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会2004-2012- 第179部分

　　女人，除了美丽，除了善良，除了温顺，除了眼泪，还有勇敢，还有不屈，还有智慧，还有坚强……这是一个真正认识女人的故事！

　　1。　两兄弟娶两姐妹

　　1937年初春的一天，肖家镇肖家祠堂前的广场上灯火通明，人头攒动，县师范学校的抗日宣传演出活动在这里拉开了帷幕。戏台前的贵宾席上，坐着肖家镇镇长肖何和他的两个儿子肖政坤和肖政德，兄弟俩原本在省城念大学，日本人占领省城后学校西迁了，兄弟俩就多次对肖何嚷嚷着要去当兵抗日，可肖何不答应，两个年轻人就只好闷在家里。
　　此时演出已进行了一个多小时，最后一个节目是新编歌舞“抗日进行曲”，只见戏台上帷幕徐徐拉开，一个身穿白色长裙的姑娘怀抱古琴端坐在台上，随着她纤纤玉指的拨动，高亢的旋律立即在全场激荡开来，随后数十名身着戎装的同学作舞刀骑马状出场，飒爽的舞姿，激昂的歌声，使台下的观众们心潮澎湃，群情激愤。
　　肖家兄弟俩也激动得热血奔涌，演出一结束，他们就不约而同地对父亲说：“爹，您就让我们去当兵吧，我们要杀敌报国！”
　　肖何两眼一瞪：“瞎胡闹！我对你们说过多少次了，这事儿我绝不同意！”
　　“为什么？”二少爷肖政德急了，“爹，您平时不是常常教育我们说‘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吗？如今日本鬼子占了我大半个中国，杀我同胞，奸我姐妹，每一个有血性的男人都不能无动于衷啊！”
　　肖何怒眼回道：“你们懂什么？我从来不反对抗日，但抗日不一定要去当兵，蒋委员长养了那么多兵，轮不到你们去瞎起劲。当兵的事，以后休要再提。”
　　其实肖何的心里话是：当兵上前线，刀枪不长眼，万一儿子有个三长两短，家业谁来继承？眼见两个儿子不服气地嘟囔着走出祠堂，肖何对站在一边的管家吩咐道：“你给我盯紧点，别让他们自说自话跑了。”
　　管家附着肖何的耳朵说：“老爷，崽大不由爷呀。我倒有一计，保证让两位少爷乖乖地呆在家里。”
　　肖何瞥了他一眼：“什么妙计？说来我听听。”
　　管家说：“老爷，您只要马上给两位少爷娶媳妇，就等于拴住了他们的手脚。刚才在台上弹琴的姑娘不错吧？她是朱家屯朱三渭老爷的小女儿朱云香，她还有一个姐姐，叫朱海香，这姐妹俩不但容貌出众，而且棋琴书画无所不通，我看刚才两位少爷听朱家小姐弹琴时，眼睛都瞪得直直的，就让他们兄弟俩娶了朱家这俩姐妹，到那时，你就是拿大棒撵也撵不走他们了。”
　　肖何一听：这倒是个好主意！“俩兄弟娶俩姐妹？太好了！你马上备一份厚礼，明天就去朱家提亲。”
　　于是第二天，管家就奉命去了朱家，把来意一说，朱三渭鼻子眼睛笑作一堆，满口应承。精明过人的朱三渭自有他自己的算盘：攀上镇长家这门亲，不但自己脸上有光，更重要的是如今这兵荒马乱的时候，靠上这棵大树好歇凉啊！再者，朱三渭的这两个女儿性子也有点烈，尤其是小女儿朱云香，让她们早点出嫁，自己做父亲的也好省点心。
　　朱三渭把肖家来提亲的事儿对两个千金一说，朱海香和朱云香其实早就芳心暗许，对肖家公子很有好感，于是当下就把婚期定在一个月之后。

