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惜亦劝说不止:“小姐她还饿着肚子在等呢,莫要耽误了啊!”可李天纵笑着摇头,自顾掀起一只锅盖。小惜颦起柳眉,倏然双眸一亮,急道:“公子,君子远庖厨啊!”
拿着木瓢从水池里舀了瓢清水,李天纵闻言一笑:“所谓「君子远庖厨」,是指要有不忍杀生的善念,与下厨无关,况且我现在又非是杀鸡宰鸭。”俏丫环立时语塞,只得忧急地围着李天纵转。他以清水洗好砧板,操起一把木柄厨刀,刀锋的亮光晃得王婶、小惜一阵胆战心惊。
将洗干净的葱切成葱花、姜作姜沫、蒜为蒜泥;又准备好白菜、鸡蛋等材料。他舀了瓢洗好铁锅,蹲下身去,翻着柴薪干草。
王婶哎哟道:“公子,万万当心啊,别烧着自己!我来,我来。”
李天纵抬头看着她,满脸无奈:“我真的会下厨!”从炉灶里拿过一根铜管子,拔开盖口,倒出来一根火褶子,猛然用力一吹,隐红的亮点便复燃起来。用火褶子点燃附在柴薪上的干草,将柴薪推进炉口,青烟扑面而来,李天纵呛了一记,顿时咳嗽不止。
这种烧柴的炉灶,他还是在前世旅游时学会;不过那已是几年前的事了,如今再次使用,难免生疏了些。
“李公子,你没事吧!?”王婶神态紧张,唠叨不已:“这种粗活哪是给公子你这般读书人做的,莫要勉强啊……”帮他拍抚着后背的小惜连连点头。
若非不熟悉佐料的位置,非要将她们赶出去不可!止住咳嗽的李天纵索性不理,洗净手后,往铁锅里倒了些菜油,抄起铁饭铲将油在锅内铺开。待油燃得啪啪作响,他便将鸡蛋打破落在锅里,煎翻起来。
见他动作娴熟,炒起来有板有眼,王婶才肯停下她的碎碎念,看李公子准备的材料,定然是要做蛋炒饭了。
李天纵煎好两只鸡蛋,铲起来放到洗干净的青花瓷碟上。倒足菜油后,将葱花、姜沫、蒜泥全部放进锅里暴香,再把瓦煲里的冷饭倒入油锅,均匀有力地炒着雪白米饭,阵阵香味飘升,令人不住地闻嗅。落了些酱油,炒得米饭成了金黄色,在王婶的辅助下,加了糖、盐等调味料,再翻几翻,便告完成。
“好香啊。”小惜的琼鼻微耸,娇嫩的嘴唇轻轻抿着,似要把口水吞回去。她那双圆大的水眸随着李天纵的饭铲而上下溜动,香锅里的炒饭全部被放进小瓦煲里,两只荷包蛋铺于饭上,真可谓香色俱全,那味道定然不凡。
擦了擦额头的细汗,李天纵手持瓦煲,对小惜笑道:“走喽,莫让你小姐饿晕了。”
王婶将两人送到厨房外,折回灶边,戴着钏镯的手往饭铲抹了几粒炒饭,送入口中,轻声碎碎念:“好味,真好味!”
躺在架子床上的杨玉翻来覆去,肚子不时传来咕噜声,她揭开棉被,柳眉满是疑惑地往房门外张望着,怎么小惜与那个坏人如此之久还没回来?要不要起身去找呢,可那坏人却让她就躺着!她撅撅嘴,又以棉被闷住头。过了一阵,踏踏的脚步声传来,似乎还有香味。
杨玉冒头看去,只见李天纵握着一只饭香四溢的瓦煲进来,脸上满是温柔的微笑,他走到床边坐下,晃着瓦煲道:“饿坏了吧。”杨玉表情淡淡,没作回应。
后边的小惜羡慕地道:“小姐,你真有口福!这炒饭真香啊,没想到李公子连这厨艺都如此精通。”杨玉心如鹿撞,轻声道:“这、这炒饭是你下厨做的?”李天纵笑而不答,回头望着俏丫环道:“小惜,你先出去吧。”小惜看了杨玉一眼,见她没出言反对,便点头离去。
“玉姐,你坐起身,我来喂你。”李天纵拿起瓷匙舀着瓦煲里的香饭。
杨玉缓缓坐起来,双手扯着棉被掩住粉颈以下,隐约露出光滑白嫩的玉臂,她的明眸流露着柔情,道:“这炒饭真是你做的么?”
