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万。”满大伯惊住了:“你说什么?3000万?你以为我们的钱是天上掉下来的啊?”电话那边“哈哈”一笑道:“嫌多你可以不给啊,半个小时后,我会通知你在什么地方拉回你儿子尸体的。”满大伯慌了:“别别别,咱们再……”那边已经把手机挂断了。满大妈急疯了,一把从满大伯手里夺过手机,按了回拨键,那边很快就接了:“绑匪,你听着:我是满天月的妈,我们明天就把3000万给你们,你们什么时候放人?”绑匪说道:“两年以后。”满大妈、满大伯懵了,有谁听说过交了赎金之后,还要再等上两年才放人的!绑匪解释说:“要是马上放人,我们现在还没有选择好藏身住所,选择好藏身住所之后,还要多次整容,这样一折腾,不得两年啊?我再跟你们说一次:只要你们乖乖交了赎金,保持沉默,我们就绝不会伤害你儿子,而且每个月都会让满天月和你们联系一次。不过,要是你们报了警,他就必死无疑!”
绑匪确实没有食言,每个月他们都会让满天月跟满大伯、满大妈联系一次,有时候是电话,有时候是在网上。
一年很快就过去了,还有半年就熬满两年了。
这天晚上,绑匪从网上发过来一张照片。满大妈看了一会儿后,突然惊叫道:“你看,我们兴许可以提前救出天月了。”满大伯一惊,赶紧凑过来看。满大妈指着照片右上角一行隐隐约约的小字“鸭绿江边的香格里拉”,要是不认真看,压根就看不出来。满大伯怔怔地看着满大妈:“这是个刚刚建起来的旅游区,他们去那里干什么?难道他们的藏身之所就在那里?”满大妈说:“不管他们是不是藏身在那里,咱们明天就去那里寻找。”
第二天一早,满大伯和满大妈就来到了“鸭绿江边的香格里拉”旅游区。满大妈把满天月的照片拿给工作人员看,工作人员很肯定地说道:“这个人昨天确实来过这里,他们一共是四个人。满大妈赶紧问道:“知道他们后来去哪里了吗?”工作人员说:“他们后来好像坐游轮去漂江了。”
满大伯、满大妈赶紧来到渡口,两人一下子惊住了:这里的风景跟满天月照片上一模一样,在一处高高的悬崖上,雕刻着“鸭绿江边的香格里拉”几个大字,那张照片就是在这里拍的。满大妈赶紧把满天月的照片拿给游轮上的工作人员看,工作人员告诉满大妈:“这个人昨天确实坐过我们的游轮。”满大妈问:“知道他们后来去哪里了吗?”工作人员回答:“听他们说好像要去黄椅山火山石公园。”满大妈又问:“去黄椅山火山石公园怎么走?”工作人员说道:“就坐这条游轮,顺江而下,四个小时就到了。”
两人登上游轮不久,游轮便顺江而下,从小就生活在鸭绿江边的满大伯、满大妈,还从没见过两岸风光会如此优美、如此奇特、如此迷人。游轮上还有年轻美丽的少女,为游客表演醉人的满族舞和朝鲜族舞。两位老人又看美景又看歌舞,如痴如醉,差点忘了此行的目的。
来到黄椅山火山石公园,满大伯、满大妈一下子愣住了:这所谓的黄椅山火山石公园,原来就是他们过去在山上种植山菜的地方,想不到原来很不起眼的地方,如今竟然变成了美丽的公园。满大妈把满天月的照片拿给工作人员看,工作人员朝右边的方向一指,说:“你看,他们就坐在那辆车上。”
满大伯、满大妈赶紧叫了辆出租车,好在前边的车速并不快,出租车可以跟上。然而,让满大伯再次没有想到的是,这辆桑塔纳轿车竟开进了老家鸭江村。刚到村口,就听到震耳欲聋的锣鼓声和鞭炮声,一大群老百姓正敲锣打鼓朝他们走来,前面还有一条很大的横幅,上面赫然写着:热烈欢迎不忘乡情的满大伯归乡指导!
