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我们必须回去寻找那个孩子!”余笑盈斩钉截铁的说道,“如果找不到,那么安莲也会……”
余笑盈的话没有说完,小夜却也明白,最后切了一声,背着小昭跟着余笑盈:“你最好快一点,我可不保证再拖一会,这家伙还能活着。”
小夜把话说的眼中了,虽然小昭的伤口狰狞,却并不致命,然而这对余笑盈却是很好的制约。想到那个诡异的孩子,小夜眯了眯眼睛,最好死在树洞里,不要再跑出来碍眼!
“找到了。”余笑盈蹲下来,将孩子抱住来,站起来之时,眼前黑了一下,努力的克制住,转过头说,“我们走吧。”
小夜自然是要在前面带路的,奇怪的是……为什么在这样迷路的情况下,这个家伙还能够准确的找到这孩子的所在之处呢?
身后的人,踉踉跄跄不规律的脚步,在身后响彻着,背在身上的小昭,温度越来越高,似乎发烧了。身后人的心跳,十分的清晰,小夜甩了甩头,想要把这难受的感觉消除掉,这样一个清醒,却听到了,某些不应该属于这个队伍的声音。
雨声,呼吸声,脚步声……
多了……。
小夜回过头去,看着后面的余笑盈。
多了一个人。
“怎么了?”
听着空气中淡淡的气流声,雨声渐渐的被屏蔽,耳中,是三人均匀的呼吸。三人……
“余笑盈!”小夜突然吼道,“把那孩子扔出去!”
“开什么玩……”余笑盈的声音在半空中被截断,肩膀的的疼痛让她诧异而恐惧,没办法低下头去注意,皮肉之间,可以感觉得到手中的婴孩的……锋利的牙齿。
婴孩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牙齿,余笑盈双手狠狠的将那小孩的身体控制在双手之间,孩子特有的柔软的触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坚硬而粗糙的皮肤,即使是被包裹在衣物之内也明显的感受到其中凹凸不平的触感,触手冰凉。
手上用上力气,余笑盈努力的将孩子从肩膀上脱离下去,顾不得那已经深陷在皮肉之中的牙齿,忍受着剧烈的疼痛将孩子狠狠的甩了出去,带走了一大片的鲜血。疼痛难忍,却意外的清醒了她的神经。
单手抱着肩膀,感觉手臂都要和身体分离,余笑盈立刻来到小夜的身边,抬眼望去,那诡异的孩子俯爬在地上,等待着再一次偷袭的机会,这一刻,余笑盈才勉强看得到这孩子的全貌。
怪物……这是她对于这个东西唯一的称呼。
“哼。”小夜冷笑一声,却没有对这个怪物出手,转身,背着小昭在前方带路,“走。”
余笑盈看着小夜的动作,同时戒备着后面的怪物,始终与小夜保持着安全的距离。
“那孩子……”
“不会再追过来了。”
就如小夜所说,接下来的路程异常的顺畅,没有阻挠的让人不由的去猜测是不是一个陷阱,医院已经出现在了眼前,危险的感觉依旧没有再次侵袭。
医院门口的护士看到了满身染血的三人后,惊讶了一下,立刻通知人来处理。余笑盈勉强跟随来到了医院的大厅,肩膀上的血液混合着雨水,衣物大部分染上了鲜红的色泽,瞳孔涣散,整个人靠着仅剩的力量来维持。→文·冇·人·冇·书·冇·屋←
小夜将小昭放在地面上,等待着医生的来到,突然听到旁边一声噗,转头,余笑盈已经无法支撑,倒在了地面之上。
“哼,勉强对你有个好印象吧。”作为一个普通人能够支撑到这个地步已经不错了,“的确刮目相看,不过是负面的。”比起她所感受到的,真的是太弱了。
“我真失望。”小夜转身离开,再也不理躺在地面上生死不明的两个人,穿着白衣的医护人员到来,将其重重包围住。
…。
“回来了吗?”安莲抬头,入目的是小夜浑身都湿透的样子,“弄的这么狼狈,先去洗个热水澡冲冲凉意。”
小夜点点头,注意了下安莲被被褥挡住的双腿,有看了眼在安莲怀里安逸的抱着奶瓶的孩子,转头走进了浴室。
聂敛靠在旁边的墙壁上静静的假寐,大概是聂简的原因,聂敛的眼底已经泛出了淡淡的乌青,不止是睡眠不足的原因,更多的恐怕是在心里上的创口,现在的聂敛,能多休息下是好的。
好在孩子总是很安静,不似理解中的特有的哭闹,只是很喜欢张着那双眼睛,去注视着她看不懂的东西。小肉球一样的安逸的窝在怀里,柔软而温暖,不想对这样的孩子还抱着那样强烈的戒备心,无论上一辈如何,孩子总是无辜的。
只要不看孩子眼中,那让她熟悉而厌恶的光芒,一切就很完美。
“尽快治疗。”静寂的空气突然被打破,安莲下意识的回过头去,看到的是聂敛冷凝的双眸。
“聂敛,聂姐的葬礼。”
“不举行。”
“这样不好吧。”
“她不愿意。”
她……不愿意?
