的地里没有一个人影。
张飞腿往南一看,看到二里地外的一片小树林,一拍大腿:“那贼人肯定藏在那片小树林里!”便对捕快们一招手,“把那片小树林包围起来!”
刘仲慌忙阻止道:“两片树林之间是开阔地带,有什么动静劫匪都能看到,那劫匪在树林另一边必备有马匹,如果发现有官兵,肯定能骑马逃脱,那我儿必死无疑!”
张飞腿止住了脚步,略一思索:“不能给他银票,劫匪一旦达到目的,为了自保,必然撕票!何况你给他的是大通银号的银票,大通银号在各地都有分号,到哪里都可以兑取,如何擒得住他?”
刘仲心急如焚地说:“如果不照他说的办,他恼羞成怒,必然撕票!说不定他会念我守约,偶发善心,把孩子给放了!”
说着,刘仲跑出树林,将银票拴在风筝飘带上,放飞了风筝。此时正刮北风,风筝顺风向南飘去,飘得又远又高。过了一会儿,只见小树林的南边又飞起一只风筝,将刘仲的风筝缠住,很快,风筝被拉了下去,一伙人眼睁睁地看着劫匪将银票取走。
顺藤摸瓜
不错,劫匪正是那驾车人!
驾车人得了银票,心中大喜,匆忙往回赶,钻进菜窖,对刘景说:“大将军,我送你回家!”说着,把刘景放进筐里,提上地面。
从筐里出来,刘景虽然被绑着双手、蒙着双眼,却很开心,在院子里蹦蹦跳跳地叫着:“噢!回家了!我要回家了!”
驾车人大叫:“小心水井!”刘景伸脚试探,碰到了井台,便调皮地伸伸舌头。
驾车人将刘景抱上马车,走了很久才勒住马,又将刘景抱下马车,解开绳子,警告道:“蒙了三天眼,慢慢揭布,不然会瞎双眼!”
刘景似乎玩兴未尽:“大叔!这个游戏太好玩了,只是时间太长,憋得我难受,咱什么时候再玩啊?我还想坐你的马车!我回去后,我的小伙伴们是不是都要喊我大将军啊?”驾车人并不应声,扬长而去。
刘景听马车声音走远了,才缓缓揭开蒙在眼睛上的布,眯着眼,等眼睛适应了强烈的光线,这才睁大双眼,向四周望着,原来这正是他上次被骗上车的地方,刘景赶忙跑回家里。
此时,刘仲正坐在院子里唉声叹气,猛一抬头看见儿子,以为在梦里,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奔过去一把抱住儿子,竟忍不住哭了起来。
刘景却一言不发,从爹的怀里挣脱,跑进书房,在纸上画出一道曲曲折折的线,在线拐弯的地方写了些莫名其妙的数字,然后急切地说:“爹!套马车,咱去抓坏人!”
刘仲问道:“你知道劫匪藏在哪里?”刘景点点头。
刘仲套上马车,带着刘景,到县衙叫了张飞腿和两个捕快,一行人来到刘景被劫的地方。刘景指着向南的一条道说:“往这边走!”
马车缓缓而行,张飞腿回头一看,见刘景闭着双眼,双手交叉插在衣袖内,好像睡着了一样。
张飞腿拍拍刘仲的肩膀:“孩子太劳累了,这么小的孩子,不可能记得劫匪的方位,还是回去吧!”
刘景仍然闭着眼睛,说:“别停!向左拐!”这时正到一个路口,刘仲一看十分吃惊,这孩子闭着眼睛怎么知道到了路口?他相信儿子的判断,便一路听儿子指挥走了下去。
刘景嘴里念叨着向左、向右,指挥着行驶方向,不一会儿他们来到一片果树林旁,等马车走到一个看果园的独院前,刘景睁开眼说:“爹!停下!”然后便下车带着他们进了院子。
刘景扫视一圈,院子里飘着一股中药味,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指着在院子里晒太阳的汉子说:“抓住他,他就是那个坏人!”
