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这一次,露出了憧憬的眼神:“他是,如同神祗般的存在。”
安莲诧异的抬头,她想象过无数的词语,却没有想象到这个男人会如此的形容那个男人,神祗……
“我从来没有在任何人的身上,见到过那样的魄力,他做事的决断能力,极佳的判断力,对于自己感情的控制,没有一个不吸引着我们。”男人的眼里充满了钦佩,安莲几乎从这个过了人生大半的人眼里,看到了孩子一样的,对强大的崇拜,聂放,的确是那样一个人。
“你一直跟着他吗?”
“是的。”男人冷静了下来,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我无法不臣服于他。”
一个男人,是要多么的强大才会让另外的男人臣服。然而如果是聂放,她丝毫不会怀疑,天生的王者。
“那么,请你告诉我,为何聂放,会变成如今这样。”
男人突然沉默了下来,原本还带着一丝愉悦的心情似乎沉浸了下去,安莲注视着男人的表情,大概……
“安莲小姐,你知道,一个人存活着,需要什么吗?”
安莲沉默不语,一个人活着,需要的东西太多,多到无法说出口。
“老爷所需要的是目标。”
安莲突然间似乎明白了什么,然而并不确定。(未完待续。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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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 变故
“我跟了老爷三十年,三十年前,我却并不知晓。”男人低着头,看着安莲,“但是我知道,老爷的内心,拥有一个坚定的目标,不顾一切的朝着目标向前冲,强大到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挡,但是……我知道老爷从来都没有达到那个目标。”
“我曾一度怀疑,老爷的目标到底是有多高,会不会比天还高。不过,我现在知道了,老爷的目标不是遥不可及,而是无法触及。”
安莲闭合了双眼,心底一片苦涩。
“老爷蒙着头,欺骗自己,只是为了达到那个遥不可及的梦,他将一生都贡献给了那个虚无缥缈的梦境,估计那就是老爷唯一的支柱吧。所以,失去了人生的支柱……”
安莲苦笑,撇开头,无法反驳。
男人低头,看着安莲,感慨:“这是,无法跨越的鸿沟。”
安莲突然想要道歉,却不知道要对谁道歉。
“还有事情吗?小姐?”该说的他都已经说了,安莲不是傻瓜,自然能够明白着个中意味,他所说的也就到此为止了。
“嗯。”安莲点头,看着对方恭敬的行了个礼之后转身离开,从对方身后说道,“你不用躲藏起来,我知道你在。”
男人的身形顿了顿,最后离开。
当一个人的生命,失去了支柱,那么他的灵魂,就会倒塌。
聂放在见到她之后……他放弃了,因为放弃了,所以……
内心始终无法平静,安莲回到病房的时候,还恍若梦中。在婴儿床旁边,看着里面熟睡的孩子,伸出手去触摸孩子细嫩的脸颊。或许不久,这个孩子将会长大,最后变成一个成年人,拥有自己的家庭,然后老去,死亡。
而她或许要一直见证着这个过程。
就如同……
聂放。
你将我带入这个世界。却并不陪伴我,让我孤独的在这个世界,匍匐前进,永远,看不到终点。
手在腿上,悄悄的握紧,如果……如果……如果不解除这个诅咒的话……
咔嚓——
门开了,安莲转过头。看到了提着食盒,站在门口的聂放。
安莲怔忪了许久,突然展开一抹温柔的笑容:“你来了。”
…………………………。。
睁开双眼,安莲主动坐起身来,摸摸的抚摸着腿脚,今天。是在医院的最后一天了,之后就可以回家进行修养。在医院的日子无聊而漫长,聂放一天比一天的沉默与变化让她心焦却无可奈何。
或许某一天,聂放会变成一具没有思想,没有感知的人偶,那个时候……她来照顾他好了,就像曾经的他养着她一样。
安莲试图抬起手臂,手已经可以轻微的移动,这具身体的恢复能力很不错。只要勤于练习。应该不会对动作造成妨碍,安莲微笑。这段时间,没有任何人来看她,无论是聂敛。还是小夜。大家,都很忙……
所以当梅长卿进来的时候,安莲除了最初的惊讶过后,反倒是异常的平静。
“你来了?”
