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善后……
薛涛则拿来一件龙袍轻轻地披在我的身上。
……
来到会客厅,吴用正神色暧昧地坐在那儿。
“咳,那个,打扰了陛下的美事,臣真是罪该万死。”
我忽然发现做皇帝如果太随和了其实也并不是件好事,尤其是当你遇上像吴用这样的臣子的时候!这家伙,简直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既然知道了打扰我好事要罪该万死,却还要明知故犯,简直要罪加十等!
我呵了口气,懒洋洋地问道:“首相大人,有什么大不了的事,你竟然处理不了?”
吴用嘿嘿一笑,扰了扰头道:“并非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是臣思量着陛下足不出户呆在宫里差不多也有一月了,是不是该外出活动活动了?毕竟……嘿嘿……那个太多了,对陛下的身体好像不太好。”
我冲吴用翻了翻白眼,不过这家伙说得好像也没错,饶是我习了烈阳心法,一月来日夜和诸女宣淫,现在也感有些吃力,如此长此以往,还真可能精尽人亡。只是和诸女胡天胡地,实在惬意,要想抵御这等诱惑,委实还有些难度……
“什么活动?”我问道,“说来听听。“
吴用冲我邪恶地一笑,说道:“陛下,现在各国的朝贺使节也陆续抵达汴梁了,您是不是也该见见他们了?况且……嘿嘿,臣听说辽国派来的使节是他们的清秀公主,啧啧,这可是传说中的辽国第一美女哇!不见岂非太可惜了?”
辽国第一美女!
我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坐直身子兴奋地问吴用道:“真的?清秀公主?她在哪里?”
吴用摇了摇头,脸上一副早知你会如此反应的可憎模样,直让我恨不得一把将他掐死。
“她在驿馆里等候陛下召见三天了!臣看陛下和娘娘们亲热正勤便也不敢胡乱打扰,嘿嘿。”
“我靠!”我狠狠地瞪了吴用一眼,再问道,“除了那清秀公主,都还有哪些国家派人来朝贺?嗯,快说说。”
吴用一正脸色,答道:“除了辽国,还有西夏、回鹊、蒙古、女真、六诏、百越、吐蕃都派来了使节,便是高丽也派来了使节,说是要重新对我天朝称臣朝贡,臣估计,高丽定是遭到了来自北方女真人的压力,或者是东洋上倭人的侵略,吃力之下才俯首向我天朝称臣的。”
“嗬,这么热闹!?”我听了很是意外,“那现在的汴梁岂非已经是各方势力云集,卧虎藏龙了?那个,你说说看,这些使节里,都有些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也说不上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吴用略一沉思,说道,“辽国的清秀公主身分尊贵,不过除了美色声名在外,并不曾听说此女怎样?倒是她的随行护卫里有一高手,名叫萧峰!据说是契丹人中的第一高手,身手很是不凡,进城门时,御林军一名团长垂涎清秀公主美色想拦鸾驾,结果被萧峰一掌给震飞了。”
“什么萧峰!?”我听了大吃一惊,暗忖不会这么巧吧?莫非金庸老人家所写的并非纯是虚构,历史上确实有萧峰这么个人?而灵鹫宫我已经是亲眼所见了,那么虚竹和尚和段誉皇子呢?是不是也有?吃惊之下,顿时问道,“那六诏派来的使节是谁?是不是段誉?”
“段誉!?”吴用一愣,摇了摇头道,“六诏派来的使节名叫突骨多,不叫段誉啊?倒是西夏派了位皇子来,是西夏王拓拔元昊的二皇子拓拔宏烈,眼下也在驿馆里等候陛下的召见呢。”
“拓拔宏烈?”我随口问道,“是个什么样的人?”
吴用捋了捋胡子,凝声道:“臣虽然只和他对面一次,但深觉此人心计深沉,不像无能之辈!不过眼下似乎正是虎落平阳之时,据情报反映,拓拔宏烈在夺储之争中,输于了他的大哥拓友宏图,是以才被迫害谴来汴梁,意欲借我天朝之手杀了他。”
我冷哼道:“拓拔元昊可真是歹毒啊,竟连自己亲生儿子的性命都可以利用!”
吴用蹙眉道:“陛下所言极是,这拓拔宏烈生母乃是回鹊公主,拓友元昊分明是想利用拓友宏烈被杀的事实,挑起回鹊跟我天朝的仇恨,达成他借回鹊兵进攻我天朝的目的!这般说起来,我们倒还需要好好地保护拓拔宏烈呢……”
“岂止要保护!”我冷然地瞪了吴用一眼,说道,“我们还要帮助拓友宏烈登上西夏王位!”
