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冯头说:血腥对于饿狼,类似于毒品对于“瘾君子”,当“瘾君子”毒瘾发作、好不容易得到毒品吸食时,就是掉脑袋也不会放弃吸食,“狼嗜血成性,眼下,它已经到了‘瘾君子’那样不顾一切的地步,把不住自己的舌头了!”
正如老冯头所说,远远看去,狼迅速抽动的舌头流血不止,而它仍然没有停止舔食,侄子忍不住又问:“那家伙难道不感到痛?”
老冯头说:“狼本性贪婪,正舔到兴头上;它被血腥味勾去了魂,已经感觉不到痛了。我就是摸准了狼的本性,才琢磨出这一猎狼招数的。”
侄子算是开眼了,他自言自语道:“真是怪事—舌头流血不止,它竟不感到痛!”
“就是感到痛它也不会停止舔血的。”老冯头举例道,“这就如同世上一些贪利忘义的人,为贪小利连死活都不顾,弄不好就把自己的小命也赔进去了!”
这时候的狼,舔的已经不是兔血,而是自己的血了,它舌头抽动的速度越来越快,舌头上淌出的血也越来越多……最终,那只贪婪的饿狼竟双腿一软,瘫倒在地上——它已经失血过多,连站立的气力都没有了!
这时,老冯头笑呵呵地从隐身之处站了起来,要侄子一起去捡冻成冰块的狼血,而侄子这时却两眼发直,看着远处垂死的狼发呆,口中喃喃自语道:“贪心的狼啊,为贪几口血,反把自己的小命赔进去了……”在严寒的冰天雪地里,他的额上居然沁出了一层汗珠!
叔侄两人返回村子时,老冯头指着迎面墙壁上张贴的一张纸,对侄子说:“去把那张墙头纸撕下来包狼血,这样你需要的偏方就配全了。”
墙壁上张贴的那张纸,是一张带有照片的“通缉令”,贴上墙已有一周了:十天前,两个歹徒持枪抢劫县城城郊一家银行,行凶杀人后正要携款逃离,警察已赶到了现场,当一个歹徒开枪与警察对峙时,另一个胳膊中枪的歹徒却乘机携带巨款潜逃了。警察封锁了进出该县的通道,潜逃的歹徒很可能就在该县境内藏匿,因此警方四处张贴告示通缉。
看到这张“通缉令”,侄子的冷汗又从脑门上沁了出来,他结结巴巴地说:“大伯,您的用意我明白了……我、我这就报案去!”他丢掉冻成冰块的狼血,撒腿向县城方向跑去。
原来,那歹徒与侄子曾有交往,案发后走投无路,便以瓜分那笔抢劫的巨款为诱饵,藏在侄子家里,侄子此行的目的,就是为那伤口开始溃烂的“邻居”求药的……
(本篇月月评短信代码:AA213)
(题图、插图:魏忠善)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03月 TOP 故事会
故事会 》》》 2006年第21期 学徒赵小二 作者:范菊明 字体:
清河县剧团有个叫赵小二的,十多年前,他还是个初中生,剧团下去招演员,他当时正站在校门口,嘴里哼着调儿,负责招收的人见他唱得挺有味儿的,便把他招来了。不料赵小二曲儿哼得好,可上台演戏常忘词,出了好几次洋相,剧团团长便不要赵小二登台唱戏,他在团里没事儿干,后来,就跟团里一个作曲的老师学作曲子。
赵小二学作曲学得如何?每次作完一曲,老师看了都不满意,替他修改,改了的地方他又看不懂,气得老师直骂娘。
他的老师叫吴长乐,在清河县这块小地方,他一统音乐界天下。现在是市场经济,剧团不景气,经常不演出,工资发不了,可吴长乐日子却过得挺滋润的:他靠谱曲子捞外快,每年有多少节日哟,县里大小单位逢上节日就会举行文艺晚会,拿来歌词请吴长乐谱上曲子,用电脑做个光盘拿回去排演,一个曲子收几百元,一年下来,是一笔可观的收入。
这年,吴长乐到了退休年龄,手上也攒了一笔钱,就买了一套商品房,搬出了剧团的老宿舍。吴长乐想到县里那些想谱曲子的人找不到他的新家,便吩咐仍住在剧团宿舍的赵小二:“有人找我作曲做光盘,你就把他们带到我家来。”赵小二满口答应。
