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格裂变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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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格裂变的姑娘-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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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拿一点吧。”海蒂带着西碧尔朝毕晓普的大黄菜②走去时说。海蒂弯腰去摘叶柄,西碧尔畏缩不前。“让你第一个吃大黄馅饼。”海蒂一边捡最壮的叶柄摘,一边奚落她。不过,西碧尔从来没有吃过什么大黄馅饼。
  这位母亲不仅在街上使她发窘,甚至在教堂也使她难以为情。在教堂里。海蒂的嗓门可大啦。威拉德有时会偷偷告诉她:“别说这个。”海蒂就向每个人大声宣告:“他叫我别说这个。”
  “多塞特夫人所做所为,难以令人置信,”维基在心里分析中说道,“谁会想到她这样背景的女人竟会在教堂当众出丑,竟会沦落成教唆犯?她这个教唆犯是要我们同她合作去偷东西。我们没有一个人干过这事。没有一个!”
  海蒂不仅使女儿感到别扭,而且使她感到羞耻。这是一个女儿看到她母亲以观看下流场面的心态窥视别人的窗户时,听到她母亲肆意散布下层老百姓在性生活方面的过失时所感到的那种赤裸裸的感情。
  “海蒂·多塞特这人很古怪。”威洛·科纳斯的镇民都这么说。可是。如果偷掐邻居的大黄菜、在教堂仪式时大声喧哗或在一无音乐二无来宾跳舞的饭馆里情不自禁地来一段独舞的海蒂·多塞特只是“古怪”的话,那么,她所沉溺的其他行为,就不能不说是“发疯”。
  海蒂在晚间的越轨行为,便是一例。有时,在夜色朦胧时,或在晚饭以后,她会粗暴地命令西碧尔:“我们去散步。”三岁至五岁的西碧尔明知这意味着什么而心中畏惧,但仍是一声不吭地随着母亲出屋。
  散步,在开始时是随便溜达,最后总会变成恶魔般的仪式。把头抬得很高,腰板骄傲地挺起,海蒂·安德森·多塞特真有一副埃尔德维里市长女儿和威洛·科纳斯富豪之妻的派头。她从人行道走来,从草坪走来或从后院走来,走进灌木丛。西碧尔反感地畏缩着。而她母亲拽下女式灯笼裤,怀着邪恶的欢快心情,在经过选择的地点,蹲下大便。
  海蒂·多塞特这种越轨行为的目的,是挑选镇上几个杰出人物,来发泄自己的敌意和轻蔑,在她搞这种名堂的1926、1927和1928年,斯蒂克尼一家、维尔夫人和威拉德·多塞特都在争当镇上的首富。哈里森·福特是报纸的编辑,而海蒂只能在家捆捆报纸,前者的地位当然比她高,所以海蒂选择这有损于她狂妄自大的情绪的人作为她泄愤的对象。“我在你们这些人头上拉屎,”这话虽然粗鄙,还算正常人说的话。海蒂却将这话付诸实施,认为所有的排泄物都是天赋的能力,听凭“无意识”的指挥,犹如精神病患者。
  海蒂·多塞特把斯蒂克尼家、维尔夫人和哈里森·福特的房地产视作她轻蔑的有形标志,所以总是在这些地方屙屎屙尿,甚至在威拉德·多塞特的(也就是她自己的)地下室也拉了一滩屎。这是精神病性的恶毒行为,表现了一种无意识的愿望……把粪便泼到某些特殊人物身上。
  可是,无论斯蒂克尼家、维尔夫妇、哈里森·福特、威拉德·多塞特,还是镇上其他人,都没有发现此事。西碧尔恳求她:“母亲,会被人看见的,”海蒂总是回嘴:“废话。”
  镇民们好象也没有察觉:在他们星期日做礼拜而把一群小女孩交给海蒂·多塞特照看时,她竟搞了那么难以令人置信的把戏。
  表面上看来,照看邻居的小孩,再也不可能更为善良,更有母性,更为有益无害的了。事实上,海蒂同这些小女孩开始做游戏时也确实是纯洁无邪的。
  “我们来玩赛马。”她四肢着地,并鼓励孩子们也依样来做。