安莲不能理解聂敛是从什么样的角度去判断这个问题的,但是毕竟不举行葬礼并不是一件值得讨论的事。如果是聂姐,那么会讨厌葬礼或许还正常。
“这样好吗?”安莲有些忧心,“不通知下其他的人吗?”
聂敛听到安莲的劝解,抿了抿唇角,抬眼:“谁?”
通知谁?看到聂敛又闭上眼睛开始休憩,安莲却有些失落的低下了头,对聂氏这对兄妹来说,已经没有了所谓的亲人和朋友吧,这样孤独而强大的存在着,一方的倒塌才会让聂敛承受更大的痛苦。
聂简死的蹊跷,聂敛却始终没有任何的动作,仿佛接受了现实一般,并不反抗。
不对,不如说是已经知道了这样的结果,因为考虑过了,才会有这样的结局。
聂家的命运。
真的存在这样虚无缥缈的东西吗?
安莲无意识的叹了口气,其实,也有私心的。想看看,那个和他们有着密切关联的那个人,他,还好吗?
那个同样是在黑暗中的霸者,经过岁月的侵蚀之后,现在的情况。至少他没有死,不明原因的,只是这样的认为着,他不会死,至少不会死在她不知道的地方。那个男人,会利用一切有利的事物,来达到目的,甚至利用自身的死亡。
“聂敛。”
聂敛缓缓的睁开眼睛,似乎是回应安莲的话音。
“你的……父亲呢?”问了,安莲嘲笑着自己,明明说好不再去管的,但是还是忍不住,尤其是在青,去世之后。
聂敛没有回答,在长时间的静默之中,也不曾有任何回答的意愿,然而眼睛,却没有闭上,乌黑的瞳孔中,幽暗而深邃,吞噬了所有的情绪。
☆、-101- 走
-101- 走
安莲在问题开口之后,就再也没有去希冀聂敛会回答,对方的沉默在意料之中,然而却猜不出,这对父子之间,发生过样的事情,一切不好定论的是时候,她就没有任何插嘴的余地。
不过……聂敛,看起来并没有对那位父亲的愤恨,亦没有情感,甚至连淡漠都不存在,这样的表现,只能够说……太过复杂,而表达不出来……吗?
气氛有些尴尬。
哗啦一声,小夜从洗手间里出来,身上蒸腾着热气,脸上泛着红晕,无所谓的走出来,看也不看聂敛,坐在安莲的床边,单手将安莲怀里的小家伙提起来,扔到旁边,顺手掀开了安莲的被子。
安莲没有法抗,任由对方将腿脚的裤子撩起,那勉强恢复的痕迹暴露在空气下。
小夜皱了皱眉头不能等了。”
“?”
“收拾。”小夜揉揉还滴着水珠的头发,“不用了,需要的再买。”抬眼对着聂敛说,“叫车,我们要。”
聂敛冷着脸,冰凝的视线却无法让小夜屈服。
“发生事?”安莲皱了皱眉头,拉扯住小夜的胳膊。突然间,手边一阵轻微的力道,安莲回过头去,却看到的是口袋不时候缠绕到手臂上的绳带,看着口袋总算在长久以来开始有所回应,安莲在欣慰之余,是满心的担忧。
“有。”小夜的表情认真,安莲不由自主的去想‘’是。
然而一直不语的聂敛,却突然站了起来,小夜看到聂敛的动作,下意识的从床上站了起来,然而,手臂却突然被一阵大力擒住,远在几步之遥的聂敛瞬间就到达了眼前,在回神之际,她已经被甩了出去。顺着聂敛的力道,小夜站稳了身体,却没有顾忌身上包裹着的浴巾,长长的浴巾掉落在地面上,赤。裸的身体暴露在两人的视线之下。
安莲瞳孔皱缩,在小夜的背部,居然出现了和她腿部一样的纹路!
“……”安莲目瞪口呆,聂敛也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头。
小夜没有丝毫尴尬的将浴巾捡起来再一次裹在身上总之,要立刻离开这里。聂敛,我现在不想和你敌对,你还记得之前看过的药方吗?”
