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旁诿沃邪颜庵中奶从沉顺隼础
柳叶听着听着脸就变了色,冲大牙狠狠地“呸”了一口,扬起右拳,警告大牙要是再继续胡说八道,她可就要动武。
大牙咧了咧嘴,叹了口气,冲我挤鼓了一下眼睛,不吱声了。
让大牙这一插科打诨,我也不好再多说了,眼看着天已经黑了,赶紧招呼大牙和柳叶收拾一下东西,抓紧上山。
正值月圆,晚上的视野很不错,借着朦胧的月光,可以看出很远,手电都不用开。
一口气就爬到了半山腰,抬头往上看了看,见也没有多远了,这才停下来歇息。
刚刚坐下不久,我无意中扭头时,突然发现二十多米外的一块山石上好像蹲着个东西。离得太远,也看不出是个什么玩意儿,影子拖出挺老长,要不是它突然动了一下,我还以为就是块石头呢!
我偷偷地冲大牙和柳叶招了招手,然后悄悄地往那个方向指了指。
大牙和柳叶扭头看了看,显然没有注意到那石头上的那个东西,有些疑惑地小声问我出了什么事。
借着草丛的掩护,我压低声音告诉他们,石头上不知道蹲了个什么东西,是个活物。
大牙闻听,好奇心上来了,分开草丛,小心地往前蹭了两步,伸脖子看了起来。
凸出的那块大石头,有桌面大小。借着月光,看得清清楚楚,上面站着的那个东西能有一尺来高,全身都毛茸茸的,脖子和四肢短小,尾巴短得几乎都看不见,小嘴往前尖尖着,好像是只大耗子。
大牙盯了半天,缩了缩脖子,扭回头告诉我们,好像是只豆鼠子。只不过个头有点大,看着比猫也小不了多少,这么大的豆鼠子,备不住是成精了。
大牙这么一说,我又打量了几眼,还别说,看其特征还真有点像豆鼠子,只不过这个头比正常的豆鼠子大上不止一圈。这只巨鼠只用两只后腿支住全身,笔直地站在石头上,两只前爪弓着,就像是人在作揖一样,仰着头,盯着月亮。
看到这个姿势,我总觉得有些眼熟,猛然间,脑袋“嗡”了一下,终于想起来了。这个姿势竟然与梦中大牙和柳叶的姿势一模一样,都是仰头看着月亮。本来我还一直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现在看到这只豆鼠子,这才恍然大悟。梦中的大牙和柳叶根本不是它像大牙说的在拜什么天地,而正是和这豆鼠子一样,是在“拜月”。
从小就听村里的老人说过,豆鼠子这东西“朝拜阳,晚拜月”,是一种有灵气、有道行的动物。不过修行这条道是很难的,要经过千百年的修炼才能修成正果,可以变成人,也可以变成仙。而到底是变人还是变仙是由人来决定的,说它像人就会变成人;说它像神,就会成仙。
说是当豆鼠子修成正果后,会拦住过往的行人,然后口吐人言,会问你:“你看我像人、像神?”如果你答“像人”,它就会变成人;如果你答“像神”,它就会修成仙;而如果你不回答,它就会死缠住你不放。这事到底是真是假,农村都这么传,也没有什么根据,谁也说不清,但是可以肯定,这种东西和黄皮子一样,不是好惹的主儿!
柳叶不怎么认识这东西,就问大牙。
大牙苦笑了一下,这才把豆鼠子的这些怪事一股脑地都告诉了柳叶,在柳叶听来,就和天方夜谭差不多,偷眼打量着前面不远处的那只豆鼠子,连连摇头。
我双手往下压了压,低声道:“先别管修仙是真是假,这东西肯定是有道行、有灵气的玩意儿。现在别再讨论这个了,赶紧绕过去吧,别和这东西正面接触了。别狐狸没打着,反倒惹了一身骚,惹不起,咱躲吧!”
大牙在旁边哼了一声:“来亮,你啥时候变得这么怂了,这玩意儿打小咱都用尿泚过,咋还越大越完犊子了呢?一只豆鼠子都把你给吓没脉了,别小题大做,草木皆兵了!你看我的!”说完,从身边抄起一块石头,瞄了一下,“嗖”的一下就扔了出去。
我想拦已经来不及了,眼见那块石头夹着风声,划过一道弧线,奔着那只豆鼠子就砸了过去。
石头还在半空中,那只豆鼠子好像就感觉到了,身子激灵抖了一下,然后一拧腰,“嗖”的一下跃下巨石,眨眼间就没影了。
几乎就在同时,石头“啪”的一声砸在了那块山石上。
大牙笑着冲我和柳叶撇了撇嘴:“咋样,咱这飞蟥石打得还行吧?不敢说百发百中,指哪打哪,也得说是八九不离十,弹无虚发!”