“嗯,是我炒的。”李天纵将装着金黄色饭的瓷匙送到杨玉的薄嘴边,待她含过那匙饭,轻声道:“不过这并非炒饭,而是黯然销魂饭。”
杨玉嚼着炒饭,唇舌之间全是香味,还有一股绵绵的爱意,这可是天纵亲自下厨做给她吃的炒饭啊!为了她,名满临仙的纵弟爬树翻墙,又下厨炒饭,如此痴狂体贴,还在乎甚么凤求凰?她心中的柔情爱意不断汹涌,听到“黯然销魂”四字,她芳心一颤,贝齿停了下来。
“纵弟。”杨玉唤了声,对李天纵凝眸而视:“玉姐喜欢你!”她的秀脸上没有一丝羞意,有的只是坚定和柔情。
这句话无疑说明她原谅李天纵了,而且是初次诉说情意。俊脸绽放出温暖的淡笑,李天纵舀了匙黯然销魂饭送到伊人嘴边,道:“我也喜欢你。”
杨玉展颜娇笑,扯着被子的手松了些,紫色绣花肚兜显出一半,高耸的酥胸随着呼吸而起伏。享受着李天纵的喂饭,吃了一会,她赞道:“真好吃!”
“是么,我尝尝。”李天纵笑着将一匙饭倒进嘴里,慢嚼起来,杨玉微羞地嗔了他一眼,与他温馨地共匙而用,一人一口,直至到瓦煲见底。起身走到圆鼓桌边,把瓦煲放下,拿起紫砂茶壶和一只紫砂茶杯返回床边,边往紫砂杯倒茶,边道:“喝点茶解渴。”
杨玉的粉色嘴唇油腻发光,薄唇上的皱褶更加显现,诱人无比。见他就拿一只茶杯,不禁疑道:“纵弟,你不渴么?”
清澈的茶水从壶口倒出,滴滴地流进紫砂茶杯,待快满之际,李天纵便停下道:“怎么不渴。”他拈起茶杯往口中倒去。杨玉恍然过来,明眸泛羞,知道他要两人共用一只茶杯。他笑道:“玉姐,我来喂你喝。”茶杯却没有送到杨玉唇边,还是往自己嘴里去。
杨玉正不解间,李天纵竟然倾身而来,一手搂住她,抚在光滑如绸的香背上,不待她反应,便低头吻住她。杨玉睁圆眼睛,嘤叮一声,小嘴微微开启,一股清茶涌入她的小嘴,流进她的心田。
第55章 香艳
妆台上的紫砂茶杯泛溢着袅袅茶香,盖着白纱帐幔的雕花架子床上,铺着粉色丝绸棉被,那棉被遮掩着一具玲珑女儿身。
紫色绣花肚兜包裹着隐有浮香的酥胸,莲藕般白皙的手臂紧紧地抓着棉被一角,那张绝世容颜染上淡淡的胭脂色,秀削的下巴被人轻轻挑起,薄嫩微翘的樱嘴正遭受着温柔的侵略。杨玉圆睁着她那双清澈似水的明眸,宛若瀑布的乌亮青丝披散在香肩,落在无暇的纤背上。
水眸里渐渐变成一片柔情,她没有推开李天纵,而是微闭双目,任他施为。
一口清茶渡了过去,李天纵的舌尖趁机灵巧地撬开怀中佳人的贝齿,溜进去纠缠住那条柔软嫩滑的丁香小舌。杨玉的小舌初初有如惊慌的绵羊,欲避欲躲,可却怎么也逃不过那条霸道的大舌,她慢慢尝试着纠了上去,与之嬉戏在一起,难舍难分,便连琼浆玉液被偷,也是毫不知觉。
在杨玉的樱嘴朱唇上流连许久,李天纵才离开,转而吻向其它香处,从羞艳欲滴的脸颊,到芳幽四溢的粉颈。杨玉娇喘吁吁,满目皆是迷离的柔情,她蓦然嘤咛一声,却是那一点凝脂般的耳垂被李天纵含住,他轻舔细咬,使原本就透红的耳朵更加霞丽。
抚在杨玉藕臂上的手移过了点,一把握住紫色肚兜里的那只小玉兔,酥胸饱满而柔软,竟一手抓不过来。杨玉的娇躯轻颤起来,柔媚地呢喃:“纵、纵弟,别……”李天纵却没有停下来,亵渎着她酥胸的手揉捏起来,那弹性十足的手感令他爱不释手地把玩着。
“嗯——”杨玉何曾受过如此轻薄,只觉得四肢百骸软了下来,力气点点地被抽离出身体,仿佛在融化一样。她又忍不住叫了声,双眸春意盎然,以最后的力气抬起纤手,咬住一只手指,压抑着娇喘。
饶是如此,她还是发出一声勾魂夺魄的呻吟。李天纵两指之间,捏着酥乳上的樱桃,那粉嫩的樱桃早已撑着肚兜挺立,此时落入魔指,被搓捏蹂~躏,便全然绽放,可惜这娇憨之物,却被光滑的绸质肚兜所遮。
李天纵舍了那耳垂,吻住杨玉的杏眼,另一只扶在她纤背上的手抚摸着,找到肚兜那根系绑的细绳,扯开那绳结,紧紧包裹着杨玉酥胸的紫色绣花肚兜就要落下。杨玉心有察觉,急忙护住肚兜,羞语道:“纵弟,不要。”
双手抓住她的手臂,分开身子,杨玉的迷人风情尽收眼底。她柳眉轻颦,水眸一眨一眨,满是痴迷的春意,小嘴微张,似在缓缓喘息,玉耳粉颈一片淡红,两只手掩着挂于胸前的肚兜,边沿隐约露出一点嫩肉。李天纵敛起双眸,赞赏道:“好姐姐,你真美。”
杨玉脸有傲色,笑道:“姐姐再美又有何用,还不是叫你这顽孩糟蹋了!”