聂敛总算是点头。
“小夜!”安莲实在是忍受不住小夜的隐瞒,语气中不自觉的带上了命令。
“传染。”
小夜的话,让安莲顿时愣在了当场。
传染,这种……安莲看着腿脚上的纹路,内心不由自主的升腾起一丝恐惧。
“传染。”聂敛重复了这两个字,突然眼神一凛,缓慢的步子,走向了门外。门口,出现了敲门的声音。
聂敛默不作声的走到门口,开门,让开了走道的位置,医生再一次推着大堆的瓶子进来的时候,聂敛突然从医生的背后擒住了对方的脖颈,捂住了医生的嘴,手腕之间突然用力,听到了骨头的闷声。
安莲震惊的看着眼前突如其来的一幕,刚准备说却被小夜捂住了嘴巴。
死了……
真正的……
就这样发生在眼前的惨剧,然而出手的对象却是她不想去质问的,眼看着聂敛将医生身上的布料一点点的撕开,看到眼前的,瞳孔骤缩。
“这……”聂敛眯着眼睛,看着地面上人裸露的皮肤上,爬满了黑色的印记,安莲的嘴张张合合,却始终发不出一丝语言。
“走。”聂敛当机立断,立刻发布了命令,而小夜却是笑了笑,将满是水的头发随意的一整理,固定在脑后,随手将安莲抱了起来。口袋立即缠绕在安莲的胳膊上,随着安莲的身体腾空了起来。
“等等。”安莲似乎也注意到了事情的不对头,但是有些事情并不是现在解释的,安莲之时把目光投向了旁边的婴孩,“必须带他。”聂敛似乎对那个孩子并没有多少的好感,却也没有反对安莲,随手将孩子提了起来。
明显是被提的效果不是很好,小鬼头瘪了瘪嘴,似乎打算哭出来,聂敛伸手在小鬼头的身上做了某些手脚,只见婴孩翻着白眼晕了,安莲抽搐着嘴角,任由小夜抱着,努力的平稳身体,不让小夜做多余的力气活。
聂敛并没有主动去接安莲,小夜也乐得如此,小夜远远的跟随在聂敛的身后,警惕着周围的一切,偶然路过几个小护士,却只是随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就离开了,这一路上显得非常的通畅。
“小夜。”安莲凑到小夜的耳边,说道,“笑盈和小昭呢?”
小夜眼睛稍稍眯起,口气淡漠的说道已经先走了。”
“走了?”
“嗯,刚才我会那么湿漉漉的,就是在送她们离开。”小夜的手指微微的弯曲,安莲感觉到小夜的力气缩紧了一点,然而却没有过多的注意。
“那太好了。”安莲松了口气。
小夜抬头,突然对上了聂敛从前方透的讽刺的眼神,赤。裸的挑衅让小夜很是不开心,现在距离安莲太近,连基本的发泄都做不到,小夜冷着眼神,誓要让聂敛付出代价。
聂敛转过身来,正对在小夜的面前,小夜虽然带着极度的不愿意,却终是将安莲让了出去,双手护着小孩的安莲,并没有注意到两人眼神交汇的瞬间,所带来的极端的压迫感。聂敛高大的身材抱着安莲,整个看起来更加的庞大,如此引人注目的造型,却被漠视的很彻底。
从拐角处出来的护士,低着头,边走边默默的念叨着手上的资料,异常的专注,大大的口罩让护士的整张脸都被包裹了起来,只露出了眼睛,头上刘海所投下的阴影,却是将整个眼睛都遮挡住了。
安莲看不到她的脸,只能够听到她的声音,微弱的呼吸声都异常的明显,从护士出现,到离开,视线一直不曾移开过。看不到这个护士的皮肤。从头到脚,那个护士所有的地方,都是被衣物所遮挡,哪怕是一点点的裸露都找不到。
“聂敛。”安莲抬头,心底产生了不和谐的危机感。
“安静。”聂敛轻声打断。
安莲抿了抿唇,没有,转过头去,却看到那个护士转过了头来,那唯一能够看到点光芒的眼睛,阴森森的盯着几人的方向,顿时,呼吸都有所停滞。
大气都不敢出,这是安莲的状况,口袋的绳带紧紧的缠绕着安莲的肩膀,在皮肤上勒出一道细细的痕迹。
然而护士没有盯着这个方向太久,僵硬的转过头去,手指抚摸了下手上的资料,继续低着头疾步的离开。安莲微微的皱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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