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一众大汉,贵族,皇室们,都是兴奋之极,随着典仪官宣示比箭开始,当下是高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本来今日的参与之人大多皆是少年一辈,血气方刚,加上今日的比箭更是盛周太子对上自家炎汉文武双全的五皇子皇甫珝,拼的还是三箭齐发,这怎么不让人热血沸腾!
一众人不约而同地退下了比箭场,将场外围了个滴水不漏,马匹早已被牵了下去,场上只剩皇甫珝与夜迁尘二人。
静止的擂鼓再次响破天际,一阵阵的夜风卷着两人的衣袍摇曳生姿,蓄势待发。
两个将士带着弓箭上了比箭场。
夜迁尘接过弓箭对着皇甫珝说道:“时隔两年,想不到当初的赤夏,如今到换做了炎汉。”
皇甫珝也从将士手里取过弓箭,淡淡的语气一如现下他平淡的表情:“那么,当时的输赢,看来今日是要分出胜负了。”
“可不就是,我还真是接受不了平手这个结局。”夜迁尘将箭框背了起来,接话道。
皇甫珝将箭框放于脚下一旁,说:“我也最是不喜无胜无败的结局。”
比箭场上的火把又多添了许多,登时照得这方恍如白昼,众人看着比箭场上英俊的年少二人,眼里有着光芒,这可是百年难得一遇啊!
夜迁尘取箭搭弦,施力弯弓,骤时间,箭声再起,如利剑般直指箭靶。
众人目光紧随箭影,只见三箭竟是齐齐插入靶心,无一虚发。
“确实精进了不少。”皇甫珝看着已然到达目的地的三箭,伸手从箭框中取出三箭,搭箭上弓,丹凤眼精光一闪,三箭已出。
“好!”
众人一阵高呼,只见皇甫珝那三箭也是直直地嵌入了箭靶中心。
“看来,精进的不止我一人而已。”夜迁尘说着,抬手从背后的箭框中再取出三箭,却不上弓,反倒是再次说道:“我倒是没想到,你在这炎汉竟是待上了如此之久,怎么?倒是要置赤夏于不顾了?”
皇甫珝微微一愣,随即弯身取箭,边说道:“远水解不了近火,倒是尘太子,今日是要我皇甫珝什么承诺?亦或是要从我皇甫珝这得到何物?”
说话之际夜迁尘也是弯弓如满月,又是三箭当空而起,毫无悬念的直插靶心。
“那个小童你不能杀,这就是我的要求。”
皇甫珝也是三箭紧随其后划空而出,又是直直嵌入靶心,无视周遭的人声鼎沸,这方的两人继续用着内力对话。
“看来尘太子是真的用情甚深啊,我不是放过你那书童了么。”
夜迁尘把弄着再次从箭框中取出的箭,微微一笑:“今日不杀,不代表日后不杀,我替她先讨你一个承诺有何不可。”
皇甫珝倒是有些吃惊:“怎么,你是认定那小童会再引我杀念?”
夜迁尘哈哈一笑,模糊地回了句:“天知道呢,指不定我杯弓蛇影了,怎么?这样要求想来不难吧。”
皇甫珝这次竟是先夜迁尘一步射箭而出,靶心又是当空三箭。
“我愈发好奇了。”
皇甫珝没头没尾地抛出六个字,字字敲在了夜迁尘的心上,眼里一丝晶亮一闪而过,随即便是霸道的语调响起:“那可不行,小楚子可是我的。”
“倒未可知,那么我也说说我的要求,如果你输,那小楚子也就归我了。”
话语一落,夜迁尘没有回答,而是将三箭直射而出。
场外的高呼已然是高潮迭起,众人的心提到了顶端!
反观两人,九箭发出,全是打平!
夜迁尘取出最后一箭,皇甫珝也已将箭握于手中,少年们目光紧锁远处的靶心已无空地的箭靶,竟是齐声道:“这一箭定乾坤!”
同是满月的两张弓,皇甫珝前言不搭后语的话,突然传进了夜迁尘的耳里:“师父前些日子倒是和我说了件事儿,竟是师弟十岁那年……”
峰回路转!
听到这,夜迁尘的手猛得一抖,不留神间,箭已出弦。
“胜了!五哥胜了!”风或一见胜负分晓,登时跳上比箭场。
“皇甫珝,你使阴招!”夜迁尘满脸怒火地看着皇甫珝。
皇甫珝倒是十分坦然:“;隆乾京都城门外,尘太子语出惊人,阴招连连,怎么?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皇甫珝难道是轻易吃瘪之人?”