我懒得搭理他,赶紧从草丛中站起身来,跑到了山石前用手电四下照了照,那只豆鼠子早就不见了踪影。虽然这只豆鼠子被大牙吓跑了,但是我总觉得有点心慌,总感觉它好像就在哪个阴影里盯着我们似的,全身都不自在。
有了这件事,我们也就不敢再耽搁了,赶紧上路,继续前行。
听老牛头说,这山后多少年都没有人去过了,是一大片很荒凉的洼地,根本就没有路,树叶子最厚的地方能有一米来深,赶上下雨天,一脚踩下去,半条命都得吓没了。虽说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不过等到我们翻过这座山,顺坡而下到了山阴后,还是傻了眼。
眼前的荒草足有一人来高,根本就插不下脚。
藤缠树绕,满目荆棘,甚是荒凉。
小心地走了两步,脚下“扑通”作响,每走一步,就会有几只硕大的青蛙在脚下惊慌地跳来跳去,不仅是柳叶,连我和大牙都感觉有些没拧
我回头看了看大牙和柳叶,苦笑道:“实在不行,咱们还是先回山顶上,等天快亮时再找吧。这深更半夜的,的确有些不太方便。”
柳叶回头看了看山顶,皱了皱眉,虽然没说别的,不过大伙都明白,这种地方,山上和山下也并没有什么分别,山上也未必太平。想起刚才的那只豆鼠子,我现在心里还跳个不停。
大牙用手搓了一把脸,盯着前方道:“要我看,也别婆婆妈妈的了,八月十五蒸年糕——趁早(枣),你不是说这边不用费什么事,看看标志杆就行了吗?”
我点了点头,找穴口我们先前已经找过一次了,只不过方向找反了,同样的道理,在山阴处定下位置后,借助罗盘,用分金口诀加上天星移迹,倒也是不难找到。只不过这里根本下不去脚,万一踩到个什么东西,我和大牙还好说,万一让柳叶踩上,非得吓个半死不可。
我看了一眼大牙,叹了口气:“大牙,咱俩辛苦些,先割割草,清理出一条路来吧!大致方向我也猜得差不多,钻这荒草稞子确实心里边发毛,草底下啥玩意儿都有,不咬人也硌应人啊!”
大牙点了点头,把背包放下后,让柳叶看着,然后抽出砍刀,一阵狂舞。还别说,这把砍刀的刃口还真锋利,挥动起来,应声就会倒下一大片。
我和大牙在前面不断地挥刀砍草,柳叶小心地在后面跟着。用了将近一个小时,才清理出一条百多米长的小路。我们其实也是把草拦腰砍断,脚底下虽说仍是磕磕绊绊,但是好歹手电能照到地面了。
第八十五章 翻板
这里平时没有人来,就连草坑里的蛤蟆胆子也大,竟然有些不怕人,慢慢悠悠地从脚前爬过,身上的颜色在手电光的照射下与地面也差不多少,有时眼瞅着都爬到脚面上了才会发现,每次都吓得一身冷汗。
柳叶皱着眉头,不停地用手里的木棍在脚前敲打,看她的样子,虽然有些可笑,但是这时候也实在是没有心情笑了。
我们一直折腾到大半夜,总算是到了目标地点附近,每个人都是身心俱疲,站着都开始打晃了。
稍事歇息后,我抬头看了看圆盘一样的月亮,又往远看了看那几个山头,依据先前在纸上标的数据,掏出罗盘,定位勘察起来。
大牙和柳叶默不作声在一旁观看,加上了十二分的小心,哪里有一点的风吹草动,都会紧张地赶紧用手电晃过去,风声鹤唳,仓皇不安。
在这荒郊野外,最大的恐惧并不是什么野兽或是毒虫,而是黑暗。一眼望不到边的黑暗,这种虚无的恐惧压力巨大,每个人的神经都绷得紧紧的。
我尽量稳下心神,托着罗盘来来回回地走了好几趟,最后终于划定了一个大致的范围。收起罗盘后,我冲大牙点了点头,比划了一下,告诉他,还是老规矩,继续挖吧。
大牙看着眼前足有五十平米的范围,耷拉着脑袋,叹了口气,调侃说,这段时间别的没啥收获,这身体素质是一天好过一天,不仅胸肌发达了,就连腹肌都练出来了。以现在的身体素质,干特警是夸张点,要是到建筑工地干个力工,那是绰绰有余了。
我俩把这片区域分好格子,然后分头开始挖了起来。脚下的土都是多年草枯叶烂后形成的,十分松软,挖起来倒是一点也不费事,几锹下去就能挖到半米来深。考虑到这么多年过去了,积草落叶不断增高,为了保险起见,我和大牙把坑都挖到了一米半深,如果土层仍然没有什么变化,就接着再挖别处。
