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舞会,如鱼得水,没多久,伦敦城里的纨子弟都围着伊春转了,其中,最起劲的就是那个范奈克。
不久,一位探险家从南美运回一批玛雅文物,引发了伦敦上流社会的观摩热潮。这天,范奈克邀请伊春到大英博物馆去欣赏,展会上最引人注目的是一顶皇冠上的一颗巨大宝石,伊春一边观看,一边漫不经心地说:“我舅舅留给我的遗产里也有几颗这样的宝石……”
观摩完毕,范奈克带着伊春来到休息室,见一大群人围在一个叫莲娜的贵妇人身边,听她讲神秘的玛雅咒语,于是范奈克与伊春也凑了上去,只见莲娜摇着扇子,低声道:“这批玛雅文物运到英国,触犯了玛雅神灵,触碰玛雅文物的人都将遭遇厄运!”说到这里,莲娜突然指着伊春,喊道:“你怎么靠在玛雅石柱上?”
伊春吓了一跳,原来她正和范奈克靠在一根玛雅石柱上,莲娜夫人摇摇头,说:“这根石柱上刻的咒语是:凡靠上者皆有厄运!”范奈克火了,朝莲娜吼道:“你这个疯子,居然诅咒我们!”莲娜也不甘示弱,跟范奈克大吵起来,范奈克气鼓鼓地与伊春坐上马车回家。
没想到马车刚行驶到街上,拉车的马突然倒在地上死了,博物馆的游客都围了过来,对着马匹纷纷议论。这时,马修坐着马车正好路过博物馆,见到这个情况,连忙把自己的马车让给伊春,又安排人把死去的马匹拖走……
神秘的咒语
很快,范奈克追求伊春的攻势越来越猛,经常邀请伊春到他家参加派对。伊春发现,范奈克可以让客人到他家每一个房间参观,但地下室除外,连管家也拿不到地下室的钥匙。范奈克说,地下室的钥匙只有他未来的妻子才能保管。
伊春又找到马修,把这情况告诉了他,并说,她打算吸引范奈克向她求婚,然后在婚礼上取得地下室的钥匙,马修要趁婚礼时范奈克不在家的机会,拿着钥匙潜入范奈克家,打开地下室,找到里面的秘密,再马上回到婚礼现场告诉伊春,然后由伊春揭露范奈克的真实面目,当场宣布取消婚礼。
按照计划,伊春在伦敦大道买下房子,购置了很多嫁妆,范奈克果然向伊春提出求婚,说只要伊春与自己结婚,自己的房产和财富都交给她打理,伊春顺势答应了他的求婚。
而这时伦敦开始流传一个谣言,说如果范奈克和伊春结婚,就会触犯玛雅咒语,横遭不测。
婚礼这天,范奈克请来很多朋友,大家喝得酩酊大醉,伊春乘机把地下室钥匙从范奈克的贴身口袋拿出来,交给马修,马修骑着快马赶到范奈克庄园地下室,打开地下室一看,地下室挂满了女人衣服,就像交际花的大衣柜,但除此以外没有任何发现……马修急忙骑马赶回婚礼现场,把看到的情况悄悄告诉了伊春,伊春顿感失去头绪,只好决定先宣布取消婚约再说。可是,当伊春走上舞台正要宣布解除婚约时,喝醉了酒的范奈克却爬到了舞台的护栏上,站在上面手舞足蹈,突然失去重心,摔到舞台下的泰晤士河中。莲娜第一个冲到栏杆前,对着下面喊道:“天哪,玛雅咒语显灵了!”只见河水中一个黑点挣扎几下,慢慢沉入了水中,马修马上组织人下水打捞范奈克。
伊春把马修拉到一边,问:“你为什么要组织人去打捞他?他害死我妹妹,死有余辜……”马修说:“我救他,也是救你。如果他的尸体被河水冲走,就无法确定他的死亡,你的婚姻就只能等到五年后才能解除!”