“嗯。”梅长卿主动坐在了旁边唯一的躺椅上,看了看又躺了下来,懒散的靠在上面,长卷发随意的披散在周围,闲逸的闭上双眼。
并不在意对方的随意松散,安莲终于闭上了双眼,问道:“你都做了些什么?”
“此话怎讲?”安莲坐起身来,向身后放上了靠垫,“你知道我会染上这种病症吗?”
梅长卿没有说话,勾起旁边散落的头发在手中把玩,一片祥和的气氛。然而看着对方侧脸的安莲,却是感受到了对方沉默气息中,带有的等待的试探。
“梅长卿。”安莲掀开被子,双脚悬空,努力的转换角度对上对方的双眼,“我父母,还活着吗?”
“你父母?”梅长卿居委语调扬起,带着讽刺的意味,“那是你的父母吗?”
“回答我!”安莲心生怒气,最后却冷漠了下来,“我的记忆被扭曲了,虽然所有的片段都不曾忘记,顺序却被打乱。”
梅长卿这才回过眼,狭长的凤眸带着一丝丝兴味,却异常冷然。
“聂放……我重生到现在为止,过了不止五十年,青是在八十岁左右……而聂放与青年龄相仿,却也是小了几岁,无论怎么算,时间都是错开的。”安莲比了个手势,“可是你带来的父母和我原本印象中的人一模一样,简直……”就像是从我的脑海中刻印出来的一样。
发丝缠绕在指尖,纤长的手指灵活的把玩着,梅长卿没有回答,同样没有反驳,她说的是对的,安莲肯定。
“你是不是从一开始见到我,就预测到了,我们会有的接触?”
发丝掉落,双手开始轻轻的拍掌,梅长卿脸上带着愉悦的笑意:“真不愧你能看清呢,实在是很不容易了。”
对梅长卿的鼓掌充耳不闻,安莲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对方,等待着对方后面的话。
“但是我并没有任何的预测能力。”梅长卿放下了手,安稳的放在肚子上方,望着雪白的墙壁,“我只是……能够感觉到你的行动罢了。”
“感觉?”安莲皱眉,突然觉得自己由始至终的行动就在对方的监视之下,心底一片嫌恶,顿时看向梅长卿的眼神有些阴霾。
“是啊。”梅长卿微笑,“感觉,你的命就如同我的命一样,你的一切我都能够感知到,但是我的痛苦,我的悲伤,却是被你忽略的十分彻底。”
梅长卿的语气突然阴沉了下来,可以听到语言中间,带有的绝对的憎恶,那种极端的愤怒,来源不明,却直接控制着梅长卿的一切,安莲甚至看到了被阴影所包裹住的,梅长卿冰冷的心脏。
“我现在只想问你一个问题,我的父母现在如何?”
“死了。”这一次,他回答的非常的利索,而安莲则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头。
死了?
“怎么死的?”
“你放心,不是我杀的。”梅长卿伸出手来,默默的摆了摆,对安莲明显是质疑的眼神做出回应,“我不会杀除了你意外任何一个人。”
安莲抬眼,看到的却是梅长卿眼中的冰冷的火光。
“我的手,必须由你的血来染脏。”执着的恐怖的念头,那咬着牙,不肯放弃念头的人,安莲无法理解。
“你为什么恨我?”
梅长卿眼神转为了疑惑,看着安莲的时候,微笑道:“我不恨你。”
不恨?那为何要如此?
“只是……我活着,就是因为你存在,源头是因为,我不甘心吧。”
我存在?梅长卿的一切,都透着古怪,而这抹不甘心,更是来的奇异,梅长卿的母亲,和那个女人挂上钩,看着眼前的梅长卿,安莲心中出现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这个人,是那个女人特地制造出来的,为了达到某种目的,或者目的,就直接是她!
“那个女人。”安莲抬头,自言自语道,“永远都不肯放过我!”
“咚咚——”门突然被敲响。
安莲转头,这个时间大概是护士来送早饭了:“进来。”
转头,刚想吩咐梅长卿几句,却看到对方站起身来,越过推门而入的小护士,径自出了房间,而与小护士的擦肩而过,甚至没有引起小护士的任何注意力,眼神虽然是穿过了梅长卿,却仿若看见了空气。
“来吃早饭。”小护士也抱起一旁的孩子,开始喂食。
“这个孩子,快一岁了吧?”已经不排斥小护士的孩子,乖乖的任由小护士抱着进食,安莲同样的,也吃着自己的早餐。
“不,他才不到三个月。”
小护士的眼神有点诧异,再一次不相信似的看看孩子,“这摸样可不像是三个月啊,长的也太快了些。”
安莲放下手中的东西:“很快吗?”