　　2。　红布逼婚劳燕分飞

　　就在婚期将近时，这天中午，通往朱家屯的官道上驰来十几骑快马，马背上是清一色的壮汉，个个脸上杀气腾腾，敞开着怀，示威似的高举着驳壳枪。只见马队狂风骤雨般卷到朱家大门口停下，两个大汉抖开一卷红艳艳的五尺长布，一扬手挂在门楣上，其中一个大汉朝天放了两枪，高声道：“朱家的人听着：我们是南山王的人，我家大王看上了你家二小姐，一个星期后来要人，如果不答应，杀你一家，灭你九族！”吼罢，一行人便打马绝尘而去。
　　朱三渭早已在厅堂里吓得软瘫在地上，因为这伙人说的“南山王”，就是朱家屯到肖家镇必经之地南屏山上的一个土匪头子，真名叫李凤仙，他原来也是一个少爷，后来父亲被人暗杀，于是就上山为匪做了大王，红布订亲是他们的规矩，看中了哪家姑娘，只要在她家门上挂一绺红布，报上名号，那姑娘就算是他的了。恰恰那晚肖家祠堂的演出李凤仙也悄悄去看了，回去后夜难成寐，相思若渴，于是就叫人订亲来了。
　　朱三渭想来想去，实在舍不得把宝贝女儿嫁给一个土匪头子去糟践，看来要躲过劫难，唯一的办法就是赶在李凤仙之前，让肖家提前来迎娶，李凤仙虽然来势汹汹，可到时女儿已是肖家的人，他总不能再硬抢了去吧？
　　主意一定，朱三渭亲自赶到肖家，把情况一说，肖何立即点头答应：“咱们还怕他不成？”他把两个儿子叫来，如此这般说了一番，兄弟俩立刻领命而去。
　　再说那个李凤仙，自认为迎娶朱二小姐是十拿九稳的事，正吩咐喽们忙着布置新房，采办东西，不料一个小喽气喘吁吁地奔进来报告：“大王，不好了，朱家小姐嫁到肖家去了。”
　　李凤仙惊得从虎皮椅上跳起来：“此事当真？”
　　小喽道：“大王，千真万确，我们刚才按您的吩咐去山下采办东西，亲眼看见肖家迎亲的队伍吹吹打打往朱家去了。”
　　李凤仙气得眼睛发绿，拔出插在腰上的驳壳枪就要带人往山下冲。
　　这时候，他的军师牛玉温一把拉住了他，附着他的耳朵轻声说：“大王且慢！肖家明知大王你已经订了亲，还如此大张旗鼓，我看这里面肯定有名堂。”
　　李凤仙“嘿嘿”冷笑一声，说：“任他千般花样，我自有妙计在胸。你马上给我带一队人马直接到朱家去，等接亲的人一走，你就把朱家的人统统给我带来。记住，要活口，不准伤了一人！”随后，他自己就带着大队人马下山，在路口埋伏起来。
　　中午时分，肖家兄弟的迎亲队伍已经接了亲，簇拥着朱家俩姐妹的两乘花轿往回走了，经过南屏山的时候，藏在坡后的李凤仙仗着自己的队伍人多，一挥手喝道：“弟兄们，上！”霎时间，只听得枪声大作，几十个匪徒端起枪一面扫射一面就朝肖家的接亲队伍冲了上去。
　　肖家兄弟其实早有准备，他们带的这支队伍说是迎亲，实际上队伍里的人都是肖家镇护院队的团丁，所以见得动静立即操枪迎战，长短枪一齐开火，那些冲在前面的土匪被一个个撂倒在地，后面的匪兵便不敢再贸然往前冲了。
　　大少爷肖政坤得意地冲着坡上喊：“姓李的，快投降吧，你们被包围了，跑不了啦！”
　　可是李凤仙却不慌不忙道：“姓肖的，你别得意得太早，你看看，这是谁？”

　　肖政坤抬眼一看，顿时傻眼了，只见南屏山山脚下的土岗上，一字儿排着一行人，竟然是朱三渭一家老小，而且每个人的身后都站着一个手提鬼头刀的土匪。李凤仙说：“姓肖的，你听着，你把朱二小姐的花轿留下，让开一条路。要不，就让你岳父一家统统去见阎王！”
　　李凤仙话音刚落，站在朱三渭小妾身后的土匪“啪”的手起刀落，那小妾的脑袋就掉了下来。肖家兄弟万万没想到李凤仙会来这一手，顿时手足无措。
　　这时候，坐在花轿里的朱海香和朱云香俩姐妹一头从花轿里蹿出来，大叫着：“爹—”不顾一切地要朝土岗上跑，肖政坤和肖政德一把拉住她们，回头直骂李凤仙：“你无耻！”
　　李凤仙仰头哈哈大笑：“姓肖的，我再无耻也没有你们肖家心毒手狠。我问你们，你们到底留不留朱二小姐？不留我可就大开杀戒了。我数三，一、二……”
　　眼见家人就要惨遭杀戮，朱云香断然朝李凤仙喊道：“慢！你放了我的家人，我跟你走。”
　　肖政德闻听此言，悲怆地大喊道：“云香！”
　　朱云香从怀里抽出一把防身用的剪刀，“咔嚓”剪下一缕头发，递给肖政德，说：“少爷，青丝作证，我的心永远属于你，请你相信我！”
　　肖政德的脸痛苦地扭曲着，嘴唇咬出了丝丝血痕。
　　朱云香见状，既感动又难过，迸出珠泪两行，神色凝重，声音铿锵，凛然道：“少爷，如今山河破碎，国难当头。国将亡，家何在？好男儿志当请缨，少爷若能杀敌报国一展鸿鹄之志，云香此心足矣！”说罢，毅然转身向土岗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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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03月　TOP　　　　　　　　　　　　　　故事会
　　　　故事会　　　　　　　　》》》　2006年第6期　　　开学第一天　　作者：王世超　　字体：