马修安排的人打捞了一整天,也没有找到范奈克的尸体。从此,伦敦城的派对不再邀请伊春参加,因为大家说她和范奈克触犯了玛雅咒语。除了马修,再也没有人来看望伊春。
又过了三个月,这天夜里,伊春正在家里收拾东西,突然看到窗外出现一个人影,她赶到窗户边,突然被一只冰冷的手掐住了脖子,接着窗外又跳进一个戴着玛雅面具的白衣人,用绳子套住了伊春的脖子,就在这时,只听“砰”的一声,白衣人身边的壁画被击得粉碎,马修的声音同时在房间响起:“马上放手,不然我就开第二枪!”两个白衣人双双跳出了窗户。
马修拿着枪跑过来扶住伊春,问:“你没受伤吧?今天是玛雅鬼节,我来看看是不是真的有咒语发生在你身上,没想到碰到这种事情……”伊春惊魂未定,但坚定地说:“我不相信咒语,这是有人要谋杀我!”马修打电话报了警,但赶来的警察没找到任何线索。
是谁要杀害伊春呢?马修眉头紧锁,说:“难道是那两个人吗?不可能啊……”伊春问那两个人是什么人,马修却不肯说,只是让伊春去拜访社交圈里的贵妇们,告诉她们自己将去国外旅行五年,这期间不会回到伦敦。
这段时间马修的行迹也很古怪,他还从范奈克的地下室拿走几件女人的衣服。伊春出国前一周,马修跑来告诉伊春,最近又来了一批玛雅文物,据说这些文物可以解开玛雅咒语,他请伊春和他一起去看这些文物。
危险的白衣人
展览规模盛大,博物馆摆满了玛雅文物,但马修却带着伊春走到博物馆的最里面,这里的文物很粗糙,没有其他的游客。马修与伊春边走边看,走到两具石棺前,突然,石棺后闪出两个戴着玛雅面具的白衣人,将乌黑的枪口对着马修和伊春。伊春吓得脸色煞白,马修却冷静地说:“伊春刚立了遗嘱,如果你们开枪,就永远不会知道遗嘱的内容。”
果然,高个白衣人犹豫了一下,尖着嗓子问:“遗嘱里写的是什么?”马修打量着白衣人,手在石棺上摸索着,突然,马修一把撕开外套,露出里面的粉红色女人内衣,哈哈笑道:“我这衣服你们是不是很熟悉?哈哈,伊春遗嘱上的财产继承人是—” 两个白衣人呆住了,高个子恶狠狠地说:“快说,不然我就开枪!”
就在这时,马修的手停在一个石盘上,说:“伊春的继承人是她的丈夫范奈克。”两个白衣人对望一眼,同时扣动了扳机,子弹打中了马修的胸脯,马修在倒下的同时拨动了石盘,只听一声巨响,两具石棺突然同时倒下,正好把两个白衣人罩在里面。
伊春扑到马修身上哭起来,没想到马修却推开伊春缓缓站起来,他一把撕开身上的粉红内衣,露出里面的防弹衣。马修踢了踢石棺,让伊春叫来了博物馆警卫。
等警卫把石棺竖起来时,两个白衣人已经因缺氧昏了过去,马修一把揭开他们的面具,居然是范奈克和莲娜!马修告诉伊春:“他们是双胞胎兄妹,范奈克一直心理变态,酷爱扮演女性,合伙扮演双胞胎姐妹谋杀犹太富翁的就是他们,后来他们各自混入伦敦上流社交圈,范奈克又利用婚姻来娶富家女子,然后谋杀她以获得遗产,你的妹妹就是第一个受害者。范奈克追求你时,就让莲娜散布玛雅咒语的谣言,然后让范奈克在婚礼时失踪,再借咒语之名杀死你。”
伊春越听越震惊,又问:“你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马修得意地说:“我一直在研究玛雅文化,你们在博物馆靠的那根柱子上的文字不过是一条平常的谚语,可莲娜却装神弄鬼;那匹马在博物馆前突然死亡,也是因为被人喂了很多烈性雪茄叶子导致的;我让你声言要出国,是为了逼范奈克现身……说起来挺危险的,石棺上的机关,我也是刚看到石棺上的文字才发现的……”
(题图、插图:佐夫)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03月 TOP 故事会
故事会 》》》 2007年第7期 回家 作者:张晓天 字体:
家是什么?家是你魂牵梦绕、不管走了多远都会回来的地方……
民国三十六年,昌平城有个替人接生的王婆婆,她的儿子阿炳半年前被抓了壮丁,拉到挺远的地方打仗去了,她孤身一人住在城外一间破房子里。这天半夜,她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只听一个人紧张地说,他们邻居在生孩子,是难产,请王婆婆赶紧去接生。