吴用双目一亮,接着说道:“最好是让西夏陷于分裂和内乱,如此一来,我天朝将不费吹灰之力便可以征服西夏,而在不久的将来,西夏也将成为我天朝的一个战区了!”
“好吧。”我起知,长长地伸了个懒腰,向吴用道,“就麻烦首相大人安排一下,我先见见蒙古来的使节,毕竟我们和他们是盟友,理应首先接待。”
“陛下所言极是,臣这就去安排。”吴应说完便躬身告退。
……
在吴用的安排下,我在国务府大厅以最高礼节接见了来自蒙古的使节——也速该。
听到蒙古使节的名字居然是也速该,很是吓了我一大跳!也速该非但是蒙古族有名的勇士,他更是蒙古族一代天骄“成吉思汗”铁木真的父亲!也速该出世了,是否意味着铁木真也即将登上历史的舞台了?
怀着复杂的心情,我接见了也速该。
也速该一身典型的蒙古族武士的装束,既便现在是夏天,他身上也穿着蒙古袍,袍上尽是油渍,散发着难闻的油腻味!也速该一脸大胡子,头发结成两个发辫,垂在脑后,眉宇间流露出一股骠悍之气,仿佛来自草原的一头野狼……
“奉俺巴孩汗旨意,恭贺伟大的天朝皇帝西门庆陛下荣登帝位!蒙古武士——也速该。”
也速该上前一步,单膝跪倒,右手抱肩,向我行了个大礼。
我赶紧亲自上前扶起也速该,朗声道:“尊使何需行此大礼,蒙古与我天朝分属亲密邦交,乃是兄弟一样的情谊,不必如此客气,呵呵。”
见我如此随和,也速该顿时也显得豪放起来,长身而起亦朗笑道:“陛下雄才大略,也速该久有耳闻!今日一见,方知所传非虚,能和陛下这样的英雄人物成为亲密盟友,实乃我蒙古莫大之荣幸。”
我呵呵一笑,亲热地搂住也速该肩头,掉头道:“来人,大摆酒宴,让所有驻留汴梁的军政长官集体出席,我要替来自大草原的尊贵客人接风洗尘!按照我们天朝的习俗,热热闹闹地痛饮一番,哈哈……”
命令很快传达下去,进京受封的各路文武官员都陆续到达,数十桌酒席在国宴大厅流水摆开,包括林冲、关胜在内的各路武将,以及以伯爵、萧让为首的各路文官都集体出席!他们虽然搞不懂我为什么要如此隆重地接待蒙古的使节,但皇命不可违,自然要乖乖出席……
……
汴梁驿馆。
一面斗大的辽字旗孤伶伶地插在院落的房顶上,显示这里是辽国派来的使节下榻之地。
房间里,一名身着传统契丹女人装束的年青女人正透过纱窗望着远处的汴梁天空,幽幽地叹息了一声,转回身来,淡淡的光线下,露出一方宜嗔宜喜的娇靥来,淡扫娥眉,目如秋水,樱桃小嘴鲜红欲滴,玉白的肌肤欺霜赛雪……
“这么说来,天朝皇帝西门庆正在大摆宴席,替蒙古人接风洗尘?”
轻脆的娇音响起,霎时令房里的契丹人耳目一新,精神一振。身为清秀公主的贴身随从,他们向来便感到自豪无比!不仅仅是因为清秀公主美绝尘世,整个辽国无人能出其右,更因为清秀公主平宜近人,乃是辽国难得一见的女中豪杰……
一名肃手侍立的辽国官员应了一声道:“确实如此!下官在国务府大门外守了一个时辰,其间曾亲眼看到包括天朝两大将军林冲和关胜在内的文武官员陆续入内,传读人员更是快马高喊,要替该死的蒙古人接风洗尘。”
清秀公主美丽的娥眉轻轻地蹙起,旋即舒展开来,轻声道:“西门庆如此大张旗鼓地替蒙古人接风洗尘,无外乎在向我们示威罢了。”
辽国官员脸色一变,肃声问道:“公主之意,天朝皇帝已经知道了公主此行的来意?”