赏了一会,李天纵着实想一睹肚兜里的旖旎,凝眸看着杨玉,温声道:“玉姐,便拿开这个肚兜,让我看看嘛。”
“你。”杨玉秀脸羞得烫滚滚的,皓齿咬着下唇,迟疑良久,摇头笑哼道:“我才不!你家中有两个倾城倾国的侍女,夜夜可看,为何非要来作践我这黄花闺女。”
李天纵不禁莞尔,如此时候,这人儿都不忘吃醋啊!他道:“姐姐你此言错矣,我可从未跟婉儿、熙云亲热过。”杨玉满脸不信,笑嗔道:“我们初次相识时,你便想着如何轻薄我了,之后更是时时占我便宜。你这登徒子会放着身边一对漂亮姐妹不碰?我才不信呢!”
“那两个丫头还年轻,哪比得上姐姐这般动人?”李天纵话声未落,杨玉却撅起嘴,生气道:“你意思是说我老了!”他翻了翻白眼,好笑道:“何老之有!人说「女大三,抱金砖」,姐姐你是抱两块金砖呢。”
杨玉又是不乐意,胀起脸颊道:“哪是两块,后面那块还差了一年!”言罢,她自己就先忍不住笑起来,银铃般清脆悦耳。笑了一阵,敌不过李天纵的软语相求,她羞道:“好啦,让你看看便是了,莫要使坏。”她慢慢地将肚兜拿开,双目微闭。
只见两颗丰盈白皙的椒乳微微发颤,粉色的樱桃挺翘着,惹得人真想一口咬下去。李天纵目不转睛地看着,喃喃道:“妙,妙!”他伸出双手,轻轻捧托住这对柔软之物,十指掐在细腻滑嫩的白肉中。杨玉羞不可言,明眸里的柔情却愈来愈浓。
他把玩了一阵,分出一手,抚逗那颗俏丽的樱桃,看着杨玉微笑念道:“脉脉双含绛小桃,一团莹软酿琼缪。等闲不许春风见,玉扣红绡束自牢。温比玉,腻如膏,醉来入手兴偏豪。”
这人!被他糟蹋不止,还作些如此羞人的艳词!杨玉心中好笑又好气,颤抖着声:“你胡说些什么。”
李天纵嘴角浅笑,低头凑过去,一口衔住那颗粉红樱桃,有如婴儿般吸吮。
阵阵奇怪的快感涌现,杨玉刚刚恢复的一些力气再次消失不见,娇体发颤,喘息道:“纵弟、纵弟,不要再弄姐姐了……”樱桃处忽地被咬了口,带点轻痛的感觉令她不禁大声喊了出来。
待在香闺外边不远的小惜听得清楚,一个激灵从石凳跳起,还当是自家小姐有危险,撒腿往房里跑:“小姐!”她冲进去,紧张地往架子床望去,只见到李天纵低头凑在杨玉胸前,含着她的一颗樱桃,而杨玉则满脸羞红,娇喘吁吁。
小惜顿时石化,俏脸转瞬跟猴子屁股似的,大喊道:“啊——”
第56章 誓言
小惜这一声震耳欲聋的惊喊,自然把李天纵、杨玉吓得不轻。尤其是杨玉,秀脸羞红得快焦了,凭空生出一股力气,将凑于她身前含着羞物的李天纵推开,一溜烟地躲进棉被里,将无限春色遮拦住。
羞死人了!纵弟害人不浅啊……杨玉心如鹿撞,似乎随时便要从那依然残留着奇妙感觉的酥胸里跳出来,她不禁甚是羞愧,方才是怎么了,与纵弟的亲事还未有眉目,怎可任他施为!
李天纵脸色一红,望着瞪圆杏眼,不可置信的小惜,他心中的尴尬反而消散,轻笑一声摇起头来。被窝里的杨玉听得笑声,真是羞恼不已,纤手探出来往他背上一推,气道:“你还笑!”李天纵扑着落下床,趔趄了数步。
“小、小姐,你这、这。”小惜说来说去,却没说好一句话,她指着李天纵,双眸复杂莫名,恨恨道:“李公子,你、你沾污了小姐的清白!”之前对他的好感顿时荡然无存,她咬牙道:“我与你拼了!”顺势抄起圆鼓桌上的瓦煲,怒喝着冲来,宛若史前的野蛮人挥舞着大棒槌。
床边的李天纵不禁苦笑,这小惜虽然与婉儿一般清纯娇憨,不过婉儿温顺胆小,而她则不然,到底是杨门的人,动不动便是拳头!眼看那瓦煲要当头砸下,他正要接招,杨玉先了一步喊住:“小惜,不要伤害李公子!”
凶恶的俏丫环顿时定住身子,举着瓦煲的手缓缓放下,疑道:“小姐,他如此轻薄你,为何不让小惜替你讨回公道!”
杨玉依然以棉被蒙着脸,声音闷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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