　　今天是新学期开学的第一天，也是我大学毕业之后，走进这所寄宿制中学上课的第一天，领导让我担任高一（３）班的班主任，并当他们的语文老师。为了缓解初登讲台的紧张心情，我想提前到教室里去，和同学们熟悉熟悉。
　　走到教室门口，我看到里面闹得挺欢，其实这些同学从报到到开学上课，彼此认识才没几天，可逗趣打笑，谁跟谁都已经没了生分的感觉。我在教室门口站停下来，侧着身子笑眯眯地望着同学们，想给他们一个和蔼可亲的班主任形象。

　　就在这时候，突然教室里好几个手机音乐铃声同时响了起来，我听出其中有一首是时下非常流行的网络歌曲“两只蝴蝶”，我看到一个坐在后排的高个男生跳起来，得意地冲着满教室的同学喊道：“怎么样，我刘小光的彩铃比你们的都要好听吧？”
　　“刘小光？”我心里一惊，直直地看着他，难道这个晃着款式新颖手机的同学，就是刘小光？
　　校长曾经专门给我介绍过刘小光的情况，说他来学校报到时，他父亲还没有把学费凑齐，父亲要给校长下跪，求学校让孩子入学，在核实了他家的具体情况之后，学校立即给刘小光办理了减免申请。校长从我的应聘材料上了解到当年我是从贫困山区考出来的尖子生，就特地安排我到这个班级，因为像刘小光这样的贫困家庭，这个班级还有好几个。可让我不解的是，为什么眼前看到的情景却和校长介绍的大不一样？
　　我决定就从刘小光身上开始，对我的学生做进一步深入了解。回到办公室，我查出刘小光家的地址，一看，还挺远，在郊区，不过今天正好没有我的课，于是当机立断去他家做一次家访……
　　待晚上夜自习的时候，我已经赶回学校。走进教室一看，大部分同学已经开始了自习，但也有个别同学还趴在课桌上玩手机游戏，刘小光就是其中的一个。想起家访时刘小光父亲拉着我的手，那种把儿子托付给学校的感激神情，我的心揪了起来。我尽量克制住自己的感情，走上讲台，对同学们说：“今天的夜自习，我要求大家写一篇作文，至于作文的题目……”我说到这里故意停了下来。
　　同学们的眼睛都齐刷刷地盯着我，只有刘小光还在埋头玩他的手机游戏。我走到刘小光身边，轻轻点了点他的课桌，然后抬头对全班同学说：“不知道同学们平时注意了没有，从我们教室临街的窗子望出去，正前方街中心花坛那儿有一棵大榕树，我要求同学们就这棵榕树写一篇短文，议论也可以，抒情也可以，文体不限。如果平时没注意的同学，现在可以到窗前去观察。”
　　说完，我弯下腰，附耳轻声对刘小光说：“老师知道你的作文写得挺棒，去，好好观察观察，写一篇出来给老师看看。”
　　我说这话的时候，同学们已经纷纷从座位上站起来，一轰而起往窗前拥去。刘小光听我这么夸他，很兴奋，站起来说：“老师，你知道吗，我的作文还得过大奖呢，我今天一定好好写一篇给你看看。”他边说边就朝窗前挤了过去，嘴里还嚷嚷着：“闪开，快闪开，看我刘大将军来也！”
　　我也随即来到窗前。夜色里，只见那棵枝繁叶茂的大榕树在花坛里巍然挺立着，就像一个巨人似的，撑起一片硕大的天空。我沉吟着，对同学们说：“请大家尽量观察仔细一些，写好作文，观察是第一步。”
　　看来，同学们对我这种宽松要求的作文练习兴致还挺高，立刻七嘴八舌地边观察边议论起来，有的描写榕树的形状，有的形容榕树在花坛里的位置，但这时候我发现，刘小光却显得异常沉闷。
　　有个同学突然叫起来：“你们发现树下躺着个老头儿吗？”
　　同学们纷纷嚷起来：“是啊，是啊！我看见了！”“我也看见了！”有声音说：“这老头儿一定是在这儿乘凉的！”但更多的声音说：“不对，不对，现在天又不热，这老头儿肯定是个要饭的，没地方睡，才睡在这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