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将近午时,米贝贝下班回来了,不知道今天有什么事让米贝贝特别高兴,她一路哼着歌,见了傻姑随口问了一句“加利有没有吃过”就上楼去了,傻姑赶紧搭话:“吃过了吃过了,它今天吃得特别好呢……”
话音未落,突然,只听“咚咚咚”一连声响,傻姑吓了一跳,抬眼看时,不知怎么的,主人米贝贝从楼梯上直滚下来,“砰”的一声掉在地上不动了,额头上都流出了血。傻姑慌忙站起身来,可是当她看看怀里的加利又犹豫了,加利好像一离开怀抱就要趴下,傻姑记起主人说过,不管什么事都没有加利重要。她看看加利又看看主人,急得两头不是,一急她这傻劲就出来了。
过了一会,米贝贝醒了过来,她动了几动,见傻姑只瞪着眼看她,张开嘴就想骂了,可是张了几下嘴巴却没有声音,便伸出一只手向傻姑抓了抓,意思是扶她起来,可傻姑摇摇头,把加利抱得更紧了。米贝贝又无力地挥了挥,傻姑还是摇了摇头,又扭了几下身子,她的意思是:加利在这里,我该怎么办?米贝贝渐渐感觉没力气了,努力地用手指指,意思是让傻姑赶紧去打个电话,可是傻姑见主人指着自己怀里,以为在问她:“加利怎么啦?”就惊慌地说,“没事没事,加利好好的,好好的。”说着索性转过身去,一个劲地哄着加利。
米贝贝精疲力竭,头一歪晕过去了。就在这时,米贝贝身上的手机响了……
当米贝贝从病床上醒过来时,已经半身瘫痪了。还好,失语只是暂时的,米贝贝花了一笔不小的医药费,可再也养不起名贵的狗了。这样,傻姑也就失业了。不过米贝贝的朋友见一时请不到人服侍米贝贝,而傻姑做事还是挺认真的,就提议让她先做一阵子米贝贝的保姆,当然工资也要比给狗当保姆的要少。
可傻姑干了一天就不干了,气呼呼地说:“这人比狗还难伺候,工资又低,还不如回家干农活自在呢。”
哲学先生评曰:关于人人生而平等的命题,相信一般人是有所了解的,近来人们还逐渐意识到,平等概念还包括人格意义,即人或有贵贱之分、高下之别,但在人格面前却是一律平等的。然而,不幸的是,在现实生活中我们却经常看到弱者的人格得不到应有的尊重,比如,雇主与雇员,富人与穷人等,甚至人们的相貌、衣饰等有时竟也成为一种潜在的标准。就此意义来说,这个故事可让我们对“平等”有一个重新的认识:平等也是一种对等,正如俗语所说,种瓜者得瓜,种豆者得豆。
(题图、插图:谢颖)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03月 TOP 故事会
故事会 》》》 2006年第10期 生死冤家 作者:陈卫平 字体:
小姐失踪
柴桑城内有一郎中,姓华名柳,据说祖辈曾是神医华佗的药童,拿药看病,有一定的手段。然而,华柳年过三十,却没有女子肯嫁给他。原来,这华柳名字起得好听,人却长得极难看。
这天傍晚,华柳正在医堂坐诊,忽然“通通通”从外跑进一个人,自称是牯牛岭骆员外的管家,说主人下午突患急症,请了几位郎中看过,病情未见任何起色,反而更加严重,特请华郎中出诊。
华柳听了,心中一喜:这个骆员外不但家产万贯,而且膝下有个女儿,名叫玉珠,年方十八,是远近闻名的大美人,当下便随管家赶赴牯牛岭。
柴桑到牯牛岭有十几里山路,赶到骆员外家时,已是夜半,华柳给骆员外望、闻、问、切一番,开出了药方。这时,骆家小姐也是放心不下,前来探视。华柳偷眼一见,顿时身子都酥了半截,那玉珠长得果然貌如天仙,名不虚传!
此时已是凌晨,大夫人叫管家领着华柳到后院住下,华柳看到窗下有一只半人高的青花瓷瓶,围着它转了一圈,对管家说:“我很喜欢这个花瓶,能不能送给我?”管家说:“可以。只要您能医好我家员外的病,我愿替您多美言几句。”
第二天,骆员外果然气色好了许多,大夫人拿出十两银子作为酬谢,华柳连连推辞说:“银子我就不要了,我只要……”话还没说完,那边丫环惊慌失措地跑来,连呼:“不好了,不好了,小姐不见了!”
