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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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野史之西门庆-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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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郎家里蹭饭,可惜,他的善意却直接酿成了难以挽回的负面效果,世事之难以预料,竟至如斯——

武松向我点点头,眸子里尽是鼓舞之色。

“怎样,明日就要参加缉捕江洋大盗的行动,是否有些紧张?”

我轻轻地点头。

不紧张那是骗人的,和浪子燕青那样的江洋大盗火并,不死掉几个捕快那才是稀罕事!又有谁能够保准死的人就不会是我呢?

武松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头,凝声道:“明天行动的时候,我注意跟在我身后,别离我太远,知道吗?”

第七章浪子燕青

激动人心的一刻终于来临。


天还没亮的时候,我们便整装出发,每个人都很仔细地检查了自己身上的武装,为了防备燕青的暗器,除武松外每人都在自己的胸腹要害掩了一面铜板,行动起来虽然令人怪难受,但为了保命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经过一小时的急行军,我们来到一条大路边,武松一声令下,我们迅速向两边散开。

我静静地趴在武松身边,伯爵又趴在我身边,这厮的呼吸比我还要粗重,脸上的肌肉都几乎紧张得绷裂!

根据确切的消息,浪子燕青将带着李师师在上午经过这条路,我们便奉命在此埋伏截杀。


时间正在悄悄地流逝,大冬天趴在风雪萧瑟的野外,滋味可不是那么好!才趴了不到一个小时,我便感到自己的四肢开始发僵,浑身开始打颤,耳边更是传来伯爵的牙齿打颤声,看来这厮比我还要不济。

“都头。”我略略偏头望着武松,“燕青会不会不来?”

若是燕青居然不来或者改道了,我们在这白白守候半天,还受这冰霜之苦那才不划算!

武松警惕地搜索着大路茫茫的前方,寻找着可能的任何一丝动静,冷冽地应道:“不会!鼓上蚤时迁是捕头界的神话,他说燕青要经过这里那便一定要经过这里!”

“鼓上蚤时迁!?”我倒吸了一口冷气,脑子里霎时浮起一道瘦小的影子。

武松凝重地点了点头,沉声道:“放眼江湖,也唯有时迁才能在轻功上与燕青一较长短!他不会骗我们的。”

我不再说话。

鼓上蚤时迁可是梁山好汉里最厉害的探子,其轻功已经登峰造极,由他来探听燕青的行踪,其可信度自然是相当之高。

天色终于放亮,艳阳也缓缓从地平线上爬了起来,洒下洋洋的暖意。

忽然间,一阵清脆的铃声从远处隐隐传来,然后是不疾不徐的马蹄声传来,稍顷,一辆马车已经从晨曦的薄雾里穿了出来,向着我们这边缓缓而来。

身边的伯爵明显地屏住呼吸,但马上便呼了口气全身又放松下来。

我却是轻轻地叹息了一声,开始活动全身关节,厮杀已然近在眼前!

这辆马车真是破绽百出。

首先赶车的老头隐蔽技巧太差,虽然化妆成一副垂垂老朽,但那双眼神开合之间却是精芒闪闪,亮如利箭!其左右环顾之利索情状,哪里又像个垂死之老头?

还有在这风雪严冬,普通行卒车夫岂会冒着冰霜起早摸黑驾车远行?


还有最后一点,也是最致命的一点,那车夫跨坐车辕之上,虽然放松了全身的肌肉,但坐姿却始终保持特定的姿势,无论马车如何颠簸摇晃始终稳如磐石!错非武技在身,如何能够做到这点?

看来这燕青,或者轻功暗器天下一流,但若论及隐蔽行踪之术,怕是连我这门外汉亦远远不如!

两道利箭似的眼神向我射来,我幕然回头,正好迎上武松询问的目光。

“西门,你可是发现了什么异常?”

我便将心下的疑问逐一向武松说出,最后叹息道:“这马车既便不是燕青也是大有问题!”

伯爵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膝盖,低声道:“哇靠,让老大你这么一说,还真是那么回事!这马车真有问题。”

武松也点了点头,眸子里掠过一丝激赏,沉声道:“清点武装,准备厮杀!”

马车终于无可避免地进入了伏击圈。

武松长身而起,倒提戒刀纵到路中央堪堪挡住马车的去路,同一时刻,我和其余的捕快也从大路两侧的枯草丛里跃了起来,霎时将马车团团围住。

武松冷冷地盯着马车夫,脸沉如水,凝重的杀气已经笼罩他的眉宇。

“浪子燕青!在下已经在此恭候多时了!”