果然,出来混得都是要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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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玛,川子我尽力了,这章还是没让小楚子亲自露下脸,明天吧,
不知道这两位美少年的比箭还看的过去么?~(》_
关于皇甫珝这个谜样人物后面会渐渐交代的,
还有赤夏国和炎汉国之间的牵连
谜底不远了哈
卷一:乱起炎汉 第17章 倒是劳神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夜迁尘丢开手里的弓,语调悠悠地重复了皇甫珝的话。
风或这时便风风火火地来到了皇甫珝和夜迁尘身边,见夜迁尘这么一副要吃人的表情盯着自家五哥,登时嘲讽道:“怎么,盛周太子竟是如此输不起之人么?倒是有负盛周泱泱大国之名啊。”
夜迁尘见风或冷嘲热讽,只是转眼看了风或一眼,复又看向皇甫珝,沉声道:“这样的输赢便是你要的比试么?何时五皇子竟也如此不择手段了。”
皇甫珝静看着夜迁尘,故作不解道:“自古,兵不厌诈,何来不择手段一手,任何的比试都应当做到知己知彼,方可百战而不殆,尘太子莫不是真如九弟所言,输不起?”
此时众人早就纷纷涌上了比箭场上,登时又是一片水泄不通的人墙,众人一听夜迁尘与皇甫珝之间的对话。
少年们气盛,加上皇甫珝可是自家人,怎么能胳膊肘往外拐呢,齐齐的白眼扫向夜迁尘。
人群里有性子急直冲冲地说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输便是输了,何故此态。”
=文=“就是。”
=人=“有什么输不起的。”
=书=一时间,众人附和。
=屋=而刚刚才赶来的晁雷好不容易挤了进来,就见到了这场面。
自家主子输了?
晁雷顶着一头雾水,来到了夜迁尘身边,恭声说道:“殿下,小楚子已经睡下了,御医说了,没伤到要害,修养些时日便可。”
夜迁尘恩的一声回了晁雷,扫了一样围观的一众人,大声说道:“哼!不就是输了么,五皇子对这样的胜负竟如此引以为豪,本殿下又岂是输不起之人!”
皇甫珝见夜迁尘话里带刺,只是一笑:“有时候,结果往往说明一切,过程可以忽略,目的达到了,方才是正道,不知迁尘太子何时将小童带来呢?”
“小童?”风或倒是愣住了。
方才比试的时候,夜迁尘与皇甫珝本就是凭内力交谈,场外的一众人,当然还有风或在内,自然是并不知晓两人之间的约定,现在一听这突然冒出的小童一说,便有些不解,开口问道:“五哥的要求提过了么?怎么会是小童?”
皇甫珝只是沉默,并不作答。
在一旁晁雷当下顿时就皱起眉来,不确定地出声试问道:“殿下,你真的输了?还捎带上了小楚子?”
“真是越老越没大没小了,你不知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么,再者说,若不是皇甫珝使阴招,本殿下岂有输的道理。”夜迁尘瞪了眼晁雷。
晁雷顿时噤声,低低地叹了口气,默默地为步清楚默哀,这小郡主还真是命苦啊,竟这么成了交易品。
高台上的风惊澜见这场面,从座椅上站了起来,正要下高台,只见一个士兵形色匆匆地疾步跑上高台。
士兵来至风惊澜跟前,立马跪地行礼,恭声说着,话语里有着急切:“太子殿下,方才去密林中清点时,竟发现了卫剑小少爷的衣物及已然死去的侍从,随即我们寻遍了整座密林竟是毫无卫剑小少爷的踪迹。”
“什么!”风惊澜一听到这个消息顿时睁大了双眼。
禀报完此时的士兵偷眼瞅了下自家太子的表情,惊得一下子头低得更深了,这卫剑若是今日出了什么事,那大将军卫彦那边……
终于,风惊澜惊讶的神色渐渐平定下来,星眸中满是深沉,目光投向下方的比箭场,沉声说道:“典仪官……”
“殿下,微臣在。”一旁的典仪官见风惊澜提及自己,登时上前回答。
风惊澜定定地看着台下比箭场中备受瞩目的两人,缓缓说道:“传下去,今日的比箭就此终止,你起来吧,领着我去密林看看发现的人和衣物。”
说完,风惊澜对着跪倒在地的士兵说道。
天际的明月傲然悬立,秉着冷冽的神态俯视这方土地,群星争辉相应,夜风冷冽。
不知不觉,天上竟飘下了鹅毛雪花。
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已然降临……
“主子,如今和盛周太子纠缠怕是不妥吧?”从方才便听说目睹了一切经过的聂胜此刻皱着眉看着皇甫珝,试探性地劝说着。
皇甫珝此时正坐在自己的营帐之中,墨发半琯,慵懒地侧躺在软榻之上,纤长的手端着一杯热酒静静地摆晃着。
听见聂胜的劝说,皇甫珝眉眼不抬,只看着酒杯,将酒杯移近俊唇边,浅尝一口,方才说道:“阿胜,打我五岁开始你便一直跟着我了,如今可有八年之久了吧。”
聂胜不懂皇甫珝怎么突然就提到这件事,只是应道:“是的,属下追随主子已有八年零五个时日了。”
皇甫珝抬眼看了眼聂胜:“当年拜师修行之时也只有你一直跟着我,如今的事竟看不明白么?”