不久,省里举行民歌会演,每个县先进行初赛,再选拔一个民歌送到省里参加大赛。吴长乐觉得这一回他又可以有一笔可观的收入了,他怕人家找不到他的新居,便做了一个木牌,挂在剧团门口,牌子上写着:“作曲家吴长乐已搬新居——往东走三百米,栖贤路十八号。”还在牌子上画了一个指示箭头,并且留下了手机号码。
吴长乐挂了牌子后得意洋洋地回了家,他还没走多远,赵小二的老婆就把那牌子取了下来,拎回了家,她骂赵小二:“家里穷得快揭不开锅啦,你这回也作几个曲子,挣几个钱买米,我把你老师的牌子暂时摘下来了。”
赵小二听后诚惶诚恐,他觉得老婆这种做法要不得,再说,他每次作的曲子都让老师改了又改,指点又指点,自己单枪匹马搞单干,行吗?赵小二正踌躇着,巧,正遇上几个人走来,打听作曲家吴长乐老师住在哪儿。
赵小二的老婆说:“搬好远去住了,我家小二是吴老师的徒弟,你把歌词放在这里,小二会送给吴老师的,过几天你们再上我家来拿曲子和光盘。”
那些人以前也曾找吴长乐做过曲子,认识吴老师的徒弟赵小二,于是便依照赵小二老婆的咐吩,把歌词和做曲子的定金放下,高高兴兴地走了。
一连半个月,有二十多个单位的人通过赵小二找吴长乐做曲子,并拿到了署名“吴长乐曲”的曲子和做的光盘,银货两讫,欢天喜地。
再说吴长乐,左等右等,不见人来,也有点纳闷了:这阵子怎么没人来找我作曲了?有一天,他接了个电话,是县里一个主管民歌大赛的头儿打来的,那头儿说:“吴老师,你这回做的二十多个曲子跟你往年做的风格不一样啊,简直不像你做的曲子!”
吴长乐大吃一惊:是谁冒充了我?他气呼呼地来到剧团,见挂在门口的指路牌子让人摘了,是谁干的?他又气咻咻地来到徒弟家,在墙角落里找到了那牌子,原来是自己的徒弟在捣鬼!吴长乐长叹一声,眼前一阵发黑 ……
吴长乐被送到医院,一直昏迷不醒。赵小二和他老婆做的丑事被剧团的人传得沸沸扬扬,两人简直没脸做人了,夫妻俩很惭愧,便把冒充吴长乐老师做曲子赚的一万块钱捧着来到医院,在昏迷不醒的吴长乐的病床前“扑通”跪下。
赵小二痛哭流涕:“吴老师,对不起啊,我不该冒充您的大名赚黑心钱,钱都给您,您醒醒吧!”赵小二哭着把钱放在吴长乐老师的枕头边。
吴长乐的耳朵碰到一叠钱,动了动,眼睛睁开了,他久久地看着赵小二,语重心长地说:“小赵啊,人穷,但志不能穷。你跟我学了十多年的作曲,没有像模像样地作出一个曲子,怨谁?怨你自己没本事!你能偷我的名字,但我的风格你偷得了?人家一听曲子就知道不像我的风格,你蒙得了谁啊!钱你拿着吧,但你不能坏了我的名声。”赵小二和老婆哪里敢要钱啊,怀着做了贼一样的心回了家。
几天后吴长乐出院了,赵小二上门负荆请罪,把自己作的曲子和做的光盘都带了来,请老师像医生给病人把脉一样诊治。吴长乐提了很多意见,并亲自拿起笔作了大量修改,特别是选送到省里参加比赛的一首名叫《母鸡抱小鸡》的曲子,他整整修改了一天一夜,然后做成光盘。赵小二毕恭毕敬地捧着吴长乐修改后的曲子光盘走出了门,然后又把光盘交到县里负责民歌大赛的一个领导手上。
十天后,省民歌大赛通过电视现场直播。这天晚上,吴长乐天没黑就坐在电视机前,叫老伴给他沏了一壶铁观音,他美美地品着茶,欣赏着民歌大赛。没多久,清河县选送的节目上演了,只见一个姑娘上了场,唱起了《母鸡抱小鸡》,那歌声委婉动听,姑娘一边唱一边跳,风趣活泼。比赛结束时,主持人宣布《母鸡抱小鸡》获得一等奖,吴长乐听完宣布,顿时惊呆了,像傻子一样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接着,眼睛一闭,栽倒在地……
老伴慌忙从地上扶起吴长乐,说:“老吴啊,你得个一等奖,咋这么激动哪?”吴长乐渐渐清醒过来,摇着头说:“我一生没得过一等奖啊!”