清秀公主微微一笑,说道:“西门庆何等人物?他麾下谋士又是种等人物?岂非看不出眼下的辽国,内忧外患,已是风雨飘摇!?稍加分析,自然不难判断出本宫此行的来意了,唉,只是这样一来,此行只怕又要空手而返了。”
辽国官员的脸色有些难看,涩声道:“天朝成立了所谓的北部战区,由名将林冲出任战区最高长官,在大名府陈兵十万,意图十分明显!眼下我大辽东有女真,北有蒙古,西边的西夏人也并非和我们一条心,如果再和南边的天朝树敌,处境殊为不妙啊……”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他做甚!”一声洪亮的冷喝声突然起自清秀公主随从之中,“我大辽雄兵百万,还怕了区区蒙古蛮子和女真蛮子不成?至于南边这些素来软弱的汉人更是不值一提。”
辽国官员失色,掠了一眼清秀的随从,失声道:“萧兄有所不知,眼下的天朝和彼时的大宋早已不可同日而语!宋时,那些宋兵固然战力低下不堪一击,但现在的天朝皇帝西门庆却是个非同一般的人物,在他的改革图治之下,眼下的汉人已经脱胎换骨,战力提升不知凡几,还装备了新式的武器,据说能杀人于百步之外,很是可怕。”
清秀公主的随从顿时冷眼瞪了辽国官员一眼,哼道:“耶律阿海,我看分明是你胆小怕死,意图向天朝屈膝称臣!”
“你!”辽国官员神色一窒,干指清秀公主随从,脸色大变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
“萧峰,你不要乱说!”清秀公主以目示意,萧峰顿时神色一缓退后一步,隐入清秀公主身后,只是仍以冷冽的目光瞪着耶律阿海。
“耶律大人见谅,萧峰少不更事冲撞了大人,还望大人海量不放在心上。”清秀微微一笑,顿时将刚才的紧张气氛化解于无形,“其实临行间,母后也再三叮嘱本宫,此行南行,无论如何都要打消天朝的敌对之意,母后甚至暗示本宫,必要时需不惜一切代价达到目的……”
“公主殿下,此事难啊!”耶律阿海长叹一声道,“眼下的天朝,内患尽除,国力强盛,正是对外用兵的大好时机,如何肯放过侵略我大辽的天赐良机?”
“事在人为。”清秀淡淡地掠了耶律阿海一眼,脆声说道,“女真和蒙古人素来与我大辽交恶,不消再提!但东边的高丽却也一样承受着女真人的欺凌,耶律大人可以前往高丽使节的院落拜访一番,高丽虽然不算强大,但有总胜于无罢。”
“下官遵命。”耶律阿海恭应一声,转身去了。
清秀公主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艳丽无双的粉脸上忽然浮起一抹奇异的笑意,脆声道:“萧峰,你可敢随本宫前往天朝国务府?”
萧峰浓眉一耸,冷声道:“纵刀山火海,萧峰亦视若等闲。”
清秀公主嫣然一笑,美目流波掠了萧峰一眼,说道:“那好罢,我们走,去见识一下传说中的天朝皇帝西门庆。”
……
国务府国宴大厅。
我一手把住也速该的胳膊,一手举起手里的青铜酒樽,朗声道:“来,为了我的也速该安答,干了!”
“干了!”众文武百官亦纷纷起身,一举手中酒樽,然后仰脖子喝干杯中酒。
我一抹脖子,突然向也速该道:“也速该安答,素闻蒙古人擅长骑射,小兄麾下亦有擅骑射之武将,安答何不一起比试比试,也好助兴?”
众百官纷纷喝好。
喝得兴起的也速该一撩蒙古袍,袒胸露腹,大声道:“拿弓来!”
早有两名蒙古族的随行武士将一柄巨大的铁胎弓递到了也速该的手里。也速该一弓在手,浑身气势顿时一变,骤然间成了一匹危险的饿狼一般,伸手一指国宴大厅正门外足有五百步之外的一盏气死风灯,厉声道:“诸位可曾看见那盏气死风灯?”
众文武百官侧目外看,皆纷纷失色。
便是擅射的花荣和史文恭眸子里亦露出凝重的神色,这距离足有二百余米,委实有些吓人!
“待某射它下来!”也速该厉吼一声,张弓搭箭,唆的一声,箭支已如闪电般射出,直飞五百步之外的气死风灯……
“谁敢伤我家公主!”一声厉喝陡然从气死风灯悬挂的大门外传来,然后一尊铁塔似的大汉突兀地出现在门内,只轻巧地一纵身便轻松之极地抓下了疾射而至的铁箭,令也速该的射术表演功亏一篑!
也速该脸色一变,低嘿一声,翻身从随行武士手里抽了三支铁箭,一齐搭上铁胎弓,张手便射,三箭如流星赶月,形成一条直线,竟是直取门内的大汉!射至半途,最后的一枝利箭陡然加速,越过前面两支,竟是后发先至!
“雕虫小技,也配现丑!”大汉冷哼一声,身形未动,双手却陡然间一阵挥动,也