大夫人一听,脸都吓白了,惊叫道:“小姐一定是被阿三劫去了!”
怀疑阿三
说起这阿三,本是骆家的一个远房穷亲戚,小时候因寄养在骆府,和玉珠耳鬓厮磨,产生了感情。一次,两人在一块卿卿我我,被骆员外偶然撞见,一怒之下,将阿三逐出了骆府。这阿三还是不甘心,他知道要想得到玉珠,自己毕竟势单力薄,于是就投奔了牯牛岭的一伙强盗。由于他聪明伶俐,敢当敢为,没多久便坐上了山寨的头把交椅。此后,他故意四处放话:即使今生打入十八层地狱,他也要把玉珠弄到手!骆员外听到后惶恐不安,特请来十几个武林高手,替自己看家护院。这阿三果然胆大包天,强抢了几次,每次都是无功而返……
大夫人不禁哭起来:“没想到,阿三明的不行,竟来暗的,把小姐给掳走了。那帮武林高手,一个个都是废物,小姐在他们眼皮底下失踪了,他们竟然也没发现。”骆员外大病初愈,听到小姐失踪的消息,又晕了过去。大夫人一见,“哇啦”一声哭得更响了。华柳连忙给骆员外诊治,劝慰道:“没事,只不过急火攻心,一会儿就好了。”
说完,华柳即起身告辞,大夫人千恩万谢:“华郎中,听管家说,你银子也不要,是看上了我家的一只花瓶?”华柳说:“正是,不知夫人能否惠赐?”大夫人点头答应:“不就是一只花瓶吗?送给神医便是了。”说罢命令两个家丁,用绳索系好花瓶,送至华柳家中。
骆家小姐失踪一事,很快就传开了……
这天深夜,骆员外思前想后,决定给阿三修书一封,阿三说如能弃暗投明,他将既往不咎……正写着呢,忽觉得眼前站着一个人,抬头一看不禁吓出了一身冷汗,原来那人正是阿三!只见阿三手里拿着一把大刀,说:“我来问你,是不是你们怕我来抢小姐,才编那么个故事来糊弄我?”
骆员外一听,呆了:“这么说,小姐不是你劫去的?”
阿三说:“我倒是想劫,但没有成功,不是被你们打跑了好几回吗?”
骆员外想想也是,既然阿三不相信自己,就拿出桌上的那封书信:“我多说无益,你自己看看吧。”阿三看了骆员外的书信,终于相信了,问起那天发生的事情。骆员外请来大夫人,大夫人如实相告,说那天除了华柳来给员外看病,再无他人进过骆府。阿三说:“我觉得华柳可疑。”大夫人说:“不会是他,小姐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从眼皮底下被他带走呢,不过……”阿三说:“不过什么?”大夫人说:“那天他看上了我家的一只青花瓷瓶,当时我也有些奇怪,那只不过一只普通的花瓶,不知他要它何用?”阿三说:“小姐会不会是被藏在花瓶里带走的?”大夫人说:“绝不可能,那只青瓷花瓶才这么高,这么大,别说是人,就是一只狗也放不下呀!”
阿三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华柳有些可疑,于是他辞别骆府,潜入了华家。
原形毕露
却说华柳每天不是出诊,就是在医堂接待病人,一如平常。阿三有点焦躁不安起来。这天深夜,忽听华柳房中传来女子的哭声,阿三心中一惊,抬手敲门,那哭声戛然而止,他等得不耐烦了,便一脚把踹开房门,冲了进去,正与华柳撞了个满怀。
华柳厉声问道:“你是谁?为何深更半夜私闯民宅?”阿三一伸手把华柳推开,前前后后找了个遍,但什么也没发现。
阿三心想:难道是自己听错了?就在这时,他看到窗前的那个青瓷花瓶,刚想过去揭开盖子,却被华柳一把挡住:“这有什么好看的?里面不过是我腌制的腊肉。”阿三哪里肯听他的,又是一拨,将华柳拨开,伸长脖子朝里一看,果如华柳所说,似是一瓶子腊肉。阿三瞧不出个所以然来,转身欲走,忽地停住脚步,再次走到瓶前,拿下盖子,用鼻子一嗅,忽然脸色铁青:“好你个华柳,这里面哪是什么腊肉,分明是你将小姐杀害,盛在这只瓶内!”华柳脸色大变:“你胡说……”阿三一把揪住华柳:“你还想抵赖,走,见官去!”
