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故事就不需要赘述了,宝宝到了上海,肯定是列车长将他交给上海警察,最后是警察联系到他公司的人……好人啊,儿子尽碰上好人了!洪刚夫妻俩抱着儿子唏嘘不已。
望着妻儿幸福的样子,洪刚一半高兴,一半忧虑。儿子太想和妈妈在一起了,可是,如果把儿子留下来,儿子到了上学的年龄,在找学校的日子里,夫妻俩白天要上班,孩子放在哪里?他问祝梅,到底该怎么办?
祝梅紧搂着儿子,说:“要么白天把宝宝锁在家里?”
洪刚直摇头:“那怎么行?儿子才七岁,正是贪玩的年龄啊。”
这时,宝宝从妈妈怀里挣脱出来,跳到地上,高声叫道:“只要不送我回老家,我都愿意!”
三人相拥,泪水纷飞,他们决定一家人再苦再难也要在一起。
=End=
意外惊喜
马建明是个农村孩子,考上大学
来到了北京城,毕了业就单枪匹马在城里拼搏。不久前,公司总经理找他谈话,说对他工作挺满意,准备提拔他做分公司的经理。不过任命之前,公司还要锻炼锻炼他独立工作的能力,所以要派他去外地一个分公司实习三个月。
听到这个消息,马建明一阵惊喜,准备简单收拾下就出发。临走前几天,他正想着这租来的房子空上三个月,租金照交够亏的。忽然,他灵机一动,想到个主意。
是这么回事,自打马建明工作租了房,就想把老家的爸妈接到城里来一起过,可他爸妈观念不一样,总觉得那不是他自己的房子,进城来是给儿子添乱,就开玩笑说:“你啊,什么时候买套房子,我们再跟你享福去。”可如今看着这房价,像马建明这样的年轻人也只能望洋兴叹。现在好了,这房子空三个月也是白空着,他只要略施小计,就可以让两位老人来北京享享福。
于是,马建明赶紧给房东打电话,商量说:“我出差三个月就回来,你帮我一个忙,撒一个善意的谎言,千万别跟我父母透露房是我租的,否则,他们心痛钱,又要回乡里的。”房东听他一片苦心,挺感动,忍不住夸赞道:“好样的,百行孝为先,放心吧!这事儿我绝对保密!你爸妈回家以前,我绝不会露面的!”
马建明这才又赶紧给爸妈电话,他乐滋滋地说:“除了升职这事儿吧,我还要给你们一个意外惊喜。我用自己攒的钱付了首付,买了套二手的两居室,现在我可以去接你们一起过来住了吧!”
爸妈听了这消息,真是惊喜不已,直夸儿子又有本事又孝顺,乐得合不拢嘴。为此,他俩来北京以前,还在村里摆了好几桌。第二天,马建明赶紧回家里把爸妈接进了城,便踏上了去分公司的镀金之旅。
再说马建明的爸妈,虽说住进了儿子的“新房”,可却有了心事。为啥?这城里虽然有了房,可这二手房就是二手房,装修摆设都是别人整好的,怎么看怎么不像自己的窝。这个屋子地面灰暗,家居陈旧,墙壁颜色也难看,特别是家电,怎么看都是用过的。两个老人想着儿子为了孝顺自己,首付大概已经把钱花光了,只好先买上这些凑合过。一想起这,当父母的就内疚,他们绞尽脑汁,想怎么助儿子一臂之力,想来想去,想到了一个计划,在儿子出差回来之前,完成一项神秘的工程!
