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会2004-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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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会2004-2012- 第1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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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翔皱了一下眉头,开始检查电视机,他实在太想看电视了,可是查了半天,也没查出哪里有故障。最后,他发现信号线和有线接收机的接口处好像有人动过,王翔想了想,就打开接口,只见里面的钢缆已经断了。他想把电缆接好,可没有工具,找了半天,屋里连个剪刀都没有,他只好作罢了。

  王翔心想,这事好蹊跷!断掉钢缆,应该是那对夫妻做的,他们这么做的目的,分明就是故意不让人看电视,可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难道是为了自己……

  傍晚的时候,那对夫妻回来了,说是到地里干活去了,见王翔睡得香就没惊动他。他们问王翔的脚好些了没有,说明天就送他出山。王翔听了一愣,突然想起电视的事,就试探着问:“叔叔阿姨,家里的电视怎么打不开呀?”

  夫妻俩神色有些慌张,女主人僵笑了一下,说:“我们、我们不爱看电视……”说着,竟说不下去了。

  夫妻俩沉默了一会儿,男主人接过话来:“孩子,我们不是不想看电视,我们是不敢看呀!”说到这里,竟也卡住了。

  王翔觉得很奇怪,还有害怕看电视的?最后,男主人好像鼓了很大的勇气才说:“几年前,我们这里出过一个案子,有个叫张林的年轻人因为斗殴捅死了人,你听说过没有?”

  这个案子当时闹得挺轰动,王翔当然听说过。那个张林是个大学生,因为小事和同学争吵,后来发展成斗殴,张林一时冲动,出手捅死了人,最后被判了死刑……

  王翔呆呆地看着这对夫妻,试探着问:“你们是……”

  夫妻俩神色凝重,男主人对王翔说:“我们就是张林的父母呀!”

  王翔只觉得脊梁骨一阵发凉,自己竟闯到死刑犯的家里来了!可是,这跟看电视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时,只听男主人说:“以前我们最爱看电视,从地里干活回来,晚上唯一的消遣方式就是看电视,可自从儿子出了事,我们再也不敢看电视了。一看到电视新闻的那个主持人,我们就会想起儿子,因为……因为儿子被判死刑的新闻就是他播的。后来,我儿子的事成了青少年犯罪的一个典型案例,电视里经常提起,所以,我们实在不敢看电视了……”

  王翔听完这话,不由就想到了自己,他再也忍不住了,竟“哇”地一声哭了出来。这对夫妻忙问他怎么了,王翔哭着说:“叔叔、阿姨,我爸爸妈妈以后也要和你们一样,不敢看电视了!”

  夫妻俩忙追问王翔为什么这么说,王翔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我杀人了!”

  原来,王翔在山里迷路,并不是因为爬山。几天前,他在学校食堂里与同学发生了口角,盛怒之下,王翔也不知哪里来的劲,竟然操起一个酒瓶子砸在了同学头上。同学当时就倒在地上人事不省了,头上还流了很多血,看来是活不成了。王翔被吓傻了,他本能地想到了逃跑。他一口气跑出学校,拦住了一辆出租车,糊里糊涂地就到了山脚下。下车后,他漫无目的地钻进了山里……王翔说完后,双手抱着头,沉默了。

  夫妻俩听完,对望了一眼,男主人问王翔:“白天你急着看电视,是不是想了解外面的情况?”

  王翔点了点头,男主人又坐到王翔跟前,问:“那,你想怎么办?”

  王翔抬起头来,脸上很痛苦:“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好害怕,怕我的事会上电视,怕我爸爸妈妈以后也不敢看电视了。我爸爸是个球迷,妈妈又爱看电视剧,以后他们一打开电视,便会想到我……”

  男主人又问:“既然你知道后果,那为什么还要杀人呢?”

  王翔流出了悔恨的泪水,说:“我、我只是一时冲动,并没想过杀人呀!”

