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林暖夏和孩子都没事。
陆晚馨猛然打断,她眼里噙着泪,心痛得快要窒息了,“是我过分吗,你们就知道林暖夏肚子里是你们严家的种,可有想过我,当初的那个孩子,是
个孩子,是被林暖夏害死的,你们有为那个孩子悲伤过一分一毫么?”
尽管事情闹成这个样子,严妈妈还是希望一家人能和和气气,“孩子没了我们都心痛,馨儿,你……”
“你住口,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陆晚馨骤然变了脸,恶狠狠警告,“你想让林暖夏回来做你儿媳,做梦吧。”
话落,陆晚馨跑着离开了严家,严妈妈被她气得脸色发白,“你,陆晚馨我告诉你……”
这样的女人,她是怎么让她进门的?
恰好,严父从外地出差回来,老远就听到院子里的争吵声,下了车,他看严妈妈脸色不对,赶紧过去安慰,“你这是做什么,还和她一般见识?”
严妈妈双手放在起伏不断的胸口,喘着气,“老严,我这心里是真难受,刚才听说夏夏出事,魂都吓掉了,你说,陆晚馨怎么就那么狠毒呢?”
严父对昨晚的事稍有了解,感叹道,“要说这一切该怪我,当年不该一时贪心,做出那样的事,让儿子欠了陆家的情。”
“老严,儿子昏了头,可我们不能,陆家那边不能让他过去,否则受罪的不仅是严家,还有林暖夏和小宝贝。”
严父当然知道问题的严重性,一旦撕破了脸,他们的孙女都会受到波及,这是他们每个人都不愿意发生的。
——
林暖夏醒来已经是下午,腹部的疼痛贯穿全身,一室的白令她微微感到不安。
“醒了?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一直守在旁边的洛枫见她醒来,激动得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林暖夏想起身,却提不起力气。
洛枫将她意欲起身的身体轻轻按住,“别动,你做了手术,暂时还不能下床走动。”
这一动,腹部的疼撕心裂肺,林暖夏晃了眼四周,紧张的问,“孩子呢?”
说到孩子,洛枫笑得极其温柔,“好着呢,是个女儿。”
林暖夏松了口气,末了,她又激动的抓住男人,“我想看看她,洛枫,你帮我把她抱过来。”
“暖夏,你先别激动,孩子由于是早产,现在在保温箱里放着呢,等你明天好点了我带你去看。”
“可……”她现在就想看。
林暖夏眸底的光亮一点点淡下去,洛枫见不得她这样,妥协道,“一会儿我去找护士,让她抱来给你看看。”
闻言,林暖夏兴奋不已,“谢谢你,洛枫。”
她笑得那么开心,似乎连身上的疼痛都忘了,他也跟着高兴。
这次,真的吓死他了!
——
陆景琛把叶薇然送回半山别墅后直接去了大院,他不愿意叶薇然掺和这些事,所以才瞒着她独自去了。
大厅里,老爷子端坐在太师椅上,两旁分别是严家夫妇和严子轩夫妇,气氛十分凝重。
老爷子看到他来,阴沉的脸这才有一丝缓和,“景琛来了,坐吧。”
陆景琛视线扫过众人,笑道,“爷爷,都是一家人,搞这么严肃做什么。”
“哼!”老爷子没好气的哼了一声,邪睨了眼陆晚馨身旁的男人,“有些人好好的日子不过,想离婚。”
陆景琛寻了个地落座,顺便给严子轩使了个眼色。
严子轩立马会意,陆景琛是在告诉他,孩子和林暖夏安好,现在不合适离婚。
可他,真的没办法和陆晚馨继续下去了。
老爷子这话一出,严妈妈笑着开口道,“陆家老爷子,孩子们争吵在所难免,当初我们说好的,俩孩子好好过日子,你们也不会去招惹林暖夏,让她把这孩子平平安安的生下来。”
如今,你们陆家做到了吗?
老爷子又怎会不明白严妈妈话里的意思,他不甚在意的挑了挑眉,厉声道,“可我也说过,你儿子必须对我宝贝孙女好,你看看,他都做了些什么,三番五次去找那个女人我也认了,现在呢,还想为那个女人离婚,是我们陆家过分吗?”
