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木站在正堂的中央,来回的走着,野草的话并不是对积木毫无作用,他突然站定:"现在,我们都有嫌疑,既然杀手继续杀人游戏,那我们便将游戏进行到底!"
"怎么说?"大家围拢了起来
"每个人将来此的目的和不是杀手的原因做一下陈述,这样更有助于寻找我们疏忽的线索。"
"同意!"我首先举起了手,接着,一个,接着一个举起了手。
"我先说"积木镇定了一下情绪,"我和毛毛,也就是未婚妻来到四平镇是旅游,当时假日说他有老宅,邀请我们,因此我们来到了这里,一直以来我和毛毛还有森林都在一起,当我们打算第二天游玩的时候却发现了假日的惨死,之后,我们一直都在办案,大家都是有目共睹,也都有不在场证明。"
毛毛并没有多说什么,她也没什么好说,除了尸检就是尸检。
而森林,几乎更没话说,也对,他跟屁虫的形象已经在大家的心中根深蒂固了。
其实众人现在最感兴趣的还是炎狐,他终究为了什么?众人怀疑的眼神望向炎狐,炎狐似乎也有了感应:"看来大家对我很感兴趣,其实我和野草的目的是一样的,荒诞而离奇,我们都是为了摄魂镜,奇…书…网你们信也好,不信也罢。反正夜未央已经死了,我已经再没有心思去寻找那块传说中的宝镜了。"
在野草那一行人发言时,基本和KEN原来说的是一致的,他们和炎狐的目的虽然匪夷所思,但也由不得怀疑,因为此时,就算编造理由也不会挑选如此让人匪夷所思的理由,这世上本就存在灵异学家和相信神话宝物的人。
最后大家齐齐向我看来,我暗自好笑,"我来这里是采风的,只因为需要一组古老建筑的照片,而假日的老宅正是我所期望的,结果假日死了,我第一个在案发现场,思思死了,我又是第一个出现在案发现场,并被青青指认我是凶手,最后我理所当然出现在青青死的现场,正当大家都怀疑我是凶手时,夜未央死了,那时,我一直被森林扣押,这回我总我不是凶手了吧。"
所有的人终于都陈述完毕,积木环顾了我们所有人,开始总结性发言:"当假日和思思死的时候所以线索指向了老恶,假日的遗言和思思留下的血字,都为了表示老恶是凶手。然而,青青的死却指向了阿莲,当夜未央死的时候阿莲的确一直和森林在一起,她不可能杀死夜未央,而夜未央身下的死猫又再一次将嫌疑聚在了老恶身上,因为死猫不是这两天形成的,从那些死猫不同的腐烂程度推测出,这是一个不定时但却喜欢长期虐待动物的变态,而住在这所老宅的,除了假日,就是老恶,现在假日死了,那么只有老恶,所以我们这次要对付的不是一个普通的杀手,而是一个精神极度不正常的变态杀手!” 大家惊呼起来,的确,若不是变态的话,无法解释那上百只死猫的恐怖现象!
“或者……"积木迟疑了一下,“根本就是有两个凶手?”立刻,大家齐刷刷向我看来,我低下头笑着,积木的怀疑不是没有道理,现在就连我自己也怀疑自己,比如人格分裂的精神现象。
"但如果假日没死呢?”野草忽然缓缓说道。“他是第一个被烧死的,更不容易被我们留意,也就更轻易地选择他的猎物!"
"不可能!"我叫了起来,"他在火里挣扎的时候我们都看见的,他干吗要烧死自己,那多痛苦!"
"世上没有不可能的事情。首先他是个变态。痛苦对他来说,是一种享受,至于死,没有定论,药物可以致使假死现象,就在我们在为他伤心的时候,他就从坟里爬出来杀人。"
野草的话惊醒了我们所有的人,没错,假日如果是变态是很有可能的,所以,大家决定做一件事情,就是挖假日的坟!