  这时,男主人突然笑了,他拍拍王翔的肩,说:“孩子,知道错了就好,经过这几天的折磨,你一定知道冲动的后果了吧?但我要告诉你,其实你并没有杀人。”

  王翔一下愣在那里。

  男主人这才说,昨天他一见到王翔就觉得不对劲,现在是期末考试的时候了,哪个学生有空出来爬山呢?果然,昨天晚上,夫妻俩睡得好好的,王翔突然在梦中喊了一声:“我杀人了!”把夫妻俩都惊醒了。这更证实了男主人的猜测,王翔一定是有事才逃出来的。

  男主人继续说道:“今天我们就进城打听了,电视报纸上的新闻一条条都看了,都没有中学生伤人、杀人的报道,也就是说,你的同学应该没有大碍。”

  王翔听了,高兴得差点蹦起来,男主人拍着王翔的肩膀说:“你的脚伤也好得差不多了,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回家吧。”

  第二天,王翔告别那对夫妻,回到了城里,果然,那个同学只是暂时被砸晕了,过一会儿就醒了过来,包扎了一下就没事了。回到学校,王翔只是受了点处分。事后,老师问王翔这几天到哪里去了,王翔想了想,认真地说:“我去上了一堂最好的课,关于生命和亲情……”

  =End=

  炸桥

  周伟民接到任务,就带着工人们来到旧桥,这是一座不知什么年代修建的钢架桥,桥上的钢梁早已锈迹斑斑。桥面很窄,只能容一辆卡车通过,和他们刚建好的那座双向六车道新桥一比,显得非常寒酸。

  拆这么个破桥,还不是小菜一碟?周伟民往手心里吐了口唾沫,带着人就上了桥。桥头有一个老头正在钓鱼,看到周伟民他们,老头不禁问道:“你们是干吗的呀?”

  “干吗的?咱们是建大桥的。”周伟民指了指不远处的新桥,自豪地说。老头哼了一声:“建桥的?那到这儿来干吗?”

  这老头管得还真宽,周伟民有些不耐烦地说:“新桥修好了,旧桥当然要拆了,我们就是来拆桥的。”

  “拆桥?”老头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们一番,摇了摇头,“就凭你们?这桥你们拆不了。”

  周伟民听了,不由又好气又好笑,他二话没说,简单地分派了一下任务,带着人就干开了。这一动手才知道,旧桥看起来锈迹斑斑,可修得实在结实,一帮人乒乒乓乓敲打了半天,却只敲下来几块铁皮。

  周伟民累得靠在桥栏杆上直喘气,那老头收起鱼竿走了过来,笑着说:“我说你们拆不了吧?”老头的笑容让周伟民觉得很不舒服,他可不愿输这口气。他没搭理老头,和技术员商量了一阵。重新分工后,周伟民把带来的工具都用上了,但忙活了好一阵,进展还是不大。周伟民的气不打一处来,扔下工具吼道:“不行就炸他娘的,不信这桥炸也炸不垮!”

  于是周伟民打电话向大工头请示,大工头说要上面研究后才能决定。好一会儿,大工头回电话了,语气非常兴奋:“上面同意炸桥了,不过不是现在炸,听说有人提了个天才的建议,桥要留到新桥的通车典礼时炸,到时候炸掉旧桥,就当给新桥开通放焰火,增加喜庆气氛。”

  周伟民挂了电话,下令收工。经过那老头身边时,老头微笑地看着他们,似乎在说:“现在相信我的话了吧?”周伟民回头望了望那桥,狠狠地说了句:“过两天再来收拾你!”

  到了新桥通车那天,周伟民带着工人前去炸旧桥。他心里憋着一口气,暗想,要是老头还在那里就好了,这一次,就是要炸给他看看。

  到了桥头一看,周伟民不由乐了,那老头还真在,只见他靠着桥栏杆,一副悠闲的样子,正钓鱼呢!

  周伟民走到老头身边,故意大声喊道:“清场啦!”工人们开始拉警戒线,周伟民对老头说:“老人家,我们要炸桥了,请你离开。”老人看了一眼周伟民带来的队伍,说:“这桥是该拆了,不过你们这样子,炸不了。”

  周伟民心想:啥,还有炸药炸不了的桥?都这时候了,这老头还逞能呢。于是他对老头说:“老人家,我们有专门的技术人员,你就瞧好吧。”

  老头摇摇头,收起鱼竿,退到了警戒线外。

  周伟民和技术员研究了一番,很快找好炸点,放好炸药。片刻后,新桥那边发来了指示:可以炸桥了。“十、九、八、七—”倒计时一过,周伟民摁动了起爆按钮,只听“轰”的一声巨响,旧桥顿时笼罩在一片硝烟中。等烟雾散去,周伟民定睛一看,傻了眼,旧桥还好端端地矗立在那里!