  “现在,大家象马一样俯身往前跑。”孩子们高兴得大声尖叫时海蒂就叫她们开始赛马。小女孩们听她的指挥俯身模仿马的姿势,海蒂就居高临下,实现她搞这游戏的真正目的。她一边对她们百般猥亵,一边吆喝:“跑呀,快跑。”西碧尔和其他化身在旁瞅着,心中涌起一种强烈的羞耻感,正如她们目睹那屙屎的仪式时感到的那样。
  这就不是什么“古怪”,而是真正的堕落了。一天下午,佩吉·卢看见西碧尔的母亲正在猥亵一个由其照看的一岁半男孩。佩吉·卢皱眉想(正如她在心理分析时告诉威尔伯医生的):“西碧尔母亲这样做实在不好。”佩吉·卢为自己庆幸,海蒂不是自己的母亲,便一声不出地溜了。
  当西碧尔伴随她母亲和她母亲三个十多岁的朋友一起穿越森林到河边时,她也感到羞耻。希尔达、埃塞尔和伯尼斯三个人都来自“社会下层”,海蒂宣扬自己同她们友善交往是一种社会服务。
  西碧尔从来没有见到她母亲同父亲在白天接吻或拉手。但当西碧尔走向河边时,她见到她母亲同这几位特殊朋友有这些行为。到了河边,她母亲会说:“我们到灌木丛后面去穿游泳衣,你在这儿等着。”早已穿上游泳衣的西碧尔就这样等着。头几次,西碧尔没有注意她母亲和母亲的明友在灌木丛后面磨蹭多久才出来。
  一天,西碧尔沿着岸坡趟水时,开始感到不自在。她已经察觉她母亲和那几位姑娘在灌木丛后而呆得太久,大大超过了她们换游泳衣所需要的时间。
  西碧尔不敢出声叫她母亲,但她决定靠近灌木丛走动,希望她们能注意到她。走近灌木丛,她听到她母亲和那几位姑娘的柔声细语。她们在说什么呢?在做什么呢?磨蹭什么呢?西碧尔被好奇心所驱使,便推开一些枝叶,想看个究竟。
  她母亲和那几个姑娘没有有穿上游泳衣。游泳衣被扔在一边。她们正在互相猥亵。
  赛马游戏,西碧尔一边想着,一边走开。她慢慢地走回河岸边。三岁的西碧尔除了赛马游戏外,不可能想到别的词来描述她目击的一切。
  在河岸边,她作为沉默的目击者,连续度过了三个夏天。每次她都在浅滩里趟水,玩弄岩石。不是看一眼灌木丛后面的场景,就是干巴巴地等着。她多么盼望她母亲和那几位姑娘快一点儿呀! 




《人格裂变的姑娘》作者:'美' F·R·施赖勃



 (本书资料收集于网上,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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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被蹂躏的孩子
 
  1957年初,心理分析揭露了海蒂施加于西碧尔的一幅幅充满残酷、暴行、惩罚和秘密仪式的悲惨场面。威尔伯医生深信西碧尔分裂为多重人格的根源在于俘虏………控制………囚禁………折磨这个复杂的大主题。逃脱之门,一扇扇地关闭,对西碧尔这个被蹂躏的孩子来说,当时毫无出路可言。须知所谓“被蹂躏孩子综合症”直到四十年后才在医学上得到确认。
  据医生推测,西碧尔在出世时是正常的。两岁半左右以前,她一直在回击。后来,她寻求外援,终于认识到外援无望,于是她只好寻求内援。首先是创造一个虚拟的世界,住着一位幻想出来的亲爱的母亲,但最终的救援,是变成多重人格。为抵御那无法忍受的而且是危险的现实,她分裂成好些个不同的化身。西碧尔找到了生存的方法。她的病虽然严重,但却作为防护手段而发轫的。
  在农场时,这位母亲由于精神分裂症的紧张期而动弹不得。但,那位回到威洛·科纳斯的母亲再次构成威胁。现实再次变得危险起来,两碧尔也不得不再次求援于她习以为常的对付手段。
  当海蒂·多塞特说“让你第一个吃大黄陷饼”时,西碧尔气得晕厥过去,变成了佩吉·卢。
  跟西碧尔的母亲回家后,佩吉·卢走进日光室去玩,把门关上,旁若无人地活动起来,佩吉·卢拿出彩笔,坐在亚麻油地毡上,一面绘画,一面唱一首她父亲教她的歌。
  海蒂大叫“停下那该死的声音,”佩吉·卢继续唱歌。“你除了音乐和彩色画以外,得找另外一些你喜欢的东西,”海蒂把房门猛地一开,十分神气地说,“跟你小的时候不一样啦。不全是阳光、唱歌和美丽的颜色。玫瑰花也有刺哩。”她一边顿脚乱踩女儿的彩色笔盒,一边按着顿脚的节奏,字字句句从牙缝里迸出来。
  佩吉·卢继续唱着。她不能用彩笔,便去摆弄玩偶。敢发脾气的佩吉·卢也敢公然反抗西碧尔的母亲。