严子轩沉着脸站起身,狭长的双眸落在老爷子身上,目光坚决。
“不管因为什么,我欠馨儿的已经还清,这个婚一定要离。”
铿锵有力的字响彻整个大厅,不等众人给出回应,严子轩极快的离开陆家大院。
“畜生!”老爷子怒骂,气得摔碎了手里的紫砂杯。
陆景琛朝严家夫妇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先走,起身走向老爷子。
陆晚馨这会儿倒是沉默了,哭了一个晚上,她双目游离,整个人仿佛抽干了力气,直到严子轩离开,才恢复一点意识。
严家夫妇会意过来,说了几句客气话告辞离开,老爷子气得脸色铁青。
陆景琛看了眼一旁心神不宁的妹妹,开口道,“爷爷,婚姻大事还是得他们自己来,您生气不起作用,可能明晚小两口就好了,那岂不是白气了吗?”
“景琛,这次不一样。”老爷子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他也不是和严家过不去,非得用陆家的势力打压他们,而是为了宝贝孙女的幸福不得不这样做。
“爷爷,您去休息吧,我来和馨儿谈谈。”
“也好。”老爷子点点头,离开之前看了眼陆晚馨,不禁叹了口气。
从陆家大院出来,严子轩早已不见踪影,严妈妈给他打电话,那头响了却是无人接听。
听。
夫妇两人商量,一个去找林暖夏,一个去找儿子。
离婚并不是解决事情的办法,老爷子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一旦严子轩坚持离婚,不仅严家的地位在江城会受到威胁,就连林暖夏和孩子也是不得安宁的。
严妈妈买了不少补品来到医院,正巧碰上林暖夏在走廊活动,她身旁的男人细心的搀扶着她,看得严妈妈一阵心酸。
两人看到她来,洛枫把林暖夏送去病房就很自然的出去了,严妈妈跟着进来,问了林暖夏一些情况后,她突然蹲下身,两膝跪在地上,恳求道,“夏夏,妈求你,帮我劝劝子轩好吗?”
林暖夏吓得不轻,伸手试图将地上的女人拽起来,可惜她使不出多少力气,“严伯母,你起来。”
“夏夏,妈知道对不起你,可除了你,子轩谁的话都不听,一旦真的和陆晚馨离婚,夏夏,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林暖夏轻咬下嘴角,这个时候的她心里比谁都难受,天知道她昨天看了乖巧的女儿是什么感受。
她不能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即使把自己所有的爱都给她,没有父爱总归是不完整的。
“夏夏,妈知道你最识大体了,你和子轩已经回不去,他离婚了对你们也没好处不是吗?”
林暖夏听着这些话,心酸的落下泪来,狠心道,“严伯母,我和他早就没有关系了,你们家的事我也不想再掺和。”
“夏夏,以前都是妈妈的错,是妈没照顾好你,可你想过没有,如果子轩和馨儿离婚,头一个受害的是你和孩子啊,陆家不会罢休的。”
这一点戳到了林暖夏的痛处,她的孩子,决不能有事。
以陆晚馨的个性,严子轩和她离了婚,她一定会让自己在江城待不下去,或者从这个世界消失都有可能,为了孩子……
犹豫再三,林暖夏终于松了口,“严伯母,他再来,我会和他说的。”
严妈妈听了跟着起身,激动的握住林暖夏的手,“谢谢你,夏夏,妈就知道你懂事。”
不管怎样,那段时间在严家,严妈妈对她是真心的好。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无奈,严妈妈定是没办法才来找她的吧。
只是没有人知道,她爱那个男人,从来没有忘记过,否则也不会在陆家给出警告后还留在江城。
严妈妈的这个要求对于林暖夏来说,是多么残忍呵。
其实,孩子在生下来之后,林暖夏确实有想过给严子轩机会,这两天他总是悄悄的来医院,林暖夏也感受得出来,严子轩有多疼爱女儿。
为了女儿,她真的想过给他机会,真的!
昨天,他突然跑来说会和陆晚馨离婚,当时林暖夏并没有说什么,可心里却在期盼着。
只是现在……
------题外话------
表示夏夏的宝贝还木有名字咧,作者取名无力啊,亲们有好的名字吗,小名大名都要哦!想到了写到评论区,作者发奖励哈…么么你们。
177 爱而不得,忘却不能
天气渐渐阴沉下去,一场大雨即将来临。
暗黑的卧室,女人蜷缩在被褥里,嘴里发出细细碎碎的低吟,“唔……疼,疼!”