王婆婆二话没说,带上工具就出了门,走了好一阵子,来到城西一个偏僻的地方,这里种满了槐树,离村子还有段路,只有孤零零一户人家。王婆婆进去一看,这位产妇胎位不正,已经挣扎快一天了,她家里没人陪护,是一位路过的村民听到了她的呻吟,这才帮她喊来了王婆婆。这时,产妇已经没多少力气了,王婆婆使出了所有法子,结果还是婴儿的脚先出来,身体的其他部分却卡在里面,最后,母子俩一齐活活憋死了。看到这个结果,为产妇喊来王婆婆的这位村民叹息一声,说:“真是位可怜的女人,她男人半年前被抓了壮丁,到战场打仗去了,剩下她一个人在家,没人照顾,还要牵挂丈夫的安危,一来二去的,就早产了,哪想到竟然还是难产,连命也丢了。”王婆婆一听,也非常可怜这位产妇,而且产妇的丈夫跟阿炳是同时被抓的壮丁,在同一个地方打仗,想想自己这些日子思念阿炳的苦,泪水就止不住地下来了。她和这位村民一起把产妇埋了,这才心情沉重地回了家。
过了没几天,又是在一个半夜时分,王婆婆又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一位男子在门外大声说,他妻子要生孩子了,请王婆婆赶紧去接生。
王婆婆急忙带上工具跟这位男子上了路。看得出这男子很着急,在前面走得飞快,身子飘飘的像是没落在地上,王婆婆气喘吁吁地跟在他后面,紧赶慢赶才没落后。等到了男子家,王婆婆大吃一惊:周围满是槐树,孤零零一户人家,这不就是前几天那位难产死去的产妇的家吗?她心里“咯噔”一下,但还是沉住气跟那男子进了屋,只见男子的妻子躺在床上,正是前几天死去的那位产妇。王婆婆没有声张,上前没怎么忙乎,便为那女人接下了一个儿子,王婆婆剪断脐带,在婴儿背上拍了一下,婴儿就“哇哇”地哭了起来,男子连忙跑过来,欢天喜地地接过孩子。王婆婆又让男子在灶下烧了锅热水,为孩子和妇女洗了,接过男子递过来的一块银圆,只道了声谢,就急急忙忙地走出了这家的门。
王婆婆出来不久天就亮了,她深一脚浅一脚不停地往家里赶,一步也不敢停,身上的衣衫全给冷汗湿透了。那位产妇明明死了,没想到过了没几天又来为她接了一回生,这不是撞见了鬼吗?
王婆婆吓得回家躺了好几天才缓过劲来,刚能坐起来,她又不自在了,为啥?因为她想起了那位产妇和她的丈夫,她丈夫肯定是从战场上回来的,他是跟阿炳一起被抓的壮丁,又在一个战场上打仗,没准他认识儿子,就算不认识,至少他能说说战场上的情况呀!这么一想,王婆婆再也顾不得害怕,又来到城西那户人家。
那男子不在家,女人抱着孩子开了门,王婆婆看了眼女人怀里的孩子,这孩子满脸紫胀,一看就是因为难产窒息而死的。女人一见到王婆婆,就满怀感激地对王婆婆说:“婆婆,谢谢你为我保守了秘密,我也是没法子,我丈夫前几天才从战场回来,他要是知道我们母子死了,肯定受不了这个打击。我不能看着他刚逃出鬼门关,又承受家破人亡的痛苦。所以,我装着要分娩的样子,又让他去请你来为我接了一回生。求求你,继续帮我保守这个秘密,好吗?”王婆婆说:“你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他迟早会知道的呀!”女人说:“反正现在不能让他知道,以后的事,到时候再说吧。请你相信我,他是我丈夫,我不会害他的。”王婆婆点点头,答应了这个可怜女人的请求。
王婆婆从女人家出来,走到半路上,忽然听到有人在后面喊她,转过身一看,那女人的丈夫脚不沾地地赶来了,王婆婆心里又是一阵酸楚,想,这男子真可怜,好不容易从战场活着回来,一直牵挂的妻子和孩子却都变成了鬼。
没想到,那男子见了王婆婆就幽幽地说:“婆婆,我知道你还会来找我的,求你先不要告诉我妻子真相,她还不知道,我半个月前就在战场上被炸死了。”王婆婆听了大吃一惊,说:“天哪,想不到你也……那你还回来干什么?”男子说:“我放心不下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我要回家看到她们母子平安了,我做鬼才能做得心安。”王婆婆又问:“我是来向你打听战场上的事的,听你这一说,我又想知道你是怎么知道我、知道我家地址的?”男子说:“这都是阿炳告诉我的,我和他是战友,好得像兄弟一样。”王婆婆急忙问:“阿炳他还好吗?都大半年了他也不给我一个信儿,我都要急死了。”男子脸上苦苦地一笑,说:“你就放心吧,我那兄弟,他……他还活着……”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