汉子猛地跳起来,想要逃跑,却被两个捕快按住,不由怒吼道:“你们凭什么抓我?”
刘景上前凑在汉子面前,抽抽鼻子,说:“你胃热口臭,与我这三天闻到的气味相同,这院子到处都是‘竹叶石膏汤剂’的味道,与我记得丝毫不差,另外那个水井南行二十步有菜窖,那个菜窖就是关我的地方,你敢说你不是坏人?”
汉子满脸冤屈地说:“你这孩子胡说什么?水井、菜窖家家都有,我胃热口臭,熬中药喝又关你什么事?”
两个捕快不理会汉子的争辩,先将他绑起,又进屋搜寻,发现了一堆孩子戴的金银项圈和手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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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03月 TOP 故事会
故事会 》》》 2007年第22期 黑拳 作者:飞天子 字体:
美冰问:“小民哥,你为什么学武?” 郑小民苦笑了一下,说:“我从小爱看武侠小说和电影,希望学一身本领,长大后能行侠仗义。可是现实是,我只能靠打拳维持生活,哪有什么能力去……”
当天晚上八点,土豹带着郑小民来到大富豪俱乐部。土豹边走边告诉郑小民,今晚的比赛票价每张一百美金,早在一个月前就已经通过地下渠道销售一空了。来这里看比赛的都是有钱人,目的无非是寻找点刺激,并且还可以赌拳。
这是个封闭式大厅,大厅里此时早已聚满了黑压压的人群,正冲着台上疯狂地叫喊喝彩。台上的两名拳手只穿短裤赤手空拳对打,拳头撞击皮肉发出“嘭嘭”的响声,其中一人已经满脸是血。
郑小民吃惊地问:“怎么拳击不戴拳套?”土豹哂笑道:“来这儿的人都是寻求刺激的,谁发神经花一百美金看戴拳套的比赛?越真实越刺激。这还只是垫场的比赛,属于初级拳手,打不死人,重头戏在后面呢。”
土豹又告诉郑小民,与正规拳击不同,这是拳击加散打,拳、膝、肘、头、脚都可当攻击武器。比赛没有裁判,开打后直到一方被打倒在地不起为止。
这时台上的一位拳手倒下了,台下的观众大声喊:“一、二、三……”数到十,倒地的拳手仍未站起来,比赛结束。
土豹问郑小民:“重头戏马上要开始了,你押不押注?” 郑小民问:“怎么下注?”土豹说:“来的人大部分会赌,买输,一赔一,买死,一赔五。” 郑小民摇摇头说不赌,土豹自己买了十注红方死注,一百美金一注。
这时两名拳手已经上场,双方一红一黑。郑小民惊讶地发现,其中穿黑裤的竟是黑狼。土豹在一旁说:“黑狼现在已是重量级拳手,出场费一万美金,打赢加一万奖金。”
双方一上场就开打。这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比赛,每一记重击,都激起满场的喝彩。打了十几分钟,黑狼的脸已经肿了起来,而红方拳手也是多处受伤,浑身是血。
又过了几分钟,黑狼突然一记重拳打中红方拳手的太阳穴,跟着一记侧踹踢中对方的胸口,红方拳手重重地倒在地上。现场观众兴奋地数到十,红方没有站起来,黑狼赢了。
这时上去两名工作人员,翻了翻红方拳手的眼皮,摸了摸脉搏,宣布说已死,然后几个人把他抬了出去。
现场乱哄哄的,土豹买的红方死注,赢了五千美金,高兴得笑逐颜开。
郑小民问道:“打死人不偿命吗?”土豹说:“死人是家常便饭,特别是重量级比赛。残了或死了,家属可以得到两万美金抚恤金私了,一般不会闹事,再说闹了也白闹,比赛前都签有生死状,举办这种比赛的都是有背景的人,也奈何不了。”