从半夜一直挖到了快天亮,我和大牙挥汗如雨,累得气喘吁吁。就在心神俱疲之际,突然我就感觉铲子下有些异样,赶紧让柳叶过来再打开一支手电看看。
两支手电的光束合在一起,霎时把坑内照得通亮。
果然,坑底下被翻出来的土发黑松软,还夹掺有很多石块碎树枝。这种土的出现,让我们都是欣喜不已。大牙也跑了过来,瞅了一眼后,喜上眉梢,赶紧帮我把坑继续往外扩大,又向下挖了一米多深后,铲头“锵”的一声,好像是磕在了石头上。
我们相互对视了一眼,都有些按捺不住内心的喜悦,刚才还都困得直打晃,现在却都跟打了鸡血似的,莫名地兴奋。我干脆把铲子扔掉,纵身跳下坑底,直接用手清理了起来。
大牙和柳叶见状,也都跳了下来,帮我的忙。
就在柳叶和大牙刚刚跳到坑底,还没等站稳的工夫,我就感觉脚下突然一空,身子一栽歪,重心偏移,叫都没叫出一声,我们几个就直接坠了下去。
这一刹那的变故根本容不得有什么反应,就听见耳边呼呼的风声,身子都悬在了空中,感觉好像是掉进了一个深坑里。这样的结果,是我们谁都没有预料到的。谁也没有想到,这底下竟然是块翻板!
我一个人下来还好说,但是人多这么一踩,受力不均衡,竟然触动了机关,倒霉的我们稀里糊涂地就倒栽了下来。也不知道这坑底是什么东西,万一是什么尖刀坑或是石灰坑,估计我们这条小命也就要交待了。
身子往下跌落的过程中,我们本能地屈膝,双手环抱,把头尽量护在胸前。到了这时候,想别的都没用,只能听天由命了。没过几秒,接连听到几声让人牙酸的撞击声,五脏六腑都好像被摔裂了一样,我们几个结结实实地就摔在了地上。
身子刚一挨着地,还没等稳住身形,紧跟着就顺着坑底的坡道滚了下去。
这姿势就跟周星驰电影里的“无敌风火轮”差不多,连磕带碰,最后摔得根本就不知道哪里疼了,撞得七荤八素,总算是停了下来。
我就感觉嗓子眼发咸,一张口,吐出一口鲜血后,紧接着就昏了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这才慢慢地醒了过来。刚醒过来就感觉浑身的骨头节都像散了架似的,胳膊和腿都不听使唤了。龇牙咧嘴地挣扎了半天,还是没有爬起来。
在黑暗中歇息了好一阵,借着掉落在地上的手电筒的余光,看到大牙和柳叶也都躺在不远处,心里总算是舒了一口气。看他们也是一动不动,估计也是摔得不轻,比我好不了多少。
我缓了一阵后,慢慢地活动了一下胳膊和腿,这才发现身上到处都是伤口,流出的血连带着土都已经结成了痂。好在是还没伤到骨头,多少还能动弹几下。不过五脏六腑这一摔好像是摔出了内伤,一喘气就感觉胸膛里火辣辣地疼,根本不敢大口顺气。费力地用一只手捂着胸口,挣扎了好半天总算是从地上爬了起来。
伸手探了探大牙和柳叶的鼻息,好在是还有气,赶紧从背包里摸出水壶,给他们俩各灌了点水。
水灌下后,大牙嗓子眼里“咕噜”一声,然后开始剧烈地咳嗽了起来。咳了好一阵,终于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看清是我后,大牙晃了晃脑袋,挣扎着动了一下,马上就龇牙咧嘴地叫唤了一声,咧着大嘴问我这是到哪儿了。他记着好像是从坑里掉下来了,怎么全身都疼,骨头渣子都好像摔碎了。
我见大牙还能说出话来,神志还清醒,多少放了点心。小心地帮大牙把裤腿挽了起来,就见大牙的腿上磕得青一块紫一块,没什么好地方了,用手轻轻地摸了摸,感觉应该没有什么大事,就让大牙自己试着动一下。
大牙咬着牙,慢慢地动了动两条腿,看来是问题不大。
柳叶双目紧闭,头也摔破了,流了一脸的血,看样子伤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