“嗯,很快。”小护士莫名歪歪头,“说起来,这孩子还起来和昨天都有点不一样呢,好像,大了一点。”
大概是错觉吧。小护士捏捏孩子的脸蛋,笑眯眯的说:“这孩子看起来真像个女孩,而且长得很像爸爸。”
还在疑惑中的安莲,听到了这句话,淡淡的沉下了双眸:“嗯,像他的舅舅,也像他的母亲。”
小护士的手指僵硬了一下,没想到这家人会是这样的关系,似乎回想着什么,才开口:“好像这些天来,没有见到最开始的那个照顾你的人来了呢,现在每天下午过来的那个老人,是你的……”
“……叔叔。”安莲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去称呼聂放,只能随便找一个名词代替。还好小护士没有任何的怀疑,等着早餐用毕,小护士收拾好东西出去之后,安莲才注意那个孩子,长得……太快了吗?
等待小护士离开,安莲突然注意到旁边的桌面上,摆放着一个小小的玻璃瓶,其中涌动着的黑色的物体,安莲当然知道是什么,梅长卿留下了这个东西,是有什么意图?安莲的手刚刚碰到玻璃壁,指尖一阵冰寒,下意识的缩回来,瓶子却突然炸裂开来,小小的碎玻璃掉落在旁边,安莲眼睁睁的看着其中的东西开始包裹住其他的地方,最后却绕成了一个个小小的字体。(未完待续。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
☆、…131… 副作用
收费章节(12点)
…131… 副作用
小昭恢复完毕。
安莲松了口气,梅长卿这么大费周章,难道就是为了传达着一个信息吗?余笑盈和小昭目前平安无事了,她也可以松口气,希望她们能够恢复以往的生活,不要再搀和进来。有机会,去看看她们吧,多少看到了总会放心许多。
小昭完毕了,那么接下来的,就是小夜了吧。
最后……就是。
腿脚上,遍布着狰狞诡异的痕迹,然而久而久之,却并没有最先开始的那样丑陋,已经开始慢慢的适应,就算是长期不使用双腿,也不会有一开始的僵硬酸涩而带来的痛苦难忍了。更重要的是,它能够让她变成一个和普通人没有差别的家伙。
不过是坐轮椅而已,并不会妨碍。
只是失去双腿而已……只是不能跑步而已……
比起漫长的寿命,这么一点点小小的痛苦,又算的了。但是……
安莲不是如何度过这个早上的,明明都没有做,身体却异常的疲惫,聂放带来了午餐,安莲进食也是异常的安静。聂放却也是察觉到了眼前的状况,默默的抬头,望着眼前的人,然而却始终没有开口。
并没有胃口,安莲没有吃多少,聂放却没有说,只是默默的收拾了。安莲躺下,柔软的被褥却无法带给她温暖的感觉。
“聂放……”
聂放听到了安莲的呼唤,放下了手中的,走到安莲的身侧,无声的询问。
“你告诉我……”安莲伸出手想要触碰聂放的脸颊,却又在中途缩了,转过身去,安莲躺在床上,长久之后没有感觉到聂放的离开,缓缓的开口,“你,我还活着吗?”
这个她一直逃避的问题……是最后的底线。
之前哪怕是心里清楚,但是没有得到准确回答之前,就一直被放在心里,安莲最后,还是问出了口,在聂放,还清醒的时候。
长久的沉默后,安莲听到了从身后传来的沙哑的,低沉的声音。
——我。
安莲抱着被子,即使这样的姿势会让伤口感觉到疼痛, 却不愿意回头去看那个男人,一点一滴的,周围的这一片地方,雪白的墙壁却是她呆了很长的一段,就可以离开这里,回到家里去。
那时候,聂放也会在他身边吗?
安莲终于转过身,对上了对方的双眼,默默的低下头来,看着聂放的双眸,那双灰色的眸子已经失去了以往的明亮,灰暗色泽将原本的锐利包裹了起来,花白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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