  快吃晚饭前,西碧尔回来接替了佩吉·卢。她父亲问她“为什么不去画一会儿彩色画呢?”她答道:“我的彩色笔全断了。”
  “还是新的哩,已经断啦?”威拉德说,“西碧尔,你得学会爱护东西。”
  西碧尔没有说话,因为她也不知道彩色笔怎么断的。
  这位母亲却无缘无故地大笑起来,目的是叫她女儿在有理由流泪时不许流泪。
  打从西碧尔能够记事时起,那粗声的狂笑便伴随着她母亲特殊的晨间护理。西碧尔出生只有六个月,这种特殊的护理就开始了,一直贯穿她整个孩提时代。清晨,她父亲一去上班,母女二人整个白天都在一起,这位威洛·科纳斯的母亲就开始大笑了。
  “我们不让任何人来偷看!”海蒂锁上厨房门,把门帘和窗帘全都放下。
  “我不得不这样。我不得不这样。”海蒂咕哝着。“她不慌不忙地把女儿放在厨房里的桌上。”你别动。“这位母亲命令孩子。
  下一步怎么来,每次不完全一样。但海蒂的一个心爱的仪式是用一把长长的木匙将西碧尔的双腿分开,把双足用擦碟布缚在木匙的两端,然后把她绑在天花板垂下的灯泡电线上。这位母亲径自到水笼头那里等待水凉下来,让那孩子在空中摆荡。咕哝了一句”唔,我看再凉也不可能了。“她就会把成人用的灌肠袋装满,再走回孩子身边。在孩子还在来回摆荡时,这位母亲会把那灌肠头插进孩子的尿道,用凉水把膀胱灌满。”我办成啦,“海蒂在完成使命后会胜利地尖叫起来。”我办成啦。“尖叫声后便是一阵阵大笑。
  这一类晨间仪式还包括一次次毫无必要的灌肠,次数频繁得骇人。每次用的几乎都是凉水,用的是成年人的灌肠袋,装着超过婴幼儿用量约一倍的凉水。灌肠后,海蒂还坚持要那孩子肚里装着凉水在屋里绕圈走,引起了要命般的肚子绞痛。但若西碧尔哭起来,海蒂便会揍她,一边揍,一边说:“我叫你哭。”
  这仪式还没算完,非要海蒂警告几句才告结束:“你敢在人前提一句,我不必惩罚你,上帝会替我办到的!”
  海蒂还会强迫她女儿喝一杯满满的镁乳①,也是在西碧尔的婴幼儿时期,次数也多得吓人。西碧尔肚子绞痛起来。海蒂会提起孩子,让双腿直直地垂着。肚子痛得更要命了。西碧尔恳求放她去厕所,海蒂却要她去卧室。是海蒂故意让西碧尔弄得满屁股屎的,但反过来还要为此惩罚那孩子。西碧尔哭了起来。于是,海蒂用毛巾堵住西碧尔的嘴,不让住在楼上的多塞特祖母听到哭声。西碧尔害怕毛巾堵嘴,便不敢哭。将近三岁半的时候,她再也不哭了。
  还有另外一种晨间仪式,更是痛得要死。海蒂把西碧尔放在厨房里的餐桌上,然后想到什么便把什么往孩子的阴户内硬塞………手电筒、小空瓶、小银盒、餐刀把、小银刀、纽扣钩等等。
  “你最好还是习惯它,”她一边这样做,一边对女儿解释道。她女儿那时才六个月,到六岁时仍是这样。
“等你长大后,男人就将伤害你。所以还不如我为你作准备。”
  海蒂为女儿准备得如此彻底,使西碧尔的处女膜在婴儿时期便遭破裂,阴户内有永久性瘢痕形成。一位妇科专家在西碧尔二十多岁时进行检查后申称:由于内伤,她也许根本不能生育。
  即使她母亲说什么“我不得不这样”而使她信以为真,她起初还是反抗的,虽然在两岁半的时候被镇压得服服贴贴,她怪罪的还不是那位行凶作恶的人,而是那个人所使用的工具:手电筒、毛巾、银盒、鞋扣钩。
  有一个安息日早晨,全家即将去教堂前,威拉德·多塞特说:“西碧尔,我不明白每次我们替你穿这些鞋时你总是这样尖叫为什么。”
  威拉德又对海蒂说:“妈妈,我们给她买一些新鞋吧。”
  威拉德·多塞特不知道:使西碧尔尖叫的并不是那双白色的儿童鞋。他不知道:在多塞特家,纽扣钩的用途曾与鞋扣无关。这些无名的虐待狂行为瞒过了威拉德,并以几条门帘窗帘瞒过了世人。
  当然,这些拆磨与西碧尔的过失无关。但当海蒂真想惩罚她女儿的话,那还有其他手段。那时,海蒂会打女儿的嘴巴子,把那孩子打倒在地。要不然,海蒂会把西碧尔从房间这一头扔到那一头,有一次竟把孩子的肩关节摔脱了臼。要不然,海蒂会用手猛砍西碧尔的脖子,有一次竟把西碧尔的喉部都砍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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