吴长乐为啥惊得晕倒?因为获得一等奖的那个《母鸡抱小鸡》用的竟是赵小二作的曲子,而不是他吴长乐修改了的曲子!其实,前些天那个负责民歌大赛的领导打电话给吴长乐,说这回作的曲子不像他以前的风格,实际上是在夸这些曲子作得好,而这些曲子其实都是赵小二冒名顶替作的,后来,吴长乐把《母鸡抱小鸡》的曲子修改了,大家听了后觉得没以前的好听,所以县里送到省里的还是原先赵小二冒充吴长乐作的那曲子。
当晚,吴长乐又羞又激动地打电话到赵小二家,却没人接。第二天,吴长乐一大早就去剧团,却见赵小二家门上挂着一把大锁,听剧团的人说,赵小二带着老婆上南方一座城市打工去了,说是跟一位建筑工地上的亲戚学油漆活。
吴长乐久久地站在赵小二家门口,愧恨难当,他喃喃地说:“叫赵小二回来……”
(题图:魏忠善)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03月 TOP 故事会
故事会 》》》 2006年第21期 一把壶难倒刘罗锅 作者:张 军 字体:
本文选自“故事中国网”。storychina新锐写手故事大赛入围作品。你喜欢这个故事吗?本次大赛还有更多新奇、精彩、富有创意的入围故事在等着你!
纪大烟袋出的智力题
在影视剧和传说中,刘墉刘罗锅和纪晓岚总是和的对头,两人常常联起手来捉弄和,把和整得灰头土脸。不过,据老辈人说,纪晓岚和刘罗锅也有过一次智斗,这两个人哪一个更厉害些呢?
事情是这样的:刘罗锅一次去纪晓岚家作客,看上了纪晓岚待客用的紫砂壶,看得是爱不释手,便请求纪晓岚将此壶送给他。纪晓岚一向都很大方,但这次却摇头道:“刘老兄啊,这件紫砂壶是极品,我用两幅古画又贴了三千两银子才换回来的,怎好轻易送你?”
刘罗锅也是茶道的行家,玩壶的里手,自然知道此壶的好处,他把价钱出到五千两银子,又死磨硬缠,但纪晓岚就是不松口。刘罗锅一看这招不行,干脆坐在纪晓岚家不走了,一直从中午坐到日落西山,纪晓岚一看这阵势,赶也不是,留也不行,他一会儿低头看看眼前这个紫砂壶,一会儿又看看自家的自鸣大钟,终于计上心头。
纪晓岚对刘罗锅道了一声“更衣”,出去了好一会儿,才又回来坐下,他对刘罗锅说:“此屋太热,不如换一清凉之处如何?”
刘罗锅笑道:“凭你怎么换,壶我是要定了。”
纪晓岚也不搭话,带着刘罗锅走到另一间屋子,仆从早已把那边的紫砂壶和其他品茗之物一并带来。两个人又谈了一个时辰,纪晓岚提起紫砂壶准备倒茶,却见茶水已经空了,于是喊道:“王德,加水。”管家王德答应一声,从外边进来,刚刚拿起紫砂壶,只听屋角的大自鸣钟响了,“当”的一声把王德吓得一抖,手中的那把壶竟“哐”一声落地摔坏了!
纪晓岚和刘罗锅禁不住都“啊”了一声,纪晓岚对着王德大怒道:“好你个狗奴才,这个可是难得一见的好壶啊,花大价钱都没处买去,没这个宝贝,老爷我以后可怎么喝茶?来人哪,给我乱棍打死这个奴才!”
王德“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老爷,奴才有话要说!容我把话讲完,您再施刑不迟!”
“你讲!”
“其实在我们京城的逸仙香茶楼还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壶,那茶楼的王老板一次不慎落水,恰巧我路过将他救起。奴才愿意自己掏银子从逸仙香茶楼将那个壶买回来,王老板应该不会不给我这个面子的。”
纪晓岚说道:“既然你能拿回一个一模一样的,就免你一顿打。不过,老爷可等不了多长时间,这壶在泡茶之前,还需用龙泉寺的水浸半个时辰方能使用,我限你一个时辰内,既要买回壶,又要把壶用龙泉寺泉水浸好了。现在是戌时六刻,亥时六刻的时候我要看不到已经浸好了龙泉寺水的壶,我就剥了你的皮!”
戌时六刻就是晚上八点半,亥时六刻就是晚上十点半,而龙泉寺在北京城南,来回需一个时辰,也就是两个小时;逸仙香茶楼在城东,来回也差不多需一个时辰,若是单去一个地方,骑上快马一个时辰还来得及,如果两个地方都要去,还要将刚买的壶浸上龙泉寺的泉水,这是万万来不及的!
王德叫苦连天,再三求饶,纪晓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