这时,有两个人奔了过来,原来竟是满天月和林牧歌。满天月一把抓住老爸的手,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老爸,孩儿不孝,让你受惊了,还望老爸宽恕。”满大伯怔怔地看着满天月:“天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满天月说道:“我大学还没毕业时,林大叔就来学校找我,劝说我回家乡投资建设。一想起老爸当年的遭遇,我就感到不寒而栗。林大叔就把老家近年来所发生的变化和感人之事一一告诉了我:像王老五,过年放鞭炮时不小心把房子烧了,村民们纷纷出钱帮他盖房子:刘老二老婆上山挖山菜,不小心摔坏了,村民们主动出钱帮她治伤,原先跟刘老二是死对头的赵老四,还把自己养了一年的猪卖了,把钱送到刘老二家。更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林大叔告诉我:当年放火烧我们家大棚的人就是他。当年他为了讨便宜,经常打着他老妈的旗号去咱家赊菜,你被他的孝心所感动,经常赊菜给他。那次,他老妈不行了,想吃一口新鲜蔬菜,因为你被他骗了多次,这次不管他怎么哀求,你就是不把菜赊给他,结果他老妈临终时也没有吃到新鲜的蔬菜。让他无法接受的是,他老妈临终时竟然没有闭眼,一双眼睛竟然瞅在墙上。原来,墙上贴着一幅画,画上是几棵水灵灵的大白菜。他无法原谅自己,就用石头砸自己的脸,又去咱家大棚放火,他脸上的疤一半是他自己砸的,一半是被火给烧的。当他发现你在大棚里时,一时良心发现,便冒死将你救出。我被林大叔的坦诚所感动,便哀求老妈,让老妈说服你。老妈说,你老爸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只要他打定主意,你就是拴上十头牛也休想把他拉回来,还是你自己想办法吧。于是我就想了这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满大伯怔怔地看着满天月:“这么说,‘鸭绿江边的香格里拉’,包括这公园,都是你建的?”满天月点了点头。满大伯的脸一下子阴下来:“到现在你们还在骗我!建香格里拉旅游区,建黄椅山火山石公园,你区区3000万够吗?”满大妈“扑哧”一声笑道:“咱们家的财政大权不是掌握在你老婆手里嘛!不瞒你说,我把我的私房钱都给了天月,再说了,牧歌老弟他们也出了不少钱呢!”
满大伯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他用力拍了拍满天月的肩膀,说道:“你小子确实出息了啊,连你老爸都敢骗!不过,当年我给你起满天月的名字,就是希望你将来能像月亮一样照亮黑暗的夜晚,帮助村里贫穷的乡亲。如今你已经做到了,还要我宽恕你什么啊?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这时,震耳欲聋的锣鼓声和惊天动地的鞭炮声又响了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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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卫华历险记
董卫华历险记
一
董卫华是职业高中的学生,他自认为在职业高中读书没有前途,经常逃学。这天,他在网吧里泡了半天,中午回到家里,见到一个衣着光鲜的中年男人在他家中做客,他依稀认出这是爸爸的老同学王海祥。
父亲董传军见董卫华回来,就对他说:“卫华,你还认识你王叔叔吗?他在外地工作,我们都十年没见面了,这次他是借出差之机,顺便来看我的。”董卫华说:“我小时候,王叔叔还给我买过玩具手枪呢,我怎么能不认得?”说完,就进自己房间去了。
王海祥见董卫华关上了门,对董传军感叹道:“十年不见,这孩子都长成大小伙子了,想当初,你把他捡回来时,孩子又瘦又小,连哭都有气无力的像猫叫,我还以为养不大呢。”董传军在一旁直向王海祥使眼色,说:“你小点声,卫华还不知道他是抱养的。”
可他们哪里知道,董卫华已经清楚地听到了两人的对话。长到18岁,他才知道,原来他不是爸爸妈妈的亲生儿子,而是捡来的“野孩子”。
董卫华的爸爸是一家企业的技术员,妈妈在一家制衣公司做工,这一段时间,他爸爸身体不大好,请长假在家休息。妈妈忙里忙外,身子一天比一天瘦弱。
王海祥走后,董卫华因为知道了自己不是父母的亲生儿子,心里与父母产生了隔阂,上学更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有时很晚才回家。他爸爸董传军也变得心情焦躁,脾气越来越坏。
这天上午,都快十点钟了,董卫华才懒洋洋地起床,董传军见状,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大声骂道:“你个没出息的懒虫,有一天我和你妈都死了,看谁养活你这个小兔崽子!”说着,从抽屉里拿出1000元钱,扔在董卫华脚下,说:“这是路费,从今天起,你就和那些农村的孩子一样,自己出去打工吧!什么时候有了一技之长,能够独立生存了再回来,不然的话,你就死在外头好了。”
18岁的董卫华,正是青春期男孩逆反心理最重的年龄,眼见养父这般轻视、作践自己,心里十分窝火,一赌气,捡起地上的钱,收拾几件换洗衣服,出门去省城打工去了。他想,那么多农村孩子都能到城里打工挣钱,难道我就不行?我非要混个样来给你看看不可。董卫华哪里知道,现在农村青年外出打工也都是有备而来,不仅身份证齐全,还有当地劳动部门的介绍信、岗前培训结业证书,而且大多结伴同行,由老乡相互介绍,这样才能顺利找到工作。像董卫华这样身无一技之长,一看就像个离家出走的半大孩子,哪个用工单位敢收留他?