“这……”聂胜听到皇甫珝这句话之后双眉皱的更紧了:“属下不明白。”
皇甫珝丹凤眼眯了眯,将视线投向营帐之外,缓缓说道:“夜迁尘这是在给我下套子呢,不过,我还就愿意钻了,小楚子?有意思……”
聂胜愣愣地听着皇甫珝莫名其妙的话,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自家的主子是越来越难懂了。
这头是相安无事,另一方却是炸开了锅了。
“我说殿下啊,你怎么就这么冲动呢,这下倒好,丢了面子不说,现下还要将小郡主交出去,若是让人知道了小郡主的身份,这,这可是后患无穷啊……如何是好啊,如何是好!”
灯火萦绕的营帐之中,晁雷来回驮着步,局促不安,忧心忡忡。
“得了,这么来回在我眼前晃着,本殿下都晕了。”夜迁尘背靠着软椅,原本翘起的二郎腿放了下来,一双上挑的狐狸眼闪现出不耐烦的神色,说道,“本殿下现今关心的是那风惊澜竟突然中止了比箭比试,不知是不是因为卫剑那小子。”
“卫剑?莫不是炎汉大将军王那宝贝嫡长孙?”晁雷话说到这儿,见夜迁尘并不否认,登时睁大了双眼:“殿下,该不会是您真在密林里闯祸了吧?”
“本殿下是那般不淡定之人么?”夜迁尘有点无奈地接着说道:“这小楚子还真是不让人消停。”
“是么?那倒真是让盛周太子殿下劳神了,这才将我当作东西易于他人吧……”步清楚的声音猛然响起在帐外。
夜迁尘登时睁着狐狸眼看向帐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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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昨天【柳树芽芽】送的1颗钻石哦,
川子会继续努力写文的哦,
下午更新时没补齐的部分,现在已经补齐了哈O(∩_∩)O~
卷一:乱起炎汉 第18章 开盘之局
只见孩子由着一名侍女搀扶着,身披银白球袍,原本好不容易养的红润的小脸,因着不久前的失血过多,此刻在灯火的映衬之下却是苍白了许多。
步清楚眼里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定定地看着夜迁尘。
原本步清楚是一直在夜迁尘营帐的邻近帐篷之内。
本是失血过多昏睡过去了的,随着时间的推移,伤口的痛感一波波地冲击着脑神经,昏睡的自己竟是醒了过来。
一醒来便觉得口干舌燥,一旁晁雷指派照看自己的侍女见状便端上茶水递给步清楚,这才正喝着呢,便听见营帐外传来了闲言碎语。
“听说没,方才的比箭比试咱们太子竟和炎汉那五皇子比上了。”
“怎么没听说,那炎汉的一班崽子们,仗着自家五皇子赢了比箭,能不到处吆喝。”
“可不就是,想想就可气,咱们太子怎么会输呢。”
“就是啊,听说似乎是被炎汉五皇子阴了。”
“不是吧,咱们太子向来都是阴别人的主啊。”
“今儿阴沟里翻船,那五皇子也真是阴险至极。”
“可不就是,嗨,听说那赌约没。”
“能不听说么,想不到那炎汉五皇子竟是要了咱们太子身边带着的那个小侍童,喂,那侍童叫什么名儿来着?”
“好像是叫什么小楚子,谁知道呢,太子身边的人儿,宝贝着呢。”
“真不知到底是如何想的,竟会要一个侍童,话说,咱们家太子那么宝贝怎么就答应了?”
“可不就是,皇家人的想法咱们这小兵小将的哪儿懂啊。”
“活得不耐烦了么,守夜也能七嚼八嚼的嘀咕上了,仔细你们的脑袋!”
“是……”
当外头的闲言结束之后,步清楚大抵是知道,自己这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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