土豹叹口气继续说:“我以前也是重量级拳手,去年被打残了,蒙飞哥不弃收留我做了教练,飞哥这人挺讲义气的。”
听土豹把死说得如此若无其事,郑小民的心不由沉重起来:这简直是在玩死亡游戏!他的心在颤抖,脑海中涌起一种强烈的念头,那就是逃,越快越好,越远越好,逃离这块是非之地。
趁着土豹去领赢的钱,郑小民一闪身挤进涌出的人群中,出了门,他钻进一辆的士,朝郊外驰去。
可是,的士刚到立交桥,就被几辆车追上截了下来,几个人手持电棒劈头盖脸地朝郑小民打了下来。
3。 黑市拳击
郑小民被抓回来,在床上躺了一个星期才完全康复。这期间多亏了美冰细心照顾。土豹也每天守在他身边,给他详细讲解公司的各种制度。
公司目前养着十四名拳手,初级八名,中级四名,重量级两名。公司给拳手管吃管住,没有底薪,但每月至少给安排一场比赛。所有的拳手都要从初级拳手做起,级别不同,出场费和奖金也不同。拳手等级的划分以成绩为标准,一名初级拳手赢得十场比赛就可晋升中级拳手,以此类推,直到重量级拳手晋升拳王。另外,还有挑战规则,一名拳手,如果觉得自己实力强大,可以直接挑战高级别的拳手,挑战成功,就可以直接晋级。
郑小民问:“那么退出有什么条件?”
土豹说:“打满五年,无条件退出,否则得上交两万美金罚金才能退出。如果当上拳王,也可以获得自由,公司不再管制。还有一种方法,就是被打残了或被打死了,不能再打拳了。”
土豹接着说:“这是一片汪洋大海,你上了船,只有到岸才能平安下船。拳手时刻被暗中监视,永远别再想逃走的事,下次被抓住,惩罚会更加严重。要想全身而退,就只有提高自己的体能和拳技,战无不胜。”
郑小民沉默了,这种死亡游戏,前途渺茫,只有硬着头皮闯下去。
从此以后,郑小民再也不想逃走的事,静下心来接受土豹的训练。
土豹除了讲解一些技巧之外,主要就是训练郑小民的腰力。拳头打出去有没有劲道,与腰力有很大关系。
郑小民每天自己也在继续练习铁砂掌。用一只铁锅把铁砂炒热,把双手浸在特制的药水里泡一刻钟,然后双手快速地在铁砂中穿插。他已练了五年了,这是他在少林寺学的高深功夫,长练下去,能够掌裂石碑。少林师傅在传授铁砂掌秘诀时,曾经谆谆告诫,学武首先是强身健体,其次才是主持正义,铁砂掌威力无比,不到迫不得已之时千万不要轻易出手,要心存善念,得饶人处且饶人。
这一天,郑小民正在训练,忽然听到从楼上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郑小民一惊,对土豹说:“是美冰。”他立即冲到楼上走廊,听清尖叫声是从黑狼的宿舍里传出来的,当即认定是黑狼在对美冰非礼。郑小民顿时怒火中烧,上前一脚踹开黑狼的房门,只见美冰的衣服已被撕破,正被黑狼压在身下。美冰拼命反抗,黑狼的一张臭嘴正在美冰身上乱拱。
郑小民双目圆睁,大吼一声,冲着黑狼的屁股一个直踹,黑狼一下子被踹得飞了起来。摔在地上的黑狼恼羞成怒,爬起来就要拼命,被土豹和其他拳手冲过来死死拉住。
黑狼冲郑小民咆哮道:“我要打死你!打死你!别拦我!”郑小民不屑地扫了他一眼,然后帮美冰整好衣衫,扶着她回到自己房间。
美冰是到黑狼房间打扫卫生时被黑狼非礼的。郑小民劝慰了美冰好一阵,美冰才止住了哭泣。打这以后,郑小民更加关心美冰,而美冰忙完了活,就会到郑小民房间里说话谈心。两人的心越贴越近。
到了周末,土豹告诉郑小民,公司为他安排了比赛。
比赛安排在皇族大酒店多功能旋转舞厅,郑小民虽然已经做好准备,但临上场前,心里仍是很紧张。毕竟这是自己第一次实战,而且是在没有任何安全措施下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