  周伟民问技术员:“怎么回事?”技术员苦着脸说:“可能是药量不够。”正在这时,周伟民的手机响了,是大工头打来的:“怎么搞的?”周伟民忙说:“可能是装药量不够。”大工头说道:“刚才我对领导解释说,为了稳妥起见,先搞一次试爆,这才遮掩过去。我不管你是什么原因,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这边还等着炮响通车呢,一个破桥都对付不了,我看你别干了!”

  周伟民挂上电话,决定重新爆破,这次装药量翻番,一定要拿下。那老头走过来想说什么,周伟民可没工夫理他,挥手让他退到警戒线外。

  第二次爆破开始了,“轰”的一声,天摇地动,周伟民感到脚下的大地猛地颤抖了一下,远处的新桥也似乎摇晃了一下。等硝烟散去,周伟民却再次呆住了—旧桥仍然好端端地矗立在那里,除了有几处钢架变形,几乎丝毫无损。真是邪门了!

  这时,有人拍了拍周伟民的肩头,他回过神来一看,正是那老头。老头说:“我早说过了,你们这样子是拆不掉这桥的。我爷爷建桥时费尽了心思,别说你们这点炸药,当年就是日本鬼子的重磅炸弹也没炸垮它!”

  “你爷爷?”周伟民有些吃惊。老头点点头:“我爷爷在国外学习桥梁设计,抗战爆发后回国,这桥就是他主持修建的。建桥的时候常有鬼子的飞机来骚扰,可他还是吃住都在工地上。他常说,建桥是子孙工程,要用心。这桥当年是清源河上唯一的一座大桥,用了几十年也没坏,我的工作就是维护大桥,现在桥没用了,我也退休了。”

  周伟民忙问:“那么你一定有办法拆掉这座桥了?”

  老头点点头:“大桥的图纸我还保存着呢,上面有我爷爷用红笔圈出来的几个点,是桥体结构的致命点,那是当年怕鬼子攻来了,万不得已要炸桥的时候用的—”周伟民紧紧握住了老头的手:“老人家,你算是救了我一命,麻烦你快去拿图纸吧。”老头说:“不用,我都记在心里了。”

  大家正要按老头的吩咐重新布置炸点,大工头又打来了电话。周伟民赔着小心说:“再给我一次机会,这次一定成功。”只听手机那头气急败坏地吼道:“不要再炸了!刚才那一下子,新桥上出现了几条大裂缝!现在这里已经乱成一锅粥了,你们都赶紧给我撤回来—”

  所有人都愣住了。

  =End=

  改名字

  起名字有讲究,改名字更需慎重,可是偏有这么个人,三番两次地把孩子的名字改了……

  林老师在一所大学里研究语言文字,一次,他应邀去一个乡下亲戚那里玩几天。当地的村主任叫李茂山,听说林老师是大学教授,非要请他吃饭,林老师就和亲戚一起赴约了。

  酒过三巡,林老师突然听到窗外传来一声声吆喝,那声音忽高忽低、忽长忽短,好像故意要引起别人的注意。林老师一时没听清那人喊的是什么,刚想开口询问,却见村主任李茂山满脸尴尬,亲戚的神色也有点不自然。林老师再仔细一听,原来那人喊的是:“李茂山,俺的儿啊,回家吃饭啦!”

  村主任不就叫李茂山吗?原来喊话的是村主任的爹,林老师就问:“村主任,你父亲找你吗?”

  村主任没回答,低头喝了口酒,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林老师的亲戚忙干咳一声,扯开了话题。饭局的气氛顿时有点尴尬,没多久就散了席。

  散席后,林老师问亲戚刚才是怎么回事,亲戚笑道:“你不知道,窗外喊话那人不是村主任的爹,他是故意来恶心村主任的。”接着,亲戚便一五一十地说了缘故。

  原来,喊话那人叫李德全,去年,因为田里起垄子的事儿,他被邻居二狗家占了便宜,就去找二狗说理。说着说着两人打了起来,二狗把李德全打伤了。这事交给村里处理,村主任李茂山得了二狗的好处,事情没断公正。李德全一气之下,就把小儿子的名字给改了,就改叫李茂山,和村主任同名!

  林老师这才恍然大悟,问:“那村主任能愿意啊?”

  亲戚说:“哪能啊,可法律上也没说重名犯法啊。这李德全没事就出来吆喝,故意把村主任当儿子唤,其实他儿子哪儿也没去,好好在家里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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