董卫华四处求职碰壁,甚至连在小饭店帮人家洗碗的活也没找到。就这样,他到省城还不到半个月,身上带的钱就用完了。接下来,他像流浪汉一样东游西荡,蓬头垢面,灰心到了极点,几次想到家里的舒适、安逸,他忍不住想给妈妈打电话,让她接自己回去,可一想到养父对他“怒其不争”的鄙夷眼光,想到养父赶他出门时的无情,他又打消了回家的念头,他决定坚持下去,说不定会有机会,甚至有奇迹出现。
这天黄昏,董卫华正在想着如何找个地方混口饭吃,忽见一个中年男人骑着一辆三轮车,吃力地上一段斜坡路。他不假思索地走过去,从后面帮助他推车上坡。那人轻快地把车骑到坡顶,回头一看是个半大小子在帮他推车,就停下车,一瘸一拐地走到董卫华面前,满脸戒备地问他:“小子,你干什么,想偷我车上的东西吗?”
董卫华赶紧解释说:“大叔,我是看你上坡艰难,顺手帮你推车的。”那人听他讲话文绉绉的,不像个坏人,口气缓和下来,“你是不是和你父母斗气,离家出走?”董卫华撒谎说:“我爸爸生病了,我是出来打工挣钱给爸爸治病的,可因为没有技术特长,直到今日还没找到工作。”最后,他祈求瘸子能给他两块钱,买几个馒头吃。
瘸腿男人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又问了一些情况,然后说:“我是从外地来这里做生意的,腿有毛病,人家都叫我徐瘸子,要不,你给我做个帮手如何?”董卫华千恩万谢地答应了。
董卫华跟着去了郊区徐瘸子的租房。进门后,徐瘸子让董卫华洗了脸,又拿出100元钱说:“小董,你去院子外巷口那买一只盐水鸭,切一斤猪头肉,再买一瓶双沟酒,咱俩喝两杯。”董卫华依言买好东西,回到徐瘸子家,却见门上锁了,一转身,见徐瘸子正一瘸一拐地从外面走回来。董卫华明白了:这瘸子刚才是试探他,看他拿了钱会不会跑掉。
徐瘸子见董卫华尴尬地站在门口,一边开门一边笑眯眯地说:“进来吧,我刚才去了趟厕所。”
二
吃过晚饭,徐瘸子毫不隐瞒地告诉董卫华说,他是无证商贩,就是在城管不注意的时间和地段卖些零碎小商品。还说,他最近廉价进了一批手提包,男式女式都有,这些东西外表精致,实际上都是家庭作坊制的,他正需要请个人帮着销售。董卫华心想,这能赚什么钱啊。徐瘸子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随即对他说:“小子,你别看不起这小商品,告诉你,无论干什么,只要肯动脑子,就能赚大钱。”
第二天上午,董卫华随徐瘸子来到一住宅小区外摆摊。徐瘸子让董卫华帮他把手提包从三轮车上卸下,按不同式样、品种摆开。然后,徐瘸子拿出一沓百元钞票,让董卫华在每个手提包里放上一张,再把拉链合上。
见董卫华不解的样子,徐瘸子神秘地说:“等一会儿有人来买包时,你在旁边假装看书,他挑拣包的时候,只要不把里面的钱拿走,你就装作没看见。而后你就……”董卫华听他这么一讲,不悦地说:“这不是让我骗人吗?”
徐瘸子有些生气地说:“我们只是利用有些人想占小便宜的心理销售商品,怎么能说是骗人?要不用这一招,谁买你这小摊上的东西?”董卫华想不干,可看到徐瘸子不屑的表情,再想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