第二天天刚亮,县衙门外鼓声大作。阿三一手搡着华柳,一手抱着那只青瓷花瓶,进了衙门。县令喝问阿三:“你说,这只花瓶内装的是骆家小姐,你有何证据?”阿三说:“不瞒大人,我和骆家小姐从小一起长大,她身上有一股幽兰之香,我一闻就能辨出来。”县令说:“既然如此,那就从花瓶里掏了肉块,看看便知。”华柳连连说:“不可,不可。”县令说:“怎么,难不成是你杀了骆玉珠,将她藏在里面?”华柳见事已败露,忙说:“里面是骆家小姐不假,但我没有杀她。”
这下众人大惑不解,目光齐刷刷盯住华柳,以为他在说什么胡话。华柳说:“不信,我可以让玉珠恢复原形。”县令屏退左右,传骆员外夫妇到场。只见华柳三下两下,把一摊子骨肉,拼成一个活生生的女子,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玉珠,只见她长出了一口气,一下子扑到大夫人的怀里:“娘啊,这些日子可憋死我了!”
华柳老老实实地交待起来:原来那日替骆员外诊治,他一眼就看上了玉珠,想想自己还没有婚娶,如果能得到这样绝色的老婆,一辈子也算是没白活了。于是他就动了邪念,用祖传绝活“拆骨法”,连夜将玉珠肉身拆散,盛在那口青花瓷瓶之内。回来以后,每到夜深人静,他便将玉珠还原,迫她就范。无奈玉珠心中只有阿三,誓死不从。
县令一声怒喝:“好你个华柳,虽为一代神医,但用奇术不为治病救人,反而作奸犯科,罪加一等。”当下将华柳押入死牢,上报朝廷。阿三因救人有功,功过相抵,上山做强盗的事也就不追究了。
骆员外从县衙门回来,对阿三甚是感激,说:“你救了我女儿一命,也算是有恩之人,我也将小姐许配给你。不过,小女已被那华柳看破了身子,不知三郎是否嫌弃?”
阿三喜出望外,连忙跪倒在地,说:“不嫌弃,不嫌弃,小姐宁死不屈,冰清玉洁,要说嫌弃,我还当过强盗头子呢!”说完,众人大笑起来。
(题图、插图:蔡解强)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03月 TOP 故事会
故事会 》》》 2006年第10期 家有贤妻 作者:黄 胜 字体:
随着风平浪静的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就在山根那颗紧张的心渐渐松弛下来的当口,一个绰号“阿色”的工友打来了电话。
阿色是南方人,为人精明刁钻,而且特别好色,手头有俩钱就憋不住往发廊里钻,就为这,三十出头,还是光棍一条。他这次给山根打电话,也是被逼无奈:这小子去找小姐,被警察抓了个现行,关进了派出所,不交够罚款就不放他出来。阿色父母双亡,没有亲人,他就病急乱投医,掏出身上的电话本,挨个求救。他先打给刘老板,不但没弄到一个子儿,还被骂了个狗血喷头。打其他工友,也跟他一样都是穷光蛋,工资都在老板那里压着,谁也帮不了他。山根虽然回老家了,可名字还在电话本上,阿色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电话打过来求救。
接电话的是山根娘,听说是找儿子的,老人家刚有了孙子,忍不住要向人炫耀一番:“你别着急呀,我去喊他,他在给儿子洗尿布呢。”
阿色乍一听,心里头像被针扎似的疼了一下,心里叹道:唉,自己跟山根是同龄人,人家都有孩子了,自己却连个老婆都没有,只能到发廊里寻快活,落到现在这个下场,人家在幸福地洗尿布,自己却在凄凉地蹲大狱。一阵感叹之后,他脑子突然灵光一闪:不对呀,不久前我见过他老婆,没看出怀孕呀,这小子刚回去半个多月,咋就把孩子养出来了?
他正在疑惑,听到电话那头“噔噔噔”传来一阵脚步响,山根抓起电话,问:“谁呀?”
阿色耍了个心眼,先不说自己是谁,粗着嗓门,变腔变调问道:“山根,听说你小子当爸爸了,恭喜呀,孩子几个月了?”
山根以为是本地的哪个朋友来向自己道贺,随口答道:“快两个月了,是我们在南方生的。你是哪位呀?”
阿色立即变回声音,问:“怪了,南方?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山根听着这声音挺熟悉,心里咯噔一下子,暗叫不好:“你到底是谁?”
“是我,阿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