啪!
光线骤然变亮,蓝澜披了件外衣,心疼的望向床上因为疼痛而蜷缩成一团的女人。
“阿紫,阿紫……”蓝澜轻轻喊了两声,床上的女人并无多大反映。
“疼,唔,疼,好疼……”这是蓝紫唯一的感受,仿佛这种疼痛已经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额头上的细汗一缕缕渗透出来,急坏了蹲在一旁的蓝澜。
蓝澜去了浴室拿了条干毛巾,一边给她擦拭一边给她量体温。
一圈下来,高烧三十九度。
人已经逐渐陷入昏迷。
蓝澜不敢再耽搁,她看了眼墙上的时间,犹豫之下给陆景凝的助理打了电话。
没一会儿,助理带着几名医生过来,经过几人的努力,蓝紫的病情得到控制,沉沉睡去。
此时,天色已然黑透,这场雨终究没有落下来,让人有种闷闷的燥热感。
“一定要注意伤口,尤其是这样的天气,随时观察,这两天我都会过来给她上药的。”医生临走前特意叮嘱蓝澜。
“谢谢你了医生。”蓝澜沉重的点头。
“不客气。”
送走医生,男助理也准备走了,客气道,“蓝小姐,如果没什么事,我也先走了。”
蓝澜抿了抿唇,“嗯,帮我给景凝说声谢谢。”
“不用客气蓝小姐,陆大少说了,你的事就是他的事,不会让你们姐妹受苦的。”
蓝澜将男助理送到门口,公寓里很快恢复冷清,这个点连钟点工阿姨都回去了,房子里只剩下她和蓝紫相依为命。
三个月前,蓝紫被陆景琛强行割去了一个肾,伤口由于没有及时处理,恢复得很糟糕,以至于高烧发炎是常有的事。
像今天这样的高烧,在过去的三个月不知道有多少次了。
蓝澜无法想象,蓝紫被人割去肾的时候,没经过麻药是怎么忍受过来的,那种疼绝非常人能忍受。
她想不通,景琛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狠心,对蓝紫下这种毒手。
不管怎么说,那个男人曾经也把蓝紫当做亲生妹妹一样的疼爱啊,究竟是要有多恨,还是这一切都是叶薇然的意思?
房间里传来一阵响动,蓝澜胡乱抹了把泪,起身走向客卧。
“阿紫。”蓝澜推门进去,讶异的喊了声。
蓝紫已经艰难的从床上起身,她穿着单薄的家居服,双手按压在小腹,强烈的光线把她的小脸照耀得异常惨白。
看到这样的蓝紫,蓝澜浑身的神经都跟着紧绷起来。
蓝紫看到她,断断续续道,“姐,我……我想喝水,难……受。”
蓝澜急忙过去将她扶到床上躺下,“别乱动,伤口发炎了。”
蓝紫皱着眉乖乖半躺着,原本艳丽的脸此时暗淡无比,别提多心酸了。
一杯水下肚,干裂的唇得到滋润,蓝紫放在腹部的手抬起,她胡乱的擦了擦额角上的汗珠,喘息着开口,“姐,我好疼,你帮我打电话找医生过来。”
蓝澜帮她掖好被子,“医生刚才已经来过了,你再忍忍,估计要待会儿才起到作用。”
蓝紫轻咬下苍白的唇瓣,眸底很快晕开一团雾气,“姐,我真的没想到他会那么狠心,当时,连麻药都没给我打。”
只要一想到那个场景,她就噩梦不断,当时的疼根本没办法形容。
蓝紫说到这儿,抱胸的双臂收紧,眼底涌起一股极浓的恨意。
蓝澜的心口一阵阵收紧,她掀开薄被,轻轻扯开蓝紫身上的衣物,腹部上的那道疤痕明显,印在白皙的肌肤上触目惊心。
她不由倒抽口冷气,赶紧将蓝紫身上的衣服拉下来盖住那条鲜红的疤痕。
都三个月了还如此明显,可见当时给蓝紫做手术的人根本没把她当做人来处理。
每次看到这条伤疤,蓝澜就会想到陆景琛当时的决绝,只要叶薇然一句话,那个男人连眼睛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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