老两口马上行动,找到了承包公司,要求两个半月完成任务,自己又搬回了乡下。为了不让马建明觉察,他俩告诉儿子,家里座机坏了,有事打手机。马建明一来电话问候,两人总是高兴地说:“好,我们都好,你忙你的吧。”要说吧,男孩子就是粗心大意,父亲的话他根本就没多想。
装修工程提前竣工了。父母又从农村回到城里,一看,真是旧貌换新颜,只是家具什么的看着别扭。母亲不屑地说:“上身穿西服,下身穿布鞋—不配套啊。”父亲豪气万丈地说:“为了儿子,抽筋、扒皮,砸骨髓,小菜一碟。统统换新的!”于是,父母拿出银行存折,毫不吝啬,一扫而光。
这天晚上,马建明打来电话说:“爸,我明天就要回家了。”父亲听了,兴奋地说:“建明啊,爸妈要给你一个意外惊喜,现在暂时保密,到家你就知道了。”挂了电话,马建明才睡下。可这一晚上,他都揣摩不出父母究竟会给自己一个什么意外惊喜。
第二天一下飞机,马建明就迫不及待往家奔,回到家中一推门,啊!屋里焕然一新,时尚家具,高档电器,真是旧貌换新颜。
此刻,马建明心里惊叫一声:“啊!房子给精装修了,这可是租的房啊……”
=End=
蝈蝈王
蝈蝈虽小,养起来却自有讲究。这万只蝈蝈的哑然失声,见证了一个王朝的穷途末路……
万国来朝
清朝末年,京城有个老于家,当家的叫于乃鸣。他们家世代养蝈蝈出了名,京城那些玩蝈蝈的达官贵人、亲王贝勒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们家的蝈蝈个大、种纯、叫声高,这于家也就自然成了皇家钦点培育蝈蝈的世家。
每年大年初一,于家要为大清皇宫准备一万只蝈蝈,皇上新年上朝,接受群臣朝贺,只要天子迈进太和殿的那一刹那,殿两旁顿时就要响起万只蝈蝈的鸣叫声,此为“万国来朝”。
于家人得了这么个差事,自是小心翼翼,不敢有半点马虎。
这天腊月二十八,于乃鸣正在家里仔细研究古籍,突然下人来报,太后派内务府的太监来访。于乃鸣赶紧整理衣装,恭敬相迎。
小太监来后,开门见山地说:“太后说了,庚子年的这个大年初一,可要好好听听你这万只蝈蝈的叫唤呢。你这‘万国来朝’可得给太后准备妥当喽!”
于乃鸣跪在地上,谦卑地回话道:“请公公回太后的话儿,小人自当小心伺候这些蝈蝈爷,到时候好让它们铆足劲儿地叫唤,绝不敢有半点差池!”
小太监微微点头,拉起于乃鸣,看着他两鬓白发,感叹地说:“听王爷们说,你这个京城的蝈蝈王要让位了,望你做好这次庆典,载誉而归。”
于乃鸣笑道:“公公消息灵通,没错,我年龄大了,也该在家享享清福了,明年我就打算把侍奉皇家蝈蝈的差事交给犬子振翼了。”
小太监拍了拍于乃鸣的肩膀说道:“那咱们就等着那天开开眼喽!”说完,转身而去。
送走宫里来的小太监,于乃鸣马上把儿子于振翼叫来,吩咐道:“你可给我听好了,这次‘万国来朝’可是要过太后的耳朵,我们绝不能有半点马虎。”说完,他又想起了什么,问,“你师弟钱展翅呢?”
于振翼笑着回道:“他呀,没事就爱在蝈蝈房泡着。”
于乃鸣点了点头:“嗯,他是块好料子,初一还是你和他跟着我进宫。”
天有不测
年初一一大早,天刚蒙蒙亮,于乃鸣一行人就驱车载着万只蝈蝈进了皇宫。太阳还没有出来,在内务府的安排下,他们已把蝈蝈们安排在太和殿两侧,专等太后和大臣们的到来。
过了片刻,群臣们便都来到了太和殿前,按品级列队肃立等待。北风呼呼地吹着,群臣们冻得脸庞发红,可殿内两侧的于家人却并没有挨冻,而是一边搓手,一边烤着火红的炭盆,不过这炭盆可不是为人准备的,而是为那些宝贝蝈蝈备下的。
蝈蝈平时十分娇气,温度过高过低都不行,而且只有在一定的温度下它们才会鸣叫。现在笼子里的蝈蝈们都安静待命,那是因为气温还稍低了一点。
这时,只听殿前太监叫了一声:“太后驾到!”只见慈禧太后在众人的搀扶下远远地走了过来。于乃鸣低声喊道:“加火!”一旁的于振翼和钱展翅又向各自面前的火盆里放了几块木炭,把火盆移到蝈蝈笼子面前。
太后刚迈进太和殿,等听“万国来朝”的大臣们却发现今天有点不对劲,因为太后都走进门好几步了,还没有听到蝈蝈的声音,大家正迟疑时,只听殿内两侧传来几只蝈蝈的低鸣。
慈禧太后眉头一皱,怒道:“这是什么‘万国来朝’?来人,把于家人给我叫出来!”
而此时于乃鸣一行人,额上早已经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他们掀开蒙着布的蝈蝈笼子,大吃一惊,只见蝈蝈们都躺在笼子里,肚皮朝上,早已没了气息。
“这,这是怎么回事?”于乃鸣正在惊疑,却被几个太监拉起来,拖到大殿之中。慈禧太后望着两腿打颤的于乃鸣厉声喝道:“这是何缘故?”