一行人抗着锄头再次上了后山,假日的坟依旧和我们下葬时一样,上面散落着零星的喇叭花瓣。
"呸!"森林和积木朝手心唾了口唾沫,一锄头,一锄头砸在假日的坟上,早知道还要重新刨开,还不如当初不要埋了。
渐渐的,裹着假日的席子出现在大家的眼前,假日的尸体还在,只是比原来多了腐臭味。
"这样怎么分辨,假日身上有没有明显的记号?"燕子看着假日的尸体疑问道。
众人一想,燕子的话很有道理,大火烧毁了假日原本帅气的脸。而假日终究有没有胎记或更加明显的疤痕,我们都一无所知。
"对了!"我忽然想到了什么,"假日他有段时间开盲肠炎,应该有疤痕。"
"很多人都开过盲肠炎,这个不能说明什么。"我的线索当即被否决。
"不如我们问问婆婆吧。"毛毛的提醒相当及时,我们险些忘记了婆婆。
于是,积木和森林将假日的尸体抬了起来,我们决定把假日抬下山和其他人放在一起,更加便于取证。
当哑婆看见我们将假日的尸体摆放在正厅的时候,满脸的狐疑,我们打算欺骗哑婆。
"婆婆,我们怀疑假日的尸体被掉了包,所以希望你告诉我们假日身上的特别体征来确认他的尸体。"毛毛耐心的打着手语
哑婆点了点头,回想了一下:"假日背后有块黑色的胎记"
积木迅速将假日翻了个身,庆幸的是假日的背部灼伤的情况并不严重,撕开衣服,果然一块胎记,顿时,大家松了口气,看来假日没有变态到象野草所描述的那么恐怖,而大家也确定杀手应该是老恶,我们决定全力对抗老恶。
老宅大厅忽然亮了起来,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已近黄昏,婆婆为我们点上了蜡烛。
今天,6月21日,大家几乎没轻松过,神经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状态,时刻紧绷着,没错,从思思死后,还没等大家有空整理线索的时候,青青又死了,正当所有人注意我的时候,夜未央又死了,似乎杀手不想给我们喘息的机会。累,真的好累,每个人此刻只想好好睡个安稳觉,可凶手会让我们睡个安稳的觉吗?
看着哑婆为我们准备的饭菜,但却没有一个人动筷子。在那大堂里的四具尸体,他们曾经和我们一起在山下的小酒馆里把酒言欢,而现在,却……
突然婆婆拍了拍我,对我做着手势,毛毛说婆婆是劝我和大家吃点饭,身体要紧!于是我端起了饭碗,吃了起来……
晚饭后,大家又不约而同的来到正堂,是因为彼此不想离开彼此,还是为了彼此监视着彼此,总之,在不知凶手为何人的时候还是不要分散的好。
婆婆拿上了西瓜,将刀放在我的手中,我忽然觉得这刀异常有趣,就像我的娃娃,把玩于手,不舍放下,终于,我举起了刀,狠狠向下剁去,西瓜被我一刀劈开,好刀!好西瓜!
大家来到我的身边,拿起了西瓜,啃了起来,我看着大家大口的吃着西瓜,鲜艳红色的水从他们口中留着,我有种莫名的欲望,我想,我真的很想看见滚热的红色液体,那就是血,是人的血!
现在大家都在我的身边,他们根本没有发现我的变化,我决定让游戏继续下去,游戏中下一个该轮到谁了,对,是毛毛,我毫不犹豫地向毛毛刺去……
我的刀凶猛而快速的刺向毛毛,没有一个人能阻止我,因为我太快了,运气的是连积木也不在毛毛身边,还没等毛毛反映过来,我一下子从毛毛身边擦过转而刺向了毛毛身后的哑婆……
哑婆惊愕地看着我,右手狠狠钳住我握刀的手,没想到哑婆的力气居然如此之大,她紧紧扣住我的虎穴,向下用力一压,顿时刀从我手中滑落,哑婆的脸庞滑过一丝自满的笑意,但是我笑的比她更自满,哑婆露出奇怪的神色,慌忙松开我的手,可已经来不及了,因为此刻她的左手已被积木用手铐牢牢铐住,旋即,森林的身影从我身边迅速擦过,用一招擒拿将哑婆牢牢制住按在正堂中间的椅子上。
那把曾经铐我的手铐,现在牢牢实实铐在了哑婆的手上,我忽然从心底里涌起一股幸灾乐祸的感觉。
哑婆惊愕地望着我们,打着慌乱的手语,而我们大家却异常镇定地盯着哑婆:“说话吧!别装了。”
“哈哈哈哈”哑婆大笑起来,不,应该说是个男人大笑着,笑声回荡在老宅间,和老宅的阴气一样,久久没有散去。
“你们现在才发现是我,太慢了呀,太慢了。”他的声音是那么熟悉,“奇怪,我装老太婆还挺像的,你们怎么发现的?”