马车夫却是不慌不忙地停下马车,然后回头向着车厢:“娘子,我们的行程怕是又要耽搁了呢。”

声音里透着说不尽的温柔,听来缠绵悱恻,令人怦然心动。

“相公,你须小心。”


马车里传出一把悦耳至极的鹂音,仿佛带有魔力般令马车夫微微佝偻的身躯幕然一挺,变得挺拔高壮起来。伸手轻轻地扯去脸上的须眉,一方英俊的脸庞已经浮现在我们面前,果然是剑眉星目,英气逼人,难怪能够让京畿名妓李师师都倾心追随。

“燕青,还不下马束手就擒!”武松朗喝一声,缓缓地举起了手中钢刀,锋利的刀刃迎着初升的朝阳泛起一阵森然冷焰,杀意盈天而起。


我吸了口冷气,望着武松神将般的背影微微出神,这便是烈杀刀的威力吗?一举一动间莫不蕴含凝重杀气,呼吸挥手之际包藏惨烈肃杀之气!不知何时,我才能企及这般境界?

“好凝重的杀气?”燕青俊逸的脸上微微色变,开始郑重地打量起武松,“莫非阁下是烈杀刀门下?”

武松凝重地点头,周身的杀气愈加浓烈。

燕青的脸上浮起一丝惨笑,回过头去脸上的神情却已经化为一片温柔,柔声道:“娘子,这回我们遇上大麻烦了,怕是再走不成了。”

语气里里透着深深的无奈、浓浓的不舍还有淡淡的愧疚。

“相公。”鹂音再度柔柔响起,“无论如何,师师都誓与你同生共死,永不分离。”


“好!”燕青再转回头,战意迅速在他身上涌起,两轮精致的刀轮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他的手里,迎着朝阳重重相互一击,一声清越的金铁交鸣声已经冲天而起,竟是将武松的浓重杀气激得一荡。

“就让在下来领教领教名震天下的烈杀刀!”

趁着武松杀意一荡的有限机会,燕青身轻如燕,迎风飘飘而起,双臂如丝如棉在空中妙曼地一阵旋转,两轮刀轮已经带着两团寒芒、一阵锐啸,迎面向武松斩来。

武松端如泰山,一动不动,只是眸子霎时收缩,紧紧地盯着痴速袭至的刀轮。

“当!”


间不容发之际,武松的戒刀已经堪堪挡在面门之间,正好挡住分袭而至的两道刀轮,两声惨叫自旁边响起,却是改变方向的刀轮已经旋转着从两名捕快的身上划过,其中一人当场被切断了胳膊,惨叫倒地挣扎不止!

“休要伤我兄弟!贼寇看刀!”

武松睚眦欲裂,暴喝一声,拎刀跃起,精钢戒刀呼啸着迎头往燕青头顶斩落。


燕青身形一晃正欲闪避,却刹那间脸色惨白欲死,一咬牙握紧倒飞而回的刀轮,硬架武松雷霆万钧的一刀斩劈。好一个情种燕青,为了顾忌身后女人的安危,居然宁肯舍弃轻功的长处,而选择硬架武松这强悍的一刀!

一声响彻云霄的金铁交鸣声里,人影一触即分。

燕青闷哼一声,白净的俊脸已然一片酡红,嘴角也溢出一丝殷红的血迹,身形更是重重一挫跌落在地,双脚竟是硬生生陷入泥地足有十分!

武松一刀之威,竟至如斯!

“呔!再吃我一刀!”

空中再度传来武松一声大喝,借着一震之力弹起的武松已经再度凌空挥刀斩落!

燕青脸色顷刻间一片灰败,再无力躲避更无力抵抗。


“娘子,为夫要先走一步了!为了我们的孩子,你定要好好地活下去呀”燕青眼睁睁地望着武松的戒刀迎头斩落,脸上再没有一丝畏惧之色,反而浮起了一丝惨淡的微笑,只是微笑间竟是这般令人心碎、不忍卒睹。


“相公!”车厢里传来一声悲啼,李师师已经掀开车帘滚落车辕,摔倒尘埃,挣扎着向燕青伸开玉臂,悲声道,“你既身死,师师何忍独生?留下孩儿孤苦留世,亦是徒受苦难,不如一家三口结伴而行,黄泉路上,也还有个照应——”

“罢了!”燕青长叹一声,闭上星目,两行清泪已经顺颊滑落。

“杀!”武松断喝一声,烈伤刀带着一抹冷焰迎头斩下。

“哧。”一声轻响,一缕黑发迎风飘起,缓缓洒向黄土——

第八章情为何物

“大哥且慢!”