于乃鸣吓得结结巴巴地禀道:“回,回太后,小人实在不知,今儿个来的时候还活蹦乱跳的,可现在不知道为何纷纷死亡,只剩下仅存的几只还活着。”
慈禧太后“哼”了一声,拉长声音问道:“是吗?”
于乃鸣点了点头,道:“太后,小人斗胆进言,古人说,蝈蝈不叫,实为不祥,应为天祚不合,恐为上天发怒啊!”
于乃鸣说完,殿前的大臣们顿时议论纷纷。突然殿内一个老臣大声呼道:“太后,大过年的,还请恭迎皇上回宫吧!”慈禧太后听了却不接话,而是大喝一声:“来人啊,于乃鸣培育蝈蝈不力,让我皇家新年遭此不祥之遇,实在可恨,打入死牢。另外,派人严查此事,一定要弄个水落石出!”
在一声声“冤枉”声中,于乃鸣被侍卫们拖了下去。
谁人之罪
于乃鸣入狱后,每次过堂审讯,都被打得皮开肉绽,痛不欲生,可他除了大呼冤枉之外,别无它言,谁也拿他没有办法。
各路行家对死去的蝈蝈仔细查验,可谁也没有发现异常。慈禧太后听了,不免心事重重起来,她心想,难道真的是上天对自己的告诫吗?想起被自己幽闭于瀛台的光绪皇帝,她不禁有些惶恐起来。
这天,于乃鸣正在牢里浅睡,突然被一个穿黑衣斗篷的人拉起来。他睁眼一看,原来来人竟是自己的儿子于振翼。于振翼一见父亲惊异的样子,马上低声说:“父亲别出声,我是贿赂了狱卒才混进来的。”他看了看满身是伤的父亲,眼泪“刷”的一下子就下来了。
于振翼抹了一把眼泪,小声说道:“唉,您不知道,太后虽然责难于你,可是她把仅活下来的几只蝈蝈交给了钱师弟好好养着,说要是蝈蝈们都死尽了,大清朝也就分崩离析,玩完儿了!”说到这里,他又神秘地说,“父亲,我当时捡了一只死去的蝈蝈,回到家后也剖了,我看一定是有人给它喂了冷香粉。这种药无色无味,却能毒死蝈蝈,外人还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而知道这种古药配法的只有你我父子二人和钱展翅。所以我怀疑是钱展翅趁我们不注意下的药。”
于乃鸣心里微微一惊,道:“此话可不能乱说!”
于振翼说道:“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不是他,还能有谁?年前,他经常一个人在蝈蝈房转悠。再看他现在,在皇宫里天天照顾着那几只幸存的蝈蝈儿,使劲儿巴结太后,明着说是想讨好太后,让她饶了你,可谁知他心里怎么想的。”
于乃鸣摇了摇头,训斥道:“你又没有证据,可不能胡说!我死就死了,反正也是老命一条,不值钱了,还好有你在,日后还能重振咱家蝈蝈王的威名!”
悲喜交加
又过了些时日,于乃鸣已经被折磨得不省人事了。可忽然有一天,他却又被无罪释放了。回到家几个月后,他终于醒了过来。他一睁眼,看到的只有站在床前的弟子钱展翅。
钱展翅惊叫道:“师父,您终于醒了!”
于乃鸣刚一动身,却发现下肢已经不在了,他轻轻地拍了拍头,慢慢回想起了发生过的一切,忙喊道:“振翼呢?”
钱展翅支支吾吾地说道:“师父您还不知道吧,是振翼师兄承认不小心误给那些蝈蝈喂了冷香粉,您才给放出来的。现在他已经被打入死牢,秋后将被问斩!”
于乃鸣听了气得胡子乱颤,接着他又极力平静下来,拉着钱展翅的手说:“事到如今,我可不能再隐瞒什么了,其实那冷香粉是我故意喂给那些蝈蝈吃的,我可不能让振翼替我背这个黑锅。”
“师父,你为什么那样做啊?”钱展翅吃了一惊。
于乃鸣神情严肃地说:“恕我不能对你明讲。对了,我已成了废人,你就向太后通报实情吧,到时候我自会禀明缘由。”
钱展翅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师父,我这次恐怕帮不了你了。”
于乃鸣连忙问:“为什么?”
钱展翅突然大笑道:“师父,我现在不管你们父子两个到底是谁下的药,你现在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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