“是野草!”积木正视着哑婆,“你的确装的很像,包括露出的所有皮肤,可你却忘了一点,就是你的指甲。”
“没错”野草走到哑婆身边,举起他的手,“指甲会随着年纪或劳动发生变化,包括颜色和厚度,老年人的指甲多为黄色,没什么光泽,即使生活条件再好也不可能像你这样鲜亮而成粉红色,。电子书。更别说是流浪的老太婆了,所以我断定,你一定是个年轻人!”
积木在一旁点着头:“当初你刚出现的时候,我们所有人都没留意你,之后更是疏忽了你的存在,表面上,应该是多了一个人,其实,人一直都没多过,一直都是13个,只怪你杀人太快,也怪我们太疏忽,才让你得逞。”积木悲痛地摇着头,而哑婆却依旧笑容满面,“当我们听了野草的五行阵之说后,我并不是没有完全相信,至少,凶手的确是按着野草所标出的那些地点来杀人,而野草也指出,下一个杀人的地点就是正堂,所以我们决定引蛇出洞,我们决定赌一把,这个赌就是赌阿莲不是凶手!”
“没错!”我得意的笑着,“他们把赌压在了我的身上,他们对我全盘托出,毫无保留,信任我不是杀手,并坚信你一定会再次利用我同性恋的身份对毛毛下毒手。”
“可是我们却无法确定你会怎么安排这场谋杀。”森林走到了哑婆的正面,“你会怎么安排毛毛的死?让她怎么死?所以,与其等你利用阿莲来杀毛毛,不如我们自己来安排杀死毛毛。”
哑婆的脸上露出兴奋的笑容,那是狰狞的笑容,那是魔鬼的笑容,似乎在说,“嘿嘿,你们当然猜不到。“
“你准备的饭菜我们不是没有胃口吃,而是怕吃,”燕子走了过来,“因为你知道我们现在都是集体活动,不好下手,所以下毒是最简单的,可按你的性格,你不会用这么简单的方法杀死毛毛,所以就在你对阿莲说吃饭的时候,阿莲毫不犹豫的吃下了你专门给她摆放的碗筷,因为你不会毒死她,你还要利用她。”
“就在你离开的时候,我对阿莲作了详细的检查。”毛毛走到我的身边,“阿莲明显心跳加速,手心冒汗,并对我说有点头昏,而瞳孔也开始微缩,我明白,这是迷幻剂的作用,而最近大家的精神一直处于紧崩状态,阿莲在迷幻剂的作用下,势必会产生幻觉,导致短时间的精神失常,给我们大家带来混乱。”
“而你!”炎狐指着哑婆,“就可以趁混乱的时候杀死毛毛!”
“所以我听毛毛的话,”KEN拿起了角落的水桶,“用最简单的解毒方法,也就是水,给阿莲灌了下去,直到灌到她吐为止。”KEN露出灿烂的笑容,他的功劳的确不小。
“你们都说完了?”哑婆咧嘴笑着,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哎,看来我还是没有做好一个杀手,让这个游戏这么快就结束了啊。呵呵呵呵”他那种不以为然的笑让我们的心陷入恐怖的深渊,他到底是什么?是魔鬼吗?何以对生命如此不在意,是生命啊,人的生命现在却成了他的玩具,我忽然真想揭开他的面具,看看那到底是一张什么样的脸!
“现在就让我们看看你的真面目,杀手!”积木愤怒地抬起右手向哑婆的头发伸去……
到底是不是老恶!
谜底即将揭晓!
“撕啦——”一声,一个人皮面具被积木狠狠撕下,后面的那张脸露出兴奋的笑容:“噔噔噔噔,惊喜!”
所有人都呆在了原地,所有人都窒息了,所有人的动作都在那个时刻停住了。
那张脸,那张充满得意笑容的脸,那张我们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居然是——假日!
“哈!看来你们真的好惊喜啊,给朋友带来惊喜是我最开心的事情!“假日嘴一咧,又是那口白牙,阴森恐怖。
“呸!“森林拳头攥的紧紧的,脖子的青筋也暴了出来,似乎已经忍不住要痛打假日一顿,积木赶紧将他拦住。
“你,你,假日,你不是死在火场了吗?”毛毛惊呼着。
没错,当时我们都看见假日在火里挣扎,喊叫。
“看来有地道。”野草一语惊醒梦中人,“我们救出来的应该是老恶,可惜老恶什么遗言都没留下,就死了,哎……”
“他当然不会留遗言,因为我在他活着的时候就已经把他毒哑啦,哈哈哈哈。”又是一阵丧心病狂的大笑,“你们当中还是野草最聪明,他第一个怀疑我是假死,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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