几乎是没有经过大脑思考,我本能地张嘴喊叫出声,武松的钢刀堪堪从燕青头皮掠过,将他的发髻斩落尘埃。

“嗯?”武松游目向我望来,钢刀已然架在燕青颈项之上,杀机仍然炽烈。

我吸了口气,理了理脑子里的措辞,朗声道:“燕青向以轻功暗器冠绝天下,今天却以己之短与大哥硬拼硬撼,大哥可知为何?”

“却是为何?”武松一瞬不瞬地盯着我。

“因为他甘愿为情而死!”我转头深深地望着燕青,此时他已然与李师师搂抱一起,两人的目光缠绵纠结,竟是旁若无人,早将生死置之度外。

忽然间我的脑海里浮起金莲还有瓶儿的倩影,如果有一天,当我面临燕青同样的困境时,我是否也能够如他般淡然面对死亡?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我忽然想起电视剧《神雕侠侣》中的一句台词,便忍不住张嘴轻轻念了出来,“吾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两道柔柔的目光忽然向我望来,却是李师师抬起美目看着我,眸子里流露出令人心悸的柔情和迷醉,显然是我随口念的诗令她百感交集。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李师师忽然低头痴痴地望着燕青,凄然一笑,“相公,好凄美的诗句呀,奴家怎的从来不曾读过?”

燕青轻柔地执着李师师的小手,对颈项上的钢刀恍如未见,柔声道:“娘子若是喜欢,我便将普天下的诗集都盗了来,令你一生一世都再也读不完,可好?”


杀意冰雪一样自武松的身上消融,虽然他的钢刀仍然架在燕青的颈顶上,但我知道他再没有杀燕青的心了!一股难以言喻的神色自他的眸子里透出来,我相信他定是想起了金莲,让他又迷恋又痛苦的嫂嫂,他何尝不是又一个陷身情苦的痴儿女?

“罢了,你们走吧!”武松收刀退开,长叹一声转过头去,不欲别人看见他此时眼中神色。


燕青愕然抬头,我微笑着向他点了点头,和声道:“燕大侠,你和尊夫人的痴情令我等感动,所谓真情感天动地,便是如此了,请吧!记得下次,扮马车夫要扮得像些,再别将自己的功夫随意暴露,也别贪一时路程,徒漏了马脚。”

一丝感激之色自燕青的眸子里浮起,这甘为情而死的汉子深深地瞥了我一眼,凝声道:“大恩不言谢,恩公后会有期!”

俯身抱起李师师,燕青轻轻地将她放回车厢,动作轻柔如丝。

临进车厢,李师师美目回转,如波垂流:“还请恩公赐下尊姓大名。”

我微微一笑,正欲说萍水相逢何必相识,也学电视剧里的侠客快意潇洒一回,身边的伯爵早已经抢着说道:“我大哥复姓西门单名一个庆字,你们若要报恩须记清楚了!”

燕青和李师师心满意足地驱车离去,留下我们一行捕快,两手空空呆立大路正中。

武松叹息一声,转身向着大伙道:“此番我决意放走江洋大盗燕青,大家心里定然怨我。”

“吾等誓以都头马首是瞻!”三十余名捕快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回答武松,洪亮的声音回荡在山谷中,半晌始竭。

我心头一动,笑道:“江洋大盗燕青,轻功暗器委实了得,我等经过浴血博杀,无奈技不如人,让他成功遁逃!兄弟蒋大友身受重伤,缉捕行动失败。”

众人连声附合。

武松冷冷地瞪了我一眼,闷哼一声道:“你的脑子转得倒快!”


我和伯爵参加的第一次行动就这样宣告彻底失败,武松也被唐知县狠批了一顿,几乎是黑着脸返回了捕快营,顺手从兵器架上提了一把戒刀,倒着扔给我,厉声道:“西门接刀!”

一伙捕快兄弟还有伯爵立时退开三舍,幸灾乐祸地望着我偷笑。


我却是头皮发麻,看武松架势,定是又要与我练习刀法了!与武松练刀,委实是分苦差使,每次被他凌厉的刀势惊得魂飞魄散那还是小事,最让人胆战心惊的便是,武松的烈杀刀法一旦使来,往往再难以控制,所以通常会在我身上留下这样那样的小伤——

自随他习烈杀刀法以来,身上小伤累计已经不下百处,有时候我都怀疑,到现在为止我的双手双腿居然还长在我的躯干上,实在堪称奇迹!


我伸手、抓刀,然后随意地将钢刀横在胸前,动作一气呵